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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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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呈直直地望着面露阴沉之色的擎益州,连忙上前试着安抚擎益州的情绪:“我的个祖宗诶,你怎的直接开枪了?”

“不过是废了他一条腿,若真论起来,他该死!”厉声从擎益州的齿缝中挤出来,他的面色极其骇人。

连呈也因了他的语气不禁皱眉,他瞧着躺在地上疼得嗷嗷叫的薛召陵,然后摇摇头:“大帅,薛召陵这种人的确该死,但也犯不着让你亲自动手,这里就交给我了,军火交易点已经搞定,你带人收缴就行。”

原本就被人传说得杀人如麻还不眨眼,连呈可不想让擎益州不好的帽子上再扣上一顶罪责帽子。

擎益州也深知如果自己再待下去,瞧着薛召陵他就来气,指不定真的会开枪杀了他。

他还算听连呈劝,带着人去收缴军火了。

连呈对着地上的薛召陵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财迷心窍下场有几个好的?”

薛召陵哪里会觉着后悔,嘴里满是粗话,都是咒骂擎益州的,他就是不甘心擎益州识破了他所有的计划,如今还让他变成了一个废人。

“你再骂骂咧咧,信不信大帅废了你的腿,我再废了你的舌?”连呈实在听不下去,不悦地说出一些话来警告薛召陵。

薛召陵只知晓擎益州手段狠辣,至于连呈,一贯性子相比温和许多,他哪里会相信连呈方才的话。

恐吓而已,不必当真。

薛召陵的粗话不断,不管不顾任何人只想着宣泄内心的愤怒。

连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双手捂住了的耳朵,面色也沉了下去。

“烦人!”从连呈的齿缝中挤出这么两个字,紧接着,朝周遭的人使了一记眼神,手中多了一把刀子。

连呈眼睛也没眨,直接朝着薛召陵的嘴对去。

薛召陵这才知晓害怕,他颤颤的发抖不再吭声:“别……别乱用刀子。”

连呈微微冷笑,道:“怎的,现在终于消停了?是不是觉着我不会对你用刀子?”

薛召陵在连呈的眼睛里面看见了认真的神情,仿佛能够在认真的神情之下,还能瞧见他决绝做了某样决定。

没等他反应过来,连呈的刀子已经和他的舌头想触,冰凉刺骨,又锋利狠痛!

都说狼族为伍,都是以厉害的角色才能共群。

薛召陵突然明白过来,既然擎益州是一个狠厉的角色,连呈即便看似温和,又会亲切到哪里去呢?

……

等连呈等人散去,厅内只剩下昏迷的林甫,等林梓舟收到下人的通知赶来之时,林甫还没醒过来。

林梓舟呼喊着林甫:“父亲!你醒醒。”

林甫摔得轻,吓得也不轻,哪里能说醒过来就能醒来的。

“擎益州,都是你!”林梓舟瞧着自己父亲如此状态,内心对擎益州有了极大的不满,如此自言自语之时,语气也有些狠。

林梓舟大致也了解父亲为何会被擎益州盯上,可擎益州用他父亲引诱出军火交易的幕后人,却不保障他父亲的安全,这点让他倍觉羞辱。

加之他联想到擎益州夺走了他原本可以娶的女子史锦书,如今,又如此待他父亲,欺人太甚。

究竟什么时候,他能抓住擎益州的把柄,从而将擎益州踩在脚下。

此时的擎益州已经踏上了回江北之路,薛召陵带回江北处理,而和军火有关洋人还需和租界以外的洋人交涉。

于是,连呈并未立马跟随擎益州回江北,而是留在了上海妥善处理洋人的后事,以免洋人借机发挥。

……

江北,贴着还未脱落的大红喜字的新房内,史锦书面色苍白的趴在床上。

腰痛,脊梁骨痛……一下子让她浑身上下都很痛。

暮云蹲在床边,手里还捧着刚出锅的饭菜,温和着嗓音轻轻问她:“帅夫人,这是你寻常最爱吃的水煮鱼片,你多少吃点饭吧。”

史锦书疼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吃饭,虽然已经饿得咕咕叫,她还是对饭菜提不起兴趣。

尤其是那鱼片色泽清淡,更不是她好的那口辣子,哪里有胃口呢。

“无辣不欢,暮云,你知晓我不爱清淡的。”史锦书摆摆手示意她撤下去。

暮云担心她,劝说道:“可大夫和洋人医生都说,近些日子,你只能吃清淡的食物,不然伤口不容易好。”

史锦书叹了一口气,身上的伤口即便好了,也会留下疤痕,何况,她如今心力憔悴,那就成心伤了。

心伤,无药可医!

