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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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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国宣治十六年,聊城-陈国与大辽的边界重地,黄沙漫天,具具血肉之尸暴尸荒野,城楼上下都是士兵的尸体。

  黑云低垂,压着城池,更压着所剩不多的将士的心。

  慕成泽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看着不远处朝着城池步步紧逼的辽国大军,看着自己麾下的将领一个又一个的倒下,握着军旗的手更加用力。席卷而来的大风呼啸而过,绣有“慕”字的大旗迎风飘扬。

  守城的纷纷拖着疲惫的身躯站了起来,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寒冷的冰刃布满了凝固的鲜血,在寒风中迸发出势不可当的气势。

  辽国大军越来越近,黑压压的直捣城池。

  慕成泽举起慕家军旗,大力的在空中挥舞。“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慕家军军训何在!”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激起了每个人的心魂,让对面的辽国将领也为之一震。

  剩下的几千慕家士兵站在城池上,相拥在一起,高举着手中的剑刃,“抛头颅,洒热血,好男儿驰骋疆场!保家园,护妻儿,大丈夫战死一方!杀”整个天地都怒吼他们的誓言,一遍又一遍。

  就在辽国十几万大军步步逼近之下,突然大地震荡,山川崩裂,一支铁骑从外围突破辽军的防线,朝着城门口奔了过去。

  辽军主帅四皇子宇文浩暨还没有弄清形式,就看见一抹纤细的身影骑着一匹红色的乌丹宝马,手持方天戟,单刀战马地朝主帅方向袭来。随着血花四溅,宇文浩暨倒地不起。

  城楼上的慕成泽一愣,“三妹?”

  楼上的将领更是热血沸腾,慕家的铁骑营,三少来了,慕家军有救了,聊城有救了。

  只见那纤细的身影回眸望向城楼,呐喊着“何须马革裹尸还,我慕三带你们回家!”

  那个振奋人心的,所有城门上的士兵都喊着:“三少,三少……”直破云霄,就这样慕成溪的一战成名,十三岁成为了陈国的战神。

  陈国宣治十八年京城

  腊月的天,京城内外早已被大雪覆盖,但这飒飒的风雪却止不住行人前行的脚步。

  一两个匆忙的身影,嘴里还谈论这什么。

  “你知道吗?慕三少要回来了!京城上下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永定门,连皇上都率太子及诸位大臣前去迎接,咱们也去瞧个热闹”

  “什么?慕三少,就是那镇国公慕家嫡出小姐慕成溪,一女子如同那纨绔子弟,有何好看,不去也罢!”

  先前那位说话的白衣男子有些不满“陈兄终日沉浸诗书兄,难怪未成听说过慕三少的近事,呵呵”

  那头戴方巾一身布衣也有些恼火“哼,不就是个纨绔子弟,三岁调戏公主,六岁与十二岁的三皇子就是如今的定王爷大打出手,失手将定王爷推入池塘,差点致死,八岁当街溜马,闹得人仰马翻,十岁就将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天下第一美男宋誉公子拐进了青楼给卖了,十二岁屠杀整个山头,呵呵,如此可恶之人,我岂会不熟。”说完将要甩袖而去。

  没等那翩翩的白衣公子辩驳,一些路过的行人也围了上来,其中一位恍若仙人的公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朝两位施了一礼“小时的慕小姐虽是顽皮,确也心地善良,不少百姓都受过她的恩惠。两年前,辽国进犯,与奸细里应外合,将镇国公与镇北将军困于绕城一个月之久,两位镇国公的公子一伤一位坠崖。那时举国动荡,无人敢前去救援。只有如此纨绔的她,身披铠甲,勇闯金殿,力排众议,舌战群雄,请旨带领两万留守京城慕家军将士上了前线,力挫大辽,那时的她只有十三岁。如此女中豪杰,难道不让人敬仰吗?”这男子讲的情真意切,另不少儿郎激情澎湃。

  “是啊,三少真让人佩服,是我等学习的榜样”

  “对,三少就是我的偶像,我要加入慕家军,报效朝廷”一位魁梧的汉子说,“以后谁在说三少坏话,我就要他好看”附带还瞪了一下那出言不逊的陈公子。

  “就是”

  “就是”

  此时的永定门十分热闹,到处张灯结彩,百姓们拿着准备的蔬果壶浆,欢欢喜喜的等待着他们思念已久的亲人,心中的英雄,还有那三少。

  不远处,大军前行,虽然行旅疲惫,但看到不远处的永定门,战士的心情那真是难以言表啊!

  “报”一位骑马的士兵快速来到队伍前,翻身下马,恭恭敬敬跑到我的面前。向身着银色铠甲的我施以军礼“三少,离京城只有十里路程了,请示下”

  “大军先在此处安营扎寨,其与人的与我前去。”正午的阳光洒在铠甲上,光晕使士兵看不见少年的面眸,但那清冷带点久经沙场的沙哑的声音让人不敢直视,永生难忘。

  我望了望不远方巍峨的城池,心里无声的感叹着:两年了我终于回来了,祖母,母亲,我答应你们的终于办到了。调转马头,来到队伍的中央,面前这位身着黄金甲,鹤发童年老人,道“国公,还有十里就到京城了,属下以安排好前去的将士,请国公示下”

  镇国公慕戎脸一下就黑了,“臭丫头,我是你祖父,”说完,一个栆栗下去。

  我也绷住了,黑着脸,伸手就要拔胡子“臭老头,是谁说的,军中无父子,更没有祖孙的。现在想起我是你孙了,我靠,不就是怕我向祖母揭发你虐待我的恶性,怕被罚睡书房吧,现在想起来收买我了,嘿,我告诉你,没可能”说完,夹起马肚子就跑,还不时向后做鬼脸,“嘿嘿,臭老头,臭老头。”

  镇国公当时那脸炸的哦,一会儿青,一会儿紫。“臭丫头,有本事你别跑呀,咱俩真刀真枪敢一场”没办法,镇国公那是出了名的“莽夫”,信奉的就是以武力解决问题。也不知是当年是怎样娶得如此貌美的朝阳公主的?

  我熟练的一扯缰绳,身下的这匹棕红色的千里良驹立刻停了下了。我看着老头,“我会上你当吗?再说了我也打不过你,适时务者为俊杰,先走为上”说完,那还看的见人影,只有那飞扬的尘土。

  镇国公气的气喘吁吁,“这个臭小子,真是……”周围的兵忍不住的也笑了出来,看到了镇国公的一记摄人眼神,立刻闭了嘴,一本正经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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