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盛情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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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淮,你以后——可别单独见他。”

“傻姑娘,骗你的,若他真会吃人,疯子也不会留到现在了。”

苏乔心中一恼,起身坐到了对面,侧着身子坐,不理会秦长淮。

秦长淮跟着坐过去,她便又起身。

若是这样坐来坐去,也不知要闹成什么样。秦长淮伸手一拉——苏乔起身时本就重心不稳,自然跌进了秦长淮的怀中。

她一抬头,还没责问,唇舌便被堵住。

若要挣扎,气力又不够,只得被秦长淮抱着。直到了天昏地暗,气息不足,才瘫倒在他怀里。

“你就知道欺负我......”苏乔双唇红肿,抱怨似的言语让秦长淮听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我哪舍得欺负你,不是怕你恼我了,不理我了?”

“你这样欺负人,我、我才不理你。”

“哦?我怎么欺负你了?”秦长淮促狭地望着她,苏乔面上一红,偏过头去不答话。

忽的马车便停了,车外传来叶催墨的声音:“宁军王可是在里面。”

“堂堂寄北侯,怎么专爱拦人马车?”秦长淮笑道,便见车帘被掀开,叶催墨直接便进来了。

半个身子才进了车内,叶催墨冷不防见着苏乔,不由得一顿:“嫂子也在?”

当着叶催墨的面,苏乔不好意思再窝在秦长淮怀中,要坐直身子,秦长淮却不许,揽着她的腰叫她动弹不得。

“找我有什么事?”

“哪有什么事,不过见到了周福,奇怪你今日怎么坐起了车。原来是嫂子在。”叶催墨一面笑着,一面倒是进了车,坐在二人对面。

“松开,成什么样子。”苏乔轻声道,见秦长淮没动作,便轻轻锤了他胸口一下。

秦长淮当即捂住被捶打的地方,面露痛苦之色:“乔儿,疼......”

苏乔没理会他,往旁边坐了坐。

叶催墨瞧着两人之间的来往,几乎要笑倒在座椅之上:“瞧瞧,我嫂子嫌弃你呢。要我说,你也别当什么宁军王了,去做个唱戏的,一定满堂叫好。”

“我倒是愿意去唱,只怕是没人敢包我的场。”秦长淮怕苏乔羞了,也不再闹,坐直了身子,整了整衣裳,“你怎么就在街上闲逛,散朝了?”

“半个时辰之前便散了,我打算去红宵楼,听说新来位琴师,技艺很是了得。秦大哥也带着嫂子去听听?”

“什么大哥小弟的,说了多少遍也不听,哪日在朝堂之上,只怕你也要与圣上称兄道弟了。”秦长淮喝道,叶催墨当即讨好的笑着:“便是在大......长淮面前才放肆一二,若是换做了旁人,本侯自然是拿捏着的。怎么样?去不去?我请客。”

秦长淮没立即作答,反而看向了苏乔:“红宵楼的琴师舞姬不错,乔儿要不要去看看?”

苏乔摇了摇头,笑道:“你与侯爷去便是了,我有些困,想回去睡会儿。”

“那我陪你回去歇会儿。”

“别啊。”叶催墨忙打断了秦长淮的话,“青天白日的睡什么觉,没得浪费了这大好时光。嫂子,上次冲突了,当兄弟的说好了要请客致歉的,择日不如撞日,便今天了。”

说罢,便让车夫往红宵楼去,直接替秦长淮做了主。

秦长淮拿他没办法,低声向苏乔道:“盛情难却,咱们便去看看,若实在无趣。坐坐便走?”

苏乔点头,困乏不过是个托词,本是不想打扰秦长淮与叶催墨他们喝酒。听秦长淮说要与自己一起回府,正想着怎么拒绝,叶催墨便做了决定。

去与不去,她没什么关系。相反,能与秦长淮一道,她反而是高兴的。

一进红宵楼,叶催墨就点了一个名唤微吟的琴师。一个身材臃肿,名唤芸娘的妇人笑道:“不巧了,微吟才被苏大爷点了去。不然让小柳儿给侯爷弹首曲子。”

叶催墨却笑着看向苏乔:“遇上熟人了,嫂子,你大哥在这呢。”

说罢,又看向芸娘:“苏大爷在哪?引我们去。”

芸娘连忙笑着在前面带路,几人上了三楼,不觉便听得一阵清幽的琴声。

芸娘领着他们到了一间名唤玉兰阁的门前,敲响了门:“苏大爷。”

“进。”苏乔长兄,苏瑝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芸娘并没进去,而是退后几步,下了楼。

叶催墨推开门,屋内除了苏瑝与苏琅两兄弟之外,还坐着三人。

这三人之中,苏乔只认得展家大公子展云澜。其他两人,却是脸生。

彼此见过之后,苏乔便坐在了秦长淮与苏琅中间。

瞧着其他几人互相寒暄说笑,苏琅悄悄凑到苏乔耳边:“你怎么跟着姐夫出来了?”

“路上遇见了寄北侯,盛情难却。”苏乔亦是轻声道,便听叶催墨又说起了苏沁的事,直接便站起身道:

“今日苏大公子、四公子与三小姐都在,本侯便替那不争气的哥哥向几位致歉,几位若是有什么话要说,正巧趁了今日。本侯先干为敬。”说罢,拿起一坛子酒,便往嘴里倒。

一整坛刚开封的酒,还没喝多少,悉数落进了叶催墨的肚子里。

“催墨。”秦长淮觉得不妥,皱眉唤道,叶催墨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怎么,硬将酒全喝了个干净。

苏琅暗自咂舌:“这也太唬人了些,从没见过这样的。”

苏乔悄悄瞪了他一眼:“少说些话,一会儿大哥哥听见了。”

苏琅当即一缩脖子,不敢再开口。

那边苏瑝站起身,往杯中斟满了酒,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想来叶大公子也并非有意,也在府内受了伤——自是两清了,还请侯爷切莫介怀在心。”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叶催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其他两人岔开了话,只得这么罢了。

几个男人凑在一处,又非那等不正经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自然便说到了朝堂上的事。

苏琅虽还年幼,有时也能说上一两句,苏乔却是半点不懂,听着也觉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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