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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盛宠蜜爱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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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两人又遇到几名爱嚼舌根的同事,傅正南严厉地批评了他们,吓得几名职员腿直打软。

如果说刚才她还心存疑虑,此刻,所有的不安都转变成感动,以及深深的自责。

自己干扰了正南的生活,把傅家搞得鸡犬不宁,他居然还能这样维护自己!

与正南的大度相比,她的做法简直太卑鄙了,真是令她感到无地自容。

她实在别无选择,正南和清雨都是好人,她打心眼里不想拆散他们。

但是,一想到自己仍在被人胁迫,肚子里的孩子还处于危险当中,她就充满了无力感。

倘若她有选择的权利,绝对不会做这种伤害他人的事情,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多年的好友,更是个以德报怨的大好人!

穆安然自知无法将真相告诉他,不禁在心里微微地叹息一声,祈祷着正南和清雨能够早日团聚。

“安然,我的办公室到了。”

傅正南的话将她游离的神志拉了回来,她抬起头便看见一个豪华气派的办公室,屋内有一排明亮的落地窗,欧式的办公家具设计简约而有格调。

“正南,恭喜你,梦想实现了。”穆安然发自肺腑地说道。

男人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浅笑,指着沙发说:“坐吧,你先歇会儿。”

语毕,他对随后走进来的赵树说:“给穆小姐倒一杯热牛奶。”

“是,少爷。”赵树微微颌首,随即走出了办公室。

没过多久,赵树捧着热牛奶走了回来,将杯子递到穆安然的手里。

“谢谢。”她笑着表示感谢,然后喝下了热牛奶。

两个人继续在办公室里先聊天,穆安然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难以抵挡的困意向她迅猛袭来。

她逐渐支撑不住身体,缓缓地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安然,安然。”傅正南连着叫了她两声,见她完全没有反应,即刻给傅正清打了个电话,正色道,“正清哥,我这里准备好了。”

须臾,傅正清疾步走进傅正南的办公室,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

“正南,这位就是心理咨询师,他会为穆安然进行催眠。”傅正清指了指身边人,简单介绍了一下。

傅正南与他握了握手,连句寒暄的话都顾不上说,正色道:“请开始吧。”

心理咨询师点点头,让傅正南兄弟俩坐在不远处的转椅上,嘱咐他们要保持绝对的安静,他坐在了穆安然的身边,摊开手里的记事本,然后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只听心理咨询师语速缓慢地说:“穆安然,你现在很安全,试着慢慢地放松下来……”

穆安然逐渐对他的话有了反应,开始根据他的提示调整呼吸,进入了被催眠的状态。

心理咨询师发现时机已到,看了一眼记事本上的问题,问道:“当妈妈的感觉幸福么?”

“幸福。”穆安然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说话的速度异常的缓慢。

“肚子里的孩子多大了?”

“七个多月。”

“你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么?”

“知道。”

“孩子的爸爸是傅正南么?”

听到这里,傅正南和傅正清同时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等待穆安然的回答。

短短的三秒钟,却让他俩觉得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不是正南。”穆安然一字一句地说道。

心理咨询师看了兄弟俩一眼,傅正南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问。

“你的意思是,孩子的爸爸另有其人?”

“对,是别人。”

“那你为什么要说傅正南是孩子的爸爸?”

问到这里,穆安然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就像做了个噩梦似的,她紧闭双眼皱着眉头尖叫道:“不要,不要过来!求求你们,千万别伤害我的孩子!”

闻言,傅正南嘴角一压,阴云在眼底蔓延。

心理咨询师费了好大劲才将她安抚好,调整好语气后继续发问:“你说傅正南是孩子的爸爸,是不是有人强迫你这么说的?”

穆安然仿佛意识到什么,再次表现得有些惊恐,答道:“是!他们说,要是我不这么做,他们就会伤害我的孩子。”

“威胁你的坏人是谁?”心理咨询师紧声追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蒙住了脸。”

“你没看清威胁你的人长什么样子?”

