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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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琪制止她,安宁却只是笑了笑,说:“只是随手的事,不用那么麻烦莫嫂了!”

见状,邓琪也不再坚持,只是笑着说了一句:“真是个好孩子!”

邓琪走后,安宁收拾好东西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刚到门口,视线却不由的瞟向贺文渊的书房大门。

邓琪的话如同鬼魅一般在她的耳边响起。

离婚就跟结婚一样,说结就结,说离就离,他们感情能不能长久,谁都不知道……

再好的感情,也有脆弱的地方……

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安宁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数秒后,忽的心上一惊。

拆不散……不努力……

安宁皱起眉头,心里对邓琪的话瞬间明了。于是紧接着,一丝浅笑染上嘴角,瞳眸中划过一道希冀的亮光。

她到厨房里切了些水果拼了个果盘,看着自己精心的劳动成果,她扬起唇角笑了起来,然后端着果盘来到贺文渊的书房门口。

几声敲门声后,听到贺文渊隐隐的喊了一声“进来”,她便连忙推了门进去。

“文渊哥!”刚进门,她就甜甜的喊他,贺文渊听了,随即抬头。

看到她手上端的东西,贺文渊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又马上松开,问:“找我有事吗?”

安宁故作不悦的撅了下嘴,问:“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再说我可是特意给你送水果来哎!”说着,她把果盘放到办公桌另外一边空余的地方,又道:“工作了这么久,累了吧?吃点水果!”

说完,她还殷勤的用果叉叉了一块果肉递到他嘴边。

贺文渊愣了愣,本想避开,可是她就举着果肉杵在他嘴巴前面,让他躲都没法躲,再看到她满含期待的目光,他只好讪讪的张开嘴,咬住那块果肉。

安宁见状,不由的眉眼一弯笑了起来。

“好吃吗?”她问。

贺文渊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快速的把果肉咽入腹中,便道:“没事你就先出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听他这就下了逐客令,安宁当然不乐意,于是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嘟起小嘴抱怨:“文渊哥,你就这么不想看我吗?我好心给你送水果过来,你连声谢谢也不说就要赶我走,再说了今天是周末,你就真的那么忙吗?一大早就把自己关到书房里来。”

听到她抱怨,贺文渊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加烦躁,但他不想对安宁动怒,于是努力的控制了情绪,耐心的回她:“谢谢你给我送水果,但是我现在真的有事情要做,所以听话,先出去吧!”

安宁对他的回答当然不满意。

“文渊哥,我只是想多和你待一会儿,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还是……你心情不好?”

贺文渊的脸色依旧跟之前的时候一样,看得出来心情不佳,而她会明知故问,不过是为了更加确定。

“没有,别瞎猜了!好了,出——”

“去吧”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安宁便一口打断他的话,问:“我才不信呢!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心情好不好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说着,她顿了顿又继续:“是不是跟叶芳婷吵架了?”

试探的语气,说时更是直呼了路兮琳的名字,她绝对不会对路兮琳用“嫂子”这个称呼!

“没有!”

被说中心事,贺文渊一口否认,而尽管他表面上掩藏得很好,但过于快速的回答,还是让安宁确认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事实上她静下来细细一想路兮琳早上一声不吭就出门,贺文渊脸色的反常,再加上昨天在教堂外面发生的事情,全部联系起来,自然让人不难想象出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

昨天她就看得出来路兮琳很生气,晚上如果两个人真的吵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这么想着,安宁就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

“好了文渊哥,别不开心了,叶芳婷不在,还有我陪你啊,再吃块水果!”说着,安宁又插了果肉递给他,不过这次,贺文渊没有接,只是用手推了一下她的手腕。

安宁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说:“好了好了,既然你这么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就是了嘛!不过……”

说罢,她放下果插,起身走到贺文渊身后,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然后下巴抵上他的肩窝,侧了脸,在他脸颊下方的脖颈处亲了一下。

因为化过淡妆的关系,她的唇瓣上涂有一层唇膏,颜色不深,却又刚刚好可以在浅色的衣物下留下痕迹。

而亲吻的时候,她刻意的将唇瓣一半落在他的脖颈,一半则印在他浅色的睡衣上。

亲完,安宁便随即松开双臂,然后绕过他和桌子,走到他的对面,笑眯眯的说:“那我不打扰你啦,不过你要是累了无聊的话,可以随时召唤我,我保证随叫随到过来陪你!”

说时,她俏皮的表情与语气,都让贺文渊忍俊不禁,让心里明明烦躁不已的他,竟是不忍对她苛责。

从书房里出来,刚刚关上门,安宁便深深的勾起唇角,眉眼含笑。

另一边,路兮琳和曹念念还有福利院的其她老师正带着孩子们在市郊的植物园里游玩。

说是郊游,其实只是一次普通的外出计划,平时一直在福利院的孩子们和外界的接触并不多,所以福利院定期都会带孩子们出来走走。

这里由于地势宽广,加上绿树成荫,所以除了她们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到这里野餐的游客。

孩子们由其她老师带着做游戏,路兮琳则和曹念念一起布置中午的野餐。

两人一边分配东西,一边闲聊。

“昨晚是不是世界大战了?”曹念念八卦的问她,想到昨天白天的事,她真是不敢想象以路兮琳的性格会发生怎样的事。

路兮琳虽然脾气还算温和,可是却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儿,尤其是遇到那种事,她要是能让世界太平那就真的是活见鬼了。

果然,她刚问完,路兮琳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曹念念笑笑,她就知道。

而不等她说话,路兮琳又接着道:“不过世界大战的战火已经平熄,现在正式进入冷战阶段!”

