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审慕容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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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慕容谦,他的解释显得如此的苍白而又无力,况且梁秋明根本就没给这慕容谦喘息的机会,咄咄逼人道:“三王爷,你不需要再狡辩了!有这个动机,并且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这一切,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承认吗?”

慕容谦抬眸定定看着慕容夙,眼底没有一丝的心虚,坦荡荡的模样仿若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战神:“本王说过,这些事情不是本王做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番话落下,堂上传来了一阵阵的议论声,愈演愈烈。

“慕容谦,都到这时候你还想说谎,如果不是你还有谁?”

“就是!亏我们以为你是一个为国为民忠诚孝顺的好人!没想到你竟是这等狼子野心之辈!”

“连自己的父皇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

“有你这样的王爷,真是我们南岳之耻!”

“对!”你不配做我们南岳的王爷!

“严惩慕容谦!”

“对!回皇上报仇!”

“把他处死!”

“处死!”

……

这或不屑,或嘲讽,或讥笑,或怨恨,或愤怒的声音会聚在一起,最终都化成了一股讨伐之音,语气中之中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恨得将他碎尸万段!

“处死!”

“处死!”

……

要求将慕容谦处死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甚至连整个府衙的屋顶都要掀翻了去,十分骇人,仿佛慕容谦就是那为祸人间的妖孽。

听着这样的声音,慕容夙心中涌起一股快意,仿佛这么多年自己被迫藏在皇陵之下的一口怨气终于得到了抒发。

看着这个一直被众人所瞩目,被众人所敬爱,被众人所拥护的男子落得一个头首分离的下场,他就觉得自己十几年来所承受的一切都有了结果。

这片江山是他的,父皇的宠爱也是他的,黎明百姓的敬仰也是他的……

任何想要和他抢夺这一切的人,都是敌人,就算这个敌人是自己的弟弟也一样。

慕容谦始终不松口,皱眉道:“这一切只是你们的猜想,难道蛊虫在本王的府邸中被发现,就一定是本王放的吗?难道就不可以有人嫁祸给本王吗?”

“嫁祸?”梁秋明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三王爷,下官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和余地,只是你到了现在依旧执迷不悟,那就休要怪下官绝情了,来人,将犯人带上来!”

犯人?

还有什么犯人?!

众人心中一楞,纷纷转头看去,一道火红的身影跃入了众人的眼底。

那熟悉的眉眼,精致的容颜,张扬的气质和火红的长袍,一切都是这么的夺目鲜艳。

而百姓们全部都带在了原地,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一切的事情和她有关系吗?

“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也在这?”

“难道昨天听到的传闻是真的?!”

“不,我简直不敢相信!”

……

听着下方的议论,梁秋明将惊堂木一拍,众人立刻噤声,屏住呼吸,等待着下文。

那红衣女子进入府衙之后,不惊不惧,不卑不亢,就这么淡淡的站在原地,有种尊贵优雅,盛气凌人的感觉,让众人不敢亵渎,也不敢靠近。

慕容谦在来人出现的瞬间就能出了,眼底有着震撼和暗涌,仔细盯着她看了许久,眉头紧紧蹙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梁秋明有些不悦的冷冷道:“季城主,有证人说看到你进入了三王爷的府邸,说,你进入其中,到底去做了什么?”

“季舒容”眉梢一样,表情轻蔑道:“梁大人,你该不会以为你真的有审讯本城主的资格吧?”

嚣张!

和以往季舒容的表现一样的嚣张,众人早就知道了季舒容的嚣张,只是现在关乎皇上的生死啊,在这等大是大非的关键时刻,还怎么任性真的好吗?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夙皱了皱眉道:“季城主,如果是本太子跟你说呢?”

“季舒容”咬了咬牙,好像十分忌惮慕容夙一样,冷哼一声道:“太子殿下,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臣还要返回佩城。”

慕容夙摇了摇头道:“本太子问你,你是否在今日之前去过三王府?”

“季舒容”眼神闪了闪,有些心虚地别过头道:“本城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梁秋明惊堂木一拍,厉声道:“传证人!”

“威武——”

随着这一声怒喝,两道身影踉踉跄跄地被推到了大堂之上。

梁秋明又是拍了拍惊堂木,沉声道:“堂下所跪何人!”

这两个人在场的所有大部分人都认得,他们正是三王府中的大总管杨富和慕容谦的贴身侍卫吴桐。

两人身躯颤了颤,在梁秋明那严明的目光之下,哆嗦道:“小人杨富(吴桐)。”

“你们是什么身份?”

“小人是三王府的总管(侍卫)。”

“你们在几日前,看到了什么?”

“我们看到季城主来到了三王府中,找三王爷密谈了许久,临走的时候,季城主还给了王爷一个漆黑的陶瓷罐。”

“来人!将证物都端手给你来!”

