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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情敌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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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铭扬目送着宋诗言离开了医院,他这才去找护士,替他重新包扎了伤口。

就在他回到病房后不久,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的病房里。

“你是谁?”见状,霍铭扬有些惊恐地问道。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个黑色的鸭舌帽,脸上戴着个黑色口罩,只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而正看着他的这双眼睛,泛着冷冽的寒光,让他心中发寒。

这个男人,正是霍铭莘。刚才,霍铭莘他是准备离开的,可是,看着宋诗言对霍铭扬的态度渐渐改观,他的心里就很惶恐,所以,他便决定继续留在这里,观察两人的一举一动。他本来是不打算再次出现在霍铭扬的面前时,可是,看着宋诗言和霍铭扬之间的相处,他心里就充满了恐惧。

他可以安慰自己,宋诗言之所以会在霍铭扬坠楼的时候出手相救,是因为她不希望看见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这个人还救过她的命。可是,当他看见霍铭扬被那小孩撞上后,宋诗言那担忧的表情,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掀开霍铭扬的衣领查看伤势,他的心里便堵着一口气。他觉得,他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这口气给憋死,所以,他再次出现在霍铭扬的面前。

霍铭扬觉得这人有些眼熟,电光火石间,他才想起,之前在天台上,他见过面前的这个男人。要不是这个男人,他现在恐怕早已见了阎王。虽然,这个男人对自己似乎是抱有敌意,虽然,他的心里有些恐惧,但是,霍铭扬还是挤出了一丝不是礼貌的微笑,对男人说道:“刚才在天台上救我的那个人,是你吧——真是感谢!”

霍铭莘冷哼一声,而后语气森冷地说道:“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我之所以救你,并不是想救你。”

闻言,霍铭扬好奇不已,于是便将他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既然你不想救我,那你刚才又何必救我?是因为景颂吗?”

闻言,霍铭莘冷冷一笑,看着霍铭扬,语带嘲讽地说道:“刚才在天台上,我不是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吗?霍铭扬,你也不如传闻中那么聪明嘛!”

见男人对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敌意,霍铭扬的心里有些不解。虽然,在他进入霍氏工作之后,在商场的激烈竞争中,确实是得罪不少人。不过,面前这个男人,却不像商场上的那些人。

可是,他活了这么久,除了商场上的那些对手,他一向内敛,不与人交恶。唯一针对的人,就只有霍铭莘而已。可是,霍铭莘早就已经死了——那么,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究竟会是谁呢?

“你,究竟是谁?我何时得罪过你吗?为何你如此咄咄逼人?”霍铭扬有些不解地问道。

闻言,霍铭莘冷冷一笑,不屑地说道:“想知道我的身份,凭你?还不够资格!”

看着霍铭莘眼中那一抹强烈的不屑,霍铭扬的心里有些忿然,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受到如此的侮辱。

想到男人刚才在天台上说过的话,霍铭扬有些怀疑地说道:“你讨厌我,是因为景颂,是吧?”

一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可能对景颂也有意思,霍铭扬的心里就升起了一丝防备与烦躁——景颂实在是太优秀了,在霍铭扬的眼里,世界上任何男人都有可能喜欢她,任何男人都可能是他的竞争对手。

见霍铭扬知道了自己的心思,霍铭莘他也不再继续掩饰,他一步一步走到霍铭扬的跟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森冷,令人浑身发寒:“霍铭扬,我警告你,最好离景颂远一点——否则,下一次,我可不能保证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事!”

霍铭莘不得不承认,这一次,霍铭扬救下了宋诗言,让他心里的确是有些感激。可是,也正因为霍铭扬,宋诗言伤了胳膊,最重要的是,宋诗言对霍铭扬的感情,愈发地让他觉得危险。

见男人果真是对景颂有意思,霍铭扬的心一沉。虽然,他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可是,他却能从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压力。尤其是男人那双冷冽而幽深的眸子,实在是让他惶恐得有些无所适从。

霍铭扬心里虽然恐惧,但他还是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倒想知道,你究竟能做出什么事来。”

“霍铭扬,如果你想失去你现在拥有的所有一切,那你大可不必将我的话放在心上。”霍铭莘看着霍铭扬,微微皱了皱眉,语气微冷。

闻言,霍铭扬也冷冷一笑——如今,因为那厉锦星,除了他能继续在霍氏工作,他算得上是已经失去了所有,他之所以还继续在霍家待着,也只是因为他的母亲还不死心罢了。更何况,他也正准备搬离霍家,去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所以,几乎一无所有的他,又怎么会害怕霍铭莘的威胁?

“如果你认为,我会害怕你的威胁,你尽管可以试试。”霍铭扬看着霍铭莘的眼睛,脸上也笑容带着几分不屑,悠悠地说道。

见霍铭扬竟然会是如此反应,霍铭莘心里有些气愤。看着霍铭扬那张略带不屑的脸,他便想起了以前。想起因为霍铭扬和江淑如而惨死的母亲,想起这些年来他的痛苦与孤独。一想到这些,霍铭莘心中的怒气便开始叫嚣。

霍铭莘站在原地,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好不容易才忍住心中那几乎快要爆发的怒气。

见状,霍铭扬继续冷笑着说道:“怎么?你无话可说了?还是,你变成哑巴了——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要对我做什么,我都绝对不会放弃景颂。哪怕是死,我也要带着景颂一起死——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得到!你想要得到景颂,做梦!”

