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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盛宠蜜爱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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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能劝动窦文靖的人,唯有傅正清了。

既然最终目的都是让他远离自己的女人,不如当面警告一下堂哥,让他来搞定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傅正南站起身,修长笔直的双腿交替迈开,径直前往傅正清的办公室。

傅正清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连忙抬起头来,问道:“正北,找我有事吗?”

此时,装扮成傅正北的男人稳稳地坐下,交叠着双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正清哥,你认识窦文靖吧?”男人开门见山地问道。

傅正清握着钢笔的手一紧,声音瞬间寒了几分,警惕地问:“提他做什么?”

对于傅家这种豪门来说,关于性取向的问题自然是个大忌,更何况,傅正清只有结婚才能拿到更多股份,怎么可能让人知道他的秘密?

万幸的是,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是那个并不算很聪明的傅正北,自己应该能想出办法搪塞过去,目前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对方到底有何打算。

男人扯了扯嘴角,邪肆地笑了两声,说道:“我听说,窦文靖跑到洛杉矶去找宋清雨的麻烦,险些把她的脸刮花了。”

闻言,傅正清惊得目瞪口呆,一颗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他明明跟窦文靖说得很明白了,两个人已经和平分手,为何要去找清雨的麻烦?

下一秒,他便想通了,分手时窦文靖问他是不是爱上了清雨,肯定是以为她是破坏他们感情的罪魁祸首,所以才想伤害她。

傅正清原本还算柔和的五官霎时冷凝,嘴角耷拉了下来,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话音一落,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目光沉了沉,唇角浮起几抹嘲讽,嗤笑道:“我只是想让你管好你的人。”

语毕,他眯了眯眼睛,表面看上去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然而言语里却透着威压,让人顿觉呼吸一窒。

看着面前的傅正北,某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傅正清的心头,之前就觉得他最近有点儿不一样,做事稳重了很多,但是看见他跟女秘书调情,就知道他骨子里还是那样放.荡不羁。

按理说,除了吃喝玩乐,他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为何开始插手别人的事了?

傅正清眉目轻轻一挑,冷嗤一声:“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的大嫂了?”

男人浮魅地一笑,答道:“我和傅正南毕竟是兄弟,现在他受伤躺在医院里,帮他关照一下他的老婆,有什么不对么?”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让傅正清一时哑口无言,再说下去好像挑拨人家两兄弟关系似的。而且,傅正南自己身上的伤都没好利索,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别人。

“正北,想不到你们俩的感情变得这么好了。”傅正清涩意的撩唇干笑了一声。

“兄弟之间哪有隔夜仇。”

留下这句话后,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傅正清的办公室。

傅正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亏傅正北刚才说得含混其辞,没有当面点破他和窦文靖的关系,要不然两人或许会因此撕破脸,对于他俩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想了想,他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上窦文靖的名字,按下了拨通键。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从听筒里传来电信公司标准的客服声音。

果然联系不上窦文靖了,看来傅正北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他的确跑到美国去找宋清雨的麻烦。

这下坏了,他要是钻了牛角尖,就会同时害了两个人,必须赶紧跟阻止他继续做傻事。

傅正清立即把秘书叫进了办公室,吩咐她定了一张当晚飞往洛杉矶的机票。

“少爷,刚得到消息,傅正清少爷定了机票,今晚要去洛杉矶。”赵树正在医院里陪着摔伤腿的小伙子,一收到消息就赶紧给傅正南打了个电话。

“知道了。”傅正南清冽一声,不带任何语气。

挂下电话后,他满目阴沉的站在办公桌前,眉宇间染着不满的愠怒。

绝对不能让傅正清去美国!虽说他可以阻止窦文靖的进一步行动,但是他肯定会想方设法跟小丫头见面。既然已经知道他对清雨还有那种心思,断然不能让两个人过多接触。

此刻,打翻了醋坛子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使用傅正北的邮箱发出了一封邮件。

过了一会儿,傅正清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来电显示是傅正北的电话,他看到之后,眉头微微地拧了一下。

“明天在帝都有个拍卖会,还得请正清哥替我去一趟,我已经把邀请函发到你的邮箱。”电话那头的男人嗓音深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味道。

“不能派别人去么?我明天有事。”傅正清急忙推脱。

“希望总裁能够服从董事长的安排,现在除了我之外,唯有你能代表傅氏集团。”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傅正清颇感无奈,叹息一声,应道:“好,知道了。”

挂下电话,他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看来这次是见不到她了,只好通知秘书退掉前往洛杉矶的机票。

此时,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的傅正南微微敛着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目光幽深得令人难以琢磨。

医院里。

傅正芳搀扶着傅老爷子走到病房里,两人看见傅正南腿上绑了石膏,面色有些苍白,紧闭着双眼躺在病床上。

这一刻,悲伤的情绪在傅老爷子的心里扩散开来,像是被撕开一道血口子一样的生疼。

正南真是太可怜了!

