『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陆扬扶着额头，无力道：“问吧！”
“陆主任，听你的意思，你们是想拉拢我们，帮你做事。副县长利用我们，没给我们实际好处，反而带来人人喊打的灾祸。再加上我们已经背负上‘叛徒’的骂名，不在乎寻找一个新的靠山。”
在中层混久了，蒋浩发言是有几分水平的：“你年轻，潜力是肉眼可见的，平时为人处世我们也看在眼里，又帮过我们。理论上，我们投靠你没有任何问题，不该犹豫。”
“可我还是想问，我和周严何德何能，足以被你看重？”
陆扬盯着他俩，说道：“原来如此，你们不自信，害怕我像某些人一样，给些虚无缥缈的好处，实际上是在害你们？”
他从头到尾，始终很谨慎，不敢直呼‘某些人’的姓名。
“不不不，我们相信你的为人，不会害我们！”人人急忙摆手否认，可脸上的表情，仍然非常疑惑。
“看来，不给你们个说法，你们是信不过我了。”陆扬转着笔，凝视桌面，轻声道：“很简单，听过一个故事没有，成语鸡鸣狗盗的起源。”
周严抢答：“我知道，战国时候有一位公子，收纳天下能人异士，连拥有学狗叫，鸡鸣等无用技能的人，他力排众议，也要好生接待。”
“后来，一次逃亡，鸡鸣狗盗之徒，凭借本领，欺骗过守关士兵，从容达成公子的目标……”
“对！”陆扬扔掉笔，击节赞叹道：“话虽然有些难听，但是你们俩的才能，对我来说，掐如同鸡鸣狗盗之徒，迟早会用途。而等到那天的来临，保我脱险，你们也能因此扬名立万。”
听到贬义多过褒义的形容，二人不但不生气，反而异常欣喜：“好，陆主任，我们跟你干了。不求扬名立万，只求保住工作，咸鱼翻身，获得尊重！”
原先他们不知天高地厚，总盼望着一步登天。结果程博光给了机会，他们根本没本事抓住。于是二人猛地有了自知之明，相较于人才济济的招商局，说他俩是鸡鸣狗盗之徒并不过分。
“耶，成功了。从今天开始，我也是有心腹爪牙的人了！”陆扬脸上云淡风轻，实则心里窃喜，招收示意二人凑过来，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许多人和谢主任关系好，愿意听从他的号召吗？”
“为何？”他俩当然不懂。谢天和也不会傻到伸出橄榄枝招纳他们。
陆扬轻声道：“传闻谢主任和本市资金第二雄厚的万盛集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双方通力合作，签署一些小型的招商合同根本不在话下。价值百万元以上，自不用说，归谢主任。”
“而那些几十万的小买卖呢？分给他的追随者，以笼络人心。毕竟常言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嘛！”
“我明白了，陆主任，你是想……”蒋浩不在乎业绩，倒没什么。周严则是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激动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陆扬含笑点头：“嗯，分给你们一部分。因为我的靠山，是第一大的经济体，唐氏集团！我和该集团的老总和千金关系不错，简单协商，达成合作关系并不是问题。”
他没骗人。尽管没有实打实的协商过，但唐崇从唐倾萱那里知晓了他调来招商局，连番打了好几个电话。大意是反正逃不掉要跟政府合作几笔买卖，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都交给陆扬来处理。
陆扬当然高兴，乐得合不拢嘴，早跟唐崇说定，以后通力合作。不过要等一段时日，因为最近招商局要进行那该死的培训……
一听说有日夜期盼的业绩可拿，周严别提有多高兴了，对陆扬的忠诚度，那是立马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表态道：
“太好了，陆主任。冲你的话，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明天，我就跟副县长说，辞掉什么荣誉副局长，正常参加考试！”
业绩虽说对后勤工作的蒋浩没啥吸引力，但是看周严如此，他一想，得，干脆也表态吧！头一低，说道：“我也一样！”
“别，你们两个太着急了，听我的，千万别辞职，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荣誉副局长必须干着，哪怕没有人承认！”陆扬笑眯眯说道：“蒋主任，我没说给你什么好处呢，你表态干什么？”
蒋浩道：“后勤部门没有关系，全靠资历，混日子，没啥指望。不过你愿意分出至关重要的业绩给小周，哪怕不多，也能看出你的态度，对手下人没得说，所以我愿意跟着你干！”
“说得好，不过我不喜欢算糊涂账，该明说的绝不藏着掖着。我能给什么好处，马上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你们知道谢主任的笼络人心的升级版是什么吗？”
陆扬往大转椅上一靠，颇有几分大佬的样子。虽说不习惯，但也得在手下人面前摆出威严。
“什么，他模仿的谁？”二人那是一问三不知，工作多年，好像招商局不是他们上班的地方似的。
“笨，咱们郑局长呗！”陆扬无奈地叹息，和蠢人说话，心中多少有些不耐烦了，可他逼迫自己适应。想要做大做强，不受欺凌，就得接触各种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一人千面，放能始终如一。
他打起精神解释道：“郑局长是一把手，不提手中权力。他为什么能有那么多的追随者，能给手下什么好处？很简单，官职。”
“官职是比业绩更迷人的东西，古今多少人趋之若鹭？发下去这种东西，就不愁没有人来投靠。不然你以为他之所以成为招商局的局长，是折服了所有人吗？”
“不是，是权术！不服的早滚蛋了，所以目前留下来的干部，大多是又有能力，又听他话的！当然，不光郑局长，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俗语，自古即有。”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傻子也能明白。蒋浩露出了笑容，知道陆扬许诺给他的，是发展起来后，赠自己个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