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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是谁说的久伴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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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是谁说的久伴不离

怀孕的人果然是犯困,沈初晴懒懒地躺在沙发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听到了一阵欢乐的笑声,是一男一女。男的声音很熟,是骆晋。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薰衣草的花海中。而骆晋和顾小蔓两人在花海中追逐嬉闹,他们笑得是那么开心、那么幸福,从她的身边奔跑过去,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沈初晴大声喊骆晋,声嘶力竭地叫他的名字。可是骆晋都不肯回头看她一眼,然后从远处跑来一个小女孩。骆晋蹲在地上向小女孩张开怀抱,笑着叫着,“糖糖,过来……”

小女孩从她身边奔跑而过,扑进骆晋的怀中。然后,骆晋和顾小蔓一人牵起糖糖的一只手,三个人,幸福的一家三口。

然后,他们手牵着手越走越远…….

沈初晴曾对骆晋说过,如果他们有一个女儿的话,就叫她糖糖。

沈初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视线消失,可她怎么也动不了,那种真实的痛感,排山倒海地侵袭而来,她再也抵制不了,哭出声来。不再假装无所谓,不再强装坚强。连同这几天的委屈,失望,伤心……在梦里一并随着泪水倾泻而出。

“初晴,初晴……”

沈初晴一下惊醒过来,骆晋脸映入了眼帘。

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但脸上湿冷一片,她是真的哭了,还哭得那么伤心。

为什么,一个梦境竟然给她那样真实的感觉,沈初晴心有余悸,怔怔地看着骆晋。

她不敢想象,梦境若是真的,梦里骆晋的绝情,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叫别人妈妈,那比杀了她还让人痛苦。

“做噩梦了?”骆晋温柔地擦去了她的泪水,满眼的怜惜。

他出差回来了。

还是那个人,还是那样的温柔。只是他的心不在了,所以一切都不同了。沈初晴摇摇头,克制住内心想要靠在他怀里的冲动。因为,他的温柔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专属。而她沈初晴,从不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前两天遇见了一个大学同学,她离婚了。很老套的原因,老公有外遇了。他们结婚很多年了,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儿。”

骆晋坐到沙发上环抱着她,继续听着。

夹杂着自己的感情因素,沈初晴讲得很伤感。

“一切都毫无预兆,她的老公一如既往对她好,她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后来小三怀孕了找上门。老公逼着我的同学离婚,还争到了孩子的抚养权。最后,我的同学只得到一月一次的探视权。为什么曾经那么相爱的人,说散就散了?”沈初晴看着骆晋,这句话真的好想问问他。

那是前阵子偶然遇见的大学同学,上学的时候多骄傲的一个人,可是因为离婚争女儿的抚养权。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仿佛老了十岁。她在想,会不会那就是自己最终的结局。

“傻瓜,那你在想什么?”骆晋捏了捏她的脸蛋将她搂进怀里。

“不要胡思乱想。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还有一辈子。”

沈初晴靠在他的肩头,心里酸涩不已。不一样吗?

“一辈子那么长,我们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

骆晋握起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吻了一下她葱白的手指,笑道,“骆太太,你是对骆先生不放心吗?不然,我给你发个誓?”骆晋顺势将沈初晴压倒,他的眼睛里有了不纯的笑意,“再不然的话,我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骆先生有多爱骆太太……”他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声音低沉而暧昧。

沈初晴不争气的又脸红了。

“发誓就不必了,口说无凭。保证书这个可以有。”沈初晴双手抵着他的胸,阻止他再一步亲近。

骆晋失笑,只觉得沈初晴今天有点儿多愁善感,以往她根本不会做这么傻气的事情。

很快,沈初晴打印好了两份协议书,内容很简单:夫妻双方若有一方在婚姻期间有出轨,或者做出伤害夫妻感情破坏家庭和谐的行为,则过错方无条件答应对方提出的离婚,并自愿放弃其子女监护权,抚养权以及探视权。此协议即签字起生效,并具有法律效率,双方永不得反悔。右下端沈初晴已经签好了字,而且还摁下了手印。

