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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盛宠蜜爱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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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惊扰了对方似的,他半天都没有说话,用一只大掌轻抚女人的秀发,另一只手在她后背摩挲着。

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她身上清幽的香气一阵阵窜进他的鼻腔。下一刻,他放在女人脊背上的手,也微微的用力,让她整个人更加贴近自己。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把眼泪逼了回去,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抱在怀里,不禁再次暗骂自己。

宋清雨,你疯了吧?面对这个人渣,怎么轻而易举就投降了?

她抬起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猛地将他推开,低垂着眼眸不再看他。

男人站直身体,高大的身影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覆盖,看见女人的眼角噙着泪,显得格外的楚楚动人。

他蹙了蹙眉,用摊开的掌心抚过女人姣好的面庞,将她脸上的泪珠拭去,动作轻柔缓慢,还带着点儿撩人的味道。

她怔了怔,对傅正北表现出来的温柔深感诧异,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抬起手拨开了他的手臂。

“傅正北,你赶紧从我的房间离开!”她抬起头来怒斥一声,眼底残留的微红还能瞅见。

他深深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深邃的眼部轮廓下,一双如墨的瞳仁,倒映着她惨白的面容。

“你的眼睛是什么情况?”他磁实的声线冷淡沉稳。

“没必要告诉你。”女人的眼眸里染着血丝,带着强烈的怒意,还有化不开抹不去的恨意。

傅正北湛黑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顿了几秒,讳莫如深地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么?”

这句话让她觉得呼吸一窒,赶紧眨了眨眼睛,将眸底的情绪掩去,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哼,你知道什么?别来跟我套近乎!”

男人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谩斥一声:“你傻不傻?把自己的眼角膜给了傅正南。”

她先是一惊,漆黑的眼中眸光闪烁,有种心事被洞穿后的仓皇和无助。

傅正北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傅正南也知道了?

天哪!绝对不能承认!

她咬紧牙关瞪着对方,两人目光对峙,他的眸子里是难以掩饰的心疼。

“我起针眼了而已,你别瞎猜!”她故意拔高了音量,想要借此给自己壮胆。

男人一听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小丫头撒谎的功力实在太差,就连借口都如此不堪一击。

“是嘛?起个针眼能有这么严重?”傅正北倏地低下头来,一只大掌朝着她的右眼伸了过去,语气是如此的温柔缱绻,“来,让我看看。”

眼瞅着他就要碰到纱布,她急忙抬起手护住了右眼,惊慌地说:“不要动手动脚!”

傅正北眉目轻轻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暧昧地说:“好,我不动手和脚,动嘴总可以吧?”

语毕,他俯下身子,作势要亲吻女人的红唇。

她的瞳孔骤然一紧缩,吓得赶紧偏过头去,怯生生地说:“我承认还不行嘛。”

男人得意的一勾唇,笑道:“那就说说看,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到傅正北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仿佛要把她抽丝剥茧般,她没来由得一阵窘迫,下意识地躲避他的视线。

不料,男人勾起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使她能够直视自己,逼问道:“你要不说的话,我就去问傅正南。”

“别!别!”她使劲摇着头,急切地阻拦着对方。

见状,傅正北眉眼间的笑意更浓,知道她不会继续反抗,便向后退了半步,饶有兴味地望着她。

女人心里明白,历尽千辛万苦,就是要想隐瞒傅正南,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嘴硬,就让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因此,她坦诚地交代了献出眼角膜的原因,“自从我嫁入傅家之后,正南一直对我很好。但是我用他的钱给养母还债了,是我欠他的。”

“傅家不缺钱!再说了,他是你老公,给你花钱是应该的。”傅正北说得煞有介事。

话音刚落,她就急忙开口反驳,“那不一样!正南的钱也是他辛辛苦苦赚回来的。而且,他是个好人,应该能跑能跳也能看见才对,我希望他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女人的目光执着而坚定,谁都能看出来,她说的是肺腑之言。

傅正北顿觉心底一软,被她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像平如镜的湖泊泛起层层的微波,漾出一圈圈幸福的味道。

即使心里掀起波澜,他表面仍然不动声色,郑重其事的问道:“你是不是爱上傅正南了?”

语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女人,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女人轻抿着嘴唇,拧眉摇摇头,否认道:“不是,我是敬重他,同情他,打心眼里想帮他!”

