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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气到想杀人,言霏初展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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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贺兰霁雨起得很早,一起来,就见素素她们几个正愁眉苦脸地等着她。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南夏的女官又送来了礼服。
贺兰霁雨本来打算穿的是大燕的礼服,可是看样子南夏是不想让她穿。
到底穿哪件,看似简单,在素素她们眼里,却成了涉及民族气节的问题。
贺兰霁雨走过去,看了看那南夏的礼服,抿着唇想了想,然后毅然决然地决定,“穿大燕的礼服!”
这个决定让素素她们含着泪,对贺兰霁雨又仰望了一把。
贺兰霁雨脸上有些燥,她没好意思说的是,之所以会选择大燕的礼服,纯粹是因为她看到南夏的礼服更厚。
这都四月末了,她怕穿那么多把自己捂出痱子。
之后,一群宫女围在她身边不停转,将衣服一层一层套在她身上,其实有些像离开大燕皇宫的那天。
最后,这些人终于又把她绑成粽子,送上了车。
紧接着的婚仪大典,十分枯燥乏味,贺兰霁雨几近昏昏欲睡。
直到她入了惠安侯府,在谢家的祖先牌位前,站了大半日后,冗长的大典才终于结束。
期间,不时有侍卫进出大厅,看起来十分匆忙。
贺兰霁雨被安排到一处看起来新装修的院子,她抬头看了看那门上的匾,“栖绿轩”,走进去,里面种了许多半开未开的鸢尾花。
院里已有不少等候的侍女,个个垂手低头,立于两侧,看着有些局促。
再加上贺兰霁雨带过来的这些。花花绿绿的,放眼看去都是漂亮的女孩子。贺兰霁雨吩咐素素敲打了两句,就进了屋子。
一进去,她就迫不及待踢了鞋。
也不知是从哪传下来的风俗,婚鞋穿前还要用宽绸带缠住脚,结果走了一路,那绸带把她的脚都缠肿了。
贺兰霁雨迫不及待地把绸拆开,摘下沉重的头冠,再脱下繁复的盛装,一一扔在地上。
“殿下,使不得呀!”素素见状,瞬间花容失色,连忙将贺兰霁雨脱去的衣物拾起,非要穿回贺兰霁雨身上。
贺兰霁雨摆摆手,“太重了,不穿了。今晚上惠安侯不会来了,你们几个去把本殿下带来的嫁妆拿出来,收拾摆放一下。
哦,对了,那几箱特别的嫁妆一会放到我屋里来,别让侯府的人插手,你们几个亲自去。”
素素拧着秀眉,十分不解,在听完贺兰霁雨的话后,忍不住抽了口冷气,“殿下!”
贺兰霁雨揉揉肩膀,见人犹豫,只好道:“我这么说当然是有道理的。”
素素还是不肯动,脸绷得紧紧的,摆明了要一个解释。
贺兰霁雨无奈,只好解释道:“惠安侯行事荒唐,常流连于勾栏瓦肆,甚少着家,这惠安侯府就是个摆设。
刚才我瞥了几眼,里里外外一直都是其亲随打理。
还有外面的侍女,想必是才买进来的。刚才见了我,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这么重要的日子,谢云舒都没露过面,十有八九不会来了。就是来了,素素,你们几个把他撵出去就是,反正我王姬的身份在这摆着呢。”
素素听得一脸不可思议,哪有人把新郎往外撵的?
她呆呆地点点头,随即不解道:“听说宣平侯是侯爷的叔父,殿下不去拜见一下宣平侯夫人吗?”
贺兰霁雨走到圆桌前倒了杯水喝。
这里的水杯皆是羊脂白玉所制,薄如蝉翼,握得时候需得分外小心。
可水就是水,金杯银杯也只不过是杯水,南夏的水没有大燕甘甜,入喉竟然还有丝苦涩。
贺兰霁雨不喜欢这水,吐了下舌,全都倒了。
“宣平侯夫人慕容氏,自十年前慕容家灭门后,不久便失踪了。宣平侯自那以后并未续弦,本殿下记得,好像连侍妾都没有吧。
行了,你们几个赶紧收拾好,本殿下一路劳苦,得好好歇歇。”
当夜,醉红楼雅间内,烛火氤氲,觥筹交错间,声声嗳味笑语。
红衣女子含娇细语,眉似新月,纤纤玉指捻起酒杯,道:“侯爷,先尝尝奴家为您斟的酒嘛......”
红衣女子目光所及,是名二十出头的男子,身形瘦削,却不显病弱。
面容净白,脸部轮廓柔和,略显女气,挺直的鼻与浓郁的眉又恰到好处的中和了那份女气。
正是新婚之夜不见踪影的惠安侯,谢云舒。
谢云舒从红衣女子欲喂他的手上接过酒杯,勾唇笑道:“美人的酒,岂有不品之理?”
一旁着天青色华服的女子见状,美目含愁,晕起水雾,双颊也微微泛起粉意,轻咬着樱唇看,嗔道:“侯爷,还有子苓呢,侯爷可不能偏心啊。”
说着,那名为“子苓”的女子举起酒杯,站起身,欲来抢谢云舒手中的酒杯。
谢云舒无奈地拦住她,道:“夜还长,两位美人,咱们......慢慢来。”
子苓见着谢云舒心情不错,咬了咬已经略微红肿的樱唇,放下酒杯,不满地扭过头,道:“哼,侯爷如今大婚,以后再来奴家这儿,只怕夫人要生气呢。”
谢云舒放下酒杯,坏心眼地揽过她的细腰,将人抱到膝上坐下来,低笑道:“生什么气?我看是你这小妖精生气吧。”
子苓早已眼眶湿润,眉梢眼角无不流露着几分勾人魂魄的魅色,顺势将手搭在他肩头,抱怨道:“侯爷有了夫人......”
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正巧打断了女子的话,“侯爷,有南疆传来的密报。”
谢云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他等了一天的情报,终于到了。
谢云舒笑眯眯地揉揉子苓的头,道:“你们退下吧。”
红衣女子不满地蹙眉,“侯爷,人家舍不得离开侯爷嘛......”
谢云舒已无心应付,只冷冷道:“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言语中的不耐烦显而易见。
子苓见状,忙打圆场,笑道:“是、是......奴家便先退下了。”
说着,便拉着红衣女子出了屋子。
戴着半块面具的男子,这才走进来,至谢云舒跟前,低语几句。
谢云舒沉默片刻,脸色有些不好看,“.......那也有值得他们出手的东西?”
“这一点......尚未查清。”
谢云舒拿起桌上的折扇,摩挲着笑了笑,“呵,有意思。”
面具男子低着头,继续道:“侯爷,还有一事......大侯爷来信说,不久便能班师回朝,到时希望看到侯爷与侄媳......”
男子话还未说完,谢云舒脸上笑意已经凝固,把折扇往桌上随便一撂,烦躁地挠了挠头。
“早说了不娶,还非要逼我。想娶自己娶啊,反正慕容念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又没人拦他。”
面具男子默然不语,深深地低着头。
谢云舒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说了什么,平复了一下心情,吩咐道:“九皇子回朝在即,本侯没空应付那什么成安王姬。反正是你不情我不愿,你先让十二回府看好她,别让她给我搞出什么幺蛾子。”
“是。”面具男子默默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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