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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降妖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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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寸许便是阵壁。

居高临下,丁良工的移动轨迹清晰可见。

少年一跃而下。

而一直用灵识追寻着他的丁良工自然也早已察觉,驾驭着云朵四处躲闪。

徐长生也不慌。若是在外头,没这阵法的束缚,他丁良工要逃自己还真的不一定能留得住。但在这阵法之内,想走,还是得问问自己的拳头。

落至等高,少年脚下出现一个石块,用力一点。

石块炸裂。

身形瞬间横移而去,双手之间拳意乍起,声势如虎。

转眼之间便轰在了丁良工的小腹之上。身形随之激射出去。

云朵消散,少年与其一同落下。

凌空喷出一口鲜血的白雾门嫡传弟子脸色狰狞,就在坠落的同时捏碎了手中圆球。

高台之上气机肆虐,一柄柄刀枪剑戟开始凭空浮现。紧接着丁良工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缓缓触及眉心。落地之后猛地往外一拉,眉心之中飞出一道道白芒,没入凭空汇聚的木质法器之中。

一式既出,丁良工脸色愈发惨白,强行催动灵器的代价果真不是他一个入玄中期能承受的。先前那一下倒还好,可这一下属实算得上是伤敌一千自损五百了。

而身处法器中央的徐长生也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世间能成为修士的就没一个能简单,简单的也不适合成为修士。

何况这丁良工本就是一郡首宗的祖师堂嫡传,身上手段千千万,哪能简单的了。

因而哪怕是徐长生准备的再充分,出手再小心,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都显得过于苍白。

这一招,好像是躲无可躲了!

虽说死不至于,但重伤是肯定的。可谁想受伤?自己伤势刚刚痊愈,总不能又带着一身伤势上路吧。

就当快要落到地面的时候,一柄柄法器动了。速度极快,转瞬便消失不见。

底下观战的薛南也是脸色惨白,这一式下去,老徐该不会是见自己老爹去了吧……他可是帮自己来报仇啊!

而对面的米源则是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高仰着头,坐在一张石椅上。

场中的少年则是疯狂的催动着身上血气,凝聚出一层厚厚的拳罡。双手之间则是水法拳意翻涌,一式泥牛入海倾泻而出。

就当一柄柄法器快要触及到少年时。

少年也准备受尽伤痛也要从对方身上找回来时。

一柄柄法器忽地静止。

就这么悬浮在少年四周。

不止是他,在场的众人都纷纷看着这诡异一幕。

不过最惊惧的当属是那白雾门的祖师堂嫡传,只见他双手虚推,灵识倾泻而出,企图再次袭杀。

可无论他怎么发力,都宛如有一座苍茫大山横亘身前,半步不得进。

后知后觉的徐长生伸手往身后一拍。

陪伴已久的降妖便出现在了手中,依旧古朴,不过在那剑尖处露出了点点星光。

降妖在他手中也是震颤不已。

少年握住剑柄,咧嘴一笑,左右横劈两下,一柄柄刀枪剑戟轰然破碎。每碎一柄,丁良工便喷出一口血雾,待那最后一柄长枪破碎,他附着在术法之上的灵识也都被剑气搅碎。

内外反噬之下,他直接跪倒在了地上,神色衰颓,宛如斗败了的攻击。

徐长生也没乘胜追击,而是反手收回了降妖。

知道了降妖的不凡之后当然得收好,万一被别人看出门道来就不好了。

至于研究其中的秘密,当然得在没人的时候研究,总不可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吧。

毕竟,财不露白!

“还打不?”没再负剑的少年笑了笑。

跪倒在地的男子费劲的摇了摇头,能私底下爱慕白婉凝多年,却从未露出端倪,直到那位一直站在自己头上的师兄废了之后,才暴露本性的他。

从来就不是蠢人。

就像现在,他自然知道了先前那少年手中的木剑是一柄上等的攻伐重宝。现在若是还想着继续出手,无非就是自讨苦吃。

言罢,少年笑了笑,直接从高台上跳了下来,招呼了一声,便朝门外走去。

不过薛南却是直接绕道去了那老对头面前,伸手招了招。

瘫倒在石椅上的米源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识,不情不愿地从芥子物中取出一袋子仙家钱。可却没想到薛南直接顺手一抄,将他腰间的芥子物取了下来。

“你!”

