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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一边发烧一边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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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氏大楼,总裁办公室。

蔡森刚推门进来,便听见靳司寒的咳嗽声。

“boss,您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

靳司寒掩拳克制的清了两声嗓子,“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蔡森点头道:“已经办好了,房东收了钱,答应给太太减房租减到一千五一个月,我怕减的太多太太会看出什么端倪。”

靳司寒又猛咳了两声,蔡森担心的问:“boss,我送您去医院看看吧?”

看这样子,没准还发烧了。

“不用,你先出去吧。”

蔡森出去后,靳司寒仰躺在黑色大班椅上,微微阖上眸子,有些疲惫的长长吐出口叹息,嗓子眼发哑的干痒,他抬手摸了下额头,滚烫一片。

八成是昨晚穿着单薄衬衫,站在林嘉树楼下抽了一夜烟的关系。

靳司寒摸过手机,打开通讯录,长指滑向林嘉树的号码,顿了两三秒,又将手机丢到了办公桌上。

……

嘉树正准备下班时,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房东。

“喂,刘阿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房东语气非常客气,笑着道:“小林,之前我们说好的月租两千五,我看你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要不这样吧,物业费你自己交,然后我给你把房租降到一千五,你看这样行不行?”

嘉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哪有房东主动要求降房租的?

而且是从两千五降到一千五??

物业费才几十块钱,她没听错吧?

“刘阿姨,您……您真的愿意把房租降到一千五?”

“是啊,你以后每个月给我一千五房租就行了。”

“好好好,刘阿姨,太感谢你了,改天请您吃饭。”

等挂掉电话后,嘉树感觉肩头上的担子轻松了不少,在北城的商业地段,中档小区的单身公寓月租一千五,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嘉树原本低沉的心情,一下子轻快了不少。

她拎着包刚走出公司没多久,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蔡助理打来的,嘉树心想,该不会又是靳司寒要她去海滨别墅取什么东西,故意耍她吧?

接起——

“喂,蔡助理。”

“太太,boss好像昨晚着了凉,一直在咳嗽,看样子挺严重的,我劝他去医院也劝不动。”

他生病了?

嘉树面上却冷静无比,声音甚至有些冷淡,“蔡助理,你应该给叶灵沁或者郁遥打电话,我劝也是没用的。”

蔡森噎住,“太太,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嘉树想起今早被爆出靳司寒和叶灵沁出入高档餐厅的画面,道:“蔡助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挂电话了。”

蔡森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电话里就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看来这次,太太是真生气了。

而这边,嘉树挂掉电话后,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担心着靳司寒。

可转念一想,她发高烧发到四十度的时候,他对她不是也不闻不问吗?

而现在,她不过是在学着他的样子,对他漠不关心。

……

晚上八点半,嘉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外面的灯芒从窗户照进来,一片亮光,她心烦意乱的,抓过一边的手机,点开靳司寒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

“你……怎么样了?”

手指停顿在发送键上,犹豫了好半天,又把内容删除,退了出去。

她在干什么,这时候,没准他正躺在叶灵沁或者郁遥床上,被她们悉心照料着,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算没有叶灵沁和郁遥,他在外面的女人那么多,还差她一个照顾他吗?

嘉树愣神放空了几秒,手机里推送来几条新闻。

“北城流感已致集中发热疫情20起,不排除死亡可能。”

“男子高烧不退连夜送往医院,却抢救无效死亡。”

嘉树盯着屏幕,“……”

这都是什么新闻啊?

靳司寒应该不会染上什么流感吧?现在又不是春天。

可是……他好像从来不怎么生病,听蔡森的口气,好像咳的很厉害?会不会真是什么严重的流感,没准还要隔离的那种?

嘉树越想,心越慌,躺在床上更加睡不着了,掀开被子猛地爬起来坐在床上,顿了三秒钟,深吸一口气,下床换衣服。

她坐上出租车时,打了个电话给蔡森。

“喂,蔡助理,靳司寒今天去医院了吗?”

“没有,下班的时候,我看他脸色更差了,我开车送他回的海滨别墅。太太,您要是真不放心,还是去看看吧。”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难道病了不知道去医院?

