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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赵夫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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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花灯,吃汤圆,看热闹。
  云舒和南谨逛了很久,才慢悠悠的回到六方胡同。
  一进入大门,云舒就察觉到不对劲,冰冷的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南瑾也敏锐的察觉到异样,跟着云舒快步入内。
  院子里一片黑暗,大厅里灯火通明。灯光将院子里的情形照的模模糊糊,依旧能看见院子里一片凌乱,大厅入口处还躺着一具尸体。
  许是听到二人的脚步声,竹沥左手抱着右胳膊从打大厅里出来,见到是南谨和云舒,脸上凝重的表情有一丝放松,“主子,云舒姑娘,你们回来了?”
  云舒看竹沥抱着的那只手臂,鲜血淋漓,云舒什么也没问,只说:“先包扎伤口。”
  竹沥摇头,“我这都是皮外伤,不要紧。姑娘,你先去看看黑木吧,黑木动武了,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
  “南谨,我去看看黑木。”
  “嗯,去吧。”
  黑木之前伤的太重,因为云舒极力救治,才勉强保住一身武功,现在都还在修养阶段,他的情况实在不宜动用内力。
  如今再次动用内力,之前的伤相当于白养了。
  “云舒姑娘!”黑木躺在软榻上,雪乐正在一边替他包扎伤口。
  “姑娘你回来了!”雪乐脸上还残留着一丝苍白,估计是吓坏了。
  云舒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指尖下的脉搏跳动急促乏力,“别说话!”
  “外伤呢?”
  “没事,就胳膊上划破一点皮!”
  “怎么回事?”
  黑木将先前发生的事,一一说给云舒听。
  自从上次,雪乐看见云舒与别人打架之后,就想要跟着黑木学几招简单的功夫,之前最近布庄里比较忙,一直都没有机会。
  今日晚间,云舒和南谨去看花灯了,雪乐终于有空闲时间请教黑木。
  黑木的功夫都是偏硬朗型,上阵杀敌,招招致命。
  雪乐力气小,身子柔弱,想要学会他的那些招数,很困难。
  竹沥在一旁看见黑木指导雪乐功夫,也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建议雪乐可以先学一学几招简单有效的保命招数。
  说着说着,黑木与竹沥就在院子比划起来。
  没多久,他们就发现有黑衣人闯入家里。
  来的不止一个,有五个人。
  来的人功夫不是很高,如果黑木身体完全康复,对付那五个人绝对没有轻轻松松,只是他的身体还在调养阶段,竹沥既要护着雪乐和王妈,又要腾出手来协助黑木。
  最后对方有两人被他们杀了,有一人被他们抓住,还有两人负伤而逃。
  “你好好养伤,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黑木自是对云舒言听计从。
  整个院子,除了前院,受损最严重的就是云舒的房间。
  云舒打量着眼前凌乱的一切,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眯着。
  这里的好多东西,都是南瑾送过来的,很多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
  如今,却被毁的乱七八糟。
  云舒看了一眼,转身离开,她要去看看那个被抓住的人。
  被抓住的黑衣人被绑在院子里的一根木桩上,下巴已经被卸掉了,一条胳膊看起来,也不太利索。
  南瑾背着双手站在一边,竹沥跟在他旁边,微微低着头跟他说什么。
  “南瑾。”
  “墨春很快就会带人来收拾这里,把这个人交给我,我倒想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南瑾做事,云舒自然放心。
  “好。”
  很快,审讯就有了结果。
  赵家。
  云舒被气笑了。
  赵家!!!