“没看见,没看见……”穆安然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傅正南和傅正清目睹了催眠的全过程,更是将每个字听得真切。

他们终于明白,穆安然的孩子并不是傅家的后代,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受到别人的威胁。只可惜,对方没能让她看到真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威胁的。

在心理咨询师进行收尾工作的时候,傅正南站在落地窗前,眯着双眼盯着前方,暗沉的黑眸如同猜不出的谜一样,神秘而幽深。

心理咨询师离开之后,傅正南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准备给妻子打个电话。

傅正清猜到他急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清雨,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直接夺下了他的手机。

“正南,暂时不能告诉清雨。”傅正清浓眉深锁,说话的表情异常肃然。

“清雨一直为这件事感到困扰,既然已经知道真相,我不想让她继续伤心。”傅正南清冽的五官上淡染着忧郁之色,一双剑眉沉沉地敛了起来。

傅正清拧眉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正南,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清雨正住在段家,目前段家的状况不明,还没搞清楚他们是否跟小姑妈有联系。这种情况下,贸然告知她真相,实在不靠谱儿,还是忍忍再说吧。”

傅正南知道堂哥说的话句句在理,因此心里更加郁闷,不由得攥紧了双拳,直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沉默片刻之后,傅正南从齿缝间蹦出一个字:“好。”

“下一步准备怎么办?”傅正清认真地问道。

听到这话,傅正南突然咧嘴一笑,凑到堂哥身前,跟他耳语了一番。

须臾,傅正清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地说:“那我们就按照新计划执行。”

傅正南眉峰一挑,点了点头没再吭声。

安城。

段清雨将微型监听器收好之后,一直琢磨着该把这个东西装在什么地方,她希望既能时刻监听到父母与别人的对话,又能保证不被人察觉。

琢磨了一晚上之后,她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翌日,早餐时分。

她夹起一块儿腊肠,放进段强的碗里,笑着说:“段强,今天有空么?我想让你陪我逛个街,挺着大肚子行动起来实在不方便。”

闻言,段强的眼睛瞬间燃亮,急忙应道:“有空,有空,愿为亲姐效犬马之劳。”

看到姐弟俩感情这么好,段天华夫妇颇感欣慰,嘱咐了他俩几句之后,便各忙各的去了。

逛街时,段强表现得十分积极,不仅全程为她拎包,还不停地说笑话逗她。

她在享受亲情的同时,心里却有点儿不是滋味。

等到调查出真相,万一父亲和杀人凶手有牵扯,又该如何是好呢?

“姐,你想什么呢?”段强看她开始愣神,好奇地问了一句。

听到他的声音,女人飘远的思绪终于被拉回,她抬起眼眸看着对方,淡笑道:“我想给爸妈买个礼物,可是不太了解他们的喜好,你有什么好建议?”

话音落下,段强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半开玩笑地说:“只要是你送的,他们肯定喜欢,你是爸妈最疼爱的人,我这个儿子得靠边站。”

“哟,吃醋了?”她忍不住逗弄段强,指着旁边的男装店说,“想要什么随便挑,姐买单!”

听到这话,段强激动地冲进男装店里,把当季新品都试了一遍。

其实,段强倒不是个臭美的人,只不过这是亲姐送他的礼物,所以挑选得特别用心。

在段强试衣服的时候,她瞥见货架上摆着几条男士皮带,总体来说,皮带质地优良,做工精致,设计低调,很适合段天华这个年龄段的男人。

她灵机一动,挑了一条黑色皮带递给店员,客气地说:“麻烦您包得好一点,我想送人。”

须臾,段强拿着选好的衣服走出试衣间,她从包里掏出信用卡,豪气地买下衣服和皮带。

“给妈买点儿什么好呢?”她微微蹙着眉,小声问身边人。

段强转了转眼珠,回答说:“女人一般都喜欢首饰,要不你给妈买个戒指或者项链什么的?”

她笑着点点头,立马拉着段强来到一家珠宝店,最终选了一串颗粒大的珍珠项链。

“姐,你今天真是下了血本!”段强见她刷卡时连眼睛都不眨,不由得感叹道,“怪不得大家都说,一定得嫁了个好老公。”

这句话让她有些伤感,蹙了蹙眉,幽幽地说:“我刷的是工资卡,要是让爸妈知道我花了正南的钱,估计这些礼物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吧。”

说完这话,姐弟俩的表情凝重了几分,段强急忙岔开话题,说道:“姐,陪你逛了这么久,怎么也得请我吃个饭吧。”

“那是当然,必须要犒劳我的好弟弟!”

