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竟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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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冷旬陌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不禁有些佩服,这样都能睡着。

叶氿衣只见眼前一片光明,便朝光明处走去。不觉睁眼,冷旬陌的脸在眼前放大了数十倍。

“别靠这么近!”叶氿衣推开身后的人,纵身下马。

眼前的景象似乎在何处见过。对了!孟尧光的梦中。

随着一行人进入内堂,一个大大的奠字映入众人眼中,空气中透着丝丝冷气。堂中众人皆着素衣,叶氿衣一身红衣显得太过扎眼。牡丹叫来一位小厮将两人领到后堂休息。

棺材里,一位玄衣男子安详的躺着,脸上早已没了血色。孟尧光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香,孟尧光深深的鞠了三个恭,将香插入供炉中。孟尧光看着棺中的男子出神。

夏经年,我欠你的此生无以为报,来生再连本带利的还你。只是……你一定要记得我。

“少主,你这样做恐怕不妥!”女子衣袖下的拳头攥的关节有些发白。

“牡丹,就这样,这件事你去办。”孟尧光放下手中的茶盏。

“是!”女子虽有不甘,可是门主生前的吩咐让她无力反驳。或许门主早就料到少主会如此做,所以才吩咐自己要听从少主的命令,如有违者,格杀勿论!

明日,江湖上就会流传出青魇以灭的传言。经年,你的梦想我帮你实现,只是你身边再也没有我了。

后堂中,叶氿衣抱着一个大苹果吃的正欢。冷旬陌手上的指环发出了只有他能感应到的微,他皱了皱眉,还是起身出了门。

对于他去哪里叶氿衣一点儿也不关心,于她,他不过是她漫长岁月中的匆匆过客。

冷旬陌前脚刚走,孟尧光便踏进了房门。早就料到他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放下手中的苹果,等待孟尧光的下文。

“你,能让我忘记过去吗?”

“我可不做无利的买卖,帮你忘记过去,于我有何好处。”叶氿衣把玩着残落。

“你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我办的到。”孟尧光的脸上没有表情,他的心已经随那人死去了,现在不过空有一副躯壳。

“跟在我身边,做死士。”叶氿衣放下残落,笃定的说。

“好!”干脆利落,不带一丝情感。

叶氿衣扬了扬嘴角,她知道,他会答应。此次真是收获不小。

“就凭你现在的修为也想杀我?”玄衣男子端起手中的茶,细细的品着。

因内力消耗过多的青衣少年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哐当~”茶杯从手中滑落,地上的少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一股脑的从地上爬起来,先前疲惫的眉眼中闪过奸计得逞的笑容。

“你……”玄衣男子指着少年,一时气结:“没想到自诩正道之人,还需要用此等卑鄙的手段。”男子的嘴角一丝鲜血涌了出来。

少年眨了眨眼睛,故作无辜:“是你说不论用什么方法都可以的,只要能杀了你!”

玄衣男子似撑不住了,瘫倒在精致的木桌上。少年慢慢的走到男子的身旁,想伸手探探男子的鼻息,不料刚才还趴在桌子上男子已翻身欺下,将少年压倒身下。

“我说了,你杀不了我!”男子脸上露出妖媚的笑容,少年不觉看呆住了。

“门主,属下有要事禀报!”门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男子放开身下的少年,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角:“进来吧!”

少年气愤的瞪着玄衣男子,不满的的冷哼一声,扭头向门外走去。却与从门外进来的女子走了个迎面。女子拱了拱手:“少主。”少年未理她,径直向门外走去。

房间的角落里,一红衣女子抱着手中的苹果,咬下一大口。原来这孟尧光却是个受,这个夏经年很厉害,可惜命不长。

这是梦,对叶氿衣来说是梦,对孟尧光来说却不是,这些都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的,那个人的眉眼,他都还记得很清楚,但很快,恐怕都将化为灰烬,他的心已随夏经年死去,未有忘记方能解脱。

白驹过隙,时过无痕,当初稚嫩的少年如今已到及冠之岁。还是身着青色的衣衫,面部的五官也开始刚毅、线条也明朗了许多,与叶氿衣见到的孟尧光几乎无异。一只黑色玉冠将如瀑的黑发高高束起。只是那玄衣男子却好像没有多大的变化,妖孽的面容,还有与之不符的严肃面孔。

“既然你决定要出去闯荡江湖,我也不会阻拦。”夏经年的神色终于有一丝变化,这人,是要离开自己了吗?也罢!当初就该预料到他会离去。但他还是恋恋不舍:“记住,如若有一日你累了,便回到我……,不,就回到青魇,青魇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恩。”曾经心浮气躁的少年如今却已是沉稳的多了。他刚刚是想说回到他身边吗?想到这里,孟尧光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经年,你等我回来,待我为师门报仇之后,便于你走过大好河山,看遍千山万水。

这么多年的相处,夏经年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现在自己终于能够相信,他当初只是路过。知道如此,自己就不能坐视不管,定要查出真相。

他走的那日,天气极寒,往日的好天气一去不复返,雪花纷纷扬扬的散落。夏经年替他系好雕裘披风,末了用手抚了抚他的头。

“噗~”突然的笑了,好久没这样摸过他了,记得他以前总是认为这是在摸小狗,所以在自己的手还未碰到头便被打掉。这次他却没有拒绝,夏经年心中有些欢悦。

下一秒,夏经年愣住了。眼前的人儿用力的将他搂进怀中,在他耳边低语:“待我归来。”定于你走遍大好河山,看遍千山万水。

总是要走,夏经年多希望他能停留。孟尧光没入大雪中,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有什么东西从眼中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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