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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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省事瞧着高处的狮头被射下,心内有些慌张:“来人,给我缉了这两要犯。”

  包围圈越来越小,凌七七与萧木然背对背站着,都知一场恶战是避无可避了:“将军,你且待着,千万不要再动用真气,若毒再蔓延,便棘手的狠,这几个兵崽子尚不是我对手,待我解决了,援兵差不多便到了。”

  说罢抽出长剑,朝最里面的一圈将士砍了过去,几人应声飞了出去,后面的士兵便举着刀朝里面砍了进来。

  凌七七身形瘦弱,却剑气逼人,对着涌过来的士兵,对准喉结处,快准狠的刺过去,还未流多少血,便连呜咽声都没发出就倒了下去。

  后面的人见萧木然不动弹,互相对视一眼,便一齐朝萧木然砍了过来,凌七七脚底运功,瞬间来到萧木然身前,竟生生接下了砍过来的五把剑,凌七七有些支撑不住,扛了一会,便被压的单膝跪地,两只手臂不住的发抖。

  “七七——”萧木然算着时辰,心下有些着急,凝神聚气,刚要运功,被凌七七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给喝止住:“萧木然,别动,不许动,再坚持一会,再一会卫洇就来了。”

  五名士兵并排站着,手上使了劲,将刀狠狠的砍向凌七七,凌七七早已青筋毕露,额头布满汗珠,却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抵抗着看向自己的刀。

  最后一秒,再最后一秒,凌七七觉着时间过得特别慢,心脏都被用力的停止了跳动,眼前有些昏暗,转头看了眼萧木然,瞧着他不管不顾的挥了长袖,抽出残血剑,将砍向自己的几人一招毙了命。

  凌七七将手里已废掉的残刃扔在地上,双手似乎已不是自己的,木木的垂在身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似乎刚刚活过来。

  萧木然纵身将凌七七护在身后,眼里冒着冷意:“刚刚冲上来的,都得死。”

  微微侧首,将手里的残血剑稍稍举起,那股子剑气将围上来的人朝后逼退两步,萧木然眼里尽是无所谓:“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

  凌七七稍稍得以喘息,伸手抓住男人的衣袖:“不要,不值得,再忍忍。”

  萧木然微微转头,嘴角尽有一丝笑意:“若我一人,忍便也忍了,不过他们居然敢把你往死了逼,那便一个都别活。”

  凌七七慢慢松了手,不敢多言语,不知道眼前的男人若真疯起来会做出什么事。

  萧木然不再耽搁,运了气,残血剑如同出鞘的大魔头,每碰到一人的血,便发出快意的呜咽声,更加锋利的去寻找下一个活人。

  一时间府衙内犹如人间炼狱,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张远道慌的朝外面喊人:“来人,来人,赶紧把里面的疯子给我围了,活捉不了便杀了,来人啊。”

  外面一层一层身着铠甲的士兵拿着长矛往里面冲,萧木然隐着心脏处的疼痛,只守着自己身后的一方地方,虽兵器齐出,却进不了凌七七的身。

  凌七七缓了神,拿起地上的剑,抬手替萧木然挡了身后的偷袭,两人互相看一眼,默契的相视而笑,便左右开弓,杀进了血堆里,鲜红的血便顺着衙内的青石地慢慢往外流,有人扒着门,将血红的五指印在门上。

  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两人边杀边往外突围,一不留神,一士兵拿着长矛刺向凌七七的肩膀处,凌七七顿觉一阵钻心的刺痛,一转头,那人的手臂已被萧木然削掉,剩下的半截手臂因为疼痛,不住的颤抖。

  凌七七忍着痛,将刺进去的长矛扒了出来,鲜嫩的肉立刻往外翻卷,萧木然往前立住,给凌七七时间处理伤口:“没事吧?刺的可深?”

  凌七七来不及多想,只简单一扎,抹了满脸的血,朝萧木然靠过去,却被府衙外的打斗声惊着了,凌七七心下大喜:“将军,看来卫洇已赶到了,我们有救了。”

  萧木然只死死盯着凌七七受伤的肩膀:“伤的可深?可伤到骨头了?”

  张远道原本关了府衙的大门,想来个瓮中捉鳖,不料外面也有人杀了进来,顿时慌了手脚,命人拼死抵住府门,手里拿着剑,正颤巍巍的盯着两人。

  “卫洇既已赶到,便不要再妄斗,保存体力,免去不必要的牺牲。”

  凌七七一脸焦急,上下打量着萧木然:“你感觉如何?可有蚀骨的痛感?若哪里不舒服,定要告诉我。”

  两人正互相了解情况,不远处的府门被原木嘭的一声撞开,陆凌轩散落着头发,喘着粗气,用剑支撑着身体,眼睛四处搜寻着他要找的人,正好与凌七七视线相对。

  这眼神里有太多的东西,讶异委屈幸福难过,混着水雾就要夺眶而出。

  凌七七早已呆在原地,那个已在她记忆中渐行渐远的人,此刻正活生生站在面前:“轩哥哥——”

  因着这句轩哥哥,所有的情绪在心底翻涌,最后拢在喉间,发出一声低吼:“凌七七,你当我死了吗?只身一人跑这边疆来送死。”

  陆凌轩再顾不得其他,朝着凌七七奔了过来,跑到面前,两人互相对看着,手一伸,便将凌七七搂进了怀里,将头深深埋在颈窝间,任由眼泪一股一股的往外涌。

  “七七,我很想你。”

  “你怎会来聊城?”

  “我一路追随着你过来的。”

  “七七,你瘦了。”

  卫洇的人马此刻从府门处鱼贯而入,瞧着不管不顾搂在一起的两人,瞄了眼已经面色铁青的将军,立刻趋身上前:“将军,张省事等一众叛贼已抓获,要如何处置?”

  此刻凌七七才想起刚刚运了真气的箫木然,转身扶起一直按着心口的男人,语气里带着焦急:“将军感觉如何?可有异样?是否要即刻服药?”

  “刚刚似乎动了真气,心脏处难受的紧,可能需要人贴身伺候。”

  凌七七不敢耽误,转身看了眼陆凌轩:“轩哥哥,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你在大厅等我片刻,我处理好了便过来寻你。”

  陆凌轩只跟着,一步不愿离开:“七七去哪,我便跟到哪,我有好些话要说,你只管救人,无需在意我,何况救的还是萧师兄,也不是旁人,无碍的。”

  凌七七没法子,只得和陆凌轩两人架着萧木然,朝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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