好不容易做了眼角膜手术,马上就能恢复视力,结果腿又被人撞了,为何所有的不幸都要降临在他的身上?

傅老爷子的眼眶有些泛红,他不忍打扰睡意正浓的伤者,缓步往病房外走去。

走了两步,傅老爷子突然想起什么,侧过头问旁边的傅正芳,“清雨呢?她怎么没在医院里陪着正南?”

傅正芳蹙了蹙眉,凄叹一声,“从正南出车祸之后,清雨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清雨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她应该是有别的事。”傅老爷子笃定地说道。

洛杉矶。

上班的第二天,宋清雨把遭遇打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琳达,请她帮忙给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

琳达安慰了她几句,随后联系了公司的人事经理,终于同意为她准备一间房。

她趁午休的时间回到酒店收拾好行李,住进了公司的单身宿舍里。

宿舍的条件比较简陋,胜在左邻右里都是公司的同事,大家能够互相照应,安全性也有保证。

坐在宿舍的硬床上,她的心里觉得异常满足。总算在洛杉矶站住脚了,接下来一定要努力工作,在事业上做出点儿成绩来。

宋清雨回到公司后,径直走到琳达的办公桌前向她表示谢意。

“琳达,宿舍那边已经搞定了,这回真是太感谢你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澄澈的眼底里一片温情。

琳达勾了勾红唇,笑着说:“不用客气,一个女人出国打拼不容易,能帮得上忙,我也觉得很高兴。”

“接下来,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的吗?”她脸上的表情极为认真,拿出一副要干大事的气势来。

琳达对她表现出来的勤奋上进很满意,从桌上拿起一沓调查问卷,吩咐她:“有个项目需要做市场调研,你拿着这些问卷去街上请人填一下,这也是个了解美国风土人情的好机会,对你以后的工作有帮助。”

“是,我马上就去!”她痛快地应下来,伸手接过调查问卷,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公司。

洛杉矶比较繁华的地段是好莱坞星光大道附近,平时有不少街头艺人在这里表演,本地人和游客的密集程度较高,做市场调研再好不过了。

她扫视了一圈,找到一个靠近路口的位置,一只手攥着签字笔,另一只手捧着问卷,挽起袖子准备开始工作。

“女士,您好,能请您帮我填个问卷吗?”她凑到一位褐色头发的外国女人面前,礼貌地征求对方的意见。

褐发女人朝她摆摆手,答道:“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处理,没有时间填问卷。”

“没关系。”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丝毫没有因为被人拒绝而改变态度。

褐发女人走开之后,她低下头整理了一下问卷,正准备再去找别人试试,没想到刚往前迈了半步,一具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她的面前。

“宋清雨,真的是你啊。”男人凉薄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她扬起下巴,发现站在面前的是那个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个人渣怎么无所不在?

都已经来到了美国,居然还能在大街上碰见他,是不是非得逃出地球,才能彻底看不见他?

“叫我干嘛?”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蹦出来似的。

傅正北眯起眼眸睨着女人,眉宇间讪笑的意味很浓,嗤笑道:“堂堂傅家少奶奶,怎么沦落到街头发传单的地步了?”

听到这话,女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暗自思忖,傅正北又要找茬么?