骆晋接过沈初晴递过来的笔,她的神情是认真的,这样正规的形式,那一刻骆晋觉得她有点儿陌生,一种异常的感觉从心底掠过。

合约一人一份。沈初晴将自己那份合约攥在手中,几日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宽慰了一点。毕竟,在争取孩子抚养权上,她占据了最大的优势。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这么有心计,而且还是对付自己所爱的人。而骆晋只当作她是因为同学的事而一时引起的感触。哪里想得到,此时的沈初晴已经开始在为离开他做打算。

“这是什么?”沈初晴注意到了桌子精美的礼物盒。骆晋每次出去总会给她带礼物回来,天南地北的从珠宝首饰到街头的小玩意儿,各式各样。

“打开看看。”

沈初晴打开层层包装,里面竟然是一份意大利冰激凌。难得的是,冰激凌经过这么久的长途颠簸还完整如初,甚至还冒着丝丝的冷气。可见,骆晋为此费了不少功夫。

“是你喜欢的蓝莓口味。”

“谢谢。”难为骆晋千里迢迢不怕麻烦为她带回来一份冰激凌,他从来都知道她是一个吃货。

“只有谢谢怎么够?”骆晋把脸凑过去索吻。

“别闹。许阿姨在呢。”沈初晴伸手将他的脸推开。

骆晋霸道地揽住沈初晴的肩头,往自己怀里一带,“我亲自己老婆,怕什么?”

沈初晴趁机挖了一大勺冰激凌塞进他的嘴巴,看着骆晋被冰得龇牙咧嘴,她趁机逃开。

“骆太太,你会后悔的!”骆晋故作凶恶地扑过去。

他长腿一迈抓沈初晴个满怀,一个热吻随之覆盖上她的唇,唇舌交缠,旖旎漫长。另一只手已经钻入她的衣内。

偏偏,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骆晋意犹未尽地停止了动作,在她脸上印下一吻接起了电话。

沈初晴在一旁看骆晋给父母带的礼物。父亲喜欢书法,沈母喜欢玉。骆晋总是会投其所好讨他们欢心。

只是礼物中多了几盒药,上面标示全部是英文。

Azathioprine,沈初晴是学医的,怎么会不认识?中文译作硫唑嘌呤,是应用最广的抑制器官移植排异反应的药物。

这种药,国内没有而且价格昂贵。一瓶都要七八千。

显然,这是他带给她母亲的。

是为了她。

沈初晴的心像是突然被人抛了出去,然后狠狠摔在了地上,碎得七零八落。就在刚才,她还在为他给自己买一份冰激凌而感动,为骗他签下协议而内疚。沈初晴打心底骂自己没出息!她握着那瓶药,想要摔到骆晋的脸上。就在她马上要付诸行动的前一秒,骆晋从她手中拿走了那瓶药。“Sorry,老婆,我有点儿事需要马上处理。”

“这药怎么回事?”

“一个朋友的母亲病了,托我带的药。”说着,骆晋已经穿好了外套,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就匆匆离去。

几分钟后,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骆先生去见了顾小姐。”

挂了电话,沈初晴如木偶般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车消失的方向,心渐渐发冷。

顾小蔓音信全无已经好一阵子了,邵力凯第一时间就回家质问邵母,果然他猜着了,他妈妈去找过顾小蔓,是她逼迫顾小蔓跟他断了联系。

他找遍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找了她的朋友、同学,而她,像是消失了一般。

没办法,他就每天来顾小蔓打工的夜总会等,期待她能够突然出现。他面前的桌脚边已经丢了十几个空酒瓶。

“你是邵力凯?”沈卫婷走过去伸出手,径自夺去了邵力凯手中的酒瓶,用画着浓妆的电眼打量着他。

“哥对你这种不感兴趣,识相的趁早走开。”邵力凯对顾小蔓以外的女人,没好感。

沈卫婷对他的话也不以为然,雪白的长腿跨过矮桌,一屁股坐到他旁边。

“那你对顾小蔓感兴趣吗?”