闻言,男人苦涩一笑,眉宇间染上一抹淡淡的忧郁之色,周身只剩下难以言喻的落寞和隐忍。

她不明白傅正北为何一脸失落的表情,自己对傅正南如何,是他们夫妻两人的事情,跟傅正北有什么关系?

不管他到底怎么想的,两人终归不能继续纠缠下去了。

想到这里,她放低了姿态,柔声说:“求求你了,别再来找我好么?”

傅正北扯了扯嘴角,浮魅地一笑,淡声道:“我不嫌弃你只剩一只眼睛,宋清雨,你以后跟我吧。”

荒唐!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自己名义上还是他的大嫂呢!况且,谁愿意跟这种人渣扯上关系。

她怒目圆睁,冷嗤一声:“就算我死了都不会跟你的,别痴心妄想了!”

傅正北有几秒钟没有说话,表情慢慢恢复到没有一丝涟漪,随后开口说:“随你。”

说罢,他迈开长腿,即刻消失在她的面前。

男人前脚刚走,她就赶紧收拾行李,心想这个地方已经被他发现了,难免会再次被他骚扰,必须马上换到别的酒店。

她拎着行李飞奔到前台,退了房之后打车前往一间便宜的连锁酒店,心里琢磨着,像傅正北那种公子哥肯定不会来这种廉价酒店,在这里住一周铁定能避开他了。

不过,女人不知道的是,整个过程中,傅正北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视线始终凝视着那抹娇小的身躯。

等到她走进连锁酒店里,男人不由得苦笑一声,黯然地叹了一口气。

傅家老宅里。

傅正清白天出去办事,晚饭时分才知道傅正南已经做完了眼角膜手术,因此需要在家休息一周,这会儿正在书房里躺着。

想到宋清雨曾说要把眼角膜给那个男人,他默默地握紧了双拳,晚饭吃到一半就撂下筷子,径直来到了二层的书房。

他连敲门的礼仪都省去了,推开门直接走到傅正南面前,看见对方的双眼上蒙着纱布。

难道那个女人把两只眼角膜都给他了?

这个混蛋!

非要找傅正南算账不可,一瞬间,怨恨在他的心里滋生着,顿觉气恨难忍。

“你跟我说实话,清雨是不是把眼角膜给你了?”

傅正清的双眼里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火,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变得通红,脖子涨得像要爆炸似的。

下一刻,傅正南慢慢地从沙发床上坐起来,不答反问:“在你看来,我就这么狠心么?”

“少废话!到底怎么回事?”傅正清猛地冲上前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

男人的脸上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淡淡地说:“正清哥,你先别急,听我给你解释。”

听到这话,傅正清觉得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使不出力气来,只好调整了一下呼吸,随后放下自己的双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正对面。

傅正清双手环胸,怒目圆睁,不耐烦地冷哼一声:“快说。”

“清雨是我的老婆,我能舍得让她瞎了么?”傅正南的嗓音暧昧,听起来话里有话。

傅正清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宣示主权的意味,不过现在并不是跟他较劲的时候,打听那个女人的情况才是重点。

他皱了皱眉头,继续逼问道:“你直接说重点。”

傅正南扯了扯嘴角,不疾不徐地说:“上次你把录音笔拿给我之后,我就开始处理这件事了。一方面,要让她按照原计划进行,不能让她发现我已经知道了。另一方面,我也跟医生约定好了,会做好瞒天过海的准备。”

闻言,傅正清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他这个堂弟果然一如既往地机智,凡事都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想来这次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他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语气也缓和了一些,接着问道:“你是怎么做的?”

傅正南勾了勾唇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答道:“我让医生给她的眼睛滴了点儿药,所以这段时间她的右眼也会看不清东西,而且还骗她说一周之内不能摘下纱布,也不能流眼泪,否则会影响眼睛的修复。”

闻言,傅正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他并没有用宋清雨的眼角膜,也做好了隐瞒她的准备。

这个傅正南,比他那个弟弟聪明多了。

不,应该说他奸诈才对!

他现在身有残疾,还能这么厉害,以后要是恢复了健康,岂不是更难对付?