“这是我的工作。”她挺直了腰板,姿态不卑不亢十分淡漠。

男人觉得她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实在好笑,傅家又不缺她这点儿钱,要不是因为走投无路,何必跑到美国来做这种低级的工作。

莫非他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傅正南把她抛弃了?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像她这种不解风情的女人,刚开始接触时还挺新鲜,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

女人就该乖巧听话、温柔体贴,宋清雨每次看见自己都像个刺猬似的,一言不合就把身上的刺亮出来,哪个男人愿意跟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

傅正北将她从头看到脚,只见女人穿着普通,根本不像个少奶奶的样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穿得这么寒酸,还敢站在繁华的洛杉矶街头,你不觉得丢人么?”傅正北嘴角划过几抹嘲讽,说出来的话着实令人牙痒。

她原本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可是对方明摆着是在挑衅,她心头的那一把无明火,逐渐焰腾腾地按捺不住。

“我觉得挺好,总比你这种穿得人模狗样,却从来不办人事儿的败类强!”她冷嗤一声,当即反驳了他的话。

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玩得高兴,傅正北没有马上发火,反而饶有兴味地跟她斗嘴。

“宋清雨,是不是傅正南最终决定把你甩了?要不然你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

闻言,女人的瞳仁骤然一紧缩,心脏仿佛被人用手揪住了一样,硬生生地刺疼着。

上次见到傅正北的时候,她让对方给正南带话,说自己要跟他先分居再离婚。

听这个人渣话里的意思,是在暗指他已经答应离婚了吗?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为何这一刻就像被人挖掉了一块肉似的,心疼得完全不能自已?

傅正北见她低垂着头默不做声,立即产生一种小人得志的心理,决定必须说到对方怒不可遏才能罢休,谁让这个小丫头不知好歹,总是对自己恶言相向呢!

“哎呀,身边的摇钱树就这么没了,你一定很不甘心吧?”傅正北极尽挖苦之能事,每句话都是如此遭恨,“没关系,小爷我有钱,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你想花多少就花多少。”

话音落下,她气得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眼中闪烁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

“你别做梦了!”女人咬牙切齿地驳斥一句。

傅正北真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性格如此阴晴不定,时而看上去成熟稳重,时而又变得轻浮放.荡,现在这副嘴脸显然是又切换到可恶的一面了。

眼见彻底把对方惹怒了,傅正北得意地一勾唇,冷笑道:“嘴硬管个屁用!能当饭吃吗?”

说罢,他斜睨了女人一眼,双手插兜,哼着歌离开了。

望着那个浪荡公子的背影,她的怒意飚到了极点,心里有些后悔,刚才没给他一记耳光,真是便宜他了!

不过,出国前遇到傅正北的时候,并没觉得他那么讨厌,反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跟刚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一般来说,正常人应该不会像他这样,同一个人身上怎么能拥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

看来,自己之前猜的没错,傅正北八成患有精神分.裂症,所以才会在不同的人格之间切换,今天只不过是见到另外一个人格罢了。

联想到这点,她浅吁出一口浊气,暗自感叹道,跟他说话纯属浪费工夫,自己何必跟一个精神病人计较呢?

机场。

傅正北戴着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从飞机上缓步走了下来,回头瞟了空姐一眼,做出了一个飞吻的手势。

他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明明在国外玩得好好的,非得把他叫回来,真是摸不透他这个大哥的心思。

与此同时,傅正南和赵树走进了前往洛杉矶的私人飞机里。

傅正南选择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双腿自然地交叠在一起,动作优雅而矜贵,他的五官紧绷着,愈发显得轮廓利落,面部线条刚毅如刀刻。

“正北回来了么?”傅正南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机舱中响起。

“他刚下飞机。”赵树毕恭毕敬地答了一句。

男人扯了扯嘴角,漆黑的眸子微眯,透着一股危险。他沉寂了片刻,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这时,还未走出机场的傅正北看见手机来电显示上的人名,不耐烦地冷哼一声,按下了接通键。

“这回又有什么事?”他没好气地问道。

一天到晚被傅正南呼来喝去,着实令他感到不爽,那个破协议越来越像卖身契,真想赶紧熬到协议结束,继续过自由潇洒的日子。

傅正南深邃的眼窝下,瞳仁平静如水,看上去丝毫不介意对方的态度。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傅正南说话声音不大,却昭然有力,透着一股子威压,“假扮我的那个人出了车祸,正躺在医院里养伤,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傅正北冷哼一声,这套“狸猫换太子”的把戏,他还没玩够呢?还是又有新的坏点子?