米源霍然起身。

薛南拿着芥子物直接喊道:“老徐。”

而后转头瞥了一眼,白雾门的内门弟子又重新跌回石椅。

薛南扬长而去。

跨出院门之后,发现徐长生正站在门口等着。

“你现在就赶紧走,在北门外等我,我去处理件事情立马就来。”少年郑重说道。

“现在就走?”薛南有些惊讶。

徐长生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语气说道:“打了人不跑你还留在这做什么?!找死不成。”

说完之后也不再搭理,转身便走,他相信薛南分得清轻重。

不过转身的瞬间气息便完全落回,变成了毫无修炼气息的凡人。

薛南心中一紧,暗骂了句老徐这阴货,也急忙跟了出去。

……

却不知两人走后的青傀阁内。

脸色惨白的丁良工站在那内门师弟身前,轻声说了句,“师兄是不会败的。”

内门师弟赶紧起身,低头回道:“啊?师兄本来就不会败的 。”

丁良工颔首,“刚刚你看见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和师兄出来,是我自己一个人来的这青傀阁,我也没见过师兄。”

一口气说完许多,米源才心安不少,也为自己的反应而感到欣喜。说不定师兄会因为我的机敏,一开心便补足了我的损失。

丁良工摇了摇头,“不,你看见我赢了。”

在米源瞪大的目光之中,一道白芒没过了他的灵湖,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看着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内门师弟,丁良工咳嗽着说了句,“师兄永远都不会败的。”

而后挥手之间抛下一棵种子,落在他的尸体上,不过呼吸之间,那颗种子便发芽、开花、结果。

走完了它短暂的一生。

就像刚刚升入内门的小师弟。

丁良工心念一动便收回了那株成熟的花草,转身离开此地。

至于米源的枯骨,则早已成为了冬泥。

……

半晌之后,不再负剑的少年走进了那间熟悉的酒肆。

原本坐在客桌之上嗑着瓜子的廖嫂立马走了过来,笑道:“小徐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徐长生笑吟吟地说道:“我是来请辞的,这几天多谢廖嫂的招待了。”

女掌柜摆了摆手,“这有啥,不妨事不妨事,来,这几壶酒小徐留着路上喝。”

少年笑容愈甚,嘴上拒绝着将其收了下来。放回了芥子物。

客套一番之后,少年郑重地说道:“廖嫂,我走之前还是得说上一句。”

女掌柜也正色不少,“你说。”

少年好像做出了极大的决定,深呼吸一口说道:“以我在老廖那帮店的几天来看,去他那喝酒的人,多是些女修,而且……”

女掌柜脸若寒霜,“而且什么?”

少年好像有些害怕,往后退了几步,才说道:“而且,老廖走路的时候好像有些不太稳当,经常磕磕碰碰。”

“这天杀的廖跛子,看老娘不去掐死他!”女掌柜紧咬牙关,吼道。

少年却是大笑一声,一溜烟跑出去极远,在那茫茫人海中挥了挥手,告别了一位萍水相逢的老友。

直到目送着他走远,这位操持酒肆十数年的女掌柜才展颜一笑,暗自啜了一声:“小小少年,尽是不学好。”

……

待他跟着人群走出北门的时候。

一眼便瞧见了那叼着根狗尾巴草,蹲坐在路边,一双眼睛横扫竖扫的少年。

本想装作不认识他的,没想到他一眼便从人群中看见了徐长生,大笑着跑了过来。

“说吧,是不是见你那个老相好了?不让我去,自己却偷偷地跑去,也不怕害臊!”薛南一见面便劈头盖脸地责骂道。

在他看来,能让徐长生这么铤而走险,都逃命了还不忘回去探望一眼的,肯定是那勾栏里的姑娘们。毕竟这几天,他可是一有时间便往外边跑。

自己因为这脸上的伤,不好意思出去,他自然就不怕了。

他现在不让自己跟着,意思也很明显,肯定就是担心自己撞破,到时一路上尴尬地不敢抬头。

徐长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不快走,再慢些可能就要被别人收尸了。”

同时凝线传音说道:“说说,那个芥子物里头有多少钱。”

薛南一愣,跟着往前走去,“芥子物?什么芥子物?”

“路上的酒钱你付。”

“好吧,也没什么钱,他的钱都之前赌斗的时候输给我了。”

“那不一样在你身上?”

“这不一样。”

“哪能不一样?”

“我身上的钱都被我拿去睡女人了。这总行了吧,我都交代了,你就别再问了。”

少年脑中灵光一闪,怪不得这厮一直说我是不是去了勾栏……

“好了,不问了,快些赶路吧。”

可没跑出去多远。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他们两人面前。

一脸微笑。

两人瞬间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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