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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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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恩只是咬着他,不言语。

说只要一张皮的婚姻的是他,说不准她爱别人,只有他能要她,也是他。

所以他说什么,对她都不那么重要了,她只能管好自己的心,随他怎么样。

可他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听到了么?”他的嗓音一直那么好听,没有半点不正经,带着蛊惑,又带着邪恶,却那么自然。

南聿庭没在她身上看到什么淤青和伤痕,至少确定陈北说她晕在医院,应该是没出事。

但他依旧不放心,尤其她在大堂看到他和布桐回来时情绪那么激动。

当然,问她是问不出来的,他不打算再问。

……

结束后,她闭着眼躺着,她也没想在这里睡,只是缓一缓身体的疲惫。

等她缓过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坐在床边挪了挪,又停了停。

等她转过身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忽然从浴室门口传来,“去哪里?”

她找了会儿包没见,听到他的声音,动作也稍微顿了一下,但也没打算理会,继续要往卧室门口走。

她说了不会跟他住。

南聿庭自然也记得。

所以,他只随意裹了浴巾就走过去拦住了她,反锁门,握了她手臂。

要把她带回床边,才发现她正仰着脸盯着他,然后抬手,纤细的五指在他眼前晃过去,又晃过来,看着他的反应。

南聿庭这才蓦然反应过来,视线转瞬茫然,也没再看着她的脸,只沉声:“回去躺着,或者去洗个澡。不要因为这点事再不愉快。”

知恩看着他眼珠子定定的没反应,柔眉轻轻蹙了一下,他刚刚怎么知道她下床要走的?

她走到门边他也一清二楚,过来便拦了她?

“你看得到?”她没动,只是抬头盯着他。

男人倒是坦然,“我说过,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

末了,还一脸自然的道:“只是一片影子。”

南聿庭带着她往回走,“洗澡?”

她摇头。

又说:“好。”

傅知恩只是在想,他每次说能看见影子,都是在发病之后,是不是每次发病只要挨过去,就说明眼睛康复程度又进了一步?

如果是这样,他犯病也就不算坏事了。

进浴室之前,她又看了看他,“我手机呢?”

一提到手机就想到沈澈的电话,南聿庭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冷声:“做什么?”

“我要给朋友说一声不回去住。”

南聿庭第一反应是把这个“朋友”当成了沈澈,转过去睨着她,峻脸更沉,“是不是你刚刚和我睡了的事也要和他交代?”

知恩一脸正常的想点头,本来就是要和陆子琰交代一声。

但那边的男人已经气得下颚肌肉浮动,偏偏什么都做不了,总不能再把她气走。

“去洗澡!”他终究低喝了一句。

然后是他自己走出去,在门边捡起了她的破手机。

一眼就看到了沈澈发过的短讯:“我有事跟你谈,等你……”

后边的看不到,他也不想看,随手直接删除。

进了卧室,才走到浴室,敲门。

傅知恩还没进浴缸就皱着眉去开了门,看他把手机递进来之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不是打招呼?”他薄唇微冷,“当着我的面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者,他也看不见,站这儿又怎么样?

她找了陆子琰的号码,给她发了短讯,“不用留门,我今晚回不去。”

打字的时候她低着头,所以南聿庭能看到她在给谁发短讯,也就没看短讯内容,直接转身走人了。

倒是弄得傅知恩莫名其妙了一下,发完之后还想着把手机递给他的。

她想好了,以后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她不会再惹着他了,因为吃力不讨好,拧不过他,懒得跟他争。

……

第二天,天一亮,两个不同的房间,两个不同的男人,但是相同的事情。

就是南聿庭和凌肖格身边的女人都不见了。

傅知恩在旁边的早餐店等陆子琰过来,对于昨晚忽然不回去,以及这会儿脖颈里隐约可见的吻痕,她还不知道该怎么给陆子琰解释。

陆子琰肯定又会说她没出息。

不过,她看着陆子琰进来后,却一眼见了陆子琰嘴角破了。

她的目光狐疑。

陆子琰倒是谈成,疲惫的在她对面瘫坐下之后,一句:“我昨晚被啃了。”

知恩愣了一下,心里很多疑问,尤其是她跟谁?

但陆子琰努力装着严肃的瞥了她,“不准问!”

好吧,她只好抿了抿唇,然后轻轻耸肩,一句:“我也是。”

被啃了。

陆子琰听完忽然朝她看来,皱起眉,“南聿庭?”

知恩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活不了太久。他说我只能是他的。”

陆子琰真想吐一口老血,“他又不爱你,又不珍惜你,还想霸占你的身体?还这么理直气壮?”

知恩依旧只是浅笑,他的确理直气壮,也该理直气壮,因为他们有婚姻关系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忍了又忍,最后傅知恩还是问了一句:“你从来都不让我提感情的事,很忌讳?”

倒不是她介意陆子琰对自己有所隐瞒,只是担心她被欺负而已。

陆子琰微蹙眉,“是很忌讳,也是没意义去提,算了……今天还去蹲守别墅区么?你不看看傅知遇都在干什么?”

她成功的岔开话题,傅知恩的思维也就被带跑了。

摇了摇头,道:“南聿庭今天应该要出去谈事情,如果想阻止,今天之后或许就晚了。”

陆子琰点头,“行,那我让人帮忙,继续深查布桐的背景,和她最近这几天的行踪。”

“她的背景应该不好查,这么久,我从来没听说她的家人情况,何况,她身边还有南聿庭护着。”傅知恩想了想。

道:“所以,仔细查查她这些天的行踪先。”

陆子琰点了点头。

她知道凌肖格的人脉广,查一个人很轻松,但她没想找他,因为他和南聿庭穿一条裤子,调查南聿庭的女人,首先就通不过他这关。

幸好她的人脉也不赖。

陆子琰让她等消息,傅知恩也就不知道该去哪儿了,想了想,昨晚沈澈给她打了电话,也没说什么事。

正好约着见一见。

沈澈好像一直都在等她的回电,她刚打过去,那边就接了。

知恩略微抿唇,“抱歉,现在才回电,你昨晚找我是……有事?”