算了,反正自己对事业没什么兴趣,还是随他去吧。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傅正清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翘着二郎腿,神情慵懒的凝视着对方。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沉声说:“正清哥,这件事情,还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

傅正南着实觉得郁闷,这对夫妻也是够可以的,纷纷拜托他一定要保守秘密,弄得他胸腔里总像堵着什么东西似的,实在憋闷得厉害。

想了想,傅正清还是妥协了,没好气地说:“你放心,这件事会烂在我心里,绝对不会说出去。”

顿了几秒,他又补充了一句,“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的,哪儿有像她那么傻的女人。”

傅正南轻笑了一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表情冷冽得让人难以琢磨。

这个样子令傅正清心中倍感不爽,懒得再跟他废话,起身就要从书房里离开。

刚走了两步,他突然顿住了,扭头说了一句:“正南,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正北有点儿奇怪?”

“哪里奇怪?”傅正南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语气依旧冷淡沉缓。

傅正清饶有兴味地凝视着他,似乎想要捕捉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可惜最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于是讪讪地说:“正北做事稳重了好多,不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了。他是什么性格,你比谁都清楚,你说他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

“我猜是因为他上次拍下那块地之后,做了一下反思,觉得自己处事应该更加成熟才对。而且,他又当上了董事长,身上的责任更重,所以才调整了做事方法。”

傅正南的语气异常的笃定,分析得头头是道,听起来貌似很有说服力。

“也对,不能总用老眼光看人。”傅正清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随即转身离开了书房。

傅正南的表情随即冷凝了下来,眉宇沉沉的敛起,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翌日。

傅氏集团里。

房门关闭后,坐在轮椅中的男人突然站起身来,拿下双眼上的纱布,指了指轮椅,沉声说:“你坐下吧。”

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坐到了轮椅中,将纱布贴在自己的眼睛上,然后又戴上了墨镜,立马变身为傅正南。

此时,化身为傅正北的俊朗男人走到办公桌后面,淡定地坐了下来,翻开桌上的文件,准备开始办公。

一直站在旁边的赵树拧眉沉思着,双眼写满了困惑,脑中不断盘旋着几个问题,始终都没有琢磨清楚。

沉寂了片刻,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您已经知道少奶奶对您这么好,为何还要用傅正北的身份?”

话音落下,傅正南缓缓地抬起头来,微眯的眼眸里,带着少许怜惜之意。

“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男人的唇角淡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素来毫无波澜的眼眸里,生出了一抹温柔出来。

闻言,赵树的眉头皱得更紧,少爷这种说半句藏半句的谈话方式,把他弄得更糊涂了。

若是一开始担心少奶奶别有所图,防着她倒还情有可原,但是对方都愿意把眼角膜献出来了,显然是没有加害少爷的意思,少奶奶用实际行动证明,对少爷可是一片赤诚之心。

而且,少奶奶是个单纯善良的人,总是用傅正北的身份骗她,等到得知真相的那天,她会不会无法承受啊?

越想越觉得诡异,赵树壮着胆子追问道:“少爷,我实在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万一少奶奶知道真相,您觉得她会有什么反应?”

对于赵树的问题,他早已考虑好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摊开底牌的时候。至于那个丫头会怎么想,他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因此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当务之急是先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傅正南轻冽一声,不带任何语气,说完这句话后,又重新低下了头。

赵树暗自扶额,心想少爷隐藏得太深,总是独自背负那么重的责任,这么多年,也实在是太辛苦了。

只可惜,他什么都不愿意说,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赵树黯然地叹了口气,推着轮椅上的男人,走出了办公室。

须臾,傅正南迈开长腿来到了茶水间里,看见新来的女秘书正在泡咖啡,本想接上一杯水就走,扭头瞥见傅正清正朝他的方向走来,于是上前一步来到女秘书身侧。

“美女,平时喜欢喝咖啡?”傅正南微眯着双眼,说话的时候倏地靠近对方,一脸的轻浮和邪肆。

女秘书以为他是傅正北,脸上的笑容蓦地漾开,温柔地说:“喜欢!傅总也爱喝吗?”

傅正南俯下身来,凑近身侧的女人,浮魅地一笑,“当然啦,尤其喜欢跟你这种美女一起喝。”

这话说得着实暧昧,女秘书的脸颊瞬间染上两抹红晕,娇羞地低下头来,说道:“傅总真爱开玩笑。”

男人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抬起手将女秘书的头发别在耳后,动作充满着暧昧的宠溺。

这一切都被站在茶水间门口的傅正清尽收眼底,不禁在心里微微叹息,傅正北还是一派浪荡公子的模样,估计他也就在高层领导面前装装样子,一旦卸下防备,本色就暴露出来了。

傅正清轻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茶水间。

望着他的背影,傅正南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酒店里。

宋清雨掏出手机,给胡老师拨了一个电话,拜托他有空的时候,一定多帮正南按摩和理疗。

没想到,她刚收线,李小娴的电话打了过来。

“清雨,你在哪儿呢?这两天没在公司里看见你,不会是想做全职太太了吧?”

