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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回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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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虎子和光子他们怎么也不会丢,等找到他们让差役说一声让他们速速回转就行了。

  

  至于虎子和光子在哪里?他们啊其实也并没走远,只是在衙门外拐角一座酒楼之中喝酒罢了,是程家二少爷看虎子莽撞好几次要操叉子冲衙门救人,生怕再生事端,也不敢远离,就就近找了一家酒楼给虎子弄些好吃的然后喝点好酒,在一番好言相劝,这才算是稍微安稳一会。

  

  “俺不管!谁要欺负小郎中,俺虎子和他没完!你们也看了,他们在打小郎中,为啥不让俺过去……俺要给他说说理!”

  

  二少爷摇了摇头,也懒得再和这种浑人解释更多,随手倒了一杯酒闷头灌下说道:“打的那是轻的,我使了银钱才打听到,这小郎中犯的罪名往大了说真的能要命,而且他被打那是上堂不敬不畏之罪,该打的……”

  

  正说话间,楼道腾腾就有人疾奔上来,推开询问的店小二直接拍开屏风后,双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定睛一看这来人不就是程家的家丁吗!

  

  程家二少爷连忙端了一杯酒给来人喝了问道:“喘口气,喝口酒,喘匀气,慢慢说!”

  

  一看这是自家放风的家丁,二少爷心中就开始打颤,若非有重大事情发生,绝不会让家丁着急奔跑这酒楼三层可是绕堂跑的,连续三圈下来谁都受不了。

  

  这家酒楼的楼梯和别处不一样,你从一楼楼梯上去啊,要从一号客房走到最后一个客房那边才有上楼的楼梯。所以这个家丁是飞速疾奔围着整个酒楼从头到尾跑了三圈才跑到自己面前的,这要多大事情才能如此啊?

  

  “我问你点头或摇头即可。是家兄京城变故吗?……哦那么是庄子里出事了?……也不是?那是……修路的事,难道又塌方了?

  

  哎呀!到底何事如此慌张?你别光摇头啊,说话啊!……”

  

  “报!主子啊,是……衙门的人……在找两位木作营的客人……找这两位……”家丁可算稍微喘匀了气,尽量缓慢又清晰的把话说了出来。

  

  光子皱着眉头用手中的鸡爪指着自己鼻子满脸疑惑的问道:“你没说错?衙门要找我们两兄弟?”

  

  “正是!”

  

  “嘿!这世道啊,小郎中一句卤水都说有罪,这不是无罪了嘛……咋找我们这是干啥?”

  

  二少爷脸色凝重的问道:“到底何事?”

  

  “衙门里面传出话,小郎中备好车要回木作营了,急找虎子和光子两兄弟,如果遇到了就传小郎中口信,告诉两人,小郎中已经先一步跟官府马车回木作营救人去了,一切平安让他们得信自行回转,让光子照顾好虎子,并且谢过老李头,改日请酒。”

  

  “没了?”

  

  “没了,就这些!”

  

  “小郎中哪里去了?”

  

  “小郎中在衙门里面和几位大人相谈甚欢,本身两位大人原本叫人在宏莱楼订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可小郎中以木作营有人需要救治为由给退拒了。

  

  官府应小郎中的要求给配了车马,而且还让官衙的李班头带了两个差役护送出,现在想来已经出了西城门了。”

  

  虎子挠了挠头傻傻的问道:“西城门?咱们木作营不是在南边嘛?西城门咋走?”

  

  光子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啊虎子的肩膀,没法子他是想要拍虎子的脑袋的,可是这个傻大个个子有点高啊,只能将就一下拍肩膀吧。

  

  “这还用说,如果我没猜错,这小郎中是打算从西城门绕道铜陵矿区,咱们来的一路你也看了,那边路全毁了,是不是街上还有人吆喝那边又塌了,想来小郎中是想要从铜陵那边回去,哎呀只是不知道晚上能不能赶回去啊,大春叔可等着救命嘞。”

  

  不提虎子和光子还有程家二少爷他们提心吊胆惦记的事,这边秦朗反而坐着衙门给派的马车可是一路狂飙。

  

  毕竟是黄大人的车,人家县丞座驾还是结实耐用,而且那马匹也是精粮饲喂的,跑起来是一路狂欢。

  

  车子也算宽大,除了秦朗一个人外,还有李班头带着两个衙役,就算坐上这四人也是足够的。

  

   中间细桌之上甚至还有酒炉可以温酒,背后一捆捆的书籍作靠背,看来这县丞也是爱书之人,就连马车之上都要放上一堆书。

  

  “托您的福啊,这马车可是黄大人的座驾,我们还是头一次坐啊,真的稳当,这在官道跑起来果然是快啊,我想掌灯时候我们应该能到铜陵吧!”坐在马车上一个衙役抱着刀鞘小声说道。

  

  别看是身穿官服,在别人面前还能张牙舞爪,可是自从坐上这车之后,这两个差役都拘谨的狠,怀中死死抱着牛尾薄刀左右来回瞧来瞧去,不停的张望,满脸的稀奇。

  

  李班头脸色凝重冲着秦朗抱拳说到:“小郎中!在下是丰城衙门里面的班头,别人都叫我李班头。

  

  当年有个江湖匪类跑到县下作案多端,我们兄弟奉命擒拿结果在下学艺不精,不但几个好兄弟折损里头,我也是差点回不来了。

  

