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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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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涛颇为好笑地注意着闫泽内心的想法。他对闫泽这个人还是很感兴趣的,不仅仅是因为闫泽这个人很有能力,更是因为闫泽的思维方式。

闫泽本人似乎并没有什么道德观,但是对待其他人的看法却让张子涛觉得很新奇。

所以张子涛有事没事喜欢拉着闫泽出来溜一圈,当然,这对闫泽本人来说,绝对是个糟糕的坏消息。

闫泽如果知道自己当初在盘山公路上看到那辆死板的老爷车的时候因为看不过,而从红色的法拉利中探出头来冲着里面的人挑衅的吹个口哨会惹上这么一个讨人厌的上司的话,他说什么都会把那个口哨给狠狠咽回到肚子里。

哪怕屏住呼吸也要老老实实把那个会给开完,保证自己是个木头人一样渡过那个漫长又没什么用的会议。

不过可惜,时间不能再重新来一遍,也没有人能告诉闫泽他居然只是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举动而惹上了一个麻烦精。

闫泽路上将车速一路飙高,他喜欢刺激的感觉,喜欢在车上不停踩着油门感受着风从两旁刮过带来的刺激感。

张子涛就眼睁睁看着他们的速度一路超过理论上应该有的最高速。冷冷地看了眼闫泽:“你超速了。”

“老板,在车上,您就不能听我一回。”一向在张子涛面前装乖巧的闫泽在坐上车后仿佛完全是两个人格,虽然说话的方式还依旧很客气,但是闫泽完全没有像之前那样听从张子涛吩咐的打算。

油门完全没有任何松开的意思,还是一路踩到底,张子涛甚至看到象征目前车子速度的红线又缓慢地向前推进了一点。

这个速度,稍微有点危险啊。

张子涛突然理解刚才闫泽会那么快就到酒馆的理由了,一路上应该闯了不少红灯吧。

好在现在还是深夜,路上并没有其他的行人和车辆,就算车速开到这种地步,出问题的可能性也不大。张子涛没有再强硬要求闫泽降低车速,因为直觉告诉张子涛,和闫泽探讨车速问题将会是一个拉锯战。

而今天对张子涛而言的拉锯战已经经历地够多了,张子涛实在不想再陷入到一个拉锯战里面去。

明明是一辆小型越野车,愣是被闫泽开出了赛车的感觉,每一个弯道,张子涛都觉得车子仿佛要腾空飘起来,但神奇的是,沉重的车轮总能每一次都重重摔在地上,在地面留下一个漂亮的漂移的痕迹。

“总有一天你得死于车祸。”张子涛给闫泽冷静地下了评价。

闫泽闻言耸耸肩:“这句话我听好多人说过了。你知道吗,张大老板,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还真就是我自己。”

闫泽对于车的热爱几乎是毫无理由的,在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闫泽就疯狂迷恋上了这种事物。他沉迷于研究怎么样开车,怎么样保养车,怎样改装车,怎样能让车跑得更快。

所以当闫泽第一次拿到驾照的时候,在那天发生了那么恐怖的事情之后,闫泽依旧没有放弃这项爱好。

只是闫泽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改装车,所以就开始沉迷于从各种各样的租车行租车。

虽然租车的费用比较昂贵,但比起组装车来已经便宜不少了。

闫泽每一次对租来的车开的时候都丝毫不会估计速度与场合,也由此惹了不少麻烦,但是每一次将车还回去之前,闫泽都会很认真仔细地将车保养 一遍,保证比租来时还要新,好用。所以租车行虽然一直视闫泽为头等大敌,但还从来没有真正拒绝过闫泽。

不过各种各样的交通罚单这一点就需要闫泽用自己的小技术来取消掉了。否则光是驾照闫泽就不知道被吊销多少个了。

在闯红灯和超速方面,闫泽一直是常客。

从前也只有在取消自己的交通罚单的时候,闫泽才会觉得自己这门技术比较有用。

“你这个人,真是,什么都没用到正地上。”张子涛冷静地给了评价。

聪明的脑袋瓜子去想怎么样完美犯罪,高超的黑客技术拿来给自己取消交通罚单,拥有着不逊色于赛车职业车手的车技,却只在深夜的时候自己玩,去在黑道里面当跑腿小弟。

不得不说,闫泽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走上正轨过。

“说起来,你的父母现在还健在吗?”张子涛突然有此一问。

闫泽有些惊讶这个问题,手差点一抖打错方向盘,好在闫泽及时稳住了飞速行驶的车。他们已经离别墅很近了,闫泽在考虑是加速快点回到别墅,还是稍微把速度降下来一点方便他们能够以正常的方式通过小区的门卫。

张子涛帮闫泽做出了决定:“给我把速度降下来,用正常的方式通过小区的门卫,否则我会让你一辈子都碰不了车。”

闫泽几乎感到来自大宇宙的恶意在瞬间弄弄包裹住了他。无奈,闫泽只好放弃了原计划的第一种方案,认命地放低了速度。

“所以,你的父母还健在吗?”张子涛还记得自己刚才的问题。

闫泽摇摇头,又点点头:“虽然在,但和不在也没什么两样。”闫泽试图回忆起自己的父母,但对他们的印象实在太过浅淡。他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

“他俩是自由放养派,我的出生本来就不在他们的计划内,他们有自己的工作和事业要做,还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我的话,按照他们来说,他们完全信任我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所以我的事情他们从来都不插手。”闫泽说着还觉得挺自豪的。

张子涛闻言挑眉:“哪怕你把自己玩死了?”就闫泽的行为方式来看,想要安全度过一生还是挺艰难的。

闫泽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对啊。我在——试图逃离严文越那会儿去国外找父母去了。中间有一段时间因为承受不住心里压力对两个人坦白了我做的事情。结果两个人特别淡定地说,这事情你自己处理就行。我在那边待了一年觉得没意思也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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