她闭上眼,依旧不肯吃,暮云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将饭菜端出去。

暮云正走在长廊内,准备将饭菜拿到后厨去,却瞧见迎面匆忙疾步而来的擎益州。

暮云一来不知晓擎益州突然回了大帅府,二来哪里敢继续和擎益州对视,忙低下头揖身道:“大帅!”

擎益州轻应了一声,他的视线落在了那些饭菜上,寻常大帅府的吃食上下级有着严格的规定,盛饭菜的容器也截然不同。

一看,就知晓暮云端着的是给史锦书准备的饭菜,擎益州皱眉问道:“怎的一口没动就端出来了?”

暮云打心眼里怕擎益州,擎益州的嗓音一拔高,她就吓得跪下来。

“帅夫人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说是疼得很,吃不下。”暮云将实情告知擎益州。

擎益州面色即刻有了浓浓的担心之色:“既然疼,不会给她请大夫么。”

“大夫和洋人医生都叮嘱不能吃止疼药,说是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不然之前为了止血已经吃了太多药再多吃,帅夫人身子骨吃不消。”暮云哆哆嗦嗦解释。

擎益州瞧着她惧怕自己的模样,活像见了鬼,他看着心中有些烦闷,不过懒得和一个丫鬟计较,这才迈步往新房走去。

但走了两步,擎益州又朝暮云折回来,他指着暮云手中端着食物问:“还是热的么?”

暮云点点头,回道:“是热的!”

擎益州伸手将托盘接了过来,暮云瞧着擎益州这般动作,怔在了原地,大帅这是要亲手给帅夫人喂食么?

史锦书已经到了百无聊赖的地步,她趴在那里有气无力,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加之饥饿令人对饭菜香味儿格外敏感,她嗅到了美味,想着暮云这丫头又回来劝她吃饭。

她仍旧闭着眼,但话却是对来人道:“我说了不想吃,吃不下,暮云,别再锲而不舍了。”

擎益州听着史锦书的话,脸色黑沉,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她都两日没吃饭了,这么下去,只怕不是流血过多而死,而是饿死的。

擎益州没有因为史锦书的话,从而停下脚步,他加重了之前轻乏的脚步声。

原本在上海就没休息好,连夜赶往江北,让他着实没有多少精神。

但他回到江北第一反应不是休息,而是来看她是否好一点。

也是这一次,让擎益州体会到,他会怕她受伤,也怕她吃不好穿不暖……是真的回担心到心坎里去的。

当下,她闹不吃饭这一出,让他着实打心眼里不满了,他今日非要将饭菜喂进她的肚子不可。

史锦书能够感觉到不一样的闷沉朝自己逼近,当黑影笼罩着她之时,史锦书蓦然睁开眼。

擎益州彼时已经朝着史锦书倾身探看,他那挑不出缺陷的脸,近乎和她的侧脸紧贴。

“你……你怎的突然回来了?”史锦书吃惊的看着他。

擎益州瞧着趴在床上的史锦书,听着她的话,再看着她那毫无血色的脸,好气又好笑:“难道你不想我早点回来?”

史锦书一时间还真不知晓该如何接擎益州的话茬,这人说话为何老是偷换她言语的概念呢。

什么都能扯到爱不爱,想不想上面,她想么,才不想呢!

史锦书嘟囔着:“有什么好想的,又不是去个一年半载。”

“真的不想?”擎益州一边狐疑的问她,一边将饭菜轻轻的放在一旁。

史锦书被他再次这么一问,不吭声了,莫名的情绪在心间翻涌着,想还是不想两个选择也在她的脑海里打转。

可能饿昏了头就是这样的吧,史锦书将被擎益州问出来的所有心烦意乱都归结为……没吃饱饭!

就在这时,擎益州在她的耳边轻悄悄的道:“就算你不想我,我也好想你!”

他表达感情如此直接,史锦书红了脸,她感觉到擎益州呼出来的温热气息掠过她的肌肤,让人有些不安起来。

擎益州两眉拢着凝视着她,她的娇羞让他看在眼底。

可是,他想到了林梓舟的存在,若不是看着她如今伤成这般,他很想问问她,她口中的舟到底是哪个州!

即便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可他如此的不愿接受。

擎益州按捺下内心那丝丝的不适,将放置一旁的饭菜拿起来,然后对她道:“要吃饭!”

“我这怎么吃,我总不能趴着吃吧,我难受。”史锦书都饿惨了,偏偏心和胃不统一,心很抗拒吃饭。

她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过自己的脆弱,即便是林梓舟,她总喜欢硬抗。

可现下,面对擎益州,她疼也不想藏着掖着了,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摇摇头:“真的不想吃,我这样也没法子坐起来吃!”

“不用你坐起来,我喂你!”擎益州话是如此说,却舀了一勺饭送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史锦书瞧着他的薄唇凑过来,眼皮一下子那叫一个跳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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