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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去布桐的别墅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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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语清接到她电话,听她说要请假,态度还是好好的,语气也平平和和,“好,我知道了,不过,一整年的假期你可都用完了。”

知恩点头,“扣工资吧。”

无所谓。

就算直接把她开除,也不过是回到之前的状态,反正这个班是南聿庭非要她去的,如果还想让她继续做,他求她吧,不是一句话不想跟她说么?看他怎么办。

管家放假回家了,维也纳花园就她自己一个人,大多时候就叫的外卖,吃了两天后吃腻了,却不想自己做。

换做以前,她肯定勤勤恳恳,能给南聿庭省钱就绝不出去乱花,但是这次回来变了。

每天没事做,她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为了出去找个高级餐厅吃个饭。

家里常年放着的那张生活费备用卡,她不知道攒了多少,这两天,南聿庭在硅谷,手机却一条接一条的收到了刷卡消费信息。

美妆店某某分店,刷卡消费多少多少元。

某某高级餐厅消费多少多少元。

等等,以前从来看不到的名目。

连续三四天都这样。

终于在南聿庭返程那天,这消费信息就一条也没收到了,他反而觉得哪里不对劲,打了个电话过去。

“有事吗?”她的语调清淡。

男人薄唇略微抿着,单手别在兜里,沉默。

只听女人继续道:“我有点忙,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

“忙什么?”南聿庭终于沉声问。

知恩笑了一下,清清冷冷的那种,回复:“你关心这个做什么?我不浪费南总时间,你也不用跟我废话,挂了吧。”

很明显,放了她几天,她积蓄的怨气和委屈反而有增无减,就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

南聿庭没挂,还忽然较真了,“破坏一个数十亿甚至不止的项目,我说你两句还过分了?”

知恩柔唇微弄,“当然不过分,南总怎么对我都不过分,反正一直都这样,我是附属品,其余时间可有可无,你随意。”

“你给我好好说话傅知恩!”男人终究有些怒了,脸色一沉。

隔着千山万水,她也肆无忌惮,笑了笑,“我觉得我已经在好好说了,如果你听不惯,你挂了就行。”

南聿庭牙关都紧了,自己也变得冷硬,“每天刷那么多钱做什么?”

一个女人,忽然开始莫名其妙打扮,花枝招展的出去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可知恩只是依旧优雅清凉一笑,“我花钱怎么了?那是婚内共有财产,难道还给你省着,让你花在其他女人身上么?”

每一句话说得真真是让人生气,南聿庭也终于忍不了,直接把电话给扣了!

那会儿,傅知恩的确有事在忙,她在去车站的路上,准备离开滨江市,去一趟以前都没听过的小地方。

这么几年,她外出都是去机场,这是头一次找车站,费了些周折。

看着陌生的汽车站,想到可能要坐好久的车才能到地方,她有点晕车了,抬手按着胸口。

然后又拿了手机,给那边的人打电话,问:“是先坐73路,然后在中途换经过祈安镇的长途汽车,没错吧?”

那头的人声音听起来很朴实,又满是歉意,“太太,您要是晕车就真的别来了,怪颠簸的!”

她笑了笑,“没关系,就当出去游玩了,反正我最近没什么事!”

没办法,那边的男子才道:“那您路上别睡过了,路不太好,仔细着些,换了长途车,跟司机打招呼让他在祈安镇提醒您下车!”

知恩点头,“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73路离开滨江市主市区,基本是到了临郊,又是一个汽车站。

她其实已经坐汽车坐得肩酸,在汽车站里走来走去缓了一会儿,然后才找着能途径祈安镇的车辆。

上车之前,跟司机也打好了招呼,不过她一路还是没怎么睡。

不是不困,主要是发现从远郊去祈安镇,越走感觉风景越好,这才滨江市是绝对看不到的。

她显得很新鲜,也很雀跃,看来以前去的地方真的太少,距离滨江市不算远,却连这宏伟而壮丽的风景都没见过。

母亲河穿流而过,一座铁索桥上的风景简直美极了,两岸全是幽深碧绿的丛林,从窗户看出去,看着大自然的瑰丽,心情都好多了!

