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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伟大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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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你有叫伊曼纽尔的前女友,还觉得,你记不全你女伴们的名字,你真是让我羡慕,居然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柯莱蒂说。

“不不不,那些都是有意义的,我才没觉得浪费。我从幼儿园起就交女朋友了,到现在连正牌女友的名字都记不全,伊曼纽尔是最后一个女朋友。”

“她知道你要结婚了吗?”柯莱蒂放下三明治,轻轻抚开掉在被子上的渣,“我作为本尊也是才知道我要结婚了,虽然我在知道后,心情和刚买到一杯奥利奥红茶奶盖一样。”

“这是什么心情?”

“就像我还在念高中的时候,我住的房间楼下有一家奶茶店,平均一周我可以喝掉至少十杯,现在,谛青山上没有奶茶店,我也不能下山,就喝不到。”

不需要什么很强的理解能力,也许柯莱蒂就是随口一说,加斯帕德反正不懂那种心情。即使柯莱蒂的意思是,那是她以为的最安定的高中学生时光,而照应那句网络上很火的“最远的不是十年后,而是今天之前。”

已经过去的时光,不会复返,当对比起和现在生活的差别,就像那只是平淡但是美好的梦境。

在安纳西,有一次讨论韦克家族的艺术成就,柯莱蒂说其实她挺喜欢柯罗《摩特枫丹的回忆》,看过卢浮宫里的原画,想什么时候再去一趟摩特枫丹。

要是有了爱情的浪漫,加斯帕德可以深情的说未来他要陪她去,但加斯帕德只是当做与有共同爱好的朋友相约哪天一起去吧,不要说有空,就在那段空闲里确定日期,可是柯莱蒂说她能自己去。

“你真是没良心。”在减少了十四岁的基础上,加斯帕德又减了三岁,柯莱蒂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靠这种奇怪的卖萌来讨成熟女性的欢心。

“你无所谓,可就牺牲了我的幸福啊。”

柯莱蒂有点想打人,她为什么要面对这个家伙的无理取闹?虽然对方没有恶意,但柯莱蒂经过谛青山一战,哪还有义务去安慰一个差不多一米九感情史能写出《现代汉语字典》厚度的花花公子?

不是,就算平时,她也不会这么做。唯几能够让她花心思的家人和朋友,目前还没有要和不喜欢的人结婚的苦恼。

柯莱蒂也懒得骂人了,刚要合上平板电脑保护套,加斯帕德急忙喊:“等等,婚礼彩排你会来吗?还有试装?”加斯帕德突然想起结束那场舞会后,他就没有见过的苏成绯,不过听说她好像在法国。

“现在无论是你家还是我家,都得考虑我的情况。”柯莱蒂掀开衣服领口,露出层层白纱布,加斯帕德吓了一跳,因为已经有新血渗透到了最外层的纱布。

“裂开了吗?”

“还好,待会儿换。”柯莱蒂能感受到渗血程度。她身上无时不刻都痛着,她也想让自己清醒点。

痛能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高中的时候,她班上有个女生抑郁,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发展成抑郁症,反正胳膊上总是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她说的也是:“只有痛才能让自己感觉到还活着。”

“那个术士差点挖了我了心脏,还有我被吸血鬼咬了,我已经疲惫于让吸血鬼知道我的血是毒药了。”

“血龙计划不公布这么重要的信息吗?他如果知道,这不是釜底抽薪的自杀式碰瓷?”加斯帕德对中国网络用语的使用越来越得心应手。

“简而言之,婚礼彩排什么的,得根据我的情况,我们谛青山可是受到了入侵,我现在不知道其他弟子,还有我小组组员的具体情况,我也受伤了,婚礼这种——”

“我可太高兴了!”加斯帕德甚至激动的打断了柯莱蒂的话。

女生看着对方那张雀跃的脸,眉头一皱,发现事情非常不简单。等等,这个脑内存不够的家伙,难道是期待他未婚妻的消失?或者只是她的受伤能把婚礼延后?

不过,加斯帕德很快就说:“你还活着啊!”