很快,就有人拿出了一排陶瓷罐来,都是黑色,只是形状不一样,梁秋明道:“你们仔细辨认一下,到底哪个罐子是你们看到的那一个。”

两人不约而同会是一圈,同时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小巧的黑色陶瓷罐上,道:“就是这个!”

梁秋明点了点头,对着慕容夙抱拳道:“回禀太子殿下,当时从三王府找到这个装着摄魂蛊母蛊的罐子之后,一直是下官负责保管,下官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他们二人并未见过这个罐子。”

众人心中了然,惊叹梁秋明的心思细腻明察秋毫。

如果拿出一个罐子随便来问,的确有作假和栽赃的成分,只是从这一批罐子里面选出那个赃物,就骗不了人了。

要么,这两个人是陷害皇上的凶手,要么,他们就当真见过季舒容和慕容谦之间的交易。

很明显,这两个人无论是动机还是手段,都没有慕容谦来得明显……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无论是这管家还是者护卫,他们根本就接触不到澹台丹华,无法在澹台丹华的身上下毒!

换而言之,季舒容和慕容谦之间的交易一定是真的!

凶手,果然就是慕容谦和季舒容!

“季舒容”的脸色变了变,冷哼道:“这东西,不是本城主的。”

“季城主。”梁秋明眯眼道,“你可知道你这次的选择将会给佩城带来什么样的灾难?无论是摄政王还是佩城的老百姓,都会为了你的一己私利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众人还是不相信,纷纷认为这是假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季舒容”冷冷一笑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个东西不是本城主的!”

看到“季舒容”否认,慕容夙皱了皱眉道:“等等,你们把那个罐子拿给本太子看一看。”

“是!”

证物被呈到了慕容夙的面前,他仔细辨别了一番后道:“季舒容,如果是你的罐子,是不是会在底部刻上一个‘云’字?”

“季舒容”一愣,却还是点了点头道:“对,没错!”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慕容夙将罐子翻了过来,隔得太远众人看不清楚,但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罐子的底部有着什么东西。

难道,那就是一个“云”字?

“季舒容”看到这个证据脸色一白,如遭雷击,身躯还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几步,尖叫道:“不可能……我明明是用了别的罐子来装的……”

此话一出,“季舒容”忽然捂住了自己嘴巴,好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一样,随后眼瞳圆睁,怒喝道:“慕容夙!你敢阴我!”

慕容夙眼底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叹息和扼腕,幽幽道:“没想到真的是你,父皇对你不薄,对你爹爹更加是信任有加,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父皇!”

说到最后,慕容夙的眼底满是愤怒,像是恨不得冲上去嚼碎了季舒容的脖子!

“季舒容”见自己被拆穿,也懒得装了,冷笑道:“成王败寇!既然我们的计谋已经给你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言罢,“季舒容”还走到了慕容谦的身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我为了他,愿意做一切的事情!”

众人一瞬不瞬看着“季舒容”渐渐变化的脸色,以及眼底的深情,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季舒容会选择背叛朝廷,背叛皇上,背叛百姓,就是为了慕容谦!

对,他们怎么忘记了,以前的季舒容对慕容谦的深情?

知道了这一点后,每个人都十分失望,还有莫名的愤怒。

怎么会这样……

他们认为的云菩萨,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谋害皇上啊!

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再加上整个南岳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她在这个时候谋害了皇上,就等于谋害南岳天下千千万万个百姓!

太失望了,他们还以为季舒容已经洗心革面不再做那毒瘤之事,而今看来,她不但没有改正,反而还变本加厉,欲把整个南岳都推入火坑,仅仅只为了一个男人?!

众人忽然记起,季舒容在以前对慕容谦的不弃不离,甚至为了他可以把自己弄得声名狼藉。

而现在,她更可以为了慕容谦而害尽天下之人!

好无情的心,好狠辣的手段,好恶毒的心思!

“季舒容!我真是看错了你!想来之前的一切,也都是你为了今天做的准备吧!”

“对!什么拯救流民,什么抵挡蝗灾,什么施药救人!都是假的!”

“你敢陷害皇上,其罪当诛!”

……

众人虽然恨季舒容,却更加很慕容谦!

如果季舒容是利刃的话,那么慕容谦就是幕后黑手!

“该死!慕容谦绝对不可以放过!”

“没错!连自己的父皇都可以下了狠手,简直不是人!”

“狼子野心,卑鄙无耻!”

“这一对狗男女!都应该杀!”

“没错,这一对狗男女都应该杀!”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

听着众人的怒喝以及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嘶吼,指责,辱骂,慕容谦的眼睛却由始至终都落在身边之人的上面。

她伸手握住了他,那手十分冰冷,和他记忆中的温度相差甚远,他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季舒容”眉梢一挑,倒是没想到慕容谦今天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是个冒牌货。

可是就如何呢?

