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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就我一个闲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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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目睹了这一个历史性时刻,对于木作营来说最重要的一个事情就是接令,而日常都是在接令的准备中,可以说木作营就是军队的木匠营地,他们就是为了打造工程器具和兵器而生存的。

  军队开到那里就要这群匠人赶到那里,他们的祖辈在这里扎根,手艺也一辈一辈被流传下来,传统也就随着血脉流淌,每一个家庭为单位都分工明确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有的人家已经开始排队,老童生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上好白纸,在上面登记造册,各家各户应该做什么工作需要什么工具每日用料多少都细致做出规划。

  连春花都在安置好受伤的父亲之后,也跑来做了登记,全村人都忙碌起来为了将来的大生产做准备工作,而秦朗傻了,是真的傻了!

  我能干啥啊??转了好几圈之后,郁闷的跑到老军头面前挠着头问道:“老爷子啊,你倒是说说我干啥活啊,总不能都干活了我一个人傻看啊?”

  “呵呵!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小郎中也参合这事了?以往你……”原本想要多说几句的,看秦朗脸色难看,老人家口风一转说道:“你们秦家就是郎中,村子好几百口指望你救命,这造兵器的事你就别参合了,按规矩啊,你备上药物,若是夏日里就要熬制解暑的汤药,指不定有人跑肚拉稀。现在秋日阴雨繁多,你应该备上药材去各村游走,看看谁家有伤病的……”

  听老人家一说,自己还是郎中啊,也就是战备医生,哪里有事了哪里去,这生产的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没有。

  只好拱手行礼之后,秦朗跑回去呆在大春叔身边把脉看看伤情。春花已经抱着一大捆的领用的材料回到院子忙碌着。

  秦朗闲的无事,一直站在春花身边仔细看着,春花也不介意低头安心的用小手磨浇水之后开始打磨牛角。不由眉头一皱问道:“春花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我啊,我再开磨,要打磨牛角,这是配弓的,张大哥把弓做好,剩下就是我和一些大娘给配上牛角,你看弓箭的开握部位需要用牛角,这两头也是用牛角的,我做好之后就有人用车送到圆木村去打孔,然后送回来拂筋上弓弦,不过弓弦一般不上的,那东西经不起暴晒,需要保养。”

  “一弓需要牛角一对,牛角长过六平尺选用,平尺就是这个……”说着在地上拿起一个黑铁尺子递给秦朗。

  伸手接过这把铁尺,也看不出什么用处,低声问道:“这平尺干嘛用?”

  “哈哈,尺嘛,当然是量器,用来丈量用啊,就和你们郎中用的天平秤杆一样了,和裁缝师傅的尺子一样。不过俺们做弓的用这种平尺是朝廷发的,这个平尺可是太祖时候的,上面还有字嘞!”

  果然,随着春花指点,秦朗在尺子上看到了太祖初年兵部制的字样,不过已经模糊了许多,春花一边手中活计忙的不停,嘴中解释道:“每个牛角都要用平尺丈量,确认过了一尺才可以用,俺们做弓角说的尺和衣服的尺不一样,俺们是按平尺算的……你看这个牛角就是过尺的,这种才能用,你在看这几个就是小的不能用,只能做贴片,那是用来做将弓的,兵弓不用那么花哨。”

  “哦哦!”随口迎合了一声,秦朗把尺子放下了,他一句都没听懂,这尺子嘛,自己刚才用手指丈量一下大约比半米多十来公分样子,也就是六十多厘米差不多了。

  那春花手中的牛角明显就是水牛角,看年份已经很久了,不由问道:“不是朝廷的原材料还没有运来嘛,怎么你先拿到牛角了?难道咱们这里产牛?一个弓一头牛啊!”

  “当然不是了!这是存货,村子里有自己的料库,老军头下令开库,先领一部分拿去用,能做多少做多少,让大家先干起来,然后等到村长回来了再安排,不能让这一天功夫白瞎了。哎呀,小郎中你别和我说话了,我爹也累了让他歇着吧,你没事就转转,我不陪你了,我要开磨了,这磨角和弓胎可是一个细致活,不敢半点马虎。”说完也不再搭理秦朗,用小手锯把牛角熟练的沿着外弧侧面锯下,就切出细细的两个细条,这才拿起一根细条用手磨一点点的打磨。

  在手磨的磨台边上插着一个已经做好的样品,每磨几下,春花就要比对一下样品之后才能继续打磨。

  耳边只听到春花手中手磨沙沙的的打磨声,看了一样那个已经做成的样品的样子,不由的撇了一下嘴:“这薄的样子大约三毫,你就这么干磨?”

  “嗯!”春花脆生生的嗯了一声,也不再解释,感觉无趣,掉头自己走了。

  走到外面,村民都行色匆匆,很多人都大包小包的背着或者扛着各种材料工具往家里赶,而路过的每家每户都在院子里面开始干活起来。

  路过一个大娘的院子外面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不由怒吼道:“大婶啊,你家做什么了,这么臭啊,我再也不在你家吃饭了!太臭了!呕……”秦朗扶着院墙干呕了起来。

  一个头上裹着花布,脸上蒙着手帕的妇人,听到声音看了看院门外不由笑道:“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小郎中到了,你别过来了,我这边熬猪皮胶,俺们木作营的猪皮胶就俺家熬的好,这边六个灶台啊,你站上风口。一般人家还真不愿干这个活计!这味大,你可别介意啊,远点远点……”

赶紧走开几步,找了一个上风口,秦朗趴在院墙上问道:“大婶问一下啊,这猪皮胶做啥的啊?”