柯莱蒂为自己刚才还没表露的猜测感到羞愧,好像,还是不能恶意猜测他。

凯瑟琳怎么说的?加斯帕德相对于她和她的世界,还是太单纯。不过真是抱歉了凯瑟琳,你语重心长劝我离加斯帕德远点,这样的好心在这个大局下微不足道。

“我宁愿牺牲我的幸福来换你活着!”加斯帕德露出大白牙,他坐在窗边,没有一张脸占据整个屏幕,柯莱蒂还看得见他房间的局部,挺整洁的。

当然,这不会让柯莱蒂产生她和加斯帕德以后生活的幻想,他们都明白俩家想要的只是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结婚了,其余的事怕是不怎么重要。

“哈哈,听上去是很伟大的牺牲啊。”柯莱蒂笑起来,不能仰头大笑,不然伤口又裂开。“对了,刚玩手机,看到一个事。具体呢,讲的是有人问女生和男朋友做身体上的深入交流的时候——注意,我这是含蓄的说法。”

“啊,我懂。”加斯帕德说。

路易抬头看着柯莱蒂,柯莱蒂就刚才还拿这事和他讨论。有人搬运在知乎上看到的东西去了微博,题主问女生和男朋友做身体上的深入交流的时候,对男朋友有什么建议,有人回答:“建议这个时候男友别打电话过来。”

综合搬运博主的态度,是女方劈腿无误,有人评论说这女方就是bitch,当然,性别交换也一样会骂。结果一堆网友在下面评论:“这么认真干嘛?”“明明就是一个段子,笑笑就过了。”更有甚者是:“你肯定被绿过,说出你的故事。”虽然原评论点赞量很高,但这条评论下也有很多骂原评的,甚至说现在的人动不动骂人“bitch”肯定自己也不是好人。

柯莱蒂觉得自己的三观今天又受到了冲击,看见九头蠪蛭把路易当成主人的时候都不是这种程度。她说:“希望男友别打电话过来的不该被骂吗?什么恶心的事都想着用玩笑盖过,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谁能保持这种好心态。”

现在柯莱蒂就把这个事和加斯帕德说了,想听听加斯帕德的意见。

“人们总是喜欢默认一些不正确的事,觉得反正别人那么做了没有得到报应,所以自己也跟着同流合污,我觉得人们不可能通过不真实来寻找幸福。我好像很真实,但我再这样,也不容易找到幸福。”加斯帕德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表情,好像在嫌弃自己有点矫情。“但我和谁交往的时候都不会劈腿的,我干嘛要做那种事?我和谁交往就觉得谁无与伦比,劈腿那种丢人的事我做不出来,菲森要是知道了也会骂我的,他超级正直。”

“嗯,但你是自由的,我是说结婚了的话。”

加斯帕德没有说话,他在思考,或者在选择之间徘徊。

他们没有喜欢对方,柯莱蒂也明朗的说他可以继续“寻找自己的幸福”,但是,这本来就不简单。

柯莱蒂其实很好,和伊曼纽尔一样清新文艺的外形,柯莱蒂更古典一些。两人都很清瘦,因为黑眼圈,柯莱蒂看上去没那么健康,但体质不错,想象她杀敌,那真是历史上李将军的重现吧?

柯莱蒂要是不会活泼搞笑着突然变得冷漠,不会理所以当觉得死那么多人都无所谓,不会那么残忍就好了,加斯帕德没有勇气喜欢她,在关于死亡和复仇的理解上,觉得两人有不可跨越的鸿沟。伊曼纽尔在舞台上弹钢琴的时候,从舞台这头跑去那头和粉丝互动的时候,那么阳光又有活力,她给人带来了很多正能量——Stop It!怎么总想到伊曼纽尔?加斯帕德摇头,强制自己别再想她。

“你怎么了?和金毛洗完澡甩水一样。”柯莱蒂故意做了一个擦掉屏幕上的水的动作。

“我不想再提伊曼纽尔了,我和她的故事不一样,没有仇恨,没有人死亡,可正因为这样,也还有机会见面呢,她家也在芝加哥,人住在纽约,家人在芝加哥,也总是会回来,我不想遇到她。”加斯帕德提起与前女友有关的忧虑,对与前女友的偶遇感到全身心的拒绝,还真是把对面的中国姑娘当成了倾诉的朋友。

“我觉得,你们还有事情没解决,你们还有话没说完。”

“在科尔马的时候就都说完了。”加斯帕德没有顾忌告诉过柯莱蒂很多关于他前女友的事,就在安纳西那一段百无聊赖的时光里。

柯莱蒂说从来没有过这么多话的男生朋友,然后照样听加斯帕德说那名美国人气歌手的故事,偶尔问问他有没有见过谁谁谁,还有那么一次,柯莱蒂还想要伊曼纽尔的签名来着,她有朋友就是伊曼纽尔的粉丝啊。

