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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天武宫内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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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处空地的杂役区其实占地也不大,一间间屋舍内多是住了三四人。

徐长生走走逛逛了许久,终于发现了间只住了两名杂役弟子的小屋,上头写着“丙甲七十九”。

一番整理之后悄然踏入。

“你是谁?”

两名正在闭目尝试着吐纳的杂役弟子睁开双目,一脸警惕着看着这个身穿制式衣衫,面带羞涩笑容的少年。

徐长生尴尬一笑,挠了挠头。

左侧那名瘦削的青年男子询问道:“新来的?”

徐长生点了点头。

“怎么一个人来的?带你来的管事呢?”右边那名稍矮的杂役弟子已然起身问道。

“管事?他在路上被别的管事叫走了,说什么有要紧事,好像还和什么村民有关。于是便把住处告知了我,让我自己来便是。我还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的,地儿实在太大了。”徐长生说着又挠了挠头。

显得极其羞涩。

另一名瘦削的男子也起身让开空地,去后面倒了碗白开水,递给徐长生,低声说道:“那小兄弟肯定也还没去领些生活用具吧,现在太晚了,估计坐班的管事也走了。只能将就一晚,明早再去了。”

徐长生心中微微一慌,竟然还要领什么东西,不过想来也是,不然刚进来的人啥都没带,该咋生活。

还好通过刚刚的接触,两人也相信了徐长生新来的身份,没再多问。毕竟潜进天武宫这种事,远远不是他们这些凡人能想到的。

于是两人便坐在了那张占据了房屋小半的大床的床沿上,将那唯一的一张椅子空出给了徐长生。

待他坐下后,两人便拿手撑着大腿,看着徐长生,其中一个问道:“小兄弟是走‘前院’进来的还是走‘后堂’进来的?”

“嗯?什么是前院?什么又是后堂?”徐长生疑惑道。

不就加入个天武宫吗,咋还搞出个啥前院后堂来了?再说,自己又不是真的天武宫人。

两杂役对视一眼,心中已有大概,左侧那瘦削男子解释道:“这‘前院’便是说你是被红衣管事从各村镇收来的,走的是那光明正大的前门;‘后堂’则是指兄弟不是因为有修炼天赋,而是通过各种门路进来,争这一份仙缘的。”

徐长生心中明了,笑道:“我就是一偏僻村子来的,哪走得了什么后堂,自然是被管事大人相中,收取进来的。”

两人相视一笑,这才接纳了徐长生,“那敢情好,我们都是前院的,下次有机会,便带你去我们前院的聚会上看看,鄙人不才,也在里面有那么一官半职,带你进去涨涨见识还是没问题的。对了,我叫韦火,是大坳村的,旁边这位是宋柱,来自修平村。”

徐长生赶紧跟他们打声招呼,而后介绍道:“我叫贺长生,是远山村的,是个很偏僻的村子,两位大哥肯定没听过。”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就算不成,至少也得合乎事宜。

两人果然没听过,但也正常,东梧县那么大,两人都还只是个凡人,怎么可能都听过。

这么一来,三人也算正式认识了,都是男人,接纳的也很快。没聊几句,徐长生便躺在了大床之上空出的那个床位上,不过他们俩都还有着铺盖,而他只有一块木板。

徐长生也习惯,行走山野,露宿荒岭的时候,只能以天为被,借地做床,现在都算好的了,好歹还有着遮蔽的房屋。

通过交谈,徐长生也了解到,他们这一片都是水房的人,专门负责给杂役区挑水。活不重,人多做起来也快,两人也答应明日再帮徐长生干一天活,让他有时间准备一下。

到了后天,就得他自己跟着他们一块去挑水了。

许是白天挑水太过劳累,没聊多久,两人便是昏昏欲睡。

徐长生却是有些急,虽说聊了这么多。可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打探出来。

想了想,只能这般了。

于是他悄悄起身,前去自己放包袱的桌边,装作从中取出三瓶巴掌大的酒酿。

实则还是从芥子物中取出。

回到床边,将那渐至昏睡的两人摇醒。

脾气略显火爆的韦火一醒便想发怒,徐长生却适时递过酒酿,还顺手帮他打开,媚笑道:“大哥尝尝,这是我自家酿的竹叶青,看看味道咋样。”