整个大堂之上的人,无论是百官,还是百姓,都认为她就是季舒容!

这样一来,慕容谦就在逃脱不了这种罪恶!

“季舒容”悠悠一笑,在他耳边轻轻道:“我是谁已经不重要,因为你必死无疑,尊敬的三王爷……”

说完这番话后,慕容谦忽然感觉自己无法动弹了,好像被人点了身上的穴位一样,而“季舒容”的手已经稳稳的挽住了他,回头对着众人扬眉道:“我们是不会屈服的,慕容夙,谦才应该是这个帝国的皇上!无论是你还是慕容冲,都该死!要你们其他的这些人,有眼无珠的废物,也应该死!”

众人无不倒抽了一口气,肝胆欲裂的看着两人,甚至有人直接着他们破口大骂。

“你们才应该去死!去死!”

“对!处斩!”

“啊呸,亏我还以为你是菩萨心肠,没想到是蛇蝎心肠!”

“真是瞎了我的眼!”

“真是该死,你们两个人都该死!”

……

骂到最后,甚至有人抽出了自己的鞋子丢向了两人,因为慕容谦无法动弹,就这么被砸了个正着,一道猩红的印记出现在了慕容谦俊美的脸庞上。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纵人接二连三的对慕容谦投掷出东西,毫不留情,招招都对准了慕容谦的脸。

很快,他的模样便变得狼狈不堪。

看着他这番的模样,慕容夙的嘴角缓缓念出了一抹冷笑,而此时,梁秋明拍了拍惊堂木道:“安静!安静!”

“威武——”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请太子殿下定夺!”

慕容夙缓缓起身,身影沉重而又疼痛道:“慕容谦和季舒容,谋杀我南岳帝君,恶贯满盈,罪不可恕,来人,将他们收押在监,明日午时于菜市口处斩!”

“明日处斩?”

“对!就在明日,午时!”

季舒容听这个这个结果,心下倒是有些好笑了,伸手在君无极的身上画了个圈,笑道:“你说,这慕容夙找人冒充我,然后又处死‘她’,该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永远都困住我吧?”

君无极抓着她的手放在唇瓣吻了吻道:“到现在的局势来看,慕容夙是想要将你转入到地下,让你永远见不得光的活在他的牢笼之中。”

言罢,君无极的眼底划出了一丝冷芒。

慕容夙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想要禁锢和圈养季舒容,把她当作是自己的禁*脔和俘虏。

季舒容耸了耸肩道:“嗯,这个结果,我已经料到了。那个假装成我的女人,是慕容夙一个属下,名字叫做卓资。当时还是她还帮过我一把,应该在那个时候就把我的一举一动都调查清楚了,所以她才可以模仿我,模仿的惟妙惟肖。”

对于这种慕容夙自大的种猪,季舒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取得的成就,他不允许!

她获得的荣耀,他也不认可!

好像在他看来,女自就应该是一个攀附男子的存在,绝对不能活出属于自己的天地。

他应该对她有着某种特别的眷恋和爱慕,但是她是一个女子,就应该乖乖的呆在后宫深处,等候着他的垂怜和施舍。

所以,她这等离经叛道的做法,他一定会狠狠打压!

君无极眯了眯眼,这个男人,就算这一次慕容谦不弄死他,他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季舒容看见君无极冷酷的表情,笑了笑道:“慕容谦想要让我们怎么做?哦,不,应该是你想让我明天怎么做?”

君无极替她拢了拢头发,笑道:“明天出现在刑场之上即可。”

季舒容眉眼笑得弯弯,道:“你是不是一早就计划好了?”

君无极喉结性感地滚跳动一下,笑道:“嗯。”

“想来明天一定会十分有趣。”季舒容往后一靠,微笑道,“这一次的计划我实在是太轻松了,只要在这里好吃好睡,然后明天再去亮个相就ok了。”

“Ok”是什么君无极不知道,但是时常听她口中蹦出的新鲜的词汇,总觉得有趣的很。

“轻松点不好吗?”君无极宠溺的笑了笑道,“这一次结束,就永远不会有慕容夙继续蹦跶的机会了。”

守在大理寺监牢之外的百里璟闻言嘴角狂抽,从来没见过比他们两人还要无耻的夫妻,就这么在背后看着人家三王爷又是被打骨折,又是被人抽鞋拔子的,自己却在背后坐享其成,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哎,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翌日,整个滇京城都被围堵得水泄不通,情绪激动地向菜市口出围堵而去,只希望能够前那个眼见证那一切。

昨日,那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炸响在滇京城中,直叫百姓们无不震动,到了今天,他们依旧不能消化,不能接受!

杀害南岳帝的凶手竟然是季舒容和慕容谦,而他们在今日午时,就要被斩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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