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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孔雀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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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孙绍祖板着脸再次问到。

  迎春见一时半会跑不掉,只好说道:“我去二月春,唔,好几位小姐太太等着我画冬衣的稿子。”

  “孙夫人,孙大人这般急急赶来,一定是有要事要跟夫人说,咱们晚一点走也没关系的。”董欲言微笑着道。

  “他来不是找我的,是来—”

  迎春话没说完,就见孙绍祖对着方从屋内跟出来的北静王,一边行礼一边道:“末将参见王爷,王爷交待的事已经办好,还请王爷过目。”

  孙绍祖说完,便从怀中拿出一本折子,双手递于水溶。

  水溶接过那本折子,翻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便将那折子拢入袖中。

  “看到了没,我说了他不是来找我的。”迎春一边拿眼角瞟着孙绍祖,一边带着自嘲的神色对欲言说道。

  只是她话刚说完,就见孙绍祖皱着眉大步朝她走来。

  “这么冷的天,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定要去二月春?”孙绍祖不悦的道。

  “正是因为天气冷了,我才要去——不晓得多少人催着我出年下过冬的裳子呢。”她一脸颜色的道。

  孙绍祖已经眉头紧皱,正待说话,却见陈嫂拿着一件小袖的银狐袄,两件碧彩灼的氅衣走了出来。

  “按王爷的吩咐,这两件孔雀裘找到了,那两件幼狐皮的袍子一时却没找到,只找到几件银狐皮的,老夫人那边已经让人送去了。”陈嫂对北静王说道。

  北静王听了,眉头微微一皱,然后道:“没有办法,也只能先这样了,你回头去再找一找,没有的话回王府去取,老夫人跟林姑娘身体都不好,万不可凉着了。”

  北静王说罢,便拿着这几件衣裳,朝迎春走来。

  “你一定要去二月春,我不便阻拦,只是这天气越来越坏,怕是要下雪,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件袄子你带上,这两件斗篷,你一件,董先生一件,赶紧先披上罢。”说罢,便将一件孔雀裘递于了董欲言。

  欲言笑着接过了那件裘子,然后道:“王爷细心了,我还正说我来的时候天气还好,怎么这一会功夫就这么冷了,正后悔穿少了呢。”她说罢,便将那件斗篷披上,然后道:“我明日让医馆的人给王爷送来。”

  “董先生见外了,你来一趟不容易,这件斗篷,小王一点心意,还请笑纳。”北静王一脸诚恳的对欲言说道。

  欲言怔了一下,知道若推辞反而显得浅薄无礼,便对北静王颌首微笑道:“既如此,便多谢王爷了。”

  “你,也穿上罢。”北静王又是走到迎春面前,将那件袄子与斗篷塞给了她。

  迎春也是微微怔了一下。

  她知道这件孔雀裘有多金贵,即便当年贾府鼎盛之时,也是非常稀罕之物,贾母将仅有的一件送给了宝玉,当晚不小心被炭火崩了一个小孔,晴雯便是带着病连夜给缝补了起来。

  不想北静王的一座别院内便放着两件,更是随随便便就拿出来送人了。

  “这,我有那件袄子就可以了,这天也不一定会下雪——”

  “王爷让你带上,便带上。”孙绍祖板着脸道。

  迎春无奈,狠狠的瞪了孙绍祖一眼,然后接过了衣裳。

  北静王这时才又走到车夫面前,嘱咐到:“一定将董先生送到杏林堂,将孙夫人送到二月春,然后再接回来,不可有半点闪失。”

  那位车夫点点头,北静王这才将车门打开,然后陈嫂便赶紧上来帮着欲言与迎春上了车。

  望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街道拐角,北静王这才转过身对一旁的孙绍祖道:“孙大人,以前小王曾听人说,大人对孙夫人颇为,额,”水溶犹豫了一下措辞,才又接着道:“颇为苛刻,此话可当真?”

  孙绍祖一时语塞,过了好半晌,依然无言以对。

  “只是我这些日子见大人对夫人其实相当关切,一直以为先前听到的都是谣言,难道竟不是空穴来风?”

  孙绍祖立在那里,依然半天不知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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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言与迎春坐在车厢内,一路闲聊着天,眼看要倒燕归巷了,董欲言忽然笑着对迎春说道:“孙夫人,我方才看孙大人眼睛,时时刻刻都在夫人身上,不像是夫人说的那样啊。”

  “他人前一面,人后又是另一副样子,你是没见过我身上伤痕累累的样子。”迎春不愿意谈起孙绍祖,便又接着问向欲言:“董先生的夫君,对先生一定很好罢。”

  “我尚未出阁,哪来的夫君。”欲言微笑道。

  迎春一听,便愣住了。

  董欲言看起来有二十三四了,又这般聪慧美丽,怎么竟还未出嫁。

  “我曾经也是有过婚约的,只不过那人又来我家将婚约退了。”欲言依旧微笑着道。

  “这,这人真是有眼无珠啊,他现在一定后悔死了。”迎春断言道。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现在是生还是死,我,快十年没见他了。”欲言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似乎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只是她的眼里,浮现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迎春怔在那里,不敢再问。

  “所以说,要珍惜眼前人啊,唔,我家到了。”欲言将愁容敛去,又是微笑着道。

  车马停住,迎春挑起帘子一看,前面是一家医馆,上面挂着烫金的招牌,写着杏林堂三个大字。

  一阵阵药材的味道传来,果然,杏林堂到了。

  欲言下了车,微笑着跟迎春道别,然后那车夫便又驾着马车前往二月春。

  二月春离杏林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马车又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二月春。

  迎春披上斗篷,下了车,嘱咐车夫在门外等她,然后进了二月春的门店。

  张全与柳儿见迎春来了,都是又惊又喜,急忙迎进了内屋,柳儿沏上热茶与迎春袪寒,张全便是拿来账本,细细分说这些日子的收益。

  店里生意确实不错,收益也好,但离那七千两之数仍有一段距离。

  算了,这事此刻暂且放一放,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迎春放下账本,对张全跟柳儿笑了一下,然后便走出了二月春。

  马车夫见迎春出来,便急忙下车将车门打开。

  “我这边事情多,今晚就在店里住下,不回你们王爷那了,你先回去罢,明日早再来接我。”迎春对那马车夫道。

  那车夫起初是执意不肯,一定坚持要迎春跟他回别院,但他又哪里说得动迎春,只好说明日早在来接。

  迎春打发走了车夫,这才又回到二月春,告知张全柳儿,她要去办点事情,一会便回来。

  “夫人什么事情,不如让我去吧,这天色眼看就要下雪了,夫人出去不安全呢。”张全劝到。

  “没事的,我去见一个故人,略说点事情就回来。”迎春说罢,便穿上银狐袄,披上孔雀裘,别了张全柳儿,朝城外西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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