说完便把另一瓶递给了迷迷糊糊的宋柱。

果然,迷糊着还想发怒的韦火闻见酒香,立马便清醒了。接过小口的抿了一下,发出一阵悠长的呻吟,就像是久旱逢甘雨。

直到再也品不出酒味,韦火才回过神来,朝着徐长生大笑一声,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弟有这种好东西,也不知道早些拿出来,可让哥哥们好等。”

一旁的宋柱却是直接一口干掉了半瓶,“就是就是,这样的好宝贝,咱们哥三知道就成,长生你可别让外人知道了去。”

“这不是怕两位大哥不好这口嘛,刚刚听见宋大哥迷迷糊糊的好像在说好酒什么的,小弟才敢拿出来。”徐长生也跟着小抿了一口。

宋柱一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至于自己到底说了没?或许说了吧。

管他呢,谁记得清,有酒喝就行了。

“哈哈,哪能,还有几个人能拒绝得了酒这种美味。”韦火大笑一声道。

徐长生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便随口问道:“两位大哥可知道最近这村民失踪的事情?”

“什么?”韦火一个纵跃过来,立马捂住了徐长生的嘴巴。

本来徐长生也能躲过,可见他反应如此剧烈,徐长生觉得还是配合一下的好。

而后韦火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没发现别的异常之后,才将徐长生放开,郑重道:“长生,慎言,慎言啊,这事在我们天武宫可是一项禁忌。”

“嗯?”徐长生心中一动。

忙低声问道:“这是为何,还望两位大哥给说道一下,小弟也不想一来就犯了禁忌,万一被赶了出去,我倒是没啥事,就是家中酿酒为生的爹娘怕是不好过了。”

说完还喝了口竹叶青,拿着酒瓶在两人晃动了一下。

瞧着手里的酒,韦火咽了口口水,回头说道:“柱子,你去外头望风,我跟长生讲讲。”

宋柱也知道事情轻重,将酒瓶塞上,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枕头边上,才出了门,刚关门却又打开,探回个脑袋,冲韦火说道:“老火你可不能偷喝我的酒哈,不然跟你没完!”

韦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谁喝你的酒了,快去快去,别耽搁了,还要早点睡呢。”

待他再次把门关上,韦火才凑近了徐长生,低声说道:“村民失踪这事啊,可不能在这天武宫内议论,千万别啊。”

“这是为什么啊?”徐长生追问道。

韦火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总之,在这公开场合议论的,都被管事们抓了去,等他们被带回来之后,人都变形了,再也开不了口,甚至有些再也没有回来过。”

徐长生心中一惊,看来这天武宫内果然有什么隐秘。

随即继续问道:“难不成真的是野兽下山?”

韦火喝了口酒,壮了壮胆,才继续说道:“咋可能,我跟你说,就我前不久回家的时候,才听我娘说,我们村子的那个冯老汉,腿都瘸了,别说进山,都只能每天待在家,却依旧失踪了,还是待在家里头,凭空失踪的。若是野兽,哪来这样的野兽,怕是妖兽都不为过了。”

徐长生喝了口闷酒,说道:“就在我们村子不远,有个上凹村,整个村子的人都不见了。”

韦火忽的好像想到了什么,朝着门外喊道:“柱子,柱子。”

没一会宋柱便合上门,走了进来,低声问道:“咋了,叫我干啥?”

“我记得你好像和我说过你有个啥亲戚在上凹村对吧?”韦火盘腿坐着问道。

“对啊,我大姑姑便是嫁到那去了,我小时候还在那生活过一段时间,而且知道我被天武宫看中之后,我大姑姑还特意跑到我家,把自己藏了好久的一株老参给了我,对我可好了。”一说起他大姑姑,宋柱脸上便止不住的笑意。

徐长生两人对视一眼。

宋柱也发现了不对劲,忙问道:“你们问我这是干啥,是不是上凹村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啊。”

徐长生强笑了声,“没事,好着呢,我刚跟韦火大哥说我家就在上凹村不远,然后他就想起你这件事来了,于是就叫你回来问问。”

宋柱长舒了口气,说着没事就行没事就行,而后便学着那佛门僧侣的样式,双手合十,不停地祷告着。

问完这些,他们俩也不知道什么了。

于是徐长生只好和衣躺在木板之上。

感受着宋柱沉重地呼吸。

徐长生没想到自己也有替他人平怨的一天,就像当年听说书先生讲的那样。

江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于是江湖就这么一代代传承着。

永远没有老去。

体内飞剑好像感受到徐长生的想法,微微跳跃,好似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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