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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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玥公家看裴玥看得紧, 裴玥归家五日, 公家便遣了人过来接裴玥回去。

也确实有小孩子需要亲娘看着, 裴玥忍痛离开了裴府。

裴珺和蓝芷在府门口目送裴玥远去。

谁料大道对面得柳树闪出一道白色身影,正是蛇妖白问筠。

她一见裴珺满头乌发, 便已通晓缘由,大骂蓝芷:“睡莲精, 你也太不知羞耻!害了雍王,又祸害裴珺!一点廉耻之心也无!”

“你住口!”裴珺清叱白问筠。

“裴珺,你难道忘了雍王是怎么死的吗?”白问筠瞪着蛇眼,有意提醒与试探。

裴珺蔑视白问筠:“雍王是怎么死的, 与蓝芷没有一点关系。”

他相信她, 护着她。蓝芷欣慰浅笑。

白问筠一惊, 眼睑一缩一缩的,稳定心绪, 她媚笑:“哦?释空禅师说,雍王之死与睡莲精没有关系。那么请释空禅师说说,禅师您是怎么确定的?”

“我不想与你多言。你若再不走,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裴珺冷着脸道。

白问筠依然杵在那儿,微晃身肢,一口一个禅师, 故意强调, 加之污言秽语有意激怒裴珺:“那么我来替禅师说。是不是禅师在与睡莲精苟合之时,发现睡莲精仍是......”

裴珺施法,待长剑现于掌中, 他握紧剑柄,一跃而起,风驰电掣般朝白蛇妖冲刺过去。

碍于情势紧逼,白问筠只得住嘴,变出长鞭来与裴珺相斗不让。

过了几招几式,白问筠笑讽:“破了色戒的得道高僧,法力大减,金钵和禅杖都用不得,怕是连那睡莲精也打不过吧。”

蓝芷没想到除了生发,对裴珺会有这样大的影响,她有些担忧,想过去帮忙,灵力刚涌起,裴珺便于激战中抽身出来给蓝芷定心:“你不必担心,我不过是不想杀她罢了。削掉她一身蛇肉,还是绰绰有余。”

“你为什么不杀我?”多年来,白问筠第一次发问。从前不问,是她沉浸在自我欺骗的世界里,以为裴珺不动她,是因为情一字。可今日知裴珺为蓝芷破了戒,她不能再骗自己了,一定要听他亲口说出,她也好死心。

裴珺却只勾着唇道:“我着实该与你道一声谢。”

是了,他果然是为了与蓝芷能多些时日在一起。

白问筠手持长鞭颤了颤,腿软得向后退了两步,早该清醒的,在养莲池里就该清醒的,事已至此,她回不了头了,就让你们二人一起陪葬吧。

“你的谢意,我收下了。”白问筠收了长鞭,攀上树顶,脚尖一点,摇身消失在天际。

蓝芷跑过去:“裴珺,完成父亲大人嘱托的皇位继承之事后,我们再见到白问筠,定不能再放她了。不然,怕是会有大祸。”

“嗯。”裴珺若有所思的应了。

为能早日见到夔王,裴珺在裴休去世当晚,便着人将父亲裴休的公帖密密送至宫人手中,由宫人带到大明宫夔王府邸,请夔王亲手启封。

此日前晌,夔王便亲自去往宫外宰相府邸谒见裴休,却被宰相府的一片缟素惊到了。

裴珺出门迎接夔王入府,到了厅堂坐下,遣出一众下人,方跪地自白:“夔王,我是裴珺。”

“你?你是裴珺?”夔王站起来,瞧了半晌,狐疑道,“裴珺离开长安时年十八,即使九年不见,相貌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宰相裴休呢,他不是有要事吗?”

九年过去,夔王比少时持重了不少,相貌也更为清俊了些。

“父亲已于前天夜里亡故。”裴珺目中泛红。

夔王愣在当场:“那么,裴宰相生前送公帖叫本王来时何意?”

“父亲要我保护夔王顺利登基。”

夔王笑了笑;“父皇立谁还不一定呢,你此言为时过早了吧。”

“早不早,我相信,夔王心中已然分明。”

夔王笑得更大声了些:“你一没有兵力,二无实权。我倒想听听,你要怎么应对左神策护军中尉明里暗里的阻挠?”

“裴珺得先进宫,探探究竟。”

夔王挑着眉:“若你真是裴珺,你是探郓王的究竟,还是探本王的究竟呢?”

“我用了九年的时间,才知晓郓王与夔王都不是从表象就能看得清的人。”约莫九年前也是局中人,九年后跳出来看,方看得清。

“本王也用了二十几年,才看清郓王。”夔王慨叹,他瞧着裴珺的脸,终是难以置信这就是裴珺其人,“雍王之死,裴珺出家,谁替谁背了黑锅,只有郓王知道。”

“夔王是说,雍王之死与郓王有关?”裴珺虽知不是蓝芷,到底还是不知事情原委是个什么模样。

“父皇病重,从前许多藏污纳垢的地方也肆无忌惮的见了天日。郓王就是看准了父皇这次好不了,才无所顾忌。”夔王对于裴珺的身份半信半疑,说话也就故意模棱两可,不清不楚。

“郓王又有什么行动?”

“故技重施呗。左右不是一个娘生的,他不在意的。”夔王冷笑,这是间接回答了雍王之死与郓王有关,他想了想,也不知想到什么,扶起裴珺,“得了,你就保护本王吧。”

裴珺欣然:“王爷相信我了?”

夔王笑笑:“本王相信的是裴宰相。”

“我也相信父亲和父亲看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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