邵力凯听到“顾小蔓”三个字立刻精神起来,抓住沈卫婷的胳膊,“你认识小蔓?她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不跟我联系?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连串问题劈头盖脸地丢出来。

“她暂时没事。”

“什么叫暂时没事?你给我说清楚。”邵力凯一把扯住沈卫婷胳膊。好不容易有她消息,他怎么能不激动?

“你还爱她吗?”

“当然爱。”邵力凯回答得毫不犹豫。

“无论她做过什么?”沈卫婷轻晃杯中的酒。

“你什么意思?”邵力凯隐隐感觉不对。

沈卫婷豪迈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是想问你,如果她出卖了自己身体,给别人生了孩子。你还会爱她吗?还想要找她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邵力凯不允许别人诋毁自己所爱的人,加重了抓着沈卫婷胳膊的力道,“你再乱说话,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

随后,邵力凯撒开手,一脚踢开脚边的酒瓶,甩身走人。

“我知道她在哪儿。”

邵力凯顿时停住了脚步。

沈卫婷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邵力凯。

照片上是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并不是顾小蔓。邵力凯看了一眼不耐烦地扔回沈初婷身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女人,叫沈初晴。是某集团总裁的太太。”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沈卫婷挑挑眉头,笑了笑从包里掏出盒烟点上,继续说,“她不能生孩子。”

邵力凯拧起了眉头,“那又怎样?”

“所以,这个女人为了保住她总裁太太的地位,找了代理孕母。她找了很多高学历又漂亮的女大学生,结果挑中你女朋友。”

邵力凯不能置信,“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女朋友漂亮,有学历,条件很合适。最重要的是她缺钱!为了给她母亲看病,她别无选择。”

一瞬间,邵力凯似乎全都明白了,为什么顾小蔓会突然消失了。

“你女朋友是不想拖累你!我曾见过她一面,她让我转告你对不起你,让你不要再找她了。”

“她现在在哪儿?”得知这样的消息,邵力凯感觉心被人豁了一个大口子,疼痛不已。

沈卫婷摇摇头,“我只知道这个女人开了一家品牌店,‘Ravenne’。你在那儿可以找到她。其他的我帮不到你了。”

邵力凯死死地盯着沈初晴的照片,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当然他没看到沈卫婷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

Ravenne附近有一家法国餐厅,里面有个法国主厨,风趣又幽默。餐厅装潢也是极尽浪漫之风。

法国人似乎天生就懂得浪漫。

沈初晴喜欢这里的气氛,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喝杯茶,幽幽的茶香袅袅浮散。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身上,带着几分慵懒味道。看着窗外行色各异的路人,这样静静地发发呆也是一种享受。

沈初晴约了景颜吃饭,算是为了她践行。

“于悦约我们晚上一起吃饭,你去吗?”

沈初晴没有告诉景颜自己怀孕的事。少一个人知道,骆晋就少一分知道的危险。

“我可能不行,我有别的事。”每次见到于悦,景颜总有种犯罪感,觉得对不起她。所以能不见还是不见吧!

“出国进修的事,你不是办理妥当了吗?那你还在忙什么?怎么每次找你总推三阻四的?”

“你是沈初晴?”

突兀的男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沈初晴转过脸看见,一个20岁左右的男孩,目光凶狠地盯着她。

“我是,请问你是?”

不料,沈初晴话音未落,邵力凯抄起桌上的热茶就泼向了她。

沈初晴毫无防备,本能抬手去挡,滚烫的茶水悉数泼在她身上。

“你干什么?”景颜首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邵力凯,慌忙拿纸巾帮沈初晴擦拭,滚烫的茶水把她的手臂烫红了一大片。

“我干什么?该我问她干什么?”邵力凯指着沈初晴,“我女朋友在哪儿?”

