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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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桨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揽着昭棠对那人道:“带路吧。”

“门主不休息一日?”门徒看了眼厉桨揽着昭棠的手,原来圣女一职是这个意思?

“不必了,带路吧。”厉桨瞥到昭棠心不在焉的表情,无奈的想,也就这时候能挣点她的便宜了。

小镇不大,一行人晚间便到了村落,村口有三两孩童正在逗狗玩,门徒在厉桨的示意下,上前拉住小孩问道:“近日被救二人在何处?可否指个路?”说着将一琔金子递给欲言又止的小孩。

孩童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是粟雀姐姐救回来的,让我们不准和外人说……”

“杀了……”厉桨不耐烦的打断小孩,厉声道。

话音没落,突然被昭棠一个手肘寸了一下,他捂着疼痛的肚子无奈道:“姑奶奶,你又怎么了?我就吓吓他!威逼利诱知不知道?”

昭棠白了他一眼,往村子里面看去,已经有不少人在探头朝这边看了,其中男子们神情警惕,这倒是个严明的村子。

“因为常有魔教侵扰。”厉桨看出昭棠的疑惑,低声道,“燕国颓丧不止一年了,像我们这样的大门派不屑于村子这点薄利,但那些小门派,就喜欢欺负燕国的村庄了。”

“燕国不管吗?”昭棠蹙眉打量着这个村落,四处落败,就连田地、菜地都似乎没什么可看的。

厉桨啧了声,双手背在脑后,轻蔑的道:“燕国就这样也敢得罪江湖人?”

真是不得了哦。

昭棠白了他一眼,往村子里面走去,每家每户的人都警惕的望着他们,既不出声也不离开门口,男子们有一手都在暗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昭棠几人。

突然,一少女从半高的小楼上一跃而下,手握短鞭警惕的看着昭棠:“你们是谁?来这做什么?”

“没看见血煞门的标志吗?”厉桨不等昭棠说话,便半揽着昭棠点了点她眉间的花钿,邪肆的道,“我们找你们最近就回来那二人。”

少女的眼神更加警惕,嗤了声厌恶的道:“妖邪之辈!光天化日之下一丝廉耻不讲!”

昭棠望了眼厉桨,耸肩把他的手抖下去,看着少女询问道:“你就是救人的粟雀?”

“……什么救人?”粟雀一顿,偏头不屑的道,“像你这样的女子,我都懒得和你说话。”

像我这样?

昭棠疑惑的看了眼自己,余光瞥到厉桨转而搁在自己腰上的手,她一顿,没好气的瞥了厉桨一眼,示意他把手拿下去,厉桨撇嘴放下手。

昭棠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粟雀诚恳的道:“姑娘,我找一人,他唤作晏樟。”

粟雀明显愣住了,她疑惑的看向昭棠:“晏樟?”那人说他姓晏,却始终不愿意告知名姓,原来叫晏樟。

她表情明显松动了,能叫出名讳的,或许是朋友,这几日晏公子一直想走,现在朋友找来,还能安全一些。

“怎么,这人不能杀?”厉桨看了眼欲言又止的粟雀,故意往后招了招手,厉声对门徒道,“找出来这人。”

粟雀一瞬间又警惕起来,像只炸毛的小兽,怒目道:“你们要杀他!刚刚还想骗我!小人!”

“你不知道兵不厌诈四字?”厉桨将手搭在昭棠肩上,扬了扬下颚不屑的道。

就知道搅混水。

昭棠拨开厉桨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举起手凶巴巴的对着厉桨比划了一下,示意他老实点。

“嗤。”厉桨没好气的抱拳看着昭棠,“怎么,就这么急不可待了?”

昭棠没理会他,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粟雀道:“晏樟是我未婚夫,今日来此是为了接他走,厉桨就是爱开玩笑,其实人挺好的,你别介意。”

“我杀人的时候你也能这么说我就好了。”厉桨瞥了眼粟雀,摸了摸下巴邪笑道,“不知道你未婚夫杀起来手感怎么样?”

“厉桨!”昭棠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你再瞎说话信不信我揍你!”

因着厉桨搅局,别说粟雀领路找人了,几次三番都差点打起来,昭棠谁也不能得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边僵持着,杨昭和阿福也早就收到了消息。

“将军,不然我们就按粟雀小姐说的,从小路离开吧?”阿福将长虹剑递给杨昭,建议道。

杨昭摇头,扶着右手站起来,一边道:“粟雀是为了救我们已经在村子里备受责备,若是村子因为我们有危险,那我们一辈子都还不清她的恩情。”

阿福不明白:“来日我们回了召国,就特地再来一次,捐些钱财让村子更好不就报恩了吗?”

“若是其他人或许可以,可粟雀这人……”杨昭蹙眉,他不是傻子,几日下来自然看出了粟雀对他有意,这样一位救命恩人,若是欠了太多情,就还不起了。

“将军。”阿福犹豫片刻,还是好奇的问道,“将军真的,和小公主两情相悦?”

杨昭一顿,抿唇笑起来,温和的道:“是啊,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这真是世上最温柔的一个词了。

“我们出去看看吧。”杨昭握剑往外走去,阿福连忙跟上。

这边厉桨嘴坏的要命,粟雀几次都要和他们打起来了,昭棠看了眼村子尽头的小竹楼,偏头对厉桨道:“要是这次弄丢杨昭,你那个条件我可就不应了。”

厉桨一顿,嗤了声道:“行了,我不插话了还不行吗?”

昭棠等厉桨安静了,这才看着粟雀道:“晏樟有一把剑,名唤长虹,剑柄有一颗红宝石,旁边的花纹是棠花,剑鞘是龙血树的枝干所制,有隐约的香气。这把剑是我给他的。”说着,昭棠看着粟雀,诚恳的道,“姑娘,我找晏樟许久了,并非想害他,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全,我才冒险离家寻来。”

粟雀半信半疑,那把剑晏公子是从未离身过,她所述也八九不离十,但这女子和身后男子行为亲密,那男子又邪肆,还是血煞门之人,如何能信?

正僵持着,远远打量着的阿福看了看,迟疑着问道:“将军,你看那人,像不像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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