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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病弱的丞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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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少白看了曲烨一眼,没有说什么,收下了他手里的瓷瓶。不再理会他,继续摆弄手里的棋盘。

  温少白不知道,他尽心教导了三年的皇帝此时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

  皇宫,慈安殿。

  小皇帝是老来子,生下他的太后如今已不再年轻,年近五十的面容保养得宜,看起来将将三十的模样。

  太后与小皇帝相对而坐。

  “母后,这次围猎您就别去了,免得波及到您。”小皇帝显然对这次围猎是什么情况非常清楚。

  “皇儿有心了,你也要小心才是,安顺是先帝在时就带在身边的,身手是极好的,让他随身伺候着,莫要离开了。”太后微微笑着,叮嘱着。

  “知道了,母后。”小皇帝十岁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了,想到这次权力斗争,不免有些忧心,“母后,你说丞相这次是真病还是假病?”

  “皇儿觉得呢?”

  “孩儿不知道,依着丞相的性子,如果是真病,绝对不会弄到满城风雨,但这次传出消息的人却是豫国公,孩儿看不太明白。”小皇帝说着,皱起了眉。

  “皇儿也说了,丞相如果真病得起不来了,哪里会让人知道呢。”

  “所以,丞相是故意让豫国公以为他病了。”小皇帝恍然大悟,“那么,这次丞相是必胜之局了?”

  “也不尽然,丞相是有意为之,豫国公却也不是个傻的。丞相体弱也不是个秘密,你登基那年,他确实是昏迷不醒过,那次比较突然,消息没多久就走露了,后来丞相一直到断断续续地称病,但大家都知道丞相府上养了个神医,专门替他调养身体,你看这两年,丞相是不是没再传出生病的消息。”

  “好像是的。那这次呢?豫国公既然知道丞相可能没病,为什么还会在围猎上动手脚?”围猎每三年举办一次,上次正值多事之秋,便停了。

  “你可还记得陈越?若说这满朝文武除了列将军与丞相自己,谁最了解丞相的身体状况,那便是他了。豫国公不知道往陈家埋了多少钉子,只要稍稍运作一番,豫国公不说全信,七分还是有的。他们二人之争,其实病不病没有那么重要,只要丞相还醒着,那就是僵局,如今这番局面不过是一个信号。”

  “信号?”

  “没错,豫国公有野心,他想要的只怕是你的位子,谋朝篡位总归要刀兵相见,他的耐心该是耗尽了,丞相府犹如铁桶,他插不去手,只有借这次围猎才有机会,这才想要借着围猎解决心腹大患。丞相应该也有想要一次解决此人的意思,这才设下此局。”

  “那母后,我们得早做打算了,丞相若是出事了,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小皇帝稚嫩的小脸上,严肃地皱着眉。

  “皇儿希望丞相赢?丞相赢了可就权倾朝野了,他完全可以让你做个傀儡皇帝。”太后闻言,戏谑的看着小皇帝说着。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有丞相在,朝廷安稳,皇儿也可以安心学习,若是豫国公,以皇儿如今的水平,哪里还有机会?江山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改姓了。”小皇帝皱着眉,不赞同的看着太后。

  “皇儿明白就好。”太后微微笑了起来,“朝廷可以没有豫国公,却绝不能没有温丞相。先帝走之前,告诉哀家,温少白此人傲气与才气世所罕见,他所效忠的只有你皇祖父,你皇祖父需要他辅佐先帝,他自然会尽心尽力,做一把最锋利的刀,但如今先帝已去,这把刀便再无人压制。你父皇说过,你若是争气,不需开口,温少白自然会辅佐你,若是无能,做个傀儡皇帝也好,这江山总归还是姓赵。这也是母后不曾助你的原因。”

  听了这番话,小皇帝沉默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知道晔咸帝心胸如此广博,原来的温少白可能明白,但如今的温少白却不是那个甘愿守江山的忠臣,只是阴差阳错之下倒是做了原主会做的事。

  “母后放心,朕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

  “好。”母子两相视一笑。

  第二日上朝,温少白并没有服用曲烨给的药,在朝堂上一切如常。

  散朝后,温少白回了中书省,就着茶水,服下了今日分的药丸。很不“凑巧”的被前来询问围猎一事的官员看见了,更“凑巧”的是那官员是豫国公那一派的。

  围猎就在无声的暗潮汹涌中到来了。

  出发那一日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

  温少白掀开车帘,看着澈蓝的天空,轻轻的笑了笑:“倒是个好天气。”

  一旁的曲烨看到,驱马过来,问:“可是不适?”

  “无。”温少白心情似是很好,嘴角一直挂着笑。

  “那可是闷了?”

  “劳你挂怀了,我无事。”温少白笑了笑,对曲烨等人的关心越发习以为常了。

  “你身体不好,车马劳顿,若有不适及时与我说。”曲烨皱了皱眉,“我给你把竹息叫过来。”

  曲烨说完,不等温少白回话便驱马离开。

  温少白看着曲烨离去的背影,忽而一笑,嘴唇微动,声音轻而不闻:“红尘。”

  温少白是不会演戏的,这些年来,为了不让人发现不妥,一直有意的封闭自己的记忆,让自己以“温少白”的身份生活,又有此人原本性格便与温少白有几分相似,再加上他未曾娶妻,亲近之人亦不生活在一起,这才无人发现。

  便是后来的曲烨,即使住在府上,但多年不见,便是发现不同也不会疑心。

  原本温少白只是想养好神魂,如今忽然有了入这红尘的心思。

  这人心、真情倒真真是,奇妙。

  温少白想。

  他苍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目光看向东方与天交接处。

  目光幽深。

  车马行了两日,到达皇家猎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两日车马,对温少白的身体来说是有些负担的。夜风一吹,温少白便咳了起来。

  皇家猎场的厨房都是宫里负责的,小皇帝原本并不希望太后来猎场,只是他还小,后宫空虚,这次围猎又危机重重,轻慢不得,太后,这才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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