嘉树越想心越乱,对出租车司机道:“师傅,麻烦你开快点。”

……

嘉树抵达海滨别墅时,是九点多,天色漆黑,她按了指纹解锁,大门打开,一路跑到二楼卧室门口。

犹豫了几秒,抬手轻轻敲了几下门。

里面没动静。

嘉树拧开门把,卧室里没开灯,黑乎乎的,她却还是一眼瞧见了躺在床上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的靳司寒。

嘉树刚走到床边,手臂被一只大手抓住,猛地被捞进一个灼热的怀抱。

她吓了一跳,一颗心颤栗无比,“靳司寒……唔……”

开口想骂他,嘴唇却被他精准的堵上,烫热窒息的吻,铺天盖地,几乎将她溺毙。

嘉树愣了那么半晌,开始挣扎,双手拼命的推拒着,“你放开我……”

靳司寒抱的更紧,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别动。”

他的气息有些虚弱,浑身散发着不正常的热度,嘉树抬手往他额头上一探,滚烫无比。

“靳司寒,你发烧了,现在必须去医院!”

他将脸埋在她颈窝边,稀里糊涂的说着胡话,“是不是只有我病了,你才肯回来?”

“你在说什么,你现在要马上去医院!”

他是三岁吗,发这么高的烧不去医院,她要是不过来,他打算烧一夜?

大半夜的,嘉树一个孕妇,车技又不熟练,艰难的扶着将近一米九的靳司寒上了出租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路上,靳司寒的头靠在嘉树纤瘦的肩膀上。

嘉树时不时伸手摸他额头的温度,见他意识不清,哼了声,小声嘀咕着:“叶灵沁和郁遥不管你?”

想到这里,嘉树有些吃味的将靠在她肩上的男人给推到一边,出租车一个急转弯,靳司寒的头磕上了车门。

师傅听见声响,急忙问:“姑娘,没事吧?”

“没事没事。”

嘉树连忙又将靳司寒给扶了过来,让他靠进了她怀里,手臂搂着他,另一只手摸了摸他刚才被撞的额头,自喃自语的探究着:“应该没撞坏脑子吧?”

靳司寒:“……”

到了医院,靳司寒烧的稀里糊涂的,谁认识他的身份?

嘉树直接给他挂了急诊,量体温,抽血化验。

她担心的问医生,“医生,应该不是流感吧?”

中年女医生皱眉瞧着血液化验单,道:“不是流感,就是发高烧,怎么搞得,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发这么高的烧?你看,都四十度了。再晚点,小心脑子给烧坏了。”

脑子烧坏了也好,省的天天欺负她,等他脑子坏了,就轮到她天天耍他了。

即使这么愤愤的想着,却还是抱着靳司寒的腰,扶着他去了挂水室。

深夜挂水室里,人还不少。

嘉树扶着靳司寒歪歪倒倒的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等护士给他扎了针挂上水,靳司寒靠在椅子上半梦半睡的,嘉树就那么支着下巴瞧着他难得憔悴的样子。

他这样毫无戾气的柔软样子,褪去了所有锋锐,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配了三瓶药水,估计得挂到天亮了。

嘉树守在他身边,怪无聊的,摸出手机,看了他几眼,打开相机,她把头凑了过去,与他的靠在一起,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

她正乐滋滋的看着“合照”,旁边挂水的女孩子忽然跟她搭话。

“这是你老公啊?”

嘉树愣了下,转头看向隔壁的女孩子,才知道是在跟她说话,“哦,是啊。”

那女孩子看了几眼靳司寒,眼光羡慕的瞧着嘉树,“你老公好帅啊,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帅。”

嘉树笑了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等他醒了你就不觉得他帅了。”

那女孩没理解过来,嘉树干笑了声,解释道:“凶,特别凶。”

“可是就算凶,还是很帅啊。”

嘉树见那女孩的眼睛恨不得贴到靳司寒脸上了,咳了两声,道:“帅有什么用,他脾气很差很差,差到你不想跟他讲话,找老公就要找脾气好的,千万别找他这样的。”

嘉树心里嘀咕,这男人怎么走到哪里都招蜂引蝶的,而且现在是在医院,他还睡着呢,周围一群女孩子的目光“视奸”他。

他要是待会儿醒了,还得了?不是一大群女护士女病人跟他要手机号?

嘉树将盖在他身上的大衣,不动声色的往他脸上拉了拉,挡住了他惊为天人的俊脸。

可下一秒,大衣里忽然传来一阵低哑戏谑的男声:“你想闷死我?”

嘉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怎么都不吭个声?

她刚才说的话,他全听见了?

靳司寒抬手扯下大衣,脸色素白泛着不正常的红,目光有些迷散,看起来却异常的诱人。

偏偏,他还将脸凑近了她,气息热乎乎的喷在她脸上,“我脾气这么差,你还爱我爱的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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