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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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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进了院子时,见到的便是一众军医围着顾西彦,七嘴八舌说的激烈,却无一上手的画面。

“孟姑娘来了!”

不知是哪个眼尖的看见了清言,一嗓子吼出来,那些军医便纷纷散开,给清言留出了一个足够宽阔的通道,仿佛迎接祖师爷一般,态度恭敬的很。

清言也不客气,虽然面前这些都是古人,但就医术上来讲,她也的确担得起为人师表的重担。

因此,她好整以暇地踱了过去,只见顾西彦坐在一张方凳上,虽然面色发红发黑,一看便是劳累过度,但他身形不动,如同山岳,倒是硬气的很。

一旁的宋灵迦双眼格外亮,看得出来,她很是欣赏这样的男性魅力,清言便笑道:“宋姑娘,麻烦你帮忙,将世子的甲胄解下来。”

这样的事情,吩咐一个并非婢女的姑娘去做,一般情况下,这姑娘多半是会恼羞成怒的。

但宋灵迦不一样,她听了清言的吩咐,双目更亮,还勾唇一笑,领情地向清言点了点头,然后不等顾西彦反抗,便伸手解下顾西彦身上的护心镜。

之后,便该松腰间的皮带了。

顾西彦大手一按,却是护住了腰间,好似生怕被宋灵迦占了便宜一般,还道:“不必麻烦宋姑娘了,我自己来。”

宋灵迦虽然大胆,可出身大族,也并非不知礼数,她不过是见顾西彦性子别扭,所以格外想逗一逗他,眼下见他真的拒绝,便也不多话,只笑盈盈地退后,站到了一边一眨不眨地看着顾西彦。

这样的目光,竟让顾西彦有些不自在,但他此刻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只伸手去解腰间的锁扣。

可奔波了一整天,那锁扣早就移了位置,顾西彦又眼前发黑浑身无力,一时间竟摸索不到,好在寿春公主这个妹妹总算有些眼色,见状赶忙上前,三两下便替顾西彦解开了皮带。

顾西彦身上的甲胄乃是名匠为他量身定做,本十分的坚固,但架不住挨的刀多,如今已是支零破碎面目全非。

顾西彦穿在身上的还不那么明显,待解下来,它便立时昭告自己的悲惨,十分无奈地宣告报废。

甲胄既除,顾西彦穿在里面的外袍便露了出来。

那本是一件衣料上乘的锦衣,精美的刺绣仍旧绽放着耀目的光华,但不管是前胸还是后背,不管是肩头还是袖口,无一不是大团大团的污渍,和破开的口子,看起来十分狼狈。

而且,激战了一天,顾西彦身上的汗出了好几层,如今虽然干了,可那气味,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便很不好闻。

但这点气味无伤大雅,真论起来,顾西彦这已是伤兵之中较为清爽的了。

之后便是查验伤势。

顾西彦主动交代道:“后背挨了一刀,当时也不觉得怎么痛,想来也不甚严重……”

清言转到顾西彦的身后一看,顿时对顾西彦佩服的伸出了大拇指。

那一刀砍得挺凶,从右肩到左腰,长约五十厘米,而且伤口颇深,到现在还在不断的渗血……就这都还不怎么痛,这顾西彦,大约是累昏了头吧。

“赶紧清理,包扎吧。”

这种外伤,清言早就告诉寿春公主和春花秋月怎么处理了,而且,她们练了一天,如今都是熟手,倒也方便使唤。

寿春公主眼中噙着泪给顾西彦包扎好,这才抽噎道:“哥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听着妹妹混杂了担忧和心痛的小小埋怨,顾西彦咧嘴笑了笑,道:“小伤,没事,阿慈莫要哭鼻子……”

寿春公主却越发伤心,眼泪如豆子一般,不由分说的便砸了下来。

顾西彦无奈,他往常面对的,都是刁钻的得意的明朗的小妹,如今见她梨花带雨,哭得一点都不胡闹,他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

清言看得有些羡慕,有这样的哥哥,寿春公主也是有福。

再看一旁的更加羡慕的宋灵迦,清言忽而生出了一些优越感,她虽没有哥哥,可有弟弟,青柏对她,可是十分的有爱呢,而这宋灵迦,听说是宋家家主的独女,想来,也是孤单的很。

想到了青柏,清言便又想到了孟老太太和米氏,还有郗无惧,他们现在做什么呢?

青柏和无惧有没有好好的上学读书?

祖母的身体没吓出什么毛病吧,还有米氏,也不知天气凉了,她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这么一想,清言便想回都城了。

虽然才在那个宅子住了半年,但她竟有了归属感,而里面住着的人,也让她有了牵挂。

待看着顾西彦吃了药,又包好了伤口去休息之后,清言便趁着寿春公主无暇来纠缠沈裕,拉着沈裕走到了一边,道:“如今那叱干部的戎人被打败了,咱们是不是该回都城啦?”

沈裕心中一惊,想到顾西华的嘱托,便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呼衍余稚和叱干阿鲁都死了,那叱干力都岂能善罢甘休?所以,我们且不能走呢,还得在这里等着上门送死的叱干力都,只有杀了他,叱干部才是真的元气大伤,十年之内无法向我大虞发起任何攻势,这一战,事关重大,阿言你现在若想走,我便让人立刻护送你回都城。”

清言虽然想回都城,但眼看又要打仗,她又是救死扶伤的医者,有她坐镇,至少能将伤兵的死亡率降低一半,这是她的功劳,也是她的责任。

“那我不能走,我要留在这里,好歹能多救一些士兵。”

清言说完,本以为沈裕不会同意,哪知他却忙不迭地点头,还道:“太好了,阿言,多谢你。”

“嗨,我不过是些力所能及的事,客气什么。”清言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叱干部再次来袭的念头压在她的心底,叫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到了第二日,沈裕却又来对她道:“阿言,宋家来信,说宋家家主宋孝重病,宋灵迦想请你与她同行,去为宋庄主把一把脉,不知阿言愿不愿去?”

清言本来并没什么愿不愿的,宋灵迦颇得她青眼,去看一看宋灵迦的父亲,对清言来说,不过是跑一趟的事,可如今,她挂心孟府,想到此去宋家,又要好些时日,因此便有些不情愿。

“阿言若不愿意,我便去同宋姑娘说,她不过是托我问一问,倒也并没叫你一定去的意思。”

沈裕这般说,清言便更是无法拒绝,罢了,都城在那儿跑不掉,孟家现在应该也无事,她晚些回去便晚些回去吧。

“宋姑娘可说了何时启程?”

沈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就是现在。”

“啊?”清言有些郁闷,这岂不是什么都来不及收拾了?

不过,病人最大,宋灵迦急着回去,也情有可原,她也别那么多事了,走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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