“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再给我说一遍!”闻言,霍铭莘气愤地一把揪住了霍铭扬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

见霍铭莘动怒,霍铭扬有些得意地笑笑——在今天这场无形的竞争之中,先失去理智与冷静的那个人,注定是今天的输家。

霍铭扬有些得意地笑着说道:“你这是没听清楚吗?看来,你不仅是哑巴,你还是聋子。罢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就再好心地给你说一遍——我绝对不会讲景颂拱手让人,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景颂死在一块。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要把它毁了才甘心……”

霍铭扬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已经被暴怒之下的霍铭莘一拳打在了病床上,当即便痛得他的脸色惨白了几分。

他的嘴角被打破了皮,缓缓流出血来。而他身上的伤口,因为撞到了病床的铁栏杆上,再次裂开,鲜血再次渗出来,浸湿了她的纱布与病号服。

“霍铭扬,你根本就不爱她,你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件物品,因为喜欢,你就要把她据为己有罢了!”霍铭莘看着霍铭扬,愤怒地说道,“霍铭扬,景颂她不是物品,她是人,她更不属于任何人!”

霍铭莘出手太快,站在门口的余允根本就来不及阻止,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推门而进。见霍铭扬已经被霍铭莘揍到了病床上,他也就不阻止了,索性就站在门外,守着门——毕竟,江淑如母子俩对霍铭莘做的那些事,他也有所耳闻,如今,见霍铭扬受苦,他心里反倒觉得出了口恶气。

霍铭扬坐起身来,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满不在乎地笑着对霍铭莘说道:“难道你以为,你就是真的爱她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闻言,霍铭莘有些不解地问道。

“刚才,在天台上,你不也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捂得个严严实实的吗?如果你是真的喜欢她,那你为什么连见她的勇气都没有?依我看,你就是成日里游荡在她身边、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而已,”霍铭扬悠悠地说道,“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失败的人罢了!”

霍铭扬的这一番话,正好戳中了霍铭莘的痛处。当初,他恢复记忆之后,在面对宋诗言的时候,总是会觉得自卑——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能够保护宋诗言,甚至还需要她的保护。所以,他才下定决心去国外。

而在那个时候,他正好得知他的亲生父亲与霍铭扬谋害他的计划,所以,他才会借机假死,以降低他们的戒心。但他也自此和爷爷许下了约定,没有爷爷的允许,他不能暴露身份,否则,爷爷自有办法让他一辈子也找不到景颂。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霍铭扬看着霍铭莘,冷笑着说道。

霍铭莘看着霍铭扬,他想说些什么,可是,他却根本就找不到反驳的话。霍铭扬他说得对,他就是一个胆小鬼,一只见不得人的老鼠,一个彻头彻尾的loser!

“我不管你究竟是谁——如果你也喜欢景颂,我可以和你公平竞争。不过,你连出现在景颂面前的勇气的没有,依我看,我们的竞争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我们的战争还没开始,你就已经失败了!”霍铭扬摇摇头,叹息着说道,但他脸上却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得意。

看着霍铭扬脸上那丝得意,霍铭莘心中忿然,他再次揪住霍铭扬的衣领,恶狠狠地对他说道:“霍铭扬,你所谓的竞争,我根本就没有兴趣。你只要知道,景颂她不是你可以招惹的女人!”

“是没有兴趣,还是你不敢,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霍铭扬看着霍铭莘,有些嘲讽地笑笑。

霍铭扬还想说些什么,便在这时,余允忽然闯进来,在霍铭莘的耳边低声说道:“少爷,景颂小姐来了!”

“她怎么来了?”闻言,霍铭莘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些诧异地说道。

刚才,他可是亲眼看着宋诗言坐上车,离开医院。好端端的,她怎么又回来了呢?难不成,她是因为担心霍铭扬的伤势?思及此,霍铭莘的心里就有些难受。

“少爷,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咱们赶紧走啊!”余允见霍铭莘站在原地,还在思考着什么,不由得有些焦急地说道。

闻言,霍铭莘收回了思绪,他点点头,正打算和余允一起离开。可是,他却被从病床上站起来的霍铭扬一把拉住了衣服。

“霍铭扬,你想干什么?”见状,霍铭莘有些气愤地问道。

刚才,在余允和霍铭莘说话的时候,霍铭扬便已经从他们二人的表情看出,他们有急事,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虽然,霍铭扬不清楚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事,不过,一想到刚才自己被面前这个男人打倒,他的心里就隐隐来气。所以,他才会借机抓住霍铭莘的衣服不撒手。

在两人的对峙中,霍铭扬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沙发上的手机,他认得,那是景颂的手机。

见状,霍铭扬当即便猜到,面前这个男人之所以会匆匆离开,一定是因为景颂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这儿,所以要回来拿。而根据男人之前的种种行为,他可以断定,男人不敢出现在景颂的面前,所以,这才会打算离开。

看男人的反应,景颂她如今,应该已经回到了医院。说不定,她已经到医院楼下了,否则,他们又怎么会这么着急离开?