  想当初,就是您父亲秦老郎中施妙手拉我回来的,这救命之恩永生难忘,没想这恩情还没……哎呀,今天大堂之上,那杀威棒实在情非得已,兄弟们手下重了,小郎中莫怪啊……”说着李班头就要在车里给自己行礼,连忙伸手阻拦住,手中请抬对方臂膀好奇的问道:“哎呀,说这些干啥,那是我老头子的事,咱们一码论一码。这次大堂上还多亏了李大哥手下留情了,那个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您给说道一下啊。”

  

  “您尽管说啥事?俺衙门里事情门清,就算是丰城坊间之事我也知晓许多的。”

  

  轻轻一笑,秦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鼻子轻声问道:“这为什么我啥都没说,上堂就被揍了?另外,我这案子说实话啊到现在都迷迷糊糊啊。”

  

  “啊?……”李班头和另外两个差役都满脸疑惑的面面相觑之后扑哧笑出了声。

  

  李班头压住笑意,勉强的开口说到:“哎呀,感情您……好了好了,我给您说清楚吧……”

  

   听李班头一说自己才明白,自己挨揍不冤枉,杀威棒啊一般是那些不羁之徒被发配充军或者有罪之人刚刚进入牢狱之时,这时候为了杀他的威风,让他们老老实实服从管教,所以不管是谁进来都是一通胖揍。

  

   特别是牢狱之中特别流行,因为有个犯人身虚体弱又刚刚用过刑罚,这时候如果牢狱中官差再给犯人上了杀威棒说不得就闹出人命来。

  

  一般失手把犯人弄死那么就是大事,谁也不会和自己身家过不去的,所以这种脏手活就交给那些牢狱之中长年蹲牢的罪犯。

  

  这些人下手黑而且特别有分寸,既能教训新犯人,还能树立自己威风,又发泄在牢狱之中的愤恨,所以也就成了一种惯例了,就算手没准头弄出人命了也就拖那个罪犯顶缸即可,那是案犯牢中互殴而亡命和牢狱差役没有半点干系。

  

  可是,秦朗被揍的那是用不敬的罪名,为了维护官家朝廷的威仪,不揍你才怪了。

  

  当然了人家张大人看在你父亲面子上没有痛下杀手,要是搁在平日里不打的你屁股开花不算完事的。

  

  今个是官家定的放告日,这农忙不告,隆冬不告,大庆不告!说的就是遇到丰收播种这种农忙时节啊,官府衙门是不接受任何民事诉讼的。

  

  大冬天风雪之日,那时候人困马乏没办法办案所以不接民事诉讼了。

  

  到了国家典礼重大庆祝时候也是不接受民事诉讼的。要想告状那也是要递上状纸之后等到专门的放告日这一天公开审理。

  

  当然刑事案件除外,一旦爆发凶淫劫毁反这五类案件那么就算天上下刀子衙门也会全体动员起来处理的。

  

  这凶好理解啊,就是凶杀案件,也就是一切人命案子,自古以来了人命关天,一旦涉及人命案件就别想跑了。

  

  这淫就是强奸通奸案件,这种案件属于伦理中大案,甚至当地学正都要来旁观听审。

  

  劫就是抢劫案件,而毁就比较特殊了,这里说的反而是毁坏庄稼和毁坏农业工具或者灌溉设施,比如水库水闸水渠河道桥梁等等都算是毁案。

  

  比如说伤了耕牛,那么这就是毁案,光子赶路没有注意伤了小黑驴之所以抹眼泪其实很大缘故,并不是无法和村长交代而是这种事情是归朝廷管的,算是毁案,任何知道的人都要火速报衙门知晓,官府知道这事情之后不管是不是放告日都要火速处理。

  

  人家程家庄给压下此事并且还让在庄子上将养牲口这本身就是一份情谊了,要是换作南坪村可能就不会如此好说话了。

  

  这反就是谋反案,一旦出了这种案子那么就是天大事情了,不用问自古都是绝不留情的。

  

  除了淫劫毁反这五类之外都算是民案,也就是民事纠纷,都可以算是鸡毛蒜皮,比如偷盗啊比如打架斗殴啊这都是小事了。

  

  朝廷明文规定当着主人的叫劫,背着主人的叫偷,而落地为拾,告而取为拿。从这里可以看出来这个朝廷法度还是相当完善的,各种条例非常清晰。

  

   一路上听了李班头还有两个差役的聊天,这秦朗才算是慢慢明白了一些道理,也算是第一次深入的了解这个社会结构和人土风情。

  

  这朝廷叫大夏王朝,开国皇帝夏羽,传到当今已经是第四代皇帝了,丰城原本是一个堂堂郡级,也就是市级。

  

  大夏的行政级别一共是县郡府城四类。丰城算是特列了,名字里面带有城只是地名而已,并非城级别。

  

  城那是京城,而府相当于省级,丰城是郡相当于一个市级别,被贬成了县级。

  

  用李班头的话说,最初太祖立国时候丰城那是郡级别的城,可是现如今就是县级市了。

  

  一路上颠簸,听着脑袋嗡嗡作响,加上被揍了之后屁股一直火辣辣疼痛,听到最后人都木了,眼皮开始打架起来。慢慢的李班头看着小郎中开始前仰后合起来,也就慢慢闭嘴不再说话。

  

  一路上只有马蹄声和马铃的声音不断传来,车内再也没人说话了,都一个个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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