他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既然我都回来了,就没必要让人假扮你了吧?你说……”

“你不用管这么多,现在直接回公司。”傅正南拔高了声音,喝断了他的话,“这件事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你会失去一切。”

傅正南的嗓音像是冬天山涧里的溪水,透着彻骨的寒冷,令傅正北不由得心头一紧。

算了,反正自己对那些破事又不感兴趣,不过是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而已。

“行了,我答应你。”傅正北的语气更加不耐烦,说完这句话就把手机挂断了。

那份协议已经变成了紧箍咒,时刻约束着他的行为,早知道是这样就不签了。看来,还是要先把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稳固住,这样无论傅正南怎么折腾,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大影响。

想到这里,傅正北在机场门口打了辆车,直奔公司而去。

刚迈进公司的大门,他就看见傅正清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于是迎上前去,好奇地问道:“正清哥,你这是要出远门啊?”

“嗯,去帝都。”傅正清淡淡地应道,心想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在洛杉矶了。

下一秒,傅正北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讪笑道:“你真会选地方,帝都可是个花花世界。”

闻言,傅正清怔了怔,觉得他说的话着实奇怪。

什么叫“我会选地方”?去帝都参加拍卖会不是你安排的嘛,怎么看起来像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只可惜,因为要赶时间,他没空深究,只是疑惑了几秒钟而已,随后跟傅正北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公司大楼。

洛杉矶。

晚上,宋清雨独自坐在电脑前面,台灯微弱的光线,将她周身罩上了一层朦胧。

在做完调查问卷填完之后,需要写一份市场调研报告,琳达刚一开口,她便痛快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由于之前没做过这部分内容,所以她不得不留在公司里加班,这样才能尽快搞定这份报告。

不知是未适应失去眼角膜,还是因为用眼过度,她觉得右眼有点不舒服,有些酸涩得厉害。

她拿出从医院里带出来的眼药水,往右眼里挤下了几滴,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然后重新将视线放在电脑屏幕上。

就在她聚精会神做报告的时候,突然听见从门口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闻声,女人的瞳孔骤然一紧缩,心想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前两天刚被人劫持过,难道又要遇见坏人了?

一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身体里的血液急速地冷却下来,凉意渗透了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慌慌张张地在桌子上翻找可以防身的东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金属质地的订书器,于是紧紧地攥在了手里,双眼直勾勾地望向门口的位置。

“吱”地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随后,一道高大的身影逐渐向她走来,从脚步声可以判断出来,男人的步伐很稳健,只是距离太远,实在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谁在那里?”她壮着胆子低吼一声。

说话的时候,脸颊上的肌肉不淡定的抽跳着,嘴唇也不受控制地哆嗦了几下。

“清雨,是我。”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如同迷人的酒酿一样,在空气里散开。

她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心里慢慢放下了防备,直到男人走到跟前,她才完全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怎么又是傅正北?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她的脸色即刻阴沉了下来,冷嗤一声:“你来干什么?”

男人把旁边的转椅拉过来,神色淡定地坐在她的正对面,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办公桌上,笑着说:“给你送夜宵。”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双眼始终深深的凝视着对方,那双眸子里溢出的神情,有种浓烈的温柔。

她有几秒钟没有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要将对方抽死剥茧一般。

这一刻,她只想搞清楚,出现在面前的这个傅正北,到底是混蛋的那个还是讲理的那个?

左思右想,应该不是混蛋的那个傅正北,如果是的话,就不会给她送夜宵,说不定一见她就开始挖苦讽刺。

男人发现她一直不说话,连忙把塑料袋打开,指了指里面的食盒,柔声说:“别老盯着我看,长得帅又不能管饱,你还是先把夜宵吃了吧。”

话音落下,她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你不自恋会死啊?

男人看着她那副想发怒又憋得慌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即把食盒打开。霎时,食物的香味窜进她的鼻腔,肚子因此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万万没想到,他带来的竟然是两人在学校附近吃过的那些小吃,而且带来的这几样都是她平日里比较喜欢的。

这几天,在洛杉矶根本没吃到什么可口的饭菜,汉堡和薯条那种东西实在不适合中国胃,吃了几顿之后就不想再吃了。

本来还不觉得特别饿,可是一看到这些食物,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拿着,快吃吧。”男人贴心地将筷子递到她的手里,语气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

她实在饿得发慌,已经顾不上面子问题,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急忙送进了嘴里。

果然,还是中华美食最好吃!