“怎么?你就这么害怕见到景颂?”霍铭扬看着霍铭莘,悠悠地说道,语气嘲讽,“既然,你如此不自信,那我索性就帮帮你。”

说罢,霍铭扬趁霍铭莘不注意,一把挥掉他的帽子。帽子落在了地上,露出霍铭莘那细软的黑色头发,他那双澄澈的眼睛,愈发的森寒。也幸亏霍铭莘脸上还有一个黑色口罩,否则,这个时候,霍铭扬便可能已经看见他的真面目了。

见状,余允一把将霍铭扬推开,而后急忙从地上捡起帽子,掸去上面的灰,这才将帽子递回给霍铭莘。

“少爷,没事吧!”余允低声对霍铭莘说道。

霍铭莘理了理头发,这才将帽子戴上。他看着余允,冷冷地说道:“没事。”

余允常年练武,力壮如牛,这一次,霍铭扬他不像刚才那么好运了。没有被子的防护,他直接撞上了病床的栏杆,而后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次碰到了他的伤口。

霍铭扬已经感觉得到,他才被缝合好的伤口再次裂开了。他痛得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若不是他不想在霍铭莘面前丢脸,他恐怕早已痛得晕了过去。

看着霍铭扬这副虚弱的模样,霍铭莘没有一丝同情与怜悯,他转过身,正要离开,却被霍铭扬拉住了裤脚。

“霍铭扬,你干什么?”见状,霍铭莘有些气愤地问道。

霍铭扬走啊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在他那苍白的脸上,看起来尤为瘆人。

“少爷,他这是想要拖延时间,让景颂小姐看到你。”余允忽然间明白了过来,于是便对霍铭莘说道。

闻言,霍铭莘冷冷地看着地上的霍铭扬,轻蔑地笑笑。他将自己的裤脚从霍铭扬的手中挣脱出来,悠悠地说道:“我们走!”

看着霍铭莘和余允的背影,霍铭扬有些忿然地捶了一下地面——可恶!

……

宋诗言坐在天葵的车上,正准备给之前联系的股东打电话,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了霍铭扬病房里的沙发上。好在她们才离开医院不远,思及此,她急忙让天葵掉头回医院。

宋诗言她走到霍铭扬的病房外那条走廊的转角,便看见一个男人推门而出。男人戴着墨镜,她看不到他的脸,虽然觉得有些熟悉,但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霍铭扬的手下。不过,下一刻,当她看见霍铭莘从病房里出来后,宋诗言的脸色便变得有些奇怪。

这个男人,是之前在天台上帮她的那个男人?他怎么会出现在霍铭扬的病房里——难道,他们俩认识?不对,既然认识,那他之前为什么对霍铭扬还有敌意?甚至,还说出那句令人误解的话?思及此,宋诗言加快脚步,打算去问个究竟。

“你是之前在天台上帮我的那个人?”宋诗言看着霍铭莘,笑着问道,“刚才还没来得及好好道谢——谢谢你!”

看着宋诗言脸上那真挚的笑容,霍铭莘的心里就隐隐有些不悦。虽然,他是为了她才会出手帮霍铭扬,可是,这句道谢的话,并不应该由她来说。还是说,如今,在她的眼里,他帮霍铭扬,就意味着是在帮她?

“我帮的人是霍铭扬,这句道谢,不该由你来说。”霍铭莘看着宋诗言,冷冷地说道。

闻言,宋诗言的脸上浮现起一丝不解——这个男人,说的话,为什么让她感觉有些奇怪啊?

“虽然的确是如此,但还是谢谢你!”宋诗言说道。

“不用。”霍铭莘心中有气,冷冷地说道,而后便不再停留,继续朝前走去。

宋诗言看着霍铭莘和余允两人的背影,心里有些纳闷。她摇摇头,有些怅然若失地走进了霍铭扬的病房。

“霍铭扬,你怎么了?”

宋诗言一推开门,便看见霍铭扬倒在地上,鲜血浸透了他的病号服,他的脸色也是惨白惨白的,似乎随时都有昏厥的可能。

宋诗言急忙按下病床旁的按钮,叫来了医生。

“霍铭扬,你没事吧?你可别死了。”宋诗言看着霍铭扬,担忧地说道。要是霍铭扬真的死了,她恐怕真的灰愧疚一辈子。虽然,她因为霍铭莘的事,对霍铭扬一直是耿耿于怀,但毕竟如今,霍铭扬是因为她,才会如此。

“景颂,你去抓住那个男人,别让他逃了!”霍铭扬紧紧地抓住宋诗言的手,费力地说道。

说罢,他便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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