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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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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宋老师”长达十年的爱,全部倾注在了宋有名的身上。

我快要死了,现在即使已经了知道他不是我之前爱的那个男人,可我也情愿这么继续错下去。

宋有名孤零零的坐在驾驶位上,悲寂的声音从手机传到我的耳膜内,“姜晏,我才不要你的原谅,我要的是你重新喜欢我,回到我身边就这么不肯吗?”

我疼的面色虚白,身上的每一处仿佛都受尽了皮绽之苦,可我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让他察觉出我的不对劲,我张了张嘴:“苦受多了,不想再尝那是什么滋味了。”

宋有名又道:“姜晏,求求你,像以前那样爱着我。”

发黑的血色从我的鼻孔当中,不可抑制地淌过我的下颚,目光所到的灯火阑珊处慢慢昏暗,我的声音变得极小极小:“宋有名即使我们的关系,一开始就是错的,我也不后悔了,祝你以后幸福的话,我说不出口,只求你以后要好好的。”

在我挂点电话前,似乎听到他说:“可,以后没你,我又怎么会好好的啊。”

往后,他的枕边人是其它女人,那个女人会成为人人称羡的宋太太。

那些生活的好与坏,也再和我无关。

我忍受不住,直接往地上呕出一股难闻的血水出来。

然后整个人很乏累很乏累的彻底闭上了眼。

……

“灯光,音响,摄影,都给我准备好,婚礼现在开始!”

一对在万众人瞩目下的新人走进了婚礼现场,女人涂抹上了艳红的口红,男人如旧铁板着一张脸,看不出是喜悦,也不让人觉得是悲伤。

司仪念着朗朗上口的台词,正当两人互换戒指的环节,宋有名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宋有名习惯性的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不经皱眉了三秒。

终是按下了接通。

安若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宋有名按下接通,握着手捧花的手收紧了不少。

台下少不免会有人议论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台上结婚的时候,新郎官接电话的。”

“你可小声点吧,这话要是让宋家人听到了,指不定下个季度就不和你们公司合作了。”

那人听了立马就紧闭了嘴。

“喂。”宋有名神情淡漠地讲。

一道很有礼貌,咬字十分清楚的女声说着:“您好,宋先生,我们这里是北上殡仪馆……”

听到后面宋有名的情绪越发不受控制,捏着手机两端的掌心正颤抖个不停,他的眼眶也瞬间冒出了薄泪,忍着心脏的作痛,他说:“什,什么?”

宋有名的唇难受的合不拢起来,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之中。

“一个月前姜女士在我们殡仪馆支付了火化所需要的费用,三天前姜女士因为胃癌晚期去世了,医院送到了我们殡仪馆,在此之前,姜女士在我们殡仪馆填写的家属电话号码是您的名字,火化后的骨灰盒目前还寄存在我们殡仪馆,宋先生,您看看什么时候来一趟。”

胃癌晚期去世了……

宋有名僵硬的站在原地,手机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

三天前,不就是姜晏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那天吗?

他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妙起来。

姜晏怎么会是胃癌晚期呢?她从来都没跟自己提过……

宋有名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迈步向前,准备离开婚礼现场。

“有名,不要走好不好。”安若扔下手捧花,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的窄腰。

宋有名的眼眸猝不及防的染上了一抹寒凉,不费力道的拉开了安若锢在自己腰围上的双手,动作坚决,语气沉沉说:“姜晏去世了,我得去看她。”

安若傻了一秒钟,在这刻才真正明白了面前这个男人已经不属于她的事实,她还不很甘心的讲着:“有名,可是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你不能走的。”

“有名哥,姜晏她只是你的前妻,死没死都和你没关系了,我才是你马上要迎娶的老婆,你看看我好不好……”

安若急哭了,她知道这个男人一旦走出这个婚礼,宋有名将会永远都不属于她了,她还会担上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名声。

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她离当上宋太太只有一步之遥了,宋有名要是走了,她之前做的一切,还有在国外那五年的隐忍,岂不是都要白费了。

最终宋有名扯开了安若,对她的话显然是面无波动,离开时,只留了一句给她:“安若,婚礼取消吧。”

