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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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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颗坚定的要照顾沈不同一辈子的心,因为夏满的话而混乱了,甚至是动摇了。

我不敢让她再说下去,于是把话题岔开,“行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怎么突然就来找我了?”

“想你了呗,”夏满说的是实话,但我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老实交待!”这下该我审她。

“交待个毛啊,”夏满把眼睛看向远方,“我是考上了律师证,给自己放个假就来找你了,对了,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是有一点点想你,但我真正想的是我干儿子。”

说到这里,夏满把目光从远方收回来,重新落在我的身上,“左兰,小馒头虽然不是我生的,可你也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你现在为了男人,而且还是为了一个......那样的男人,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要了,我真是不知说你什么好。”

听到她把话题又扯回来,我推了她一把,“现在是说你,你考完律师证打算做什么?”

“你说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律师呗,我要做一个惩恶扬善的正义之师,打尽天下邪恶,将这世上的混蛋王八蛋一个个的都送进监狱!”夏满的话起初让我觉得这是她初入职场一时的心血沸腾,可是当我看到她的眼睛,我却一下子怔住。

她的眼底充满了仇恨,那恨让我哪怕站在阳光下,竟也有种后背冷意涔涔的感觉。

“小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抓住她问。

她没有立即回我,足足过了一分钟,她才转头冲着我咧嘴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脸来,“我的那点事不是给你说过吗?”

夏满的话让我想起了我们初识时的情景,那是一个下雨的早晨,我因为小馒头没有手术费去了夜场卖酒赚钱,结果却险遭男人的非薄,我哭着跑出酒吧,却意外遇到了躺在雨里的夏满。

当时她衣衫不整,腿间还流着血......

我把她送到医院,医生告诉我,她下身撕裂,后来夏满告诉我,她是被她的家人给卖了,她没说具体细节,但我也能理解她的痛。

因为我也是被自己的哥哥为了换取利益送到别人的床上,我和夏满算得上同病相怜,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好友。

我以为那件事对于她来说已经过去了,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她的恨虽然没说,但一直埋在心底。

“当然我这个律师也有保护像你这种弱小女子的义务,以后我会用我的方式来守护你,”大概夏满觉得话题沉重了,她又换了话风。

这就是她的性格,再痛的事也不写在脸上,阳光起来好像她就是被阳光沐浴长大的,没有受过一点阴霾灰暗。

“那小女子以后就仰仗夏大律师多多关照!”我给做比了个江湖的手势。

“没问题!”夏满拍了拍胸脯,我和她顿时哈哈大笑,而这样的笑我很久都没有过了。

夏满是来找我的,我自然不能慢待她,我把她安顿好,才来到沈不同的房间。

“不好意思,夏满来了,我陪她多聊了一会,我现在给你做按摩,”沈不同现在虽然醒了,但我还是每天坚持给他做按摩,大夫说这对他的康复有帮助。

我边给他按摩,边跟他聊天——

“我本来把夏满安排在客房的,可她非要跟小馒头一起!”

“夏满的律师证考上了,她以后就是一名光荣的律师了,其实我也想像她一样,做自己喜欢做事的,不过我不喜欢做律师。”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看向了沈不同,“你猜我喜欢做什么?”

我看向他期望着他的回答,可他只是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以为他是累了不想说话,平时的时候也是如此,他累的时候便不说,只有我一个人在说,他只负责听。

于是我一笑,继续说道:“我喜欢设计,我的梦想啊就是做一名服装设计师。”

是的,这是我的梦想,在小的时候,我就不喜欢穿和别人一样的衣服,总是喜欢找裁缝按照自己想要的样子做衣服,那个时候为了这个母亲没少说我。

后来大学我也学了设计,可惜我大学刚毕业,自己的梦还没来及实现,就因为父亲的离世,一切都变了。

我一边回忆着一边继续说:“我想要一个自己的设计室,设计自己喜欢的衣服,给喜欢的人穿,小馒头,夏满......”

“让她离开这里!”我的话只说一半就被沈不同打断。

我还没回过神来,甚至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怔怔的问:“让谁离开?”

“你的朋友,”沈不同说这话时的样子很冷,“我不喜欢她。”

沈不同的话让我半天没说出话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夏满是对他不满,可是在他面前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啊。

“为什么?”我试探的问。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沈不同说的十分强硬,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可我怎么能赶夏满?那样的话我说不出来!她于我来讲,就像是亲姐妹一样,要知道我们是共患难走来的。

“能不能别这样?她只是住几天而已,”我低声与沈不同商量。

“那就去外面住,”他的回答让我不知该再怎么说。

“你要是说不出口,我可以去说,”下一秒,沈不同又说。

“不!”我连忙拒绝。

如果他跟夏满说让她走,这会让夏满难堪,也让我难堪,而且小馒头也不会同意的。

关键的是我不能让夏满走,她是奔着我来的,我怎么能把她驱逐门外?我做不到!

想到这个,我看向沈不同:“能告诉我原因吗?你为什么不喜欢她的理由?”

沈不同看向了我,“没有理由,这是我的家,我不喜欢她就得走。”

他不讲理的话让我有些火了,“沈不同,你不觉得自己这样说这样做太过份了吗?”

“我过份不讲理,嫌弃吗?”沈不同也吼向了我。

看着他脸上的怒意,想着他的病情,我欲还击的话只得憋在心里,我站起身来,“沈不同,我不想跟你吵架,但我不会赶夏满走,如果你非要赶她走,那我就跟她一起走。”

说完,我便抬腿往外走,而这时我就听到他说:“左兰,你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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