“嗯。”沈澈的声音有些沉,有些闷。

知恩刻意不再提昨晚的事,没有丝毫尴尬是假的,毕竟是那种事,他在电话里应该都能听到,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实则,沈澈什么也没听见,因为南聿庭在去扣她脑袋的时候就挂掉了。

他们之间唯一没有隔阂、没有杂质的愉悦之事,他怎么可能再让旁人跟着窥享?

“我过去找你吧。”她道,“你应该不在住处?”

结果沈澈说:“在。”

知恩愣了一下,他公事不应该很忙?

不过既然这么说了,她就把他约到了同一个早餐店。

她看到沈澈的时候就看了他的脸色凝重,不像是因为听到了昨晚她电话里的声音那么简单。

果然,沈澈是因为项目的事找的她。

聊之前,沈澈还看了旁边坐着的陆子琰,那意思好像是不方便让外人在这儿旁听。

知恩看了看陆子琰,淡笑,“没关系,她不是外人,有什么事都可以说。”

既然她这么说,沈澈也没见外。

直接道:“威廉家族企业人事变动,也许和南起云有关,我不知道南聿庭有几分把握拿下这个项目,但南起云总之是有把握的。”

说着,沈澈看了她,眼底有着沉重,“知恩,你知道我跟你说这些的意思么?”

她的思绪还在他说的内容里边,所以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沈澈继续道:“就算南起云赢,我的生意照样继续,不会因为你和南聿庭的关系而改变我的经商之道,我希望你不会怪我。”

知恩刚要说什么,他摆手,“我更希望借着这个项目,你真的能离开他。”

她微微蹙眉,看着他,他应该还是听到了昨晚她和南聿庭的事,也觉得她太优柔寡断、拖泥带水,是不是都有点讨厌这样的她?

可她这么想着,沈澈却直直的看着她,问了句:“你昨晚在哪住的?”

这个问题让旁边的陆子琰跟着敏感了一下。

她是个外人,但是明显能感觉出沈澈对知恩的不一样,不希望她继续跟南聿庭想照顾她,但又好像也不是想直接占有,陆子琰也说不清那种感觉。

脑子里想着事,陆子琰也就很自然的开口一句:“知恩跟我睡的,聊着聊着我俩就抱头睡着了。”

沈澈朝陆子琰看了看,没说什么。

其实傅知恩已经很纠结,要不要继续查下去,如果这真的导致南聿庭项目失败呢?

对她的心理,陆子琰倒是干脆得多,沈澈走之后,陆子琰看着她,“就算不去阻碍南聿庭做生意,这布桐的坏心眼必须揭穿,否则有一次就有第二次,难道还等着她以后继续给你使绊子?”

知恩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不过也看了她,“你这么有主意,做什么都很坚决,昨晚怎么还被啃了呢?”

陆子琰瞪了她一眼,“想打架?还提这事。”

末了,狐疑的看着她,“你跟沈澈到底怎么回事?”

她神色淡了淡,“没多复杂,就是老同学又相逢了而已。”

嗯哼?

“老同学又相逢,有他这么关心你的?要给你银行卡,还要跟你交代他这两天去哪,以及什么时候回滨江?”

傅知恩微微挑眉,“他是个很周到的人,既然把我带过来了,肯定也要什么都顾及到我。”

“……他有家室,我也有,不会出什么事,这点我有分寸,放心吧!”她继续道。

陆子琰点了点头,“还是当心一些吧,毕竟是分开了那么多年的,而且跟南聿庭有生意往来。”

“当心什么?”傅知恩不解。

陆子琰也说不好,也就没说了。她现在也心烦,后悔了刚刚出门的时候没有把床上熟睡的男人揍得鼻青脸肿!

她们俩没有回房间,就在早餐店坐了快两个小时后想着在这座城市逛一逛。

反正有陆子琰在,她不怕迷路。

是陆子琰豪气的拿出了一张支票,“今天必须花完!”

她看了看,猜着也应该是昨晚啃她的男人给的。

这样的行为,不就是嘲笑她在卖?怎么男人都喜欢这样么?傅知恩蹙眉,“你不生气,还直接就拿了?”

陆子琰一扬眉毛,“我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不要?难道就让白白啃一顿?”

额……傅知恩若有所思。

她以前是不是太为南聿庭惜财了?

就为了花那张支票,他们找了个特别高大上的会馆,一进门都能感觉空气里的土豪味儿,估计走进来的肩包都很鼓。

她们去了高尔夫球场。

很不巧,傅知恩一进去,手里的饮料都没放下,就看到了隔壁站着的傅知遇,眉头下意识的皱起。

她是想躲的。

傅知遇自然也见了她,却没有像机场那会儿一样躲起来,相反,竟然直接朝她走过去。

“麻雀变凤凰的冷宫太太,还会玩这种东西么?”傅知遇身为姐姐,对她说话也是一直这样尖酸。

不说明谁也不会以为她们是姐妹。

傅知恩不太想理会的,傅知遇却看了看周围,“替南聿庭搭建人脉?人呢?”

既然这么问,说明傅知遇知道南聿庭忙的那个项目,她这才看向球场上正酣的男人,那个从威廉家出来的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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