说罢,两个人选了一家附近的餐馆,吃了一顿温馨的午餐。

回到家后,她疾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牢牢的锁上,然后把微型监听器和买好的礼物拿了出来,一起摊在桌上。

她拿起东西反复研究了半天,最终决定将一枚监听器安装在项链的珠子里,另外一枚安装在皮带的夹层里,后来,她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半天,确保不会被当事人发现。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神色复杂地望着桌上的东西,心情无比矛盾。

此刻,她既希望能借此证明父亲与凶手毫无关系,又担心真相会让自己感到痛苦。

她低下头,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语道:“宝宝,能给妈妈一点力量么?”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真的能够感同身受,她觉得孩子好像踢了自己一脚,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黯然地叹息了一声。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聊天,她把礼物放在茶几上,取出包装好的皮带,递到段天华的手里,笑着说:“爸,这是送给您的礼物,用我的工资买的。”

特意加上后半句话,是怕父母多想,毕竟两家的仇恨太深,这么做只是想避免他们提起不愉快的话题。

段天华拿到礼物后激动不已,唇瓣因此扬起愉悦的弧度,嘴角甚至深陷了下去。

他连忙拆开包装,看到皮带后,高兴地说:“谢谢乖女儿,我特别喜欢这个礼物。”

话音落下,他解下腰上原本系着的皮带,把她送的这条换上,站起来在客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甚至摆了一个POSE,努力向大家展示礼物有多好。

过了一会儿,她拿出珍珠项链递给徐友琴,柔声说:“妈,我请店员推荐的,不知道您喜不喜欢这个款式。”

徐友琴连忙接过礼物,打开包装盒看到项链的瞬间,感动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喜欢!妈非常喜欢。”徐友琴哽咽地说道。

她替母亲拭去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妈,以后我会好好孝敬你们。”

徐友琴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后把珍珠项链放在女儿的手里,开心地说:“给妈戴上。”

她亲自把项链戴到母亲的脖颈上,徐友琴站起身骄傲地原地转了三圈。

这时,段强憋不住了,蹭蹭蹭地跑上楼,穿上姐姐送给他的衣服,疾步走到众人面前,得意地说:“我也有!看看姐给我买的衣服怎么样?帅不帅?”

“帅!你是天下第一帅!”徐友琴破涕为笑,对儿子竖起了大拇指。

全家人都因为收到礼物感到非常开心,唯有她一个人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欢乐的气氛持续了一个小时,直到段天华接了个工作电话,不得不回到书房处理公务。

她借口要上楼吃个安胎的补品,没过多久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把两个微型监听器藏在了兜里。

须臾,她端着一杯热牛奶,走到段天华工作的书房,轻轻敲了一下房门。

得到应允后,她抬步走到父亲的书桌前,把热牛奶放到桌上,柔声说:“爸,身体要紧,您早点儿休息吧,别太辛苦。”

段天华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浅笑,应道:“市场竞争很激烈,不努力的话就会被淘汰。”

她缓缓地在他正对面坐下,悄悄掏出监听器藏在手里,表情自然地说:“只要您不嫌弃我什么都不会,等我生完孩子,可以帮您管理公司。”

“怎么可能嫌弃你?”段天华急忙接话,眸光里充满疼惜和宠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女儿有意参与家族企业的经营,令段天华深感欣慰,况且,无论她做的如何,总比替傅家出力好一些。

她笑了笑,指着他面前的杯子说:“牛奶快凉了,您趁热喝。”

段天华很听女儿的话,赶紧拿起杯子喝了起来。

趁父亲没注意,她把手伸进了办公桌的下方,把监听器藏在角落里,确认放置牢靠之后才抬起了手。

在书房待了不到十分钟,她便径直前往父母的卧室。

“妈,您还没睡呢?”她轻轻推开房门,柔声问了一句。

徐友琴正坐在梳妆镜前卸妆,看见女儿后赶紧招呼她过来聊天。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她突然指着母亲的脸,装作吃惊地说:“我在网上看过一个帖子,卸妆液不能在脸上停留时间太长。妈,您赶紧去洗个脸吧。”