“家里有点儿事,请了几天假。”她忙不迭地解释道。

“嫁了人就是不一样,还得顾及家里。”李小娴忍不住打趣她,顿了几秒,笑着说,“谢建波从国外回来了,咱仨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怎么样?”

她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已经好久没见这个青梅竹马的小伙伴了,很好奇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没问题,晚上见。”她笑着答应了下来。

餐厅里。

宋清雨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脚下一双白色休闲鞋,瀑布般的长发高高地束起,整个人看上去青春靓丽,若是被人当成大学生都不为过。

李小娴和谢建波比她来得早一些,面对面坐着聊得正欢。

远远看见两位好友,她的眼睛微微一眯,笑容在脸上荡漾开来。

刚走到他俩面前,李小娴顿时怔住了,盯着她的右眼看了半天,诧异地问:“清雨,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谢建波看了也是一惊,跟着问道:“你是受伤了么?”

她早已在来餐厅的路上编好了理由,镇定自若地坐了下来,轻描淡写地说:“我的眼睛被蚊子咬了,有点儿感染,正敷药呢,过几天就能好。”

“现在国内的蚊子都这么毒了?”谢建波睁大双眼,满脸的困惑。

一听这话,两个女人同时笑了出来,觉得他的问题特别有意思。

“建波,你15岁那年才出国,按说离开祖国的怀抱也没几年,可你这表情就跟第一次来这里,然后听说了不得了的事情似的。”李小娴心直口快,忍不住打趣他。

谢建波撇了撇嘴,看了宋清雨一眼,淡定地说:“世界变化太快,就算我只离开一个月,这里也不会是原来的样子了。”

顿了几秒,他补充了一句,“你俩都变成大美女了,今晚能跟二位佳人吃饭,我感到荣幸之至。”

宋清雨瞬间被他逗笑了,眨了眨眼睛,说道:“你出门前喝蜂蜜了吧?嘴可真够甜的。在国外是不是没少勾搭漂亮妹子?”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谢建波却回答得异常认真,“我这人可专一了,只要有了喜欢的人,就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李小娴拍了拍谢建波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地说:“小伙子,你真的长大了。”

话音落下,另外两个人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李小娴说话的样子俨然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姿态。

“小娴,能够认识你,真是三生有幸,跟你做朋友,永远都不会觉得无聊。”谢建波颇为直白地夸赞她。

宋清雨对他的话颇为认可,李小娴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当初,她在宋家过得不舒心的时候,都是闺蜜一直在安慰自己。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也是李小娴在陪伴自己,还帮她一起出主意想办法。

想到这里,她抬起晶亮的眼眸,颇为感慨地说:“小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

“嘿,清雨,你不能厚此薄彼啊,不愿意跟我一直当朋友么?”谢建波装作生气的样子。

“当然愿意,只要郭大少爷不嫌弃。”她举起手中的茶杯,跟他碰了一下,笑着说,“欢迎你回国。”

“这还差不多。”谢建波满意地点点头。

席间,三个人一直有说有笑,聊得甚为开心。

渐渐地,萦绕在女人心头的低落情绪开始消散,胃口都比前两天好了很多。

就在三人等待服务员结账的时候,两个颇为碍眼的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宋清雪挽着周明辉的胳膊,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到谢建波身边,上下打量了他半天,而后斜睨了宋清雨一眼,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屑。

“哟,这不是谢建波嘛,好久不见。听说你出国了,这次回来待多久啊?什么时候回去?”宋清雪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假笑。

谢建波是跟他们一起长大的,自然认识宋清雪,因为亲眼见过她欺负宋清雨,所以觉得她心肠太坏,跟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人,看见她当然没有好态度。

“清雪,你比出入境管理局管得还宽!”谢建波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笑得比对方还要别扭。

这句话令宋清雪心里颇为不爽,很有当面怒怼他的冲动,可是看到自己的姐姐,便放弃了跟谢建波斗嘴的打算,觉得揶揄她几句才更解气。

宋清雪甩了一下头发,向身边的周明辉贴近了一些,嘴角划过几抹嘲讽,嗤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出国后的这几年,宋清雨变了很多,已经成了一个眼中只有钱的拜金女。”

李小娴听了这话,一股怒火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厉斥一声:“宋清雪,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儿!”