“姑娘小心掉出去啊!”旁边的人开着玩笑。

她还真吓得把脑袋缩了回来,发现被逗弄才笑了,继续转过去看风景。

祈安镇所在的地方跟一幅画一样,美丽极了,一个岔道的河绕了镇子半圈,镇子里到处都是绿油油的,又透着古朴味儿,让人身心舒畅!

杨师傅到镇子口等着接她,看到她没有蔫蔫的下来,才咧嘴笑,“太太挺厉害,一般人到这儿都被盘山路摇晕了!”

知恩笑着,“我只顾看风景了!”

“咋买这么多东西啊?”杨师傅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各种袋子,心疼的皱起眉。

她依旧笑,看不出多少疲累,“我吃了你们家的糖那么久,总不能空着手来呀!”

末了,才深呼吸:“这地方真好!”

杨师傅也笑呵呵的在前面带路。

那是一个古朴的院子,杨师傅一进门,一群人都在那儿候着了,这阵仗吓得知恩都退了退。

杨师傅才笑,“都是我族人!好客了一些,别紧张。”

知恩点了点头,还是惊讶,她一直以为,顶多就两个人呢!

杨师傅放了东西,问了她累不累,见她摇头,就带着她去参观了自己家那历史悠久的作坊。

一边自豪的介绍着:“白玉糖就是经过这么多工序之后生产出来的,每一道工序都是人工,咱们不用机器,南先生说机器的不好吃!”

末了,杨师傅满是感激,“说起来,我们一家子都得感激您和先生,如果不是先生一直出资支持,白玉糖就真的绝了,咱们这一家子人全是南先生养着的,现在的白玉糖,也仅供给南先生用。”

知恩看到了,他们族人得有十几个,所有人,每个月、每年所有开支,全是南聿庭供着的。

其实这并不轻松,可是他一直都在这么做,甚至从来也没跟她提过一个字。

就那次,她无意中发现他给她吃的是早就倒闭的白玉糖,她才觉得狐疑。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专门养了这一家子传人。

杨师傅神情自豪,“咱们十几口人,每一个可都是经过南先生挑选的,别人想进这个队也进不了,技术不过关跟我多亲的亲人都没用!”

说罢,杨师傅笑着,“南先生应该很爱太太,我听他说过,说您喜欢白玉糖?”

知恩鼻头有些酸,点了点头。

她是喜欢白玉糖啊,从小就喜欢,小的时候,别看傅家发达,但她的零食不多,唯独钟爱白玉糖。

后来低血糖,就更喜欢随身带着,到后来白玉糖倒了,她没能吃得上,但是现在家里,白玉糖依旧常备。

她只是好奇,南聿庭什么时候知道她喜欢白玉糖的呢?

他那么讨厌她,竟然还愿意花这个心思?

“南先生怎么不一起过来?好多年没来了呢!”杨师傅问。

知恩缓了心酸,勉强一笑,“他太忙。”

杨师傅点头,一边走一边自顾说着,“也是。南方集团那么大,手底下几万号人呢。”

“太太既然来了,就多留几天?祈安镇是个好地方,也很多滨江市吃不到的好东西呢!”

她倒是想啊,可是一直住这儿,真的是给南聿庭和布桐腾空间、腾时间了,她也担心自己真的变成局外人。

所以,她等着看南聿庭回了滨江市会不会叫她回去。

南聿庭回来后第二天,陆子琰才告诉她说他回来了,知恩只是“哦”了一句,因为南聿庭或者陈北都没跟她说过。

她只能装作不知道。

至于她去了哪里,南聿庭也不知道。

周五下了班,又回到冷冷清清的维也纳花园别墅,男人坐在沙发上,昏暗里,终于给她打了电话。

“不打算回来了是么?”

