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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邺郡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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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周羽和牛素素来看被关着的钟飞,自从白天被周羽挥一挥手打昏之后,到此刻,这位钟家大少爷还没有醒。

  周羽想了想,还是给他输入了一股元力。不一会儿,这大少爷猛地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周羽,面色瞬间一变,当头一掌就朝周羽拍去。周羽微微一侧,躲了过去。

  钟飞翻身跃起,满面杀气,再朝周羽扑来。周羽眉头微沉,抓起赤炎剑,随意一指,便指在了钟飞面前,后者闪身躲开,欲从侧面偷袭。刚动身,一股热浪袭来,那赤红的剑刃蓦然间又指在了他面前。

  无论钟飞怎么西突东窜,周羽的剑便如长了眼睛一般,总是出现在他面前,不偏不倚,不远不近,就在他双目之间,寸余之处。

  “混蛋!”

  钟飞怒极,又一次朝周羽扑去,忽然在半途瞬间转身,竟而朝牛素素而去。牛素素完全没想过钟飞会扑向她,一时间怔了怔,一旁的虎妞和牛清风也没缓过神来。

  就在钟飞的拳头距离牛素素不过一尺之隔时,一阵热浪袭来,赤红色的剑刃如鬼魅一般再一次挡在了前面,只要他的拳头再进一寸,便会撞上剑刃被切成两瓣。

  钟飞大骇之下,赶忙收拳,大骂一声“滚开”。身子一矮,一脚又朝牛素素踢去。

  周羽神色登时一厉,他适才缕缕留情想让钟飞知难而退,不想他不但不知好歹,还缕施重手,也便不再留情,抬手一甩。劲气卷起,钟飞闷哼一声,被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面目一狞,吐出来几口鲜血。

  将血渍一抹,愤愤爬起,这钟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少爷又要来拼命。

  周羽心下一沉,暗运气势,钟飞不由自主地又瘫了下去,只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将他死死压住。周羽淡淡地看着他,道:“就你这心性,若不是使手段夺走了素素的修为,你这一辈子都到不了筑基境。就算你而今侥幸筑了基,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修行一途没有捷径,你这筑基飘忽不定,迟早得废掉。”

  钟飞自顾拼命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叫嚣道:“你敢这样对小爷我,我父亲,我娘,我爷爷,我叔叔,钟家的所有人,以及寒君和雷翁他们绝对饶不了你。还有你们!”说着,瞪向牛素素,叫道:“你们牛府所有人都活不成,以及那个贱女人,我回去就把她碎尸万段!”

  听到“贱女人”三个字,牛素素面色登时一沉,当即便骂道:“钟飞!你嘴巴放干净点!再敢辱我娘,我对你不客气!”

  一向极少生气的牛素素此刻面色铁青,满面怒火,眸子里甚而露出了一股杀气。

  钟飞歪嘴一笑,道:“不守妇道的女人,还不让人说。”

  牛素素气得一跺脚,厉声叫道:“不准说我娘!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说着,抢过周羽手里的赤炎剑就要刺穿钟飞的脑袋。

  周羽拦住了她,道:“现在他是人质,在他父亲过来之前,还不能杀他。”牛素素气得重重地哼了一声。钟飞哈哈一笑,又要来叫嚣,周羽眉头一沉,一巴掌扇过去,一声脆响,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少爷捂着嘴,吐出来好几颗血牙。

  “你……你敢这样打我?”钟飞怒目圆睁。

  周羽轻哼道:“有甚么不敢?”说着又一巴掌扇了上去,又吐出来几颗血牙。钟飞嘴角漏风,骂道:“我要你不得好死!”周羽淡淡一笑,又扇了一巴掌上去,钟飞还要逞强,周羽再一巴掌。

  最后钟飞被打得双颊肿成了一副猪脸,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眼睛瞪。

  周羽沉声道:“我打你,一是你不该不自量力,二是你不该辱人母亲,三是你不该威胁我。最重要的是,你不该对素素不敬,你能有今天的实力,全是她将修为换给了你,你再敢放肆,我取了你小命,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钟飞瞪着眼睛,嘴里扑哧扑哧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喷出来一道一道带血的唾沫。

  周羽哼了一声,又问道:“你刚刚说到寒君和雷翁,所以意思就是,你们钟家靠向了寒君他们?与焰姬尊者是对头?”

  钟飞瞪着眼睛,又扑哧几声。

  周羽笑道:“那我们就注定了是对头,我是焰姬尊者这边的,不过依你们的品性来看,那什么寒君和雷翁只怕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钟飞眼睛瞪得更大,扑哧扑哧喷出几道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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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邺郡,钟家。

  长子钟涛府内,刚刚回府的钟涛跟她二夫人刘稚说了牛府的事,刘稚立刻像一只母老虎般,大发雷霆,愤愤地直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那小子什么来头,竟然敢扣押我儿子?”

  钟涛闷头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道:“自称叫周羽,修的道门,何门何派尚还不清楚,但目中稚气未脱,年纪应该跟那贱丫头差不多大。那牛府和炎火宫似乎有来往,那小子很可能是焰姬手下的人。”

  刘稚眉头一沉,道:“焰姬的人?那小子什么实力?”