“哎哟,当事人还没发火呢,你着急辩解什么啊?”宋清雪仗着周明辉在身边,更加有恃无恐,鄙夷地说,“难道我说错了吗?要不是为了钱,宋清雨能嫁给一个又瘸又瞎的人吗?”

李小娴气得真想给宋清雪一记耳光,可是刚要站起身来,就被身边的闺蜜拉住了,她朝李小娴摇摇头,小声说:“算了。”

“哼,没话说了吧?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愿意嫁给傅正南那种残废,不是为了钱还能为了什么?”宋清雪还嫌刚才说的不够带劲,讽刺得愈发露骨,“莫非你有什么特殊爱好,比如喜欢跟残废同床共枕?”

闻言,谢建波实在忍无可忍,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低吼一声:“宋清雪,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叫保安把你赶出去!”

看见对方怒目圆睁,宋清雪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以免对着几个不喜欢的人浪费唾沫。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他们仨一眼,挽着周明辉的胳膊,从他们的面前离开了。

李小娴朝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挥了挥拳头,随后收回双拳,握了握闺蜜的手,柔声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个女人说的话别放在心上。”

宋清雨苦涩一笑,反过来安慰他俩,“无所谓,我都习惯了。而且她说的也没错,确实因为傅家有钱,我才能嫁给傅正南。”

仔细想想,这话说得没毛病,若不是傅家财大气粗,养母也不会上赶着把她嫁入傅家,明摆着是要把她当成摇钱树,说到底还是跟“钱”字脱不了干系。

只是没想到,傅正南能够对她那么好,她开始庆幸自己嫁给了他,人生中有这么一段幸福的日子,也算了无遗憾了。

然而,谢建波并不知道所有的情况,心里难过得像是海绵蓄足了水,一碰就会溢出来似的。

虽然宋清雪说得比较夸张,但是女人嫁给残废的事却是真的,这个残酷的事实让他不由得心疼起她来。

为何像她这么好的女孩儿要生活得如此憋屈?

她从小就被亲生父母抛弃,长大之后还不能随意选择自己的生活,很明显,嫁入傅家也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八成是受到宋家的逼迫。

越想越觉得气愤,谢建波脸上一阵红白交错,沉声说道:“清雨,你要是过得不舒心,就跟那个人离婚吧。”

她怔了怔,暗自腹诽,就算你不劝我,现在我也不得不跟他离婚了。

悲凉的情绪慢慢在她心里扩散开来,为了不让他俩看出什么端倪,她只能强颜欢笑,瞟了一眼手机,随后岔开话题,“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咱们改天再聚吧。”

说罢,她站起身来,因为怕他俩知道自己住在酒店,所以准备先行离开。

“清雨,我开车过来了,可以送送你。”谢建波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眸光里是难以掩饰的疼惜。

“谢谢你,不用麻烦了,现在打车很方便,我住的地方也跟你不顺路,没必要为了我绕远。”

她朝他摆了摆手,语气很是笃定。

谢建波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好强迫对方,应了一句:“好,那你路上小心。”

三人分别后,谢建波前往停车场取车,然后把车开到了餐厅外面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双眼紧紧盯着门口那抹娇小的身影。

很快,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餐厅门口,她拉来车门,抬步上了车。

谢建波开着车,默默地跟在了她的后面,发现出租车并没有驶入某个小区,而是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前。

随后,女人拎着包下了车,径直走进了酒店里,而且半天都没有出来。

实在太奇怪了,她不是嫁进了傅家吗?按理说应该回到夫家才对,怎么住到了酒店里?

谢建波深感困惑,随即掏出手机,给李小娴打了个电话。

“小娴,你知道清雨为什么住在酒店里吗?”谢建波诧异地问道。

听他一说,李小娴怔愣了片刻,对这个问题同样感到疑惑,她嫁人之后都是住在傅家,无缘不顾地住进市内酒店做什么。

“我问问她。”

说完这句话后,李小娴掐断电话,翻到了宋清雨的手机号码,马上拨了出去。

“清雨,我听说你住进酒店了,出什么事了吗?”

女人握着电话的手一紧,深吸了一口气,撒谎说:“我和正南闹别扭了,出来住两天。”

李小娴听后也没多问,嘱咐了她几句,便挂上了电话。

宋清雨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进洗手间里开始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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