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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团团圆圆,圆满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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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名叫温鸢,小名你可以叫我鸢儿。”年少时的温母面庞精致又漂亮,两股麻花辫,皮肤白皙,特别是那一双眸子灵动与活泼,笑起来的时候成了弯弯的月牙,想是狡黠的小狐狸。

虽然总是和父母去田里种田,皮肤却是怎么也晒不黝黑,那一抹白色的光成了每一次周五晚上,乡里看电影时最晃眼的一抹颜色。

这是温父见到温母时,最直观最贴切的第一印象。

他喜欢这个女孩儿,喜欢她笑起来是灵动的模样,又可能是田中那一抹白色的光,吸引了他让她无法自拔的沉沦下去。

再后来他们理所当然的相爱了,夫妻生活和谐又温馨,少有争吵。虽然日子不是特别的富裕,可是却也能安稳度日。

他不爱叫温母鸢儿,而喜欢叫她鸢鸢,只因为这样叫谐音是圆圆。

他爱团团圆圆一家人平安,不少任何一个。

可是今天,再苦再难的饥荒他都熬过来了,哪怕家中最困难的那段时间。一碗清粥一碗水几粒米,他都没有流过眼泪。

可是今天他一直期盼着的圆碎了,在看到温母摔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甚至有萌生过干脆自己也这样下去,陪着她好了。

但是他没有,他还有一个女儿需要照顾,他急匆匆的跑下楼伸手把温母捞进怀里,手带着颤抖的触摸着她的面颊,血她的额头上流下,一个豁达的口子在她的额头上,分外明显。

“鸢鸢,鸢鸢,你千万不要有事!我求求你了,芝芝还在等你,你一定不要有事啊!”温父低声哑着嗓子嘶吼道,手颤抖的抓着她,低垂着头,透明的泪一滴滴的落下。

他就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抬起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可是手却是止不住的颤抖,让他连一个数字都摁不好。

左手紧紧的抓住右手的手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打了120。把电话放在一边,看着身下已经被血染红的温母,健硕的身躯似乎带着微颤,现在看去,竟然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事情会发生这样子,更没有想过在这短短的十几年内,既然这么快就会迎来生死离别。他害怕,害怕自己会失去鸢鸢,害怕自己余生无人相伴。

想到这,猛的抬起头来,怒红着眼睛看着秦母,眼泪从眼角落下。

“若是我的鸢鸢有什么事情!哪怕我再穷,再怎么没本事,可我就算豁了这条老命!我也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他怒声说着,声音颤抖着,哭腔尽显。

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滋事挑衅,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样?!明明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安稳的生活,逐渐变好的日子,可是现在一切都崩塌了!

他低垂着头,哪里还在意自己的大男人形象,眼泪不断地落下打在了温母的脸上。嘴里喃喃自语,眼里带着后悔和痛恨:“都怪我!都怪我!本来就知道她性子容易冲动,但是我拦住她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他的声音早就已经哽咽,脸上的神色极为的后悔,直到救护车来的时候他才赶紧把人搬了上去。看着面色苍白极为虚弱,像是随时都要离他而去的温母,他只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不仅是因为这样能够给自己些许的慰藉,也是因为这样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知道自己的鸢鸢还活着。

当然,秦母也上了救护车。她本来的来意,是想要把秦涵泽带走,却不曾想惹上了一条人命的事儿。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秦家名义上的亲家,要是温芝芝的母亲真出了什么事儿,自己这次可就真的完了。

秦母这样想着,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背上隐约冒出一些冷汗。她没办法想象自己会去坐牢的样子,但是……

她抬起头来看向护士正在紧急救治的温母,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第一次这么希望她活下来。

若是她真出了什么事儿,那自己肯定难逃此咎,秦家那边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说白了,对自己都很不利。她想到这里,眼里暗自闪过一抹懊恼。

谁让那个女人突然冲上来,自己不过就是下意识的一挥手。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就这样子意义一下楼梯了。

让人简直很难想象,她不得不去相信,因为现在事实赤裸裸的摆在自己面前。她现在只能祈祷着温芝芝的母亲没有什么事儿,不然的话,秦母这次可就真的被自己害惨了。

温父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双手合十比在自己的眉心,紧紧地闭着双眼。他在祈祷,祈祷温母会没有任何的事情,他只想要她能够安安心心的从手术室里出来就好。

可是现在,这样小小的愿望都成了奢想。他的心正在受烈火的烤炙,很是煎熬,期盼与害怕在他的心里交织。

他更无法想象的是,若是等会芝芝那孩子知道了,会哭成什么样子。她总是那么的倔强,有什么事情也不肯跟自己说,只是通通的埋在自己的心里。

这次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最爱她的母亲了,要是真的知道了的话,恐怕心中的悲痛比起自己来说都少不了多少吧。

温父这样想着,只感到心头一阵疲惫,两鬓之间仿佛已经增生白霜,面容上已经滋生了苍老的皱纹。他看起来一下子从三十多岁左右的壮年男子,一下子变成四五十岁,这其中的跨度实在是太大。

对他的打击可谓也是不小。

秦母静静地站在一边,时不时的换个姿势,时不时地伸手拉了拉肩上披着的皮草。脸色看起来有几分怪异的苍白,医院里开了暖气,可她却额角冒着冷汗,眼神闪躲看样子很是心虚。

她的心里现在一直像被刀凌迟着一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的灯却是子直亮着不暗,这样她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扩大起来,只能靠这样的小动作来分散自己心中的焦灼。

同时也在心里盼望着那女人没什么事,不然的话自己可就倒大霉了。她想到这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耳边响起一声冷喝,下意识的回头,却是面颊一痛整个人都被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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