  呵呵呵,她还没有去找赵夫人的麻烦,赵夫人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从她手锦和布庄开始,这位赵夫人就仗着自己的夫君,不停的蹦跶,欠布庄的银钱,不认账不说,还出手杀了穆掌柜。
  如今,更是将刀尖指向了她,伤了她院子里的人。
  云舒不是一个爱惹事的人,但是也从来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别人都快骑到她头上来了,没道理她还得忍着。
  当下,摸出一张面纱戴上,一把提上院里的两两具尸体,转身就走。
  墨春很有眼色的跟上去,“云舒姑娘,搬运尸体这样的事,还是交给属下来做吧。”
  云舒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将尸体丢给他。
  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漫不经心的人,忽然间沉下脸色,给人一种心寒的感觉。
  南瑾去她房里取了一件厚斗篷,随即跟上去。
  无论云舒想做什么,他都陪着。
  正直午夜时分,街上的热闹已经褪去,只有寥寥几个老板,还在街上匆匆而过。
  寒意骤降,刮起了凛冽的寒风,吹在人脸上,生疼。
  赵府,已经陷入沉睡,非常安静。
  云舒站在赵府最高处的屋顶,俯瞰整个赵府。
  据南瑾说,赵大人的官职,在京城之中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
  户部的一个小主事。
  可是,这赵府的府邸,看着可不像一个户部小主事的官邸。
  赵府的守卫,很森严,夜间,巡逻的侍卫络绎不绝。
  不过这些侍卫对云舒和南瑾而言,不值一提。
  看来,这赵家夫妻俩都不是什么好鸟。
  云舒找到赵夫人的房间,大摇大摆的摸进去,身后还跟着提着两具尸体的墨春。
  赵夫人睡的正香,忽然一阵极冷的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冷的她一个机灵,立即睁开了眼睛。
  一转眼,就看到床边站着一道白影。
  赵夫人以为自己眼花了,或者是刚睡醒,意识模糊,看岔了,又逼闭着眼睛醒醒神。
  再一次看过去,原本站在床尾的白影,忽然出现在了床头。
  赵夫人瞬间清醒,猛地坐起来,声音都在颤抖,“你……你……你是谁……你你……怎么进来的?”
  白影终于转身,“赵夫人,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赵夫人双目瞪圆,脸上带着惊恐和愤怒,“是你……你…你……”
  她想问,你怎么还活着?
  她想问,你怎么在这里?
  她想问……
  有无数个疑问,可一个也问不出来。
  “赵夫人,白日里我们才见过,怎么,不记得我了?”
  赵夫人一开始震惊过后,很快就镇定下来,这里可是赵府,是她的地盘。
  “夫君,夫君,你醒醒……”赵夫人去睡在她身边的男人。
  可是好一会儿,男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赵夫人心下一惊,“你……你对他做客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可是朝廷命官,你要是敢动他,难道你就不怕吗?”
  “怕?”云舒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怕的话,我还会出现在这儿?”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这里是赵府,你别以为你能进来,就能出去,我告诉你,你能竖着进来,我一定让你横着出去。”
  “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嘴硬。”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三更半夜闯入别家夫妻的房里,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你……你以为会怎么样?”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威胁她。
  这赵夫人也是个人才。云舒懒得跟她啰嗦,一挥手。
  “嘭!”
  “嘭!”
  墨春从门外扔进来两具尸首,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加上气温骤降,两具尸首已经僵硬。
  赵夫人看清地面上的“东西”,吓得惊声尖叫。
  云舒面不改色,“你的人,我给你送回来了。”
  赵夫人失声尖叫,“什么我的人?你在说什么?不要以为随便弄两具尸体往我屋里一扔,就说是我的人!!!”
  云舒勾勾唇,“你不是应该说,赶紧扔出去吗?一般人见到自己的屋里忽然出现了尸体,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让人将尸体丢出去,因为不吉利,可是你……”
  又一阵风刮进来。
  赵夫人这才发现,她的房门大大的开着。
  问口还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因为光线原因,看不清楚是谁。
  “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一,你欠我布庄的银钱,尽快如数奉还,第二,派人去我家里,伤了我的人,我的人身上哪个位置挨了几刀,我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说着,就摸出一把匕首。
  匕首的寒光,如这夜风一般,冷到人心尖上。
  “你敢!”
  话是这么说,赵夫人却已经缩到了床脚。
  “不敢?你看我敢不敢?”
