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梦见变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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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的同时,她拉过一旁的毛巾擦干还带着水珠的身躯,然后穿上睡衣,走出了浴室。

司暮寒看她披着湿哒哒的头发出来,不由蹙了蹙眉,伸手去接过她手上拿的干毛巾,沉声说道:

“怎么这么晚,还洗头?”

司暮寒说话的同时,边用毛巾替她擦拭着头发。

“这几天都没洗,有点受不了。”

阮知夏有些难以情的说道。

因为子珩的事情,她这个星期,光顾着伤心难过,连洗澡都没怎么用心,更别说洗头了。

司暮寒让她坐到沙发上去,他则是去拿来了吹风机。

将吹风机插上电后,他用手挡在风口处,试了试温度,确定好温度后,才将吹风机对准她的头发。

他的手轻轻的拂过发尾,发丝柔软顺滑,直接从他的指尖缝里滑落。

吹风机呜呜的响着。

阮知夏闭上眼睛,感受到来自男人指尖上的温柔,一颗心,宛如坠入了甜腻的海里,浑身都冒着甜滋滋的泡泡。

司暮寒低眸看着静如处子的阮知夏,一双眸,深情潋滟,眸光深邃的像那一望无际的汪洋,好似要把淹没一般,深不可测。

吹干头发后,司暮寒直接从身后一把紧紧的抱住了阮知夏,“夏夏,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

他的声音里藏着让人心酸的语气。

不知道为什么,阮知夏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

她伸手抱住他环在她身前的手臂,心里有些不安,“司暮寒,你怎么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忽然说这种话呢?

真叫人很不安呢。

司暮寒敛了敛眸,低垂着的眼眸情绪不明,“没。只是想抱抱你。”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常,他在她脖颈处轻轻吻了一下,特别缱绻缠绵的闻了一下。

“夏夏,我爱你。”

他真的真的好爱她,爱到害怕失去她。

他真的不知道,如果找不到解药,她离开了他后,他一个人要怎么面对这孤独的世界。

阮知夏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只是感觉他今晚情绪似乎十分低落,气息都透着一股悲伤。

明明是那么甜蜜的几个字,愣是给她听出了一股伤感。

她不由心里难受极了。

她转头看向他,水灵灵的大眼眸带着一丝湿润润的水雾,她目光透着一丝不安和心疼。

“司暮寒,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好不好?”

司暮寒深深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只是深深的注视着她,好似要把她铭记于心,永不忘记。

阮知夏看着司暮寒那双深邃的眸里,是两个小小的自己,他的目光是那般的专注,那般的深情。

同时,也有着她看不懂的悲伤。

她不由伸手抚向了他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她想起最近自己的异常,她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声音都变了几分,她试探性的开口,“司暮寒,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

她试探性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男人低下来的吻给堵住了。

司暮寒眸光变得幽深无比。

他单手捧住她的脸……

仿佛要将她体内的空气都给吸干了似的。

阮知夏被吻得满脸通红,最后差点喘不过气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她。

“呼——”

阮知夏面颊坨红,媚眼如丝,嘴角隐约还挂着一丝透明色的水渍,她……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她浑身无力,全靠司暮寒用手托着。

她怪嗔的看着司暮寒,“你怎么吻的那么深啊,我快被你吻断气了啦。”

“夏夏,不许胡说。”

“你的身体好着。”

他深深的看着她,语气间透着一股自欺欺人。

阮知夏垂下眸,微微喘了一下,“如果我身体好着,那你为什么那么忧伤呢?”

司暮寒浑身一震,他脸色有几分僵硬,他仍旧不承认的道:

“我没有。”

阮知夏抿唇笑了笑,她抬眸看向他,双眸亮晶晶的,“好啦,你没有。是我胡思乱想了。”

她大概已经猜到了,无须他承认。

频繁瞌睡,还无缘无故的掉发,可不就是身体出毛病了么。

但他不希望她知道,所以她就当不知道吧。

只是能让他透着悲伤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小病了。

忽然间,眼睛好涩啊。

阮知夏微微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涩意给憋了回去。

“嗯。”司暮寒也知道,她或许是发现了什么,但他还是不想说。

他会找到解药的。

她会好好的。

司暮寒伸手,将她再度拥入怀里。

阮知夏轻轻的回抱着他,只是心,却透着一丝苦涩。

她是不是病的很严重啊。

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却又不敢问。

怕问了会让司暮寒痛心。

同时也会让自己,难受。

……

医院。

阮子柔躺在病床上,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忽然低低的痴笑了起来。

因为嗓子哑了的原因,她笑起来,就像恐怖片里的笑声,在这漆黑的晚上,显得异常的恐怖惊悚。

“啊啊啊——”

阮子柔扯着喉咙,疯狂的大喊着。

只能发出如乌鸦一般难听的叫声。

她顿时就泪崩了。

她的嗓子真的毁了。

如此难听的声音,绝对不是她的!

阮子柔无法接受自己嗓子毁了的事实,在那绝望的哭着。

已经一个星期了,她的男友涣涣自从得知她的嗓子毁了之后,未曾来看过她一眼。

而她的妈妈,一来看她,就在那鬼哭狼嚎的,好似给她哭丧一般,哭的她心烦气闷的。

飞来横祸,绝对不是意外。

阮子柔心里认定是阮知夏记恨她告诉她阮子珩被残忍杀害的事情,所以她让人毁了她的嗓子。

她不会放过她的!

绝对不会!

……

“不——不要——”

阮知夏忽然从噩梦中被惊醒。

她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看着还没完全亮透的天,想起刚刚做的噩梦,一片心悸。

司暮寒被她的声音惊醒,连忙跟着坐了起来,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头,看着她满头大汗的,他心疼的替她擦去了汗珠,“怎么了?”

“我做噩梦了,我梦到自己变老了,头发掉光了,脸上布满了红血丝,好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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