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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陌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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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啊?”她小声问,目光追随着廖堂卿健硕的没进厨房。

“让他好好表现表现。”腾正羽痞笑,贴耳问,“我觉得挺不错的,你考虑考虑,这种事做事一丝不苟,细心体贴的快绝种了。”

唐妃诧异的盯着腾正羽,感觉陌生的可怕,“你怎么了,副业做红娘了么?”

“fuck,我这不是为了你好?”腾正羽冷哼一声,“秉着骑士精神,我得为你物色一个真命天子。”

“还骑士呢?就是头猪,吃了那么多!”唐妃完全不放在心上,廖堂卿人是很不错,但身份悬殊,她不会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再说,她和宫赫俊的过往他都知道,稍微有点理智都不会看上她!

玩玩的心思或许有,结婚成家还不都是喜欢冰清玉洁的?

“你们回吧,剩下的我来做。”下了逐客令,她一言不发的把茶几的擦茶几,安安静静的拿起笤帚清理残局。

腾正羽还想说,眼见廖堂卿从厨房出来,索性断了后续。

“走吧,回家。”领着廖堂卿出门,临行不忘嘱咐唐妃,“我说的你好好考虑下,我是认真的。”

唐妃不搭理他,背对着两人一下下的扫地。背后的关门声响起,她动作停下,放下扫把坐回了沙发上。

严格说起来她已经结过一次婚,和沈宏霆领过结婚证。二婚的女人,谁要啊?

这辈子,她栽得不轻。

身边男神太多,她的选择却只能放低标尺再放低。

“死腾正羽,臭腾正羽,你要是不让我回国该多好!”抱着抱枕她埋怨着,想起之前的事,总觉得冤到家了。

腾正羽一次次说过沈宏霆不靠谱,沈宏霆比不上他,可她还是固执的相信狗屁爱情,被人卖了还傻呵呵的帮着他数钱!

事到如今,谁也怪不上,要怪只怪她瞎了眼。

勾起伤心事,哪里还有心情做事,卷缩在沙发上强迫自己睡觉。睡太多,晚上反而睡不着了。

窗外的月光落在地板上,如霜如雪。静悄悄的,楼下偶尔传出一阵阵狗吠。

在她的不眠夜,半山庄园里也亮着灯。

书房里,宫赫俊坐在书桌前,电脑屏幕的光在他面容上罩了层蓝色的荧光。

“BOSS,调查的结果出来了。”青简慢慢的推开门,脚步无声的站在他身侧。

“给我。”

他伸出手,拿过青简手中的文件,两张检测报告对比,他眉心锁紧。

“唐妃的指纹无法和唐小姐的匹配,唐小姐留下来的是食指,唐妃印下的是拇指。”青简恭敬呈报道,“数据库的对比是查无此人和唐小姐一样。”

他猛地抬头,眸光锐利,声音清冽,“什么叫查无此人!”

“我查了江新市没找到,托人对比了全国户籍指纹采集库,得到的结果相同。唐妃的身份疑,没有对应的指纹。当年唐小姐的指纹也无匹配,有可能是采集指纹的手指恰巧不是我们得到的指纹,也有可能,她们的数据都不在国内。”青简有条有理的梳理分析,宫赫俊的眸光一点点的沉。

清晨,薄雾覆盖了郊区的景,让平静的早晨多了几分的凉意。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扑面而来的水汽沾湿了面颊,空气清新过肺,仿佛带走了所有昔日烦恼和不堪。

唐妃闭着眼,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林萨的短信通知她带薪休假。

她现在的工作纯粹三天打鱼两天在晒网,恐怕老板不是宫赫俊,早就炒了鱿鱼了。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才每天大小麻烦不断!

拖着步子倒了杯水喝了半杯,电话又响起来,这次是廖堂卿。

“唐妃,下午两点的音乐剧,我去接你。”

“好。”

夹起放在茶几上的票,日期确实是在今天,看着音乐剧的名字,她仍旧不大想去。《迷途的孩子》,一看就知道是悲剧,她自己够挫了,应该多点阳光照拂。

事已答应下,硬着头皮都得去。

没心思打扮,她素面朝天拍了些爽肤水,穿了件小黑裙便是赴了约。

廖堂卿站在车前看了她两秒,送上了百合花夹杂着橘红色的天堂鸟,“我听腾正羽说你喜欢天堂鸟,所以,投其所好。”

“谢谢。”唐妃接过,嗅着淡淡的花香,看着艳色的天堂鸟嘴角抿着淡淡的笑。难得,腾正羽还知道她喜欢什么。

“请。”他拉开车门,请她入座。

唐妃捧着花坐进车里,心事重重,全写在脸上。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廖堂卿系着安全带桃花眼里有担忧,唐妃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无精打采的。以前出门,她都会打扮得光鲜亮丽。

“没有,我最近找一个人,断了联系,怎么也找不到。”唐妃避重就轻的说出倾吐苦恼,言玉一天联系不上,她就一天不能清白。

“你早说。”廖堂卿浅笑,掏出手机打开了记事本,“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我有个朋友是在公安机关的,找起来方便。”

唐妃双眸一亮,瞬间充上了电,“真的吗?那太好了!”