女人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把身边人当成了空气,没过几分钟,就将所有的小吃都塞进了肚子里,甚至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傅正北坐在旁边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眸光里充满难以掩饰的疼惜。他突然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嘴角,替她擦去流出来的汤汁,动作极其自然,但却充满了暧昧的宠溺。

他的动作太快,等她反应过来,急忙避开他的手,如电击一般地弹开了。

男人无奈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慢慢地将手收了回来,眸子里包含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像是两团漩涡将她吸了进去。

看到那双湛黑深邃的眸子紧盯着自己,她顿觉呼吸一窒,慌忙低下头躲避他的视线。

死一般的沉默了片刻,傅正北率先发声,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气氛。

“你瘦了。”男人轻浅的叹应,不知道是在跟她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她没有吭声,黯然地叹了口气。初到异国他乡,一切都得从头适应,吃不好睡不好,不瘦才怪呢。

“清雨,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他紧抿嘴唇,深邃的眼窝看着她,神情复杂。

这个问题让她不由得怔了怔,抬起晶亮的眼眸,凝视了他几秒,发现男人脸上的表情极其认真,看起来不像是在没话找话,仿佛真的想知道这个答案。

唉,所谓“吃人嘴短”,刚才吃光他带来的小吃,也不好意思一直冷眼相向。

顿了几秒,她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平静地说:“这里什么都好,就是觉得没有安全感,而且吃的也不好。”

这番话完全是有感而发,前两天刚被人在大街上劫持,吓得她七魂丢了六魄。

工作忙起来的时候,只能凑合吃上一顿,就算想要正经吃饭,也找不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似乎美国人在吃饭方面很不讲究,消费得起的那几个餐馆里卖的,除了汉堡就是披萨,估计再过几天就能吃吐了。

听到这话,男人感到心疼不已,浑然未觉自己溺毙人的目光,幽叹一声,“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在这里待着?不如回国去吧。”

他醇厚的声音里带上了情韵,还有丝丝缕缕的沙哑,眉宇间似乎藏着一团抹不去的忧伤。

她觉得这话实在可笑,自己急于逃到美国,全是拜这个人渣所赐。要不是因为他,也不会失去了清白之身,每天都因深深的自责以及道德上的重重压迫而备受煎熬。

想到这里,愤怒的火焰随即燃烧起来,仇恨如同潮水在她的胸中汹涌起伏,积压了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

“不用你管!”她站起身来,抬起手指了指门口,厉斥一声,“出去!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男人的心像被针扎似的刺疼了一下,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掌托住她的脊背和后脑勺,将她大力揽入怀中。

她的脑子嗡地一下木了,然而,没过几秒就反应过来,连忙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狠狠地将他推开,随后往门口的位置跑去。

不料,男人身高腿长,移动的速度远比她快了不少,她刚跑了几步就被他扣住肩膀,然后将她推倒在旁边的墙上,让她根本无路可逃。

下一秒,他俯下身来,低头封住了她的红唇。

疯狂的热吻带着满满的掠夺气息,舌尖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急切地探进去,扫过她口中的每一处甜美,仿佛是世间美味一般让他疯狂上瘾。

面对突如其来的吻,她有些错愕的睁大眼睛。男人见她没有回应,心急地不断吸允她柔软娇嫩的红唇,极尽缠绵,好像怎么吻也吻不够似的。

女人逐渐招架不住,身体不知怎么的就软了下来,竟然忘了推开对方。

直到将她吻得微微喘气,他才不依不舍地移开双唇,缓缓地放开了怀中的女人。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的声音似乎发自喉咙的深处,带着染了情韵的低喘,“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男人这番话让她清醒了过来,只觉心头一紧,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现在道歉还有用吗?

这个人渣几次三番戴着面具侵犯自己,夺去了女人宝贵的清白之身,使她每每面对傅正南的时候,都感到万分羞愧。

她背叛了一个好男人,做出了如此不道德的事情,甚至变成了个说谎精,不得不一直生活在谎言当中。

虽然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伤害,却不能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还要主动求他保守秘密,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些日子,她做了多少噩梦,又流下了多少泪水,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的?

越想越觉得委屈,双眼不经意间就已经雾气满满,心里像被钳子夹住一样的生疼,很快,眼眶里积聚的泪水便一同滚落了下来。

“傅正北,你毁了我的清白,让我没有脸继续留在正南的身边。”

“无论如何,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逃到了美国,你居然还不肯放过我?”

女人激动地控诉他,长睫毛颤抖不停,白皙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

她说的这些话,每一声都像是在拉锯着他的神经,他觉得一颗心被撕扯成无数的碎片,每一次呼吸,心脏都痛得尖锐。

下一刻,他心疼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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