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亲自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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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玄清的性子可以说和西凉王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生性多疑,哪怕是自己亲自所见,都不会轻易相信,更别说现下只露出了玉无忧的一截手腕。

因此,玉玄清就打算直接伸手撩开帘子,宋溪看在眼中,只觉得玉玄清脸皮太厚,她心中怒火翻涌,直接就抬手一拍,将玉玄清伸出的手拍回。

“三皇子,殿下病重,还望你仔细着点。”

宋溪的态度已然表明一切,一旁月一看着宋溪传来的眼色,他立即会意。

“三皇子,我家殿下的病况你也知晓了,若还有什么不重要的事,不妨过几日再来?”

玉玄清何曾不知他们这是在下逐客令了,想来掀开床幔仔细一看是不可能了,笑了笑,玉玄清拍拍衣裳上的褶皱,道。

“既然如此,那本皇子就过几日再来看望皇叔,还请二位多多照顾他才是。不过我刚刚看这么大得一个府邸,竟然连一个丫头都没有,想必人手不够,本皇子也可派些懂事的丫头来照顾皇叔……”

听着玉玄清的话,宋溪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不行,这人是打算明目张胆的派人进摄政王府当内应?他也太大胆了吧。

还不等宋溪发话,月一就已经开口。

“三皇子多虑了,我家殿下不喜女婢在身,且摄政王府多年来也不曾有过女子,若执意添加,恐怕以后诸事不便。至于三皇子的好意,属下心领了,待殿下醒了,属下自会将三皇子的意思转达,也不枉皇子的好意。”

现下月一对三皇子的态度,不比方才客气,话中还带了一些不耐烦的意味。

玉玄清哪里看不出来,不过这毕竟是摄政王府,他想做什么也不能硬来。只是今早上朝的时候,那司马荣个老狐狸和安侯爷接连与他作对,这让玉玄清头疼不已。所以他怀疑这两人态度的转变与摄政王府有关,可玉无忧卧病在床,他也实在查不出什么来。

无法,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月一便带着玉玄清离去,还特地把他送出摄政王府,看着三皇子的队伍离开,这才放心回来。

月一一回房,就开始捧腹大笑。

“哎哟刚刚真是刺激!”

南衣也不知从哪个嘎达里走了出来,和月一一起得意狂笑。

“还以为那三皇子多不好对付了,还不是被咱们王妃三言两语的逼走了。”

月一哼了哼,“这还得归功于咱们小公子啊,刚刚府门口小公子那尿的真及时,直接给了三皇子一个下马威!”

盯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宋溪,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你们是说,这是你们故意演的一场戏?”

成功骗走了三皇子,南衣浑身舒畅,“是呀是呀,方才为了不让玉玄清那小子怀疑,咱们也不得不也瞒住宋溪姐姐了,姐姐你不会生气吧。”

宋溪看了眼里屋,“那他……”

月一立即为宋溪解释,“主子没事,不过是吃了一种让伤口溃烂的药,药效一过,主子也就会醒了。”

宋溪心中大石忽地一落,却也极为不悦。

“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事先告诉我。”

南衣抠了抠脑袋,“无忧说让你好好休息一夜,就不必打扰姐姐了,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为了忽悠三皇子,却不想消息传的那么快,竟然一大早就让姐姐知道。”

月一附和。

“是呀,之前属下也打算说的,只是碰巧遇到了三皇子。”

南衣说罢,看了看天色,立即算起了药效时辰。

“嗯,估计再过半个时辰左右无忧就会醒了,就让宋溪姐姐留在这吧。”

月一对于南衣的决定表示十分同意,他拿起一旁放着的汤药,笑着递给了宋溪。

“王妃,这补药要在一炷香工夫里喂给主子,不然药效一过,就浪费了,这喂药的大事就靠你了!”

宋溪接过,立即皱起了眉头。

“不对啊,他都睡熟了我怎么喂!”

“欸?你们怎么走了!”

月一正在关门,门缝中露出他那张白皙小脸。

“嘿嘿,王妃一定有办法!”

说完,他和南衣还互相对视一眼,极为狡黠的一笑,随即两人悄咪咪的就关上房门。

——

屋内,宋溪盯着手上的托盘,以及补药水面上倒映着的自己。想着月一和南衣都和自己开起了玩笑,那玉无忧就是当真没什么大碍。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宋溪端着补药,慢慢的朝着里屋而去。

也不知道南衣给玉无忧服用了什么药,竟然能让他睡成一只死猪,方才那么多人在这的动静也没醒,这样想着,宋溪也懒得放轻动作,其中也带了一丝被人隐瞒的不爽。

她咚的一声把托盘放下,掀开床幔一角。

床幔一动,床上之人一现。

这是宋溪第一次见玉无忧穿着单衣睡袍,睡袍是一如既往的玄色,一条锦带就这样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些许青丝与汗液一同黏在他银色面具上,竟然像一朵朵墨色莲花开在了银河。

不过这衣服估计也是月一或是南衣两人谁换的,竟然还把睡袍穿反了,顿时,宋溪是好气又好笑。

她拿起药碗,坐在了床头,舀了一勺,开始轻轻吹着。

因为一般宋溪遇到的要么是活人要么是死人,所以她根本就不太会照顾人,最多也就照顾寅儿,至于成年人,她还真是个新手。

所以,宋溪舀了一勺喂去玉无忧嘴边时,药汁全数从他嘴角滴落,喝进嘴里估计也就几滴,重复几次,依旧如此。宋溪无法,只好先将他撑着坐起,一手撑住男子后背,一手喂药。

这样虽说能喂进一些,可宋溪毕竟是女子,算起来玉无忧的整个人的重量估计有她的一两倍,这样全数压在她肩头,也抵不了多久。

花了有两炷香工夫了,可那药却只喝了一小半。眼瞧着药要凉了,宋溪也没有办法,心中某个念头生出,她一咬牙,直接把剩下的药喝进嘴里。

可能是女子喝药时太过认真,没有发现此时怀中靠着的男人微动的长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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