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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审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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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知道,潘凤要当亭长了,孙宜将死,只顾得上老婆孩子,把七里亭代言人的职位让给了潘凤,七里亭的豪绅却不能不管不顾,他们要知道潘凤的态度,毕竟这小子还年轻,能团结在一起,自然是最好的,万一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他们也好动动关系,虽说孙宜是发了话让贤,毕竟繁阳县的任命也还未下来,多多少少,还是有一定操作空间的。

  加上审配对这个突然冒出头来的潘凤有那么一些兴趣,这才有了这次的邀请。

  潘凤在打量审配的时候,审配也在观察他。

  “在下听闻孙公举荐了潘兄接任亭长之职?”

  “孙公抬爱,却之不恭。”

  尽管进入东汉已经有两个月时间,潘凤对这些古人的说话方式依旧有些难以适应,碰到一些大老粗还好一些,没多大规矩,碰到审配这样的文人,那更是有苦难言。

  只能少说少错。

  “潘兄不必谦虚,能入得孙公的眼,想必潘兄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潘凤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审配打算跟他文绉绉到底了。

  “某是个粗人,肚中也无几两墨水,审兄有话直说。”

  这么下去,迟早会被戳破,倒不如自己承认,也好少受些罪。

  审配倒是没料到潘凤这么光棍,才两句话的功夫,就缴械投降了。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越是缺少什么,越是想要掩饰,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揭自己短的。向潘凤这样大大咧咧承认自己没文化的,反而少见。

  审配对他更为好奇起来。

  当然,潘凤并不认为自己没文化,他以为他在第一层,结果他在第五层,文绉绉的话潘凤是不会说,但是,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跟你谈C++,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一些?

  “哈哈,潘兄倒也是豪爽的人,不知道潘兄若是当上了亭长,有何举措?”

  “冀州将乱,某若为亭长,绝不尸位素餐也就是了。”

  潘凤不知道,自己随意敷衍的一句话,在审配心中起了多大的惊涛。

  “所有人都知道天下将乱,唯有他,说的是冀州将乱,他凭什么这么说?”

  彼时的冀州,兵强马壮,唯一的皮癣之疾就是尚不成气候的黑山军。

  “方正打听过他的来历,一年前他随州牧出征,他却在州牧前回来,繁阳亦无他的通缉令,可见,他并非逃兵。”

  “难道他与我一样,觉得韩馥此人并非成大事之人?所以选择回乡蛰伏?”

  加上潘凤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现代人的举止,让他在审配心中,更为神秘起来。

  “州牧已经归来,潘兄可知结果如何?”不知不觉间,他居然将话题抬到了州牧身上。

  “先探讨天下大势,然后归心?”

  潘凤发誓,他看过这个桥段,而且不止一次,三国有名的谋士,似乎都会在归心前上演着一段: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然后发现两人的看法差不多,说道兴处,一人纳头就拜:“主公。”

  另一个人则深情款款的将之扶起,成就一段佳话。

  “我久违的主角光环,终于要开始发力了吗!”

  想到此处,潘凤将自己的坐姿摆了摆正,终于开口:“联军虽然人多势众,毕竟心不一,难以建全功。”

  审配一时惊为天人。

  他收的的消息,与潘凤所说的一般无二。

  “此人,对大势的推演,堪称恐怖。”

  “潘兄对州牧有何看法?”

  潘凤沉默,他本想以“不足事”三个字给韩馥下个总结,毕竟,历史上的韩馥确确实实就是这样,只是此时的韩馥,毕竟还是州牧,要是这话流出去了,自己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只是,若真要潘凤夸他几句,又实在有些违心。

  好半晌,他终于开口吐出两个字:“忠君。”

  这是一个褒义词。

  后世有句话,说的是如果碰到一个你必须夸赞的女人,如果她长得漂亮,你可以直言,如果不漂亮,你可以说她身材好,人家听着也舒服,但是两者都不具备,而你又不想违心,那怎么办?没事,也有办法,你就夸她有气质,毕竟气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你说有,她就有。

  有气质是个褒义词么?毫无疑问它是的。

  忠君也是一个意思,毕竟,那些不忠的,理论上早就已经被消灭干净了。

  审配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大笑道:“哈哈,好,好一个忠君。单为这两个字,就值得喝上一杯,潘君,胜饮!”

  推杯交盏,觥筹交错。

  酒过三巡,醉意朦胧,只是到底,潘凤还是没能等到审配的效忠。

  其实也不难理解,这到底是有血有肉的三国,不是潘凤一个人的副本。

  一个身怀报复的乡绅,怎么会去投靠一个小小的亭长,况且,潘凤现在甚至连亭长都还没当上。

  不过二人聊得也算不错,至少没了开始的陌生。

  “潘兄,你有何志向?”审配突然问道。

  “某没什么大志向,只要这个世界上在无人能够取某性命即可。”

  这话是出于潘凤真心。

  后世的他,对将自己小命寄托在他人身上这些事情,很是抵触,在他看来,倘若连自己的小命自己都不能全权做主,还有什么属于自己?

  这真的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志向。

  只是,他忘了,这是在三国。

  在土生土长的审配听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君权至上的时代,有谁能够主宰自己的性命?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人可以,不过即使是那个人,现在也身不由己,他,区区一介布衣,难道有这等志向?

  “审兄又有何志向?”

  审配还在浮想联翩,潘凤的问话把他拉回了现实。

  “无非择一明主尔。”

  如果记得没错,审配后来是追随的袁绍,最终面北而死。

  “如此,审兄千万擦亮眼睛。”潘凤不由提醒了一句。

  对于真正的忠士,潘凤心中还是存着敬佩之心的。

  古人与现代人的区别就是,相较于现代人,古人更加懂得四字真意----微言大义。

  他们往往寥寥几个字,后人的译文就是整整几大页,当然,后世翻译的时候,有些意思可能连作者本人都没有想到。

  所以,往往简简单单一句话,古人都要前前后后思量多遍。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意思,在审配看来,就成了“审兄你擦亮眼睛看看,明主就在你眼前。”

  “多谢潘兄提醒,在下一定拭目以待。”如果这话放在与潘凤见面之初,审配说不定会嗤之以鼻,只是现在,他虽未投效,语气却并不坚定。

  “你虽然有些神秘之处,想让我审正南效忠,还不够格,且看你将来如何。”审配心中想到。

  潘凤不再多说,毕竟萍水相逢,能提点上他一句,已经是看在他忠义的份上。

  他端起酒杯。

  一时间,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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