  “猪皮胶当然是合弓啊,你不是在春花家嘛,春花做牛角片,我们家熬胶,这胶分鱼鳔胶和猪皮胶。她家的弓片磨出来了,要等大张家弓胎出来,把弓片用火烤软了,这时候就要用俺家的胶涂上来合弓。还有啊,这木头和木头之间用的胶都是用俺家出的胶哦。这枪头要沾了胶才牢固,还有盾啊啥都要用的,量可大了。我就算天天熬,这村子存的料也跟不上的。”

  “哦!您可受累了,这活计不好干啊,那么我看那边在晒羽毛做箭羽,是不是也用你家胶?这量可大了啊!”

  那妇人填了一把柴火,笑着说道:“瞧您说的外行话不!这是猪皮胶!弓箭上用的必须是鱼鳔胶,可不敢用猪皮胶糊弄。”

“哦哦!”秦朗挥挥手赶忙离开,一个是这个味道实在太大了,熬制猪皮那个味道实在太冲,闻多了脑门子生疼,再就是自己在这里除了卖傻之外就是让人家平添笑料,连忙闪人吧。

  正漫无目的的闲逛中,两个年轻的妇人招手拦住了他,一个胖胖的妇人稍微蹲了一下算是行礼了,秦朗连忙朝路旁让开行礼后问道:“两位嫂子只是哪里去啊,看你们样子要出村?”

  “正是,俺们两人要把这些东西送圆木村,想来小郎中也没啥事吧,能不能搭把手送我们一程?圆木村不远,晌午在他们村吃饭可好?”

  看了看妇人身后的独轮推车,秦朗咽了咽口水有点艰难的说道:“这个实不相瞒,我……咳,这么说吧,送你们一程没问题,我是没啥事,看大家都忙活就我一个闲人,我也心里过意不去,可以说坐立难安啊!

  可是……那个……你是不知道啊,说真的,我当初试着推过这个车,我是真的推不了,我怕把你们东西都弄坏了,反而坏事啊!”

  “嘿嘿,小郎中说笑了,那里敢让你推车啊,你的手嫩的除了提笔写方子就是拿比俺家绣花针还细长的针扎人……”说着和身边的妇人两人笑做一团去了。

  秦朗脸色微红,这是在笑他啥都不能干咋地?我用的针那是针灸治病的针,怎么能和绣花针比啊?这农活实在没有干过,当初好奇在虎子面前推过这个车,走了没有三步就摔了大跟头,为此被虎子好一通大笑。

  这车是木头轮子的,整体铁木制作,铁木本身就重,可以和钢铁比美。整个而且为了结实耐用,整体木头都是整块的木料制作的,那个木头轮子还用铁皮鈛了一圈。

  这车子自重啊,最少掂量着和自己那时候一个朋友开的趴着骑的日本进口摩托一个分量,摔倒了没人帮忙自己都扶不起啊。

  人家笑够了,这才喘息着说道:“哎呀,小郎中啊,别怪俺们几个啊……呵呵……”说着又笑出声,废了好大力气才继续说道:“那个劳烦你前面套着,俺们后面把着,这样会更快一些,也不费劲的。”

  哦,只是让自己拉车那么还是可以办到的,把前面的衣襟捞起来塞到腰带中,接过人家递过来的皮套,挂在肩膀上,向前走去。

  果然,这样轻快了许多,并不需要废太多力气不由边走边问到:“这车上都是啥啊,也不是太重,怎么叫你们两个一起送啊?”

  现在是推车的正是那个胖胖的妇人,把着车的是一个稍微瘦小肤色较黑,一笑露出洁白牙齿说道:“一辆车两个人正好,一个拉车,一个推车。这车拉的是工具和村里存的过冬的食物,送到圆木去,我们也拉不了多少,大车等家里男人回来在拉,我们就能运多少是多少。”

  一路上三人轮流换畅快的聊天,是不是笑声传来,这小车也推到了圆木村外。圆木村距离老营并不太远,也就是几公里而已,所以没有费多少功夫就到了。

  圆木村人口比较少,都是精于手艺的纯粹手艺匠户,早早看到村路上有车过来就有村民跑来接应,把车让给圆木村的村民之后,秦朗拿起车上竹筒喝了一口水这才有喘息机会。

  圆木村格局比起老营来就小很多了,这个村子主要是钻孔雕花镂空这类细致工艺,所以家家户户连栅栏都是雕刻各种动物,当然雕龙画凤是不敢了,可是观音送子,五福同寿的各种工艺品大屏风可家家不缺。再加上有些人家门口都挂着做好的木制灯笼,地上院子里面摆着一堆堆箩筐,那小院子甚至有花草装饰,真的是一番田园农庄的气象。

  那个老营好似军事要塞一般的建筑,周边全都是铁木制作的守城营寨的壁垒,甚至拒马陷阱攻城弩机都好几张,最大号的是长杆投石器还有巨大的数十人推动的攻城箭楼,而圆木村恰恰相反,这里更似江南水乡的富裕人家的庭院。

  有村老出来把东西验看收下之后,就给把秦朗给安排到了一家村民家中,今天中午饭有地方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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