“你有病吧!你女朋友是谁?谁知道你女朋友在哪儿?”景颜护着沈初晴,“老板,老板,叫保安。这里有个神经病,赶快把他弄走。”

“我没跟你说话,你闭嘴!”邵力凯粗鲁地一把将挡在沈初晴身前的景颜扯开。

景颜一个踉跄,腰部刚好撞到了身后的桌角上。

这时,老板闻声赶来了。

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沈初晴就近的几张桌子上的客人,已经撤到了餐厅门口好奇地看着热闹。唯有不远处的陆旭,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当看到沈初晴的面容时,好看的剑眉微微蹙起,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沈初晴想上前扶起景颜,却被邵力凯一把推倒在座位上。

“先生,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老板已经让店员报警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安抚他的情绪等到警察赶来。

“都给我滚开!”邵力凯抓起餐盘在桌上一摔,精美的餐盘立即碎成两半,他挥舞着手中尖锐的瓷片阻挡着保安靠近。

老板怕激怒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女朋友在哪儿,说!”邵力凯将尖锐的一端指向沈初晴。

“你女朋友是谁?跟我又什么关系?”沈初晴尽可能地想离他远一点,可是身后是一堵墙壁,退无可退。

“你不认识?”邵力凯冷笑,立刻将手中的锐器送到沈初晴的脖颈上,“顾小蔓,你认识吗?你这种女人太恶心了?自己生不出孩子,竟然能忍受把别的女人送上自己老公的床。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嘴脸。无耻!龌龊!活该你这辈子生不出孩子!就算生出来也是个残废!是个白痴!”

餐厅里的人听到这些,纷纷咋舌。

沈初晴无端被他泼茶水,被他这么诬陷,又被他这么恶毒地诅咒自己和腹中的孩子,顿时怒不可遏。

“你女朋友是顾小蔓?”

“对!”

“谁告诉你,我不能生育?谁告诉你,我把别的女人送到自己老公床上?我可以告你诽谤,你必须为今天的所说一切负责!”沈初晴字字落地有声,目光冷然让人不敢直视。

邵力凯似乎被她的气势镇住了。

“我……我有证据。”

沈初晴冷笑,抬手将他抵在自己眼前的半块锐利的瓷片推开些许距离,“那你可以将我告上法庭。还有,是你女朋友自己心甘情愿爬上别人的床,还是如你所说的,你最好弄弄清楚。别跟个傻子似的被人耍了还不知道。还有……”沈初晴环视一圈,拿着手机拍照的人纷纷放下了手机。“如果我在网上看到了今天发生的事,对不起,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会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在场的人,看着沈初晴双眸透着清冷的光,无形中散发出威严,让人不敢质疑她的话。于是不约而同悄悄地将视频删除了去。

“你们这对可真好笑。女朋友勾引别人老公破坏人家家庭,做小三。你做男朋友的还跑来骂人,要脸吗你?”

景颜骂完他抓起包包,快步跟上了已经走出餐厅的沈初晴。

望着消失的背影,陆旭收回目光,薄唇勾出淡淡的笑意。这个女人,有点儿意思!

慕洛川好奇地打探,“那女的?你认识?”

