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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庆功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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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未央姑娘。本王恭侯二位多时了。”

苏景年笑意盈盈, 带领一众宾客,起身上前去迎南国一众人等。

“王爷千岁!”见苏景年亲自来迎,张无忌抱拳道。

“将军多礼了。”扶起张无忌,苏景年脸上笑意更盛。

张无忌收了礼,看了看苏景年, 又瞧了瞧坐在主位上的莫若离。

遥向莫若离颔了颔首, 张无忌对苏景年笑道:“王爷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满面春光啊。”

苏景年先是一愣,明白他话下之意过后,面上笑意更浓。

“民女未央,参见王爷。王爷千岁。”

站在张无忌身旁,未央垂首浅笑。一双纤细的手交叠在腰迹,向苏景年行万福礼。

苏景年见她毕恭毕敬, 也躬身回礼, 说:“未央姑娘,多礼了。本王与姑娘相识良久, 可以说是老朋友了。姑娘这般多礼,倒是显得本王有些不知分寸、不识礼数了。”

未央福了福, 莞尔道:“王爷哪里的话。未央一介民女, 见了王爷怎可失了礼数。”

起身慢慢将头抬起, 未央美眸含笑,环视众人, 将视线在莫若离处稍作停留, 便又兜转回来停在苏景年身上。

“天呐。。。小姐姐长得也太漂亮了吧?”白亭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未央。

未央被白亭盯着看, 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微微低下头,避开了白亭的目光。

咽了咽口水,白亭颇有些懊恼说:“昨晚肚子太饿,光顾着吃鸡了。仙女姐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都没发现哦。。。

蔡越儿瞥了眼手上还拿着鸡腿的白亭,小声道:“今晚你也没闲着啊,这都第三只鸡了。”

众人闻言,一阵哄笑。苏景年大笑之余,暗地里看了眼蔡越儿。

未央也被逗笑了,她提起广袖遮住面庞,躲在袖子后面小声地笑了起来。

其实话一出口,蔡越儿自己也被唬了一跳。她不明白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会一时嘴快将心中所想之话语脱口而出。

如此于大庭广众下吐槽起那小乞丐,委实是失了些她西疆大将军的颜面。

“又没吃你家鸡!”白亭臊的满面通红,哼了一声,她转身回到宴席坐间。被大家如此“嘲笑”,她面上有些挂不住了。

陈虎见了,拱手让了让众人,便边笑边追着白亭,也回到席间。说:“小白兄弟,老粗的烧鸡也给你吃,管够。”

“哼,这还差不多。”白亭佯作嫌弃模样,可转眼又是笑逐颜开。

白亭和陈虎这一离开,让蔡越儿顿感有些局促。

自己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似乎将欢愉的场面弄得有那么些许尴尬了。

下意识想要去探视苏景年对自己举止的反应,蔡越儿偷偷瞄了眼苏景年。

这偷偷一瞄不打紧,只一眼直看得蔡越儿骨寒毛竖,浑身上下生出不少冷汗。

原来,在蔡越儿窥视苏景年的同时,苏景年竟也在暗地中观察着他!

虽然面上仍然带着和蔼亲切的微笑,但苏景年双眼目似利剑,眼神中深含着满满的窥探与城府,锐利得像那暗夜中潜伏的孤狼,无声无息中已经洞察了猎物的一切。

在苏景年如炬的目光中,一个恍惚中蔡越儿竟觉得自己的身份彻底暴露了,连同里家布下的巧捷万端夺取天下的大计也完完全全的被识破了。

立时调整气息,蔡越儿怎会坐以待毙任由自己不自然的反应继续撩拨苏景年警惕的神经。

拱手开口道:“王爷、诸位,我等入席吧。白少爷身上有伤,不变走动。我等若是在此处畅谈过久,岂非失礼了客人。”

“蔡将军所言非虚,我等还是入席吧。有什么话语,席间再叙,也是非迟啊。”仓决附和。

苏景年闻言,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转向了张无忌,抬手说道:“好。诸位,请入席吧。”

一众人便又在苏景年的带领下,入了席。

琼酿入樽,薪柴再续。笑谈长歌,鼓乐奏作。

庆功宴席,算是正式开始了。

回到席间,众人推杯交盏,语笑不断。

苏景年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莫若离身上,异色眸中满是温和。

“若离,抱歉让你独自坐了这么久。冷不冷?”