果然,出门靠朋友!一人有难八方帮忙,想必找起来就更容易了,当即说道:“她叫言玉,语言的言,玉石的玉,之前在花城任职。她说她辞职去上学,考的应该是本市的一个音乐学院。大概,18岁的样子。”

“好。”廖堂卿把她的话一字不漏的记录,“我发给我朋友,只要是人在江新市,相信不久之后就能出结果的。”

唐妃给予一丝希望,终于松了口气,“真的谢谢你,那个人对我很重要。”

“跟我说什么谢,我说过,只要你有困难,我竭尽所能也要帮你。”他眼里蕴藏着温情,淡淡的光泽,像是一泓深幽的潭水。

她的心微微一紧,旋即,垂下了头。

暧昧的气息缓缓再车厢里蔓延,廖堂卿收回目光,启动了车。

电台里的小情歌,渲染着氛围,眼底的景色迅速的掠过。唐妃看着窗外,眉头皱了皱。感情的萌生或许只在一瞬间,却在想到沈宏霆那张脸后瞬间湮灭。

当初,沈宏霆不也对她千好万好,甚至让她以为,她会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戏剧院的大礼堂里,暗沉的灯光,全场透着庄重感。而每个座位上无一个虚席,这现象在当今音乐剧舞台剧落寞的年代,是口碑最佳证明。

“这是江新市上演的第三场,萧先生的名望让许多人都慕名而来。”廖堂卿领着他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黄金观赏区。

唐妃对那位姓萧的音乐家不是很熟,倒是对舞台上森林的设计很有兴趣,黑森森的,还有狼和野兽。“是要演小红帽吗?”唐妃好奇的问,那狼做得逼真,躲在树林中。

“你可别小看了这音乐剧。”廖堂卿笑答,舞台的灯光條然暗下,会场一片漆黑。所有人静谧无声,等待着一场视觉和听觉的盛宴。

一束追光灯打出,照亮了站在舞台中央的沧桑男人。他发丝灰白,低着头,眼前是架起的麦克风。音乐声响起,隆重的调子,是交响乐的合奏。

“Ihadadream,Dreamofagirl。”

他慢慢的抬起头,面露悲呛之色,男高音的唱法唱出了歌词,像是一首缓慢而抑扬顿挫的诗句,又像是一个忧伤的故事。

唐妃微张檀口,惊奇的瞪大了眼,这音乐剧有着很强的感染力。

一个舞者在他身后,用无声的表演穿梭在树林里,无助彷徨。她害怕这,遇到狼遇到野兽,哭着晕倒在树林中。

那首曲子的音调莫名的有种熟悉感,似乎在哪里听过。

“Shecan’tfindherhome,she’slost。”

突然身同感受,自己仿佛融入了故事中,就是那个在森林中迷失的孩子。徘徊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找不到归属。

“Shesaidshewantedtogohome,Shewantsdaddy。”

“daddy?”她不自觉的跟着念着,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张陌生的脸,那张脸头发花白,眼眸深邃,噙着和蔼的笑意。

“啊!”

脑袋里一阵疼,针扎一般。

“你怎么了?”她靠在椅子上,廖堂卿紧张的扶着她的手。

她神色痛苦,捂着脑袋,宛如是脑子里的筋脉被人扯着,势要扯断一般。

“我,我没事。脑袋有点痛。”唐妃闭上眼,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那一闪而过的面孔,属于谁?

就这么一想,脑袋又疼起来。她咬着唇忍着没出声,手指却紧紧的抠在了椅子的扶手上,舞台上的音乐灌入耳中,起不到舒缓的作用,反而像催化剂恶化了她的痛楚。

“真的没事?”廖堂卿半信半疑,瞧着她脑门上冷汗直冒,当机立断,“我们不看了,我们去医院,去医院!”

唐妃疼得说不出话,被她扶起,虚脱的趴在他肩膀,成了软骨动物般。

“能坚持坚持吗?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廖堂卿紧张不已,扶着她坐进车里,自己再转到驾驶座上,不自觉的牵起了她的手,试图借给她力量。

唐妃摇了摇头,靠着座位轻轻喘息。闭着眼,让脑袋放空。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过,她也明白,是想了不该想的东西,去医院也无济于事。

“那该怎么办?”廖堂卿瞧着她痛苦而不能为她分担,眉头都成了结,“不去医院怎么能行?”

“不用,真的不用。”唐妃无力的睁开眼,平静下来只要不去想,脑袋就不会疼。

她这病她都习惯了,之前也看过,医生查不出毛病,她也不愿意去医院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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