知恩以为他的语调会温柔一些,问她去了哪,结果就这么一句。

听了就不免来气,“我不回去,你不是正好多的是时间跟人家你侬我侬?”

彼此斗气的两人,说话最是不客气了。

“好!你最好别回来,看看到时候这家里是不是换了个女主人!”南聿庭说完扔掉电话,头疼得暴躁。

知恩没想到他脾气这么大,愣了半天,喉咙里酸的难受,胸口也疼。

索性气得关机!

一关机就是两天,整个周末,她把自己当个猴子一样跟着杨师傅的族人在镇子旁边的小林子里找野菜、摘野果。

说起来,的确是从未有过的新鲜,只是心里挂这事儿,不够尽兴。

尤其是晚上,她再累都很难睡得着。

第三天开机,南聿庭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打过。

她又鼓着气待了一周,整整半个月之后才准备回滨江市。

杨师傅太热情,专门给她带了一包营养价值很高的野菜,又带了一包白玉糖,把她送到了车上才走的。

周六傍晚六点,她抵达滨江市汽车站。

往回走,到家里花了两个多小时,八点多才到。

别墅里黑乎乎的一片,看样子管家还是没有回来,至于南聿庭,能不回家他当然不会回来。

她进了门,开了客厅的一个小灯,看着茶几上的半杯水,几乎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

可见,他根本就一天都没在家里住过吧?

在布桐那儿住的?

以前,她知道很多时候南聿庭会在公司过夜,心里存了侥幸,给他的办公室打了电话过去,没人接。

倒是范语清给她拨了回来,“您是找南总么?”

知恩点了点头,“嗯。他不在?”

范语清道:“今天周末,南总早上来了一趟就走了,可能有私人应酬也说不定,你可以问问陈北。”

其实也不用问了,不在公司,听起来也没有公事应酬,那就是陪着布桐去了呗?

出了那样的事,她把布桐说得极其恶毒不堪,结果他对布桐还是一如既往的情深,而对她呢?

到现在都没有过一句好话!

这就是妻子和野花的区别?

疲惫的上楼,她打算洗个澡,却发现浴室里没有热水,不仅没热水,冷水都停了。

难道是太久没交费了?

她也不知道联系谁,想着用那张卡把费用交上,却发现银行卡没在原来的位置。

站在柜子前,她把每个抽屉都翻了一边,就是没有看到卡,难道是南聿庭把卡拿走了,是嫌她前段时间话费太厉害?

想到这儿,知恩忍不住冷笑!

也不换衣服不洗澡了,索性抓起包就直接出门。

她知道布桐的那个豪宅地址,直接打车过去,一路上绷着脸,气势汹汹,因为胸口憋得厉害。

果然,枫林那儿灯光明亮,在空茫的夜色里显得很温暖,这才是家该有的样子。

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憋闷,她的丈夫,在这儿享受其他女人营造的、家的感觉,多讽刺?

敲了门,她就笔直的站在门口,挡了猫眼。

布桐开门的时候脸上的温柔的,但是看到她的一瞬间,顿时冷了,升起锋利的敌意,“你来干什么?”

知恩亦是满目清冷,“我是他妻子,你觉得,我来干什么?”

“这儿不欢迎你!”布桐毫不客气,转而就想关门。

她不怕手背夹坏,直接伸进去,然后使足了劲儿一把将布桐推开,径直朝客厅走去。

却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

回过头,看着布桐身上薄薄的睡衣,不属于这深秋的风格,那么怪异,心里一痛。

冷笑,“他在卧室?”

布桐随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然后笑了,一脸得意,“你觉得呢?好容易的两人时光,聿庭总不能去书房办公吧?”

因为他确实在卧室,所以布桐也不拦着,看着傅知恩脸色僵冷,“蹬蹬蹬”的踩着楼梯跑上楼。

然后布桐才笑了笑,步伐优雅的跟着上去,顺手用食指和中指在自己锁骨下边的位置狠狠夹出来一片淤青,再把衣领往下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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