言罢,苏景年拾起美人的手,握在手心里。

出乎苏景年意料,莫若离的手滚烫滚烫的。一股暖流从苏景年的手心散了开,暖得她说不出的舒服。

莫若离摇头,说:“不碍事。倒是阿难,手怎地这么般的凉。”

“许是今儿冷了些。”苏景年面不改色,如是回说。

二人说话间的功夫,苏景年只感觉有阵阵刺骨的寒意从身体内部自内而外地生发出来,而偶有吹过的冷风,更是让苏景年觉得冷上加冷,雪上加霜。她脖颈儿上,已经起了些鸡皮疙瘩。

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变化,苏景年心中暗暗盘算:早前毒发,确是被天山剑雪道长用纯阴内力冻了好一会儿。封住了十几处大穴,才将将止住了流窜全身的毒素,不至于酿成大祸。不过之前金灯无义发作时,我也是被冻过的。只不过那时候有师傅在,以纯阳内功帮我疏通另几处不受毒素影响大穴,所以我的行动举止丝毫没有收到冰封的影响。此次虽然师傅不在,但我确有用内力护住了几处大穴,我虽内力与师傅相距甚远,可亲承师傅衣钵,修炼的内功与师傅所用之纯阳内力差别无二,按理说,不会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出现如此严重的寒气侵体症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难不成。。。药石无医的毒。。。这次。。。也。。。一并发作了吗。。。

想到了这里,苏景年的心沉了下去。

美人轻叹声,抬手解开胸前披风的挂绳。

将披风一角撑了起来,“来。”

苏景年先是定了定,转而嬉笑地蹭了过去。

“来喽来喽。”

躲进了莫若离的披风,苏景年索性就顺势靠在莫若离的肩膀上。

“若离,好暖和。”

靠在美人肩上,苏景年眉眼含笑。

“傻。。。”

苏景年突然的靠近,惹得美人心中漏掉几拍。双手合十,莫若离将苏景年的双手捂在掌心,轻轻搓了起来。

“阿难的手,素来是温热的。罗刹的天气酷寒难耐,阿难要多加提防,莫要染了风寒才好。”

“嘿嘿,不怕不怕。天塌了有地接着,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小小风寒算个啥。若离在阿难身边,阿

难什么都不怕。”

话刚出口,一阵冷风吹来,苏景年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明显感觉到莫若离不悦的视线,苏景年忙道:“哎呦,还、还真冷。呵呵。”

打脸来得太快,苏景年顿时有些狼狈。

回过神来,捧起案前的酒,苏景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白公子。”仓决端着一碗酒,站起身来。说:“仓决代吐蕃将士,感谢白公子与白氏布庄此番挺身相救。此等恩德,吐蕃与仓决铭记于心。”

“仓决将军客气了。”莫若离颔首,说:“九州本是一家。外敌进扰,炎黄子孙皆应挺身而出,抗辱救国义不容辞。白氏布庄只是做了些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白公子深明大义,仓决佩服。万千感恩话语,都在仓决心中。奈何仓决口笨舌拙,无法言尽感激之意。这碗酒,仓决敬你!”

“我替姐姐喝!”

仓决话音刚落,天师大喇嘛夺过仓决手中的酒碗,喝了起来。

“仓然?你?”

“诶,”苏景年示意仓决不要阻止天师大喇嘛,说:“仓决将军你有伤在身,不便饮酒的。”

“可仓然他不会饮酒。”仓决有些担心。

“无妨无妨,我这酒是槐花酿的花酒,喝醉了人也不会难受的。仓决将军放心吧。”

听苏景年如此说,仓决才放了心。

天师大喇嘛喝了会,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比他脸还要大上几圈的海碗。

“啊。。。嗝。。。”打着酒嗝,他满脸通红,一看就是喝醉了。“再来一碗!本上师乃是天师大喇叭,怎么会喝醉、怎么会喝醉?!”

众人被他一番醉酒胡言逗得均是忍俊不禁。

“哈哈哈,好。再给大喇叭上师满上。”苏景年吩咐再为天师大喇嘛添酒。

仓决忍不住也是笑,说:“仓然,是大喇嘛,不是喇叭。

抱着添满酒的海碗,天师大喇嘛摇摇晃晃飞升至半空中,大叫道:“好酒好酒,可是只有好酒,没有歌舞,实在是无趣的很。来来来,今天天师大喇叭就让你们开开眼。”

言罢,他撤下脖子上佩戴的佛珠,扔向空中。

瞬时间佛光乍亮,二十四兽首佛陀出现于夜空之中。此等神奇景象引得地面上的人阵阵惊呼。

二十四兽首佛陀围绕在天师大喇嘛身边,警惕地看着地上欢呼的兵士。

“给本上师跳!”

“???”佛陀们显然有些发懵。

“给本上师跳!”天师大喇嘛有些不耐烦,再次命令道,“跳不会呀?!跳舞!”

佛陀们得了指令,不情愿地跳了起来。

地面上又是欢呼声一片,宴会进入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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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喽!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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