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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去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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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聿庭眉峰轻蹙,“看”着她,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所以已经尽可能的好声好气跟她说话。

“这是老太太的意思,也只是手术前住着,她的手术,得去国外。”他沉声。

听完这个话,知恩忽然朝他看了过去,看定了不再挪开眼,然后才蓦地冷笑,“然后呢?”

她就不信,他能放心布桐一个人去国外自己动手术!

果然,南聿庭抿着薄唇沉默片刻,才缓着声对她道:“我会跟着过去一段时间……”

就是因为这样,他刚回来到现在,一直没办法跟她说这件事,南聿庭心里也清楚,这不该是他去做的事,哪怕派陈北去都足够。

可布桐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个陈北过去,她必然会闹,还不如把陈北留下来管理好事务。

知恩看着他,冷笑着,“需不需要我明天陪你去把离婚证领了?你们出国了,索性就不用回来了,在那儿舒舒服服过完二人世界再回来多好?”

说罢,她又自顾挑眉,“哦,明天民政局应该不上班,那要不你找人走走关系吧,早一天是一天……”

南聿庭握了她的手,不让她继续说。

但她自说自话,表情讽刺,“我到底算什么呢?”

他终于不顾她的倔劲儿,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很多话要说,最终也低着声,“……别这样。”

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我说过不会离婚,也绝不可能抛弃你!”

她埋头未动,声音却没停,“你也说,披着一个婚姻,随我怎么玩,还算数么?”

南聿庭没说话。

傅知恩想推开他,他纹丝不动的拥着。

许久,终于沉沉的一句:“不要放弃我。”

女人的承受力有多少,南聿庭也是知道的,正因为这样,他最怕布桐走极端,不管有没有证据都把她检举了,他要怎么办?

到那时候再封布桐的口远比现在安抚着她要困难。

“是你放弃了我拼命守着的婚姻!”她提高了音量,心痛的推开他,仰脸盯着。

男人低眉,嗓音笃沉,“我没有。”

以她现在的状态,南聿庭根本不放心陪着布桐出国,生怕他前脚出去,她就真的彻底放纵自己,放弃了辛苦撑过来的婚姻。

所以他没有再瞒着她。

“等她做完手术,等明年三月之后,等那件案子申诉期过去,我保证和她断了一切关系,但是在这之前,你听我的,好么?”他说得很慢。

知恩仰脸,浅笑,“你没必要找这么好的借口,她要有本事就去告我,我不是凶手我说过了!”

她已经解释了不知道多少遍,可他从来就是不信。

他现在这样的态度,表明就是信她为凶手,傅知恩越发生气。

“如果是我放的那一把火,如果我是凶手,你现在就是帮凶!我根本不需要你这样的庇护!你让她去告我啊。”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男人再次朝她靠近,指尖抚上她的脸,“我不能拿你去冒险。”

就算她不是凶手,也不可能掀起一场舆论,再把她扔进舆论风暴中去。

知恩无力的闭上眼,“我真的很累,累够了。现在一点都没心思了,真的,你要是实在爱她,真的离不开,我成全你们,行吗?”

在他开口之前,她抬手阻止了。

自顾继续道:“我说真的,以前也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可是每一次都没骨气,现在很认真,如果你需要,我哪怕可以为你生个孩子,但不要这个婚姻了,不要你了,行不行?”

听着她十分冷静的话一句接一句,南聿庭胸口在疼。

语调坚定,“我只跟我妻子生儿育女,这个位子也永远是你的,你不要也得要。”

掌心抚上她的背,“这段时间你大概是不想去公司,那就不去了,想做点什么就去做,但是不许乱来。”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也知道跟他没什么可谈的,他就跟霸世地主一样,不爱她,也不需要她的爱,却偏偏要把她绑住。

这个坑她是强硬主动跳进来的,死活出不去了。

南聿庭安安静静的拥了她的一会儿,指腹抚过她的唇,接着薄唇落了下去。

不强势,但也不准她挣脱,吻了许久,终于放开她,“早点休息,难得我能回来睡!”

这话听得傅知恩不由得想笑。

难得他回来睡……也不知道这维也纳别墅到底是谁的。

躺在床上,他也是安安静静的搂着她睡,指尖似有若无的在她肩臂轻抚,弄得她很困。

“老太太没有别的意思,不要乱想。”许久,他忽然低低的解释,“你是她老人家自己选定的人,再怎么也不可能换了你。布桐不爱住医院,我不愿她住这里,老太太就把她接过去了,术前也不会住太久。”

她听到了,没有回应。

布桐住老太太那儿的时间,也的确不算久,但是将近二十天,硅谷那边的医院才彻底安排好。

那晚之后,傅知恩没有再提过布桐,南聿庭回家的时间倒是多了,也没见他怎么抽时间跑去老宅看布桐。

那天她在卧室,南聿庭在书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抬头的时候已经见他走到跟前,皱了皱眉,“有事吗?”

“有事才能找你?”男人看起来心情不好不坏,问她:“无聊?”

废话。

她正研究着自己能做点什么呢,反正不爱去公司上班,每天那些个小姑娘乱七八糟的心思,各种眼神看得她难受。

南聿庭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没给她打招呼,忽然就把她笔记本撕了一夜下来。

她刚皱起眉要发飙,男人满不在意,道:“教你折纸鹤。”

她不言。

那种幼稚的东西,她连追他的时候都没用上过!

不过,傅知恩有些诧异,他看不见,竟然也能折出这么精致的东西?

而且南聿庭折的不是最简单的那种,步骤看起来很复杂,可是折出来异常漂亮,一共三层翅膀,纸鹤脑袋上竟然还能弄出个皇冠似的东西。

漂亮!

