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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淳朴的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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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伯的眼睛里冒着光,似乎在乎依着过去的峥嵘岁月:

“老书记苦呀,你不知道,那时候王书记刚结婚没多久,他婆娘身体不好,但是还是一直跟着老书记上山下乡的来回跑,有时候一个多月都不回一次县城。老书记也心疼他的婆娘,就天天给他婆娘泡一杯白糖水喝,那是老书记用自己的干粮换来的呀,唉,没过多久,那些路快修好的时候,他婆娘也生了个儿子,但是因为营养不良,生下来的时候跟个猫崽子一样,只有巴掌大”

冯老伯磕了磕自己的烟袋锅,又装了一锅,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

“工地上实在不是月子孩儿呆的地方,而且孩子也有些先天不足,于是他们娘俩儿就回了县城,可能老书记觉得这样是对他的特殊优待了,于是干劲儿更足了,以前一天干五个小时,后来就干六个小时,七个小时。等路完全修好了,老书记已经瘦的不成人样了。”

没有修路机械,没有什么柏油混凝土,延北县的乡亲们就是用一双腿、一双手和一辆独轮车推出了合共一千多里的石子路,把全县大小乡镇全都串联了起来,这样,老百姓们就再也不用怕路“下雨成河,停雨成湾”了。

后来,老书记又精挑细选了大约1000多个壮丁,庵后隆重的召开了誓师大会,大会上,他说要把石嘴山这一片山坷垃修出路来,让村里的小伙子们都说上媳妇,晚上不用嫌冷,个个都有细皮嫩肉的小媳妇暖被窝,用不了两年家家都有娃娃,过上好日子,那一天,十里八乡的来了好多人,那些年轻小伙子们吼得震天响,嗓子都哑了,老书记大手一挥,大家就跟出笼的猛虎一样奔着山上就去了。

山上修路跟平地修路完全不一样,那时候炸.药也少,许多地方都是靠石匠们一根钎子一根钎子硬生生凿出来的,老书记跟以前一样,除了有时候要处理必要的公务之外,其他时间都跟大家一起上工地,有时候都累的吐血,那时候大家根本不明白,以为就是累的,其实是生病了,累的生病了,可老书记还是一直坚持着,直到石嘴山、帽儿山、铁石岭、红石场、大峰山这些地方都修上了能跑马车的石子路,就在工程结束庆功的那天晚上,老书记连喝三大碗酒后,含着泪说自己没有遗憾了,接着血喷三尺高,站着死了。

“全县吊孝呀!好多人都哭得晕了过去,这样的泥腿子书记,延北只出了一个,只有一个呀!”

冯老伯的老眼里流下浑浊的老泪,那是被老书记的高风亮节感动的,抹了一把眼泪,冯老伯继续说道:

“小刘,老书记没有留下遗言,不过,乡亲们都知道他对这片大山,对延北感情深着呢,所以,就跟老书记的媳妇商量吧老书记安葬在咱延北,那个小西服是个明白人,虽然哭的死去活来,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出殡那天,人山人海的,漫山遍野全是白的,他媳妇亲手在坟前种了两颗柳树……可是,老书记的坟呀,现在都糟蹋成这样了,俺们这些人有愧呀,忘了本呀……”

说着,老人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刘大刚也哭了出来,虽然说好男儿流血不流泪,但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敬佩这位老书记,更被老书记一心为民、呕心沥血的事迹所感动,因此禁不住流下了男儿泪。

好久俩人才平静了情绪,刘大刚说道:

“冯老伯,上次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是老书记的孙子,他父亲因为来不了,所以他替他父亲来给爷爷磕个头,临走的时候,跟我说他有个心愿,就是想把他爷爷也就是老书记的坟重新修葺一下,还留下了一万块钱,冯老伯,虽然我是乡里的干部,不讲迷信那一套,但是,也知道逝者为大,所以,我还想问您一下,咱们这边有没有什么说法没有?”

冯老伯吧嗒了几下烟袋锅,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道:

“小刘呀,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规矩,主要就是选时辰、看时日,另外就是竖碑、圆坟、覆土、告祖等等,然后烧些纸人、纸马、纸钱之类的。”

刘大刚点了点头,盘算着这修坟的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做,他现在有些懊恼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应承这个事儿了,作为一个政府工作人员,操办大了,有搞迷信活动的嫌疑,操办小了,说不定人家主家还不乐意。

正在沉吟间,冯老伯说话了。

“小刘,你是政府干部,你做这些事情不合适,这样吧,交给我吧,跟你透个底,这些日子,我们几个村子正在上两个给老书记修坟呢,本来呢修坟的最佳时机是清明节,但是既然老书记是党员,那咱就不兴这个,就另选个日子吧。”

“老伯,那就谢谢你了,不过,这钱你收着吧,你老筹划一下,然后把程序啥的告诉我一声,如果能有个效果图最好了,效果图您老知道吧?”

“懂,懂,不就是草图吗?俺乡下做家具起房子,都要有个图,主家同意了图,干活的按照图干活,干完了主家按照图来验工。”

“对,冯老伯,就是这个意思,那我等您消息了!”

刘大刚在冯老伯家里吃了晌午饭,就去了另外一个村子,凭着他在的群众中的威信,很快就摸清了这两个村子的主流意见。

当他晚上到了柳条的时候,却遇到了意外情况。

柳条村的村长叫孙福宝,是个憨厚的汉子,虽然有点小贪心,但那是人之常情,每次刘大刚来柳条,都是在他家住,今天,却只见到了大嫂子和他孩子狗娃在家。

“嫂子,我宝哥呢?”

“哦,小刘呀,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还当你暂时不能来呢,你宝哥去李长河家喝酒去了,村子里来了几个外乡人,现在在他家喝酒呢。”

一开始刘大刚没在意,不过孙家大嫂的下一句让他上了心。

“我听说他们很有来头,在村里住了两天了,可有钱了,是李长河的远房亲戚呢,这两天呀,你宝哥差点一天三对都在他家,哦,对了,他们说是什么省城什么宝石公司的,说是对咱这边的也不知道啥鸡血矿有兴趣,要在咱村里承包地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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