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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自我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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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婧苓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让两人之间原本一直存在着的似是而非十分暧昧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冰冷起来。

  这也是阿瞒过于得意忘形了。

  在于司马婧苓长时间的朝夕相处之中,他与司马婧苓的关系是越来越亲密,心中自感司马婧苓的心里是有他的位置的,因此也就忽略了一些司马婧苓这段时间以来对他一直百依百顺,好像有求必应的原因,在于司马婧苓自身的不介意,在于阿瞒还没有越过司马婧苓在心中所画的那道底线。

  可是今日,因着司马婧苓将自己的容貌示给了一个仅仅是见过一面的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让阿瞒的心中本来就有些不快。

  更何况那柳如是身为一个女子,竟然看司马婧苓都看得痴了,还说出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痴心妄想的话,让阿瞒实在是心绪难平,一时之间就失了分寸。

  他真的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司马婧苓这样冷声冷气地对自己说话了。

  或者说,从他来到司马婧苓的身边,成为司马婧苓的面首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司马婧苓对他冷脸的样子了。

  他看着司马婧苓毫不眷恋地从自己的怀中离开,似乎在位一会的沐浴做准备,再也没有赏过给他一个眼神,阿瞒的眼中不免情绪翻涌,渐渐变得狂乱而又昏暗起来。

  阿瞒感受着自己内心的抽痛,满是不甘心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对司马婧苓的这种态度实在是有些不满。

  他一直都觉得,司马婧苓不是对自己没有感觉,但是司马婧苓就是每时每刻都在控制自己就,控制自己不要做出多余的事情,买出那不可迈出的一步。

  明明他们之间更为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就只是简简单单地给他们之间的关系盖一个章,却迟迟不能实现。

  阿瞒心中又升起了一个冲动,很想现在就直接将司马婧苓摁在自己的身下,强逼着她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看,让她只属于自己。

  这种冲动阿瞒其实已经心生很久了,却从没有在这一天来得强烈,来得冲动。可是阿瞒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这样做。

  先不说他自己身上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就单单论司马婧苓的性子,他若是真的在此时此刻此地做出了这等不可饶恕之事,司马婧苓绝对不会再看他一眼。

  她只会单纯地完成当初与魏淑仪的约定,让阿瞒他活过这五年,可是这五年阿瞒到底会怎么过,就不会是司马婧苓考虑的事情了。

  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司马婧苓再也不会与他这么亲密,日日夜夜都在一起,时时刻刻都把他带在身边;

  也不会手把手,面对面地教他处事争斗之道,让他即使身在南御国皇城,也能够顾及他身上所背负的仇恨,顾及到他的北傲。

  所以,对于阿瞒来说,他宁愿司马婧苓这一时的冷淡,也不愿意日后司马婧苓对他长期的远离。

  现在他不过就是要多付出一些,多撒撒娇、卖卖委屈,总是有司马婧苓消气的那一天的。

  况且,司马婧苓现在如此生气,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司马婧苓的心中也是对他有了在意?

  若不是这样,大可像对待普通人一般,对他们完全不在意,眼里从来都没有他。

  就像是当初对待黄莺、杜鹃、雪华、梧桐四人一样,无聊时将他们叫来解个闷,不需要他们时,就让他们独自呆着,也不管他们有什么心思,只要不做些什么实在是太过出格的事情或者是违反宫规律法的事情就可以了。

  可是为什么他阿瞒,就引起了司马婧苓的注意,并且还被司马婧苓如此明显地表示了冷意,明着告诉他阿瞒,不要痴心妄想呢?

  不管司马婧苓到底是否有这样的心思,但是在阿瞒这样想的时候,却是奇迹般地将自己一直翻涌的内心平静了下去。

  他现在仿佛已经进入了一个极其怪异的境地,静静地听见秋兰敲了敲房门,静静地听到司马婧苓应了一声,又仿佛局外人一般静静地看到伙计将一桶桶的热水带进了他们的房间。

  他觉得秋兰好像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怪异一般,什么都没有说,很自然又很直接地就走进屋内帘幔后的浴桶旁,将热水倒了进去。

  她也没有开口让他这个在场的唯一男子避嫌,司马婧苓也没有开口,于是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司马婧苓脱下最外面的那一层纱衣,走进帘幔之内,将自己的身子慢慢地浸入到热水之中。

  他感觉自己应该是熟悉司马婧苓身上每一个地方每一个细节的,但是又好像觉得自己在司马婧苓身上又发现了新的魅力闪光点。

  他好似在原地坐了很久,又好像不知不觉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帘幔旁边,耳中听着司马婧苓沐浴的水声,眼前隔着帘幔又在细细描绘着司马婧苓的身姿。

  他好像是看到了秋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见司马婧苓没有反对驳斥的样子,就掀开帘幔来,将手中的布巾递了过来,示意让阿瞒进去。

  阿瞒紧握着手中的布巾,感受着布巾上面炙热的温度,上面蒸腾的热气仿佛不是从热水中漫上来的,而是从司马婧苓的身体上带过来似的。

  他轻轻将手中的布巾放在水中再次浸湿,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置在司马婧苓的后背,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又极其珍贵的珍宝一般,极为轻柔。

  随着水珠流过司马婧苓的脊背,在房间内烛光的映照之下折射出了五光十色的华彩,让人目不转睛的同时,又仿佛在眼前就绽放出了一抹绚烂,晃花了人的眼睛。

  不过在阿瞒看来,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自己眼前产生了错觉,而是因为满眼都是那一片莹白,导致自己再也看不到其他。

  他的手,不知不觉地就停了下来。

  司马婧苓感觉自己的身后半天没有了动静,不知想到了什么,终于还是轻声一笑,对着身后的阿瞒,就像是往常调笑一般说道:“阿瞒怎么这么神思不属的,莫不是真的被本宫给说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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