安若看着宋有名绝情的离去,她哭着摇了摇头,“不要,有名婚礼现在已经开始了,我不同意取消……”

安若刚追下台没两秒,就因为崴到脚瘫倒在地。

安若绝望的大哭,宋有名的背影早已经消失在她面前。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赢的那方,即使什么都没了,但只要宋有名对她的爱还在,她就可以无所畏惧。

如今她什么都有了,可偏偏宋有名对她的爱已经不在了

安若刚下台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婚礼的大屏幕上突然播放着女孩苦苦向男医生求欢的视频,无码高清,一声声缠绵呻吟的声音席卷了整个现场,场面变得难以控制,大家都哗然起来。

而这里面的女主角则是安若。

……

这天,天色愈发暗沉,空中下着蒙蒙细雨飘打在一个抱着骨灰盒的男子身上。

宋有名的眼眶像是没睡醒一般,变得通红一片。

双臂紧紧拥着沉甸甸的骨灰盒。

宋有名觉得我还活着,明明几天前我还在怪他怨他。

如今我留给他的只剩下这个黑色的小匣子了。

宋有名双目盯着骨灰盒上我的黑白照,他慢慢抚了一遍接一遍,终是不能言喻的痛哭起来:“姜晏,你没死对不对,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同我讲你是癌症晚期啊!”

宋有名突然想起了不久前,我委屈求全跟他讲,让他同我谈五个月恋爱,我愿意离婚,也愿意满足他的野心,把姜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都给他。

他的心,现在满满都是我,而我却不在了。

他扇我,险些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给滑胎。

他逼我,让我挺着大肚子,冒着一尸两命的风险献血。

在关键时刻,他选择抱走其它女人,也不肯救走流了满地血的我。

想到这些,宋有名满心都是对我的愧疚感,他是我的丈夫,却连妻子已经癌症晚期的事都不知晓。

我爱他入骨,见不得任何人说他的不是,在他母亲说他的不是时,我扯着他的手,说着往后余生我疼他的情话。

他当笑话听听,殊不知我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敢在长辈面前说出这样肉麻的话来。

“宋有名,你根本配不上晏晏的深情。”

穆依从后面向他走来,见到宋有名手中抱着黑色骨灰盒,瞬间就红了眼。

宋有名不出话,他也是这样觉得。

宋有名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缓缓说道:“她没死对不对,只是被你们给藏起来了。”

穆依一把抢过姜晏的骨灰盒,抱在自己的怀中,朝着面前这个呆目的男人,怒气汹汹大喊道:“宋有名你给我清醒点行吗?晏晏已经死了,胃癌晚期,她瞒着我们所有人都没讲,为什么你身为他的丈夫没发现,难道没有发现过她的异常吗?你要是带她去最好的医院治疗,也许晏晏就不会死了,那时候你在干嘛,你是在和安若那,还是陪着你外面养的莺莺燕燕喝酒啊。”

宋有名回想起那段我还在的日子,他总是对我发着脾气,好像欺负我,辱骂我已经是一件生活必需的事情了。

在我和任何人有争执时,宋有名会把一些罪恶的根源,强行降落在我怕的头上。

宋有名的眼神晦暗,拿回我的骨灰盒后,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般,自言自语地讲道:“不是的,姜晏不会死的,她没死。”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没死,她要是活着,我一定不会让她再和你这个渣男在一起。”穆依捂嘴疼哭着,声音越来越颤,“晏晏她十九岁就喜欢上你,又嫁给你五年,当年她是看了你弹钢琴的模样,才喜欢上你的,可你和她结婚那么久以来,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为她弹一首曲子呢。”

“宋有名,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人从天黑等到天亮,那个男人还是不舍得回家的绝望感,而晏晏就是在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里度过了五年!”

宋有名这会才知道我那天跟他讲的,苦受多了,不想再尝那是什么滋味了。

宋有名内心纠结着,为什么穆依会说我是看了他弹钢琴才喜欢上他的。

他心里开始滋生出一个不安生的想法出来。

穆依走过,又过了许久,宋有臣单手拽住宋有名的衣领,直接往他削瘦的右脸,狠狠地打了一拳。

宋有臣不由分说地怒骂一声:“你就是这样做她丈夫的!”