徐友琴平时比较注重保养,经她提醒后,连忙起身去卧室的洗手间洗脸。

确定母亲不会看到屋里的动静,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悄悄地把另外一只监听器藏在床头后面,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回刚才的位置。

没过多久,她假装打了个哈欠,以早睡为由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的那刻,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段清雨把房门锁好,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然后戴好耳机,等一切准备就绪后,点开了实时监听软件。

她调试了一下,发现监听的效果很好,父母在屋里走动的声音、翻看文件时纸张摩擦的声音等等都听得一清二楚,不会错过任何一点儿小动静。

不过,父亲仍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并未回到卧室里,因此,她听不到父母之间的对话。

监听了半个小时,书房里没有发生任何特别的事情,卧室那里只传来流水的声音,应该是母亲在洗澡。

她伸了个懒腰,决定趁父母那边没什么动静,赶紧把自己安装监听器的事情告诉正南,这样的话,可以让他及时掌握父母的动向,在她不方便监听的时候,也能有其他人跟进这件事。

想到这里,她拿起手机给男人发了条微信,将软件的安装包及账号发给了他,随后删除了两人的聊天记录,以免节外生枝。

做完这一切,她不禁笑出了声,感觉自己很像电影里的女间谍,只不过监听的对象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等了一会儿,手机仍然没有响动,她估计正南在忙,可能无法及时回复她的微信。

于是,她也没多想,再次戴好耳机,继续监听卧室和书房里的动静。

没过多久,她听见卧室的房门开启的声音,随后传来母亲的说话声。

“忙完了?”徐友琴抬起头,轻声问了一句。

“嗯,事情比较多,目前经济形势不好,必须抓住一切机会。”段天华幽幽地回了一句,顿了几秒,脸上的笑容蓦地漾开,骄傲地说,“咱们的女儿特懂事,刚才给我端了一杯热牛奶,还嘱咐我多注意身体。她还说,等她生完孩子,就来公司帮忙。”

段天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甚为得意,仿佛毕生愿望都实现了似的。

徐友琴听后笑了笑,说道:“那是,也不看是谁生的女儿!”

这种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令段天华感到哭笑不得,真不知该如何回复妻子,只好拿起睡衣走进了洗手间。

父母的对话,让她的心情愈加复杂,不知不觉垂下眼睑,唇瓣被自己的牙齿咬得泛白。

她实在忍不住去想,如果让他俩知道自己被亲生女儿监听,会不会感到非常失望?

心突然就被针扎似的刺疼了一下,她抬起手轻抚着胸口,努力平复凌乱的心绪。

又过了一会儿,从耳机里传来掀开被子的声音,应该是父亲洗完澡后正准备入睡,接下来便听到父母的谈话内容。

徐友琴看了一眼放在梳妆台上的珍珠项链,突然开口说道:“老段,当初得知女儿被撕票之后,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她。现在,女儿能够失而复得,真心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闻言,段天华眯了眯双眼,有一道暗芒自眼底滑过,但很快就掩去了。

徐友琴对丈夫的真实想法一无所知,叹息道:“幸福来之不易,我们得加倍珍惜才对。”

“嗯。”段天华敷衍地应了一声,微微敛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希望你不要再让女儿为难。”徐友琴坐直身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身侧的男人,严肃地说,“她毕竟嫁进了傅家,肚子里还有傅正南的骨肉。如果咱们总是针对他们,女儿夹在中间会很辛苦的。”

段天华半天没有吱声,眼睛盯着天花板,好像根本没把妻子的话听进去。

发现丈夫对自己的话全无反应,徐友琴紧声追问一句:“说了半天,你到底听没听进去啊?”

“我都听见了。”段天华有些不耐烦地答道,他扭过头看着妻子,认真地说,“正因为找回女儿很不容易,我才不想让她被别人欺负。说实话,我不相信傅家人,观察一下再说吧。”

语毕,他没再多说什么,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徐友琴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逼得太紧也不太好,只能将余下的话咽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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