她盯着看了会儿。

南聿庭薄唇微微弯起,“我自创,想学?”

可知恩瞥了一眼,“幼稚!”

他坐在那儿,顺手又折了一个,对着她,“一个放着,另一个拆了再折,兴许就学会了。”

也不知道他忽然哪来的兴致,折完之后又起身去了书房。

傅知恩毕竟是女的,看着这么漂亮的东西,最终还是心痒痒,果然是把其中一个拆了,再折。

然后一整个下午基本都在研究那东西。

因为步骤复杂,她分不清先后,一次都没有还原过!气得直接扔了,随手夹进书里。

……

知恩先前就答应了南起云,会去参加他的生日。

在南起云的整个团队去硅谷之前,生日晚宴正好就定在了南聿庭和布桐出国去手术的那天。

傅知恩知道他要走,但也没问,下午的时候就换了衣服,没打招呼,直接出去参加生日会了。

南起云的朋友,她基本是不认识的,除了两个公司经理,还有傅知遇除外。

傅知遇看到她,自然脸色不好。

不过,知恩看出来了,傅知遇来这儿,好像并不是南起云的女朋友身份,至少在场的人好像都不知道她是南起云女朋友。

不知道南起云是不是已经跟她提了分手。

那边,南起云见她来,从一众朋友里起身朝她走去,然后带她坐进了一圈友人里,“介绍一下,傅知恩。”

就一个姓名。

但是这是他今晚唯一介绍的人,周围的哥们都在狐疑暧昧的看着他,“你怕不是铁树要开花了吧?”

“就是!哥们你倒是谈个正经恋爱给看看啊,别整天光顾那些个夜店!”

南起云一个眼神丢过去,“别给我乱扣事儿啊。”

旁边的哥们会意的哈哈笑着,“就是就是!说话要有分寸啊,咱南大少是那种流连夜店的人么?”

末了,又加了一句:“人家那都是直接到点了再回家的主!”

他们说的什么,知恩能听明白,多少有些尴尬。

南起云看了她,又看了众人,“行了,别乱开玩笑毁我名誉。”

几个哥们多看了她两眼,这才帮着南起云说话,“傅小姐别介意,咱们都爱开玩笑!南大少这人平时看着风流不羁,其实挺专情,真的!”

有人很认真的点头,“嗯,很真,我穿开裆裤到现在,反正没见他认认真真跟女孩谈恋爱,也不知道等谁呢!这都等到快而立之年了,要不你把他收了?”

傅知恩只能讪讪的笑。

她刚要说她和南起云的关系,可是南起云没让她有说话的机会,倒了一杯果汁给她,“酒你就别喝了!”

知恩浅笑,点了一下头。

不一会儿,傅知遇端着红酒,妖娆的走了过来,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南起云和她中间留出来的空隙。

周围几个哥们都是脸色略微变了变,有点诧异。

毕竟,那么多女的,谁都没敢这么大胆。

别看南起云平时好像不怎么坏脾气,但是他那双生来阴狠的眼,一看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这姑娘可真行!

南起云略低眉,倒是没有变脸,只嗓音微微低冷,“你坐到边上。”

傅知遇妖娆的笑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敢说跟她的关系,就也不敢真把她怎么样,“怎么了南少,我不能坐这儿啊?”

说罢,傅知遇看了旁边的她,“我们是不是见过?”

知恩起了身,索性把座位让出来,勉强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南起云的一个哥们赶紧让了个位置,示意她坐下。

那边,南起云抿了一口红酒,表情郁郁,声音很低,“我生日,不要扫我兴。”

话当然是对傅知遇说的。

可是傅知遇笑着,“我不来你就过得高兴了?什么意思,你不要告诉我,现在不需要我了,就这么结束了?”

南起云终于放下杯子,“你跟我出来。”

傅知遇还就笑着跟了上去。

安静的后方一个小阳台。

南起云双手插兜,淡漠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忘了,带着你,是你的请求,我说过,女人对我可有可无,也给了你提条件再离开。”

“所以我这几年青春都白费了是么?”她皱着眉,是真的心痛,他怎么能如此无情?

南起云冷笑,“白费?”

这话可是露骨极了,但他说出来又淡淡的,薄唇扯了扯,“还是因为没让你坐上南太太的位置?”

他微微眯起眼,凑近了一步,“从始至终,这都只是你的自我幻想,我只字没提过,你当真以为我是你的垫脚石?”

说完,他靠在了墙边,“离开我,你要的资源、前程,该给的我可以给你,如果还觉得亏,那就一无所有。我能让她们消失,对你也一样,懂么?”

能说这么多,南起云已经足够有耐心了。

傅知遇笑了,可也在流泪,“你就没爱过我吗,一点都没有?”

这种可笑的问题,南起云嗤之以鼻,“我一早就说得清清楚楚!”

语毕,他转身要离开。

可傅知遇忽然攀附他的手臂,几乎祈求,“好!我答应你,我离开。”

她熟稔的勾了男人的脖子,红唇凑过去。

可南起云略侧首。

傅知遇怔了一下,觉得可笑。

南起云拿下她的手臂,“你再弄清楚一点,你与我,从始至终的分合都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然后看进她眼里,“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别动她。”

傅知遇笑,“你提醒过了!”

傅知遇试图解释,“不是那样的……”

她摇着头,也在懊恼,也在恐惧,因为知道他的脾气。

可是南起云没有,甚至都没再看她,直接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在那儿狼藉又狼狈。

南起云去卫生间又理了理衣服。

不过他回去时,没看到她,皱了一下眉。

“对了,她一个朋友找她,刚出去……哎对,就是你那个弟弟,你们兄弟俩都认识她啊?”友人说着话,自己反应过来。

南起云薄唇抿了抿,没说话,还没坐下,转脚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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