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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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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什么?我哭什么,他不知道吗?

这一刹那,压在我心底的委屈再次汹涌......

“沈莫北,这就是你想尽办法让我和小馒头回到沈家的结果吗?”

“你今天都看到了,我和小馒头在这里不受欢迎,我们明明受了委屈,却还要反过来违心道歉!”

说到这里,我看了眼小馒头,他虽然睡着了,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不似平日那般舒展,他一定是心里不舒服,换作是谁都一样,明明没错,却还要承认有错。

“你这是在怪我?”沈莫北出声。

“不敢!”我赌气的回了两个字。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我的眸光凌厉了一些。

“我......”我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我的意思是我和小馒头以前虽然过的清苦,但我们不用担心谁会伤害我们,不会为了迎合谁而强颜欢笑,更不用忍着委屈也要说对不起。”

说到这里,我的鼻尖又酸了,好吧,我这个人就是个情绪激动的人,我仰起头,拼命往下压制自己心头的酸涩,过了片刻,我才再次开口,“沈莫北,如果你......你真的疼爱小馒头,那就放我们走。”

“去哪?”他问。

“离开沈家,去我们自己该去的地方,”我说这话时,想到了夏满,想到了医院里那些视小馒头如自己孩子一般的医生和护士。

“小馒头不可能离开沈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沈莫北给了我这样一句话。

他的意思我懂,可是我的意思他懂吗?

我与他对视着,片刻,负气的话冲口而出,“行,小馒头留下我,我走!”

我话音落下,就看到沈莫北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他看着我的眸光更是让我觉得冷。

“这是你自己说的!”下一秒,沈莫北给了我这么一句话,没等我回复,他便掀开被子躺下。

而他这话的意思我懂,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他已经躺下,不论他睡没睡,我似乎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我愣愣的傻站了一会,然后上了床。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温度,小馒头往我这边靠了靠,那样子似乎找到了他的依靠。

是啊,从三年前,我从小推车里把他抱起来那一刻起,不管他是不是我生的,我就是他的依靠了,他不能没有我,我也无法舍弃他!

只是走,我还是要走的,我要回滕城那边处理一些事,哪怕刚才我与沈莫北不发生争吵,在夏满给我打电话之后,我便想着要回去了,毕竟我在那边生活了三年,有很多事我需要去做个了结。

最关键的是我要去看看沈不同,然后正式辞工!

想到又要与小馒头分开,我伸手将他抱在怀里,这一夜我睡的很不安稳,我做梦了,梦里很混乱,一会是三年前我和沈莫北的纠缠,一会是沈莫北吃香菜过敏,一会又是他在香菜地里摘香菜吃,最后是小馒头指着我——

“你是骗子,你不是我妈妈!骗子,大骗子......”

“馒头!”最终我痛苦的叫着小馒头的名字醒来。

虽然这只是一场混乱的梦,可我竟惊出了一身汗,心跳也比平时快很多。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哪怕我早知道小馒头与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可今天我竟做梦了,而且那么真实,真实的到现在的心头的痛感都还在。

只是梦,只是梦而已!

我看着小馒头,在心底默默的安慰自己。

我再也没有睡意,便早早起床,用手机在网上订了机票,然后洗漱做早餐,等老爷子起床后,我去给他说了下我要回滕城的事,便去了机场。

接到小馒头电话的时候,我已经下了飞机,电话一接通,我便听到小馒头的哭声,“妈妈,您不要我了吗?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事了,你别丢下馒头好不好?”

小馒头的哭声,还有他这些话,让我的心一下子疼了,“宝贝儿,妈妈没有不要你,妈妈是回夏满阿姨这里办点事。”

“真的?”小馒头似乎并不信。

“当然是真的,妈妈就是什么都不要,也不会不要馒头,不信你可以问祖爷爷啊,妈妈来的时候,你还没有醒,所以妈妈就告诉了祖爷爷。”

“可是爸爸说你不......”小馒头的话让我想到昨晚我负气跟沈莫北说的话。

这个混蛋,居然真的跟小馒头说了,我气的一下子握紧拳头,却连忙打断小馒头,“你别听他胡说,妈妈不会不要你。”

“爸爸没说你不要我,只说你不回来了!”小馒头还替沈莫北辩解。

原来他是这样说的,我还以为他是说我不要小馒头呢,如果是这样,他就太可恶了,不过哪怕他这样说,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在,他应该安慰小馒头才对,居然说这样的话吓唬他,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妈妈,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下午能回来吗?”小馒头追问我。

“宝贝儿,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妈妈要过个两三天才回去,这几天你在乖乖的,不要惹事,更不要和穆阿姨对着干,要乖乖听爸爸和祖爷爷的话,知不知道?”

“知道,”小馒头答应的爽快,不过下一秒就说,“妈妈要快点回来,小馒头想你的,爸爸也会想你的。”

“乱说!”沈莫北的呵斥传来,我这才知道他就在身边。

想到昨晚他对我的态度,我并没有让他接电话,而是跟小馒头嘱咐完,便挂了电话。

我下了飞机,便直接就了医院,可是医生告诉我,小馒头所有的出院手续都由他爸爸办完了。

我不知道沈莫北什么时候办的,但办完了,我也没有什么要办的,我对这三年一直照顾我们母子的医生和护士表示感谢后,从医院里离开,去了沈不同所在的医院。

为了给他个惊喜,我谁也没告诉,甚至连推开病房的门,我都是悄悄的,可是当推开门,我却怔住了,病房时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而且就连床铺都是掀开的。

看着一室的冰冷,闻着空气里浓重的消毒水味,我的心开始下沉......

“喂,你找谁?”就在这时,有人过来问我。

“这屋里的病人呢?”我却抓着那个人反问。

“你说沈先生?”

我点头,下一秒,那人回了我两个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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