加斯帕德传达出来的伊曼纽尔·简私下不像舞台上那么活泼,也没有疯狂,也没有某些作品出传达出来的哥特和丧气,反正私下是一个比较安静的人。

柯莱蒂听后一般都是“啊,原来是这样”或者“嗯,很不错”的回复,没有实质内容的评价,反正那是一个和她的生活不会有关系的女明星,她的意见没什么作用,而她会思考,加斯帕德就这样慢慢的有意无意的把花花公子的形象变成了执着甚至还有一点纯情。

“所以,难不成你现在想让我向她转达你的想法?”柯莱蒂又拿起手机。

“别!能说什么?”

“哈,”柯莱蒂尬笑,“搞得好像我有她的联系方式一样。”

“楚科奇有,在舞会那段时间,新闻出来时他联系伊曼纽尔和她的公关。但还好,现在没人打扰她的生活。”

柯莱蒂没说话,心想应该不会有血龙计划的人通过间接再间接的方式去找伊曼纽尔的麻烦。

维克特绑架克蕾曼丝的时候她都觉得牵强,还是因为成长环境的影响,对于柯莱蒂个人来说,血缘关系带不来多深厚的感情。百里康屹就是一个反例了,但并没有孰好孰坏之说。

柯莱蒂看了一下时间,没有理由的就要切断通话,加斯帕德对她摆摆手,“真的,我昨晚知道消息后真的很担心来着,我在谛青山有不少朋友呢,你也是。”

“你不问问我你那些朋友的情况?”

“不了。”加斯帕德担心他问到的人正好牺牲了,由柯莱蒂做汇报实在不太好。加斯帕德宁愿在这里等着谛青山公布消息,他已经没有登陆谛青山官网的权限,也不可能在现在一个个打电话去问那些朋友“你们还活着吗?”之类的问题,但总有途径知道。

“祝你身体健康,还有万事如意,你们这次成功了。”他说。

“谢了,看我真挚的眼神。”真挚的眼神转移到了别处,柯莱蒂切断通话。她把电脑放到一旁,护士进来给她换绷带,路易去病房外等着,等到门开时,柯莱蒂居然能自己走出来了。

看着路易也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护士说:“我也很奇怪李山泽能恢复得这么快。”

“还要做检查吗?”

护士看着路易,欲言又止,眼神是示意他去看李山泽,这时走廊上有医生看见李山泽走出来,也向她走来,“你还要休息。”

“不了。”李山泽边走边摆手,敲门就去看临近病房的情况,江语渊躺在病床上,有一个南惟派男弟子照看他,男弟子看见行走着的李山泽也是瞪大眼的震惊,昨天李山泽送去手术室的时候他还认为李山泽生死未卜,现在看上去不说活蹦乱跳,状态也很不错了。

男弟子站起来对李山泽稍微弯腰行礼,李山泽回礼。

“你要一个个都看到位吗?”

“嗯,看完了,我要去找我师父。”李山泽关上房门,看着路易,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整个人都有些苍白,一开始是路易拿着平板电脑,在递给李山泽之前,他调了滤镜,不然加斯帕德会大呼小叫的。

路易一直都没有说,护士给她脱下病号服时,李山泽的纹身呈现红色。

孟羲年在把作为能得到家族帮助凭证的岫岩玉戒指给李山泽后,说谛青山的标徽更好携带,李山泽当时的反应是说孟羲年知道的也不少,还差点出于孟羲年的调戏语气而拍孟羲年一巴掌,因为李山泽后背上有一块纹身,是谛青山高阶弟子的凭证。

不会强制性纹,但高阶有这个资格。

孟羲年猜中了李山泽会利用这个资格,还在交往的时候,两人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李山泽穿了肩带裙,那时候孟羲年看出来背后一片与肤色不太像的颜色,还疑惑女孩是不是化妆的时候,背上都会打粉底,原来是遮掉那露出来的一点纹身边缘。

当施加了咒术,纹身又会区别于普通。

那纹身在衣服脱掉后,见了光就慢慢变黑,还有部分被纱布遮挡,路易不能看清楚,护士便示意他出去。

护士发现了逐渐消失的红色,她甚至也开了阴阳眼,因为修为不够,只是清浅的红色。她观察李山泽,看不出异样,虽然不会泄漏但肯定会报告医生,路易不用等医生检查,就有了他觉得离真相不远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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