  匕首寒光一道道闪过,分毫不差的在赵夫人身上划下了众多痕迹。
  竹沥的,黑木的,还有利息。
  “啊……”
  赵夫人的尖叫声,冲破夜空,在整个赵府回荡。
  却没有人出现,没有人前来查看这里到底什么情况。
  赵夫人这才感到深深的恐惧。
  赵府的布防,是她亲自安排的,不但有巡逻的侍卫,还有藏在府中各处的暗卫。
  可他们一个都没有出现,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从赵府出来,墨春看了云舒一眼又一眼。
  云舒自然察觉到了,“有什么问题,说。”
  “云舒姑娘,你……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杀人不过头点地,死了就一了百了。可是,她还欠那么多债,死了太便宜她,只有活着,才能真正感受到什么叫痛苦。”
  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悲惨的活着。
  墨春“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暂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云姑娘还是心软了。
  云舒嗤笑,心软?
  不存在。
  南瑾走在云舒身边,他忽然觉得面前的云舒有些陌生。
  以前认识的云舒,似乎都不是她本来的面目,不是真正的云舒。
  云舒身上带着厚厚的一层面具,像一层迷雾,将她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她总是以旁观者的姿态,游戏人生。
  翌日,云舒一打开门,一阵刺骨的寒意迎面而来。
  云舒不自觉的缩缩脖子。
  “姑娘!”雪乐端着热腾腾的早膳走了过来。
  “雪乐,这么早?”
  “不早了,只是南公子说昨夜姑娘辛苦了,让我们不要吵到姑娘,让姑娘好好睡一觉。这粥一直都在炉子上温着,姑娘赶紧趁热吃吧。”
  云舒边吃,边询问黑木的情况。
  “已经按照姑娘给的方子喝了药,我去给他换药时,他说感觉好多了。”
  “竹沥呢?”
  “竹沥就是胳膊上有一道伤口,他说不碍事,一大早就在收拾院子。”
  院子昨儿被毁了,南瑾本安排墨春带人来收拾,后来想着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个地方,也就作罢。
  云舒刚放下碗筷,墨春带着一身寒意走了进来,“云舒姑娘!”
  见墨春神色有异,“雪乐你先出去。”
  雪乐收拾好碗筷,尽快退出去。
  “怎么了?”
  “赵夫人,死了。”
  云舒挑眉,“死了?怎么死的?”
  “经脉尽断。”
  云舒眯眯眼,她可没有动过赵夫人的静脉。
  “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墨春微微垂着头,没说话。
  “你知道?怎么,不能说?”
  墨春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司影阁!”
  云舒无奈的扶额,司影阁的人,什么时候这么野蛮暴力了。
  “云舒姑娘?”
  云舒摇头,“算了,死了就死了吧。活着也是造孽,如今死了她就能少一些罪孽。”
  墨春嘴角只抽。
  早先,他将这个消息报给南瑾时,南瑾说了同样一句话:死了就死了,活着徒增罪孽。
  一样的意思,一样的——
  风轻云淡!
  早膳过后,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
  云舒缩在屋子里,不想出门。
  秦昭敏却在这时候上门了。
  云舒惊诧,“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万一冻坏了,怎么办?快进来。”
  秦昭敏披着厚厚的斗篷,快步进屋,嘴里还抱怨着,“你说,上元节都过了,马上就要入春了,怎么还这么冷,简直比前几次下雪还冷。”
  “知道冷你还到处跑。”云舒递给她一杯热茶,“赶紧喝一口,暖暖身子。”
  秦昭敏也不客气,随意坐在云舒身边,面前烧着炭盆,暖意绒绒,“你这日子,过的挺舒坦的啊!”
  云舒笑:“比以前好太多。”
  “来京城来对了吧!”
  不是来京城来对了,而是她遇到了南瑾。
  “你那么羡慕做什么,你家大业大,总比我这里好。”
  “那是,不过,或许过几日,就那么舒坦了!”
  “为什么?”
  “公爹他们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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