“她就是鼎峰总裁骆晋的太太,沈初晴。曾是xx医院脑外科医生。父亲上届的市长,母亲是著名的越剧名角。哥哥沈劲风xx科长。”

“你倒是了如指掌。”

陆旭笑道,“鼎峰是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对手的一切,我们当然要知己知彼。”

“骆晋在商界的有一定的手段,而且传言他们夫妻恩爱。现在看来,传言不可信啊!”慕落川嘲弄道。

“初晴,你等等我听我说……”沈初晴走得很快,景颜小跑才追上她。

沈初晴没理她,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景颜劈手夺过了钥匙坐进了驾驶座。一路上,沈初晴都没说话,景颜看着她难看的脸色,知道她在生气。生气她知道了骆晋和顾小蔓的事却隐瞒不说。

景颜把车开到了自己的公寓,沈初晴换上了她一套干净衣服坐在沙发上。精致的面容上掩饰不住的憔悴,握着水杯发呆,像座静止的雕像。

景颜再也忍不住了,开口打破了压抑的沉默,“初晴,对不起,我错了。”

沈初晴转过脸看向景颜,语气中透着失望,“你早就知道顾小蔓的事,你不告诉我?”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景颜有些内疚,虽然沈初晴没有出言责怪她,但作为闺密,她们毕竟要好了这么多年。

“这不重要了。”沈初晴摇摇头,杯子的水已经凉透,亦如她现在的心。

“我是在医院,无意间看到他们……我没告诉你,是……”

“是怕我伤心?怕我难过?”沈初晴接上她的话,“等闹得人尽皆知,我还被蒙在鼓里,像个傻瓜一样?我被当作笑话,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样就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了吗?”

景颜无言以辩。

“先吃点东西吧。你在餐厅没怎么吃。”景颜将煮好的面推到她面前。

“我不饿!”

“为难自己干什么?”景颜不由分说地把筷子塞到她手里。

喷香的牛肉,搭配翠绿的芫荽勾人食欲,沈初晴闻着却是一股酸意翻涌上来,她忙捂着嘴跑进了卫生间。

景颜惊叫,“沈初晴,你怀孕了是不是?”

“是。”

看沈初晴回答的那么不当回事。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她。还当不当她是姐妹了。景颜气恼不已,“沈初晴,你真行。真能憋得住啊你!”

“我说了,你能忍住不告诉骆晋吗?”

景颜再次惊到了,“骆晋他还不知道?你该不会想要一直瞒着他?然后跟他离婚,然后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你跟他的孩子?”景颜太了解她了,这太像她能干的事。

沈初晴也不隐瞒,“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选择。我告诉他,然后我们为争孩子争得头破血流,耗费掉我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最后我看着他叫别人妈妈,我只能有每周一次的探视权。”

景颜也清楚,沈初晴是争不过骆晋的。

“非离婚不可吗?”景颜问,“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没这孩子我百分之百,是支持你立刻甩了那个浑蛋。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你怀孕了。孩子是他的。血缘关系是你永远都不能抹杀的。等以后孩子长大了,问你,妈妈,爸爸在哪儿?你怎么回答,你是说,他死了?还是说,他被爸爸抛弃了?”

沈初晴揉揉发疼的太阳穴,陷入了沉默。她还没能想到那么长远。

景颜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太了解一个单身母亲带着孩子的艰辛。所以有些话她必须要跟她说清楚,景颜在她对面沙发上坐下,认真严肃。

“初晴,相信我。我现在不是替骆晋讲情。你也知道我是单亲家庭,我妈当初也是要强,什么都不要就带着我跟我爸离婚了。她独自带着我和我哥,她的辛苦,我最清楚,小时候我被人欺负。每逢开家长会,总会幻想,也许我睡一觉醒来,我爸就回来。可是,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也没见过他。甚至,连做梦都梦不到他什么样子。你体会不到那种感觉的。你看看我妈现在才40多岁,已经憔悴成什么样子了?所以,你要考虑清楚,离婚之后,你要面对的问题。决不能一时冲动,知道吗?”

她知道!当然知道!什么都知道。可是道理总是说给别人听的。等到事情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全然不同了。

“心都不在了,我留着他的人有什么用?把两人个都捆绑在苟延残喘的婚姻里,然后给孩子制造温馨家庭的假象吗?”沈初晴眼眶泛着泪光,声音轻幽,“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什么张小蔓,王小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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