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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惊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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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清言惊得差点吞下樱桃的果核,忙将圆溜溜的樱桃核吐了出来,清言道:“夫人说的是谁?”

江无非叹了一口气,道:“那人阿言应该知晓,便是如今住在四方馆中的叱干王子,叱干阿鲁,你不是还给他治过伤的么?”

“是治过伤没错,”可清言不知道这蛮子还贼心不死想蹂躏良家女子啊,哦不,既然要和亲,那怕是得公主出面才行了,清言心中一沉,道:“夫人,那蛮子要娶谁?”

江无非看了清言一眼,惊诧与她竟然不知,后来一想,约莫是定北侯不想孙女烦恼,可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再说如今也过去了,便道:“一开始那蛮子要娶的人,就是你。”

“什么!”幸亏清言没吃东西,要不然,这回可真的要呛着了。

江无非笑道:“莫惊莫惊,陛下圣旨已下,自然不可更改,那蛮子一提出来便被人否了。况且,真要将你给那蛮子,楚王殿下怕就不能答应,所以,那蛮王改口要娶公主,只没说哪一个。”

皇帝的女儿不少,但年长却只有两位,一个是皇后生的顾秀瀛,一个便是永清公主顾秀清,这两个,即便顾秀瀛心术不正人品不端,清言也不忍心见她跳火坑,而顾秀清,虽然与清言情分不深,但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情,她更不愿见她成为政治牺牲品,被皇帝嫁给那粗俗无礼的叱干阿鲁,就这么毁了一生。

这般一想,本来算是逃过一劫的清言,却一点也感觉不出庆幸了。

申屠固为何就没将叱干阿鲁直接打死!清言咬了咬牙,还有,早知道她就该用些慢性药,叫那叱干阿鲁一直昏迷,省得他醒来就作恶。

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希望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强硬一点,皇帝对女儿们的疼爱多一点,别狠心将她们送去那荒漠草原任人磋磨。

可惜,清言高估了皇帝的父爱,等到魏舒下朝,她便知道,皇帝虽未答应叱干阿鲁,但却在与大臣商量和亲会为大虞带来多大的益处了……也就是说,终有一人要为了皇帝这个决定而付出血泪代价,只是,现在厄运会落在顾秀瀛还是顾秀清的身上,还不得而知。

这个消息让清言好生烦闷,即便见到了师父魏峨,也无心向他讨教轻功,只叫了青柏和郗无惧来拜见了魏峨,待青柏提醒,才想起向魏峨询问可否将踏雪秘笈上的功法传与两人。

对清言的请求,魏峨满口答应,他踏雪一脉人丁寥落,如今不论是这孟青柏还是郗无惧,都是练轻功的好苗子,其中属孟家公子还强一些,将来有望能继承踏雪一脉的衣钵,这样的好传人,他喜爱还来不及,又怎会拒绝?

为此魏峨还飞快地定了名分,青柏呢,就做了清言的小师弟,至于郗无惧,因为他已向清言拜了师,这辈分不能乱,于是便做了魏峨的小徒孙。

青柏甚是高兴,立刻拉着郗无惧要他叫师叔,郗无惧虽然不情愿,但也叫了一声,可惜他高兴没多久,魏峨便上来抓了他们俩,叫他们对着摆好的香案三跪九叩,至此两人正式入门,都成了踏雪一派的弟子。

清言心中有事,这个结果虽然喜闻乐见,但也无法如之前那般笑得开怀,江无非看了出来,便拉了拉魏舒,待魏峨带着两个新入门的子弟去教习功法,魏舒便同江无非一道与清言说话。

魏舒捋了捋颌下的美髯,不紧不慢地劝道:“孟姑娘无需担心,和亲之事,八字尚无一撇,那叱干阿鲁癞哈蟆想吃天鹅肉,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如今陛下虽未一口回绝,但朝堂之上,齐国公郑国公都未表态,宣国公虽也没有反对,但为了永福公主,咳,如今不能这么叫了……为了大公主,想必他也不会同意,至于武英侯,自听到这个消息便表示了强烈反对,他本来主张对叱干部怀柔,如今连这个主张也不说了,还言道,‘若是叱干部敬酒不吃吃罚酒,便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好叫天下人知道大虞男儿皆好汉,更不惧怕什么北戎蛮子’,陛下也听得热血澎湃,暂时是不打算和亲了。”

清言松了一口气,那魏舒又笑道:“经此一事,想必,不久之后两位公主便要选定驸马了。”

早点成亲早点脱险,倒也不失是个好法子。

可这件事真能这么简单过去吗?

对叱干阿鲁,清言是不抱一点希望,这家伙不死,是绝不会控制自己的欲望的。

可恨她那药效能维持数月,本打算等叱干阿鲁离开大虞后再叫他复发,省得他将怒火发泄到虞人的身上,如今看来,还是便宜他了!

清言想的不错。

叱干阿鲁既提出要女人,就不会轻易放弃。

见大虞皇帝并未一口答应,之前拉拢他们结盟的那什么侯还凶巴巴的反对,叱干阿鲁当时便想,倘若大虞皇帝敢不满足他提出的条件,他便立时写信叫额祈葛带兵南下,看这些弱小的南人还敢不敢与他作对!

而对一直妨碍自己的赫连越,叱干阿鲁也不爽的很,见他又来劝自己,叱干阿鲁顿时摔了手中的酒碗,用北戎语道:“赫连越,你到底是不是叱干部的人?为何向着虞国说话?莫不是,想要讨好虞国,再入虞国做走狗吗?”

任赫连越脾气再好,也受不得这样的侮辱,可眼下他只能隐忍。

压下怒火,赫连越冷道:“阿鲁,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话,你都忘了吗?难道你非要将我们同虞国结盟的事情搅黄,才能高兴?”

叱干阿鲁却满不在乎道:“黄了就黄了!难道我堂堂叱干部,天神的子孙,还要怕这些卑微的南人吗?”

赫连越冷冷地盯着叱干阿鲁,道:“你是不怕,可你难道忘了,如今的草原上可不止一个叱干部!铁弗部就在东边,他们秣兵厉马虎视眈眈,不打虞国便会来打都斤山!只有我们和南人结盟,铁弗部才会收敛野心,说不定,将来我们还可以打过去——”

“嘿,”叱干阿鲁打断了赫连越的话,嘲弄地望着赫连越道:“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是铁弗部的王子呢,你那额祈葛将你赶了出来,你便怀恨在心,一心想着打回去,叫他向你认错是吧?”

出走之事乃是赫连越的隐痛,可叱干阿鲁却没少拿这个耻笑他,而每次他越生气,这蠢货便笑得越发开心,这次也是一样。

赫连越攥紧了拳头,铁青着脸离开了叱干阿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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