  钟涛道:“我与他交手,完全不敌,虽然那时他手中有一把灵剑加持,我没有法宝,但能够将我完全压制,应该是胎息境。”

  刘稚眉头再猛一沉,道:“那么小的年纪就胎息境?你确定?”

  钟涛重重地抿了一口茶,道:“我什么时候看错过,看来那焰姬手底下确实有些高人。”

  刘稚听了,面色一急,来回踱步,抬眼见钟涛还在喝茶,气得一把夺过,重重在桌子上一放,没好气道:“还有心思喝茶!赶紧想想怎么办。”

  钟涛看了一眼刘稚,自顾又去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夫人放心,自然会有办法的。”

  刘稚哼一声,道:“什么办法?难不成真要一万斤白银?还要把那个贱人送过去?”

  钟涛自顾喝茶,冷冷一笑,道:“赔偿?哼!没人能让我钟涛给他赔偿!”

  刘稚又瞪了一眼,道:“那你想怎么办?”

  钟涛将茶杯里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道:“我自有办法,明天再说,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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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钟涛就去了郡府,拜见了郡守大人。

  刘稚则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钟家西侧,有一个小庭院,相较于钟家其他人丁兴旺的地方,这里过于的冷清。

  当初郭家那个被迫嫁进钟家的女子,在这里被幽禁了十七年。

  在外人看来,她是郭家二小姐,她是钟家长子的大夫人,风光无限。

  可谁又知道,她真正爱的人并不是所嫁之人,她没有任何的幸福,在这如牢笼一般的钟家,她没有自由,受尽幽苦与虐待。

  给她吃残羹冷炙,给她穿下人衣服,每天让她洗衣刷碗,做最下等人的活。

  只偶尔有宾客来的时候,或者有家族大事的时候,需要她这个大夫人客串一下,她才能短暂的穿上绫罗绸缎,以大夫人的姿态示众。

  其余时候,她便做着近乎无休无止的苦力。为了自己的男人和女儿平安,她不得不做。

  此刻,她便正在院子里洗着一盆衣服,在边上还有着一大堆的脏衣服,她穿着下人的粗布麻衣,头发随意披在后面,一边熟练地洗着,一边时不时抹一抹额头的汗水。

  不知情的人见了,定以为她是一个下等杂役,绝不会将她跟钟家长子大夫人,郭家二小姐想到一块。

  将盆里的衣服洗完之后,女人喘了口气,坐到一旁歇了歇,顺手拿出怀里一个馒头吃起来。

  突然,她眉头一沉,忙将馒头藏了起来。

  这时,二夫人刘稚走进了庭院,这个女人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恶毒,骂道:“敢偷懒,给我把她的馒头拿出来!”

  跟着的两个丫鬟面目一凶,冲了过去就往郭玉儿怀里搜出那个馒头,递到刘稚手里。

  刘稚冷哼一声,将馒头掷进洗衣盆里,道:“捡起来吃掉。”

  郭玉儿怒视了一眼面前恶毒的女人,咬着牙齿,伸手从浑浊的洗衣水中捡起馒头,张嘴咬一口吃下。

  刘稚见了,骂一句:“贱人!”

  昔日娇生惯养的郭家二小姐忍气吞声,重重地一口一口咬着沾满了洗衣水的馒头。

  刘稚看着她吃完,露出假慈悲,摇头叹道:“这两天没来看望姐姐,没想到姐姐饿成了这样,着实让人心疼。”

  郭玉儿抹了抹嘴,坐下去,自顾继续洗衣服。

  刘稚斜眼看着,幽幽地道:“过来顺便告诉一下姐姐,涛哥昨日去了趟牛府。”

  郭玉儿身子登时猛地一顿,立即抬头看向刘稚,眸子里露出一抹厉色,皱眉道:“他去牛府干什么?”

  刘稚又一笑,道:“果然姐姐还是对这个最感兴趣。你的男人快要筑基了,涛哥去拜访了下。”

  郭玉儿神色再一沉。

  刘稚继续道:“你男人好像投靠了那边的焰姬尊者,他府上还多了一个很厉害的高手,不仅打伤了涛哥,还抓了飞儿,限涛哥七日之内,赔偿一万斤白银,以及……”

  说着,望了望郭玉儿,笑道:“以及将姐姐你带去牛府。”

  郭玉儿轻笑一声,道了两个字:“活该!”便继续去洗衣服。

  刘稚眸子登时闪过一道厉芒,抬脚一踢,将洗衣盆踢得翻起,洗衣水全部溅在了郭玉儿身上。

  郭玉儿神色无波,将洗衣盆放好,自顾去打了一盆水倒入盆内,继续洗自己的衣服。

  刘稚在一旁斜眼看着,阴阳怪气道:“应该过不了几天,姐姐就能见到你的男人了,到时候妹妹送姐姐一程。”

  郭玉儿自顾埋头洗衣服,不理她。

  刘稚冷冷一笑,转身而去,面上露出了一抹阴险毒辣之色,来到庭院门口,冲两旁看守的家丁道:“大夫人身体不适,这两天好好照顾照顾她!”

  众家丁心领神会,忙躬身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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