宋有名嘴角被宋有臣的一拳头直接冒血出现,他看着眼前那张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面孔,不经和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重合起来。

他从来都不会弹钢琴,会弹钢琴的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哥哥宋有臣才对。

宋有名这会开始确定,当年我喜欢上的弹钢琴少年根本不是他,而是他的哥哥才对。

所以卧室里一直摆着我偷拍的照片,那张照片虽然和他长相一样,但气质截然不同的男人照片。

宋有名整个衣领都被宋有臣拽在手中死死的,思绪又回到了几天前,他母亲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母亲给宋有臣织的围巾,怎么会被姜晏戴给了福利院一小男孩身上。

这一切都一切都在说明了,我喜欢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宋有臣,而我是把他当成宋有臣了,才会嫁给他的。

想到这,宋有名无奈的笑了笑。

他看着面前怒火冲天的宋有臣,嘴角自嘲的发笑还在,他说:“你知道姜晏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对吧。”

“没错。”

宋有名终于明白了上次拍卖会上,我情绪激动,一直质问着他到底会不会弹钢琴的事情,很显然,他知道我也是那会才发现认错了人的事。

可他却平白无故的享受了原本应该是属于别人的那份美好,整整五年……

宋有名想到这,整个胸口闷得慌,根本透不上气来。

宋有臣不留情分的直接把宋有名摔在了地上,“小妹妹当年以为你是我,才会选择嫁给你的。”

这是宋有名最受不了的一点,他享受到那五年的爱,全是他偷来的……

宋有名像个跳梁小丑一般,瘫倒在哭了雨地上很久很久。

宋有臣见我的骨灰盒在宋有名怀中死死护住,他的心一下就疼的厉害。

他忆起那晚我走出咖啡馆后,我小声讲着,现在我这个鬼样子,要耽搁了你就不好了。

宋有臣看着骨灰盒上粘着我的一张黑白照,嘴角弯弯,笑的不是很灿,但异常明媚,“小妹妹,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被你耽搁啊。”

宋有臣记起十年前,我跑出音乐会特意问他名字时的模样,脸蛋粉红,抿唇半天才说了后话,‘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在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讲出自己的名字,宋有臣。

宋有臣也懂了我那句晚了的意思,我在乎的并非他是我前夫的哥哥的身份,更重要的还是他晚了整整十年,并非一朝一夕。

……

宋有名拿着我的骨灰盒回到了我们住的别墅里头,按了门铃之后,保姆立马来开门了。

保姆眼尖的很,看着宋有名手中捧着黑色匣子,上面还粘着我的照片,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只是稍稍颔首:“先生,您回来了。”

客厅里是刚才保姆没来得及关掉的电视。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回国不久的国际明星安若于今日中午十一点整,在本市宁夏路十字路口发生一起严重车祸,送往医院时,已经判定脑死亡。”

宋有名跟平常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饭桌边上吃着晚饭,仿佛我仍陪在他身边一般。

吃完饭后,宋有名来到换衣间,穿了一件我在世时给他买的一套睡衣,就去了浴室。

浴缸里早早便放满了滚热的水,他动作紧凑的锁紧了门,衣服未去,直接躺了进去。

宋有名的斜对面放着我的骨灰盒,黑白照片正面对着他,他笑了笑,模样又瘆人又难看,脑子里满是那天晚上我同他讲的话。

宋有名,我原谅你了。

即使我们的关系,一开始就是错的,我也不后悔了,祝你以后幸福的话,我说不出口,只求你以后要好好的。

可是没你,我又怎么会好好的啊。

浴室里不再有任何水声,他朝着我笑了声:“姜晏,我来赎罪了。”

那片锋利细长的尖刀割破了大动脉,霎那间,染红了一整片浴缸里的水。

宋有名好像回到了五年前,我同他领证结婚的那天,他急不可耐的早早出了民政局,而我站在她身后,看着那本火红火红的小本本,然后喜滋滋的揣在了包里,跑去追他。

跑了好久,才到他面前,我无所畏惧的抱住了他,特别满足,笑的张扬讲:“我们两个现在已经结婚了,所以你这辈子你都是赖不掉我的,我们是天生注定的一对。”

既然赖不掉你,也忘不掉你,那我来追随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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