“冷战?”

“是啊!”路兮琳点头,“今天早上我出门都没跟他说,他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接!”

“你还挺有脾气啊?”

“那不然呢,让我忍气吞声,对他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那我做不到!而且更让我生气的是,他居然跟那个安宁一样,以为我昨天一直在跟踪他,你说我怎么能不生气?”

抱怨的时候,路兮琳心里还忍不住来气。

“那你跟他好好解释不就完了?”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为什么要解释?本来错的就是他!”

“那他呢?他有没有跟你解释?”曹念念问。

“他那算什么解释,不过是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罢了。他说安宁心情不好,所以陪她去宁安路去教堂,却完全不顾我的感受,而且这就算了,他还这么不相信我,认为我跟踪他,还有啊,你昨天也看到了,安宁是什么态度,他又是怎么做的,他叫我先回家,我走了他都不来追我,还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你说他这算什么意思!”

此时的贺文渊在路兮琳的嘴里,就整一个渣男的形象,曹念念帮她唾弃了一声,却又转了话锋道:“其实吧……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也许他们真的没有什么。你想想啊,如果他对那女人真的有什么的话,根本不用跟你解释那么多?他跟你解释,那说明他是真怕你误会,如果他不在乎你,又怎么会在乎你误会不误会,所以想事情呢,还是要多朝好的方面想一想,别老一根筋吊死在死胡同里。”

曹念念耐心的跟她分析,路兮琳却不以为意,扭头看她:“哎,你什么意思啊,才一夜不见,这会儿怎么帮他说起话来了?你到底是我姐妹是他朋友?”

“那当然是你姐妹了,但不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跟你分析这些嘛,我呀,是不想你把自己套起来,冷战可是感情的天敌,你要真这样下去,感情可是真的会越来越冷!再说,还有更重要的是,现在那个安宁可是跟你们在同一屋檐底下,如果她对贺文渊真有心的话,你这样跟贺文渊闹,那不是等于给她机会吗?你这边跟他冷战,她那边则立马趁虚而入,你可就得不偿失了!而且我可提醒你,那个安宁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曹念念说完,起身去另外一边铺置东西,留下路兮琳一个人在原地。

她看了一眼曹念念,又细细的把她说的话想了一遍,不由心上一紧。

想了想,她连忙退到一边拿出手机拨了贺文渊的号码。

书房里,贺文渊正忙得头疼,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路兮琳的事情,让他一个上午都没法静下心来。

连手机响起,他也没有心思多管。

另一边,路兮琳听一连数声,贺文渊都没接听,不由的皱了眉头。等到电话自己断开,她又再次拨通。

这一次,贺文渊终于被吵得有些不耐烦,于是拿了电话准备挂断,不过在看到是路兮琳的电话时,他连忙将手一收,直接改了方向划开电话。

“文渊……”电话刚一接通,路兮琳就唤了他一声。

“你现在在哪?”贺文渊抑住心里的情绪,稳声问她,不管怎样,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在电话里对她动气。

“我们今天组织孩子们外出郊游,现在在市郊的植物园。”路兮琳老实回答。

听她这么说,贺文渊微微的放了心,只是接着又问:“为什么早上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

路兮琳咬咬唇,她可不想说她一声不吭的原因是想跟他冷战,于是她避重就轻,反问他:“你不会生气了吧?”

虽然听他的声音好像听不出像是在生气的样子,只是想到后来又看到他的几个未接来电,路兮琳实在想知道他当时的心情。

不过贺文渊却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又换了个问题问她:“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下午四点多钟吧!”他不回答路兮琳也不追问,只是顺了他的问题应他。

“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人这么多,你那车能坐下啊?”路兮琳笑着打趣,说着她顿了顿又继续:“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正跟念念在准备午餐呢,你也该吃饭了吧,好好吃饭,我就先挂了!”

“嗯,注意安全!”贺文渊趁机嘱咐了一句。

结束通话,两人的心情都莫名的好了不少,中午吃饭的时候,安宁看到贺文渊脸色变化,有些疑惑,不过她没多问。

午饭后,她找了借口想让贺文渊陪她出去转转,但贺文渊想到昨天的事,所以找了借口回绝,不过为了不让安宁失望,他自作主张的找来了杨岸飞。

陪安宁这种差事,杨岸飞自然十分乐意,而安宁为了不抹杨岸飞的面子,也为了气贺文渊,所以便跟着杨岸飞出了门。

不过她不知道,她跟杨岸飞出去,贺文渊求之不得,哪里会气。

下午,眼看天色已经擦黑,路兮琳却还没回来,贺文渊不禁有些心急,不过就在他回到房间里准备给她电话的时候,路兮琳却突然推开房间走了进来。

“不是说三四点钟吗?怎么才回来?”贺文渊大步到她面前,一边帮她卸下背包,一边问她。

路兮琳瞄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急色,不由一喜,但脸上却是风平浪静。

“三四点那是从植物园出发的时间,回到福利院不还得把孩子们安顿好照顾他们吃饭啊?”说着,她又眉毛一挑,问:“再说了,我几点回来又怎样,问那么多做什么!”

“明知道我担心你,你还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是不是非要让我不高兴你才开心?”主下背包,贺文渊一把揽住她,让她的身体贴着自己的胸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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