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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追凶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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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是,老人突然又怒喝了起来,言辞很是激烈。向家强原本欲说得话因为他老父亲开口打断而犹疑起来。家里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易天维和金瞳听不懂的话。看大家的表情,似乎是在为说不说法师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

突然,一直窝在沙发中憔悴不语的向家强老婆大声呵斥了一声,似乎是在叫大家别吵了,一屋子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老人被她的话气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气愤的吼了一句,快步走进一旁的卧室,“嘭--”的一声关上门。

向家劲对易天维和金瞳露出一丝赧笑,“老人家对法师心存敬重,很忌讳在背后说事及怀疑他。”

“大哥,你们心存忌讳,我不忌讳,这事我来说!”向家强老婆接话,“死的是我儿子,任何有嫌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向家劲见弟妹执意要说,便也没再多言,起身敲门去安抚生气的老人。

向家强老婆挪了挪靠在沙发上的身子,面对着金瞳和易天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十天前,我的小宇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开始哭闹起来,没日没夜的哭,吃饭哭,睡觉哭,声音都哭沙哑了也不停歇。一开始我们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于是带到医院去检查,可医生说身体很好,没什么问题,说小孩子哭闹那是正常的。可我们都知道孩子这么哭闹肯定不正常,却没什么办法。后来我公公就拿着孩子的生辰八字去镇上的王瞎子那里掐算,王瞎子说我们孩子是受了惊吓走胎了,要请法师来做法事,给他烧胎。”

“走胎?”易天维头一回听到这个词,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又是哪一门子的说法。

向家强见易天维疑惑,插话解释,“哦,走胎是我们这一带的说法,大概就是灵魂走失的意思。如果小孩子突然出现无缘无故不吃饭、哭闹、低烧、精神不振等情况,老人们就会说小孩子是走胎了。”

“听到王瞎子这样一说,我公公便托人从外镇请来了法师,来给我的小宇烧胎!那个法师在我家看了小宇,说确实是走胎了,需要烧胎。又说我们小宇命里有大坎,需要做一场法事请神灵来保佑他平安度坎。我们对于他说得东西也不懂,可想到是为了孩子好,便一口应承了下来,当天便在院子里搭了神台,晚上做法事。”

“法师剪了我小宇的一撮头发,一点手脚指甲,又要了我小宇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然后一并包在一个白布包中,寻了地方烧了。又用灯草沾桐油在我小宇的左耳朵处烧了三次。说来也怪,我的小宇当下就不哭了,给他喂东西也吃,吃完就香香的睡着……”向家强老婆说到自己的儿子,悲从心来,眼泪滚滚落下来。“烧胎之后,法师便开始唱戏做法事。他穿着袍子摇铃铛念咒语,不时要家强抱着孩子对着上仙排位三拜九叩,后来又取了公鸡冠子上的血,给小宇的眉心处画了一道符。说说唱唱一夜到了天亮,法事便结束了。”

金瞳听着向家强老婆的描述,并未从法师的举止中发现任何不妥,遂又问,“那个法师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当天法师带来的那几个人,你们可都一一记得?”

向家强接话道,“法师加他的弟子一共是五个人,都是男人。至于名字,我们都尊称他为大法师,并不清楚他的名讳。我父亲也许知道法师的信息,不过你看……”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金瞳和易天维。

金瞳和易天维自然知道向家强的为难点,单从老爷子给大家吃闭门羹的举动,就足以表达了他对这个话题的反对,就更别指望能从他嘴里撬出什么东西来。“那大法师可有什么易于辨别的相貌特征?”

向家强想了一会儿,说,“做完法事请他们吃饭时,我无意间瞥见那个大法师的左耳朵是乌色的,不过他很快用帽子将耳朵掩住了,所以我也并不肯定。”

“乌色的耳朵?”金瞳点点头,将这一特征默记于心。

金瞳和易天维又与向家人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赶往下一户受害人家。天黑的时候,四户受害人家已全都拜访完,除去第三户受害人家里没人在,其余几家都得到了说法,也得到了几家人的共同点--出事前,都曾请法师给家里的小孩子烧胎做法事。

“目标已经很明显了,就是那个大法师!”易天维说。此时他们正在驱车回镇的路上,窗外夜色蒙蒙,雾气从山林间涌出来,在车窗上凝成一层水雾。

“如果他做一场法事,转头就去挖雇主家小孩的心,这样做难道不会太明显了吗?”金瞳淡淡的问。

金瞳的问题成功点出了易天维逻辑上没有思考到的一面,让他一时无法解答。易天维瘪了瘪嘴,“不管是不是,我们先找到那个家伙再说!”

“你有想到什么办法将他找出来吗?”金瞳问。

易天维摇摇头,“那家伙好像故意隐瞒自己的行踪一样。说到行踪,我倒是想起一个问题,向家老爷子我们没有问所以不知道,不过其他两家人去请大法师来家里做法,怎么也会没有他的行踪线索?如果他们彼此不认识,又是怎么请到他的呢?”

易天维戳中问题所在,让金瞳露出笑意,“看来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单……蠢!”

被身边的人损,易天维没好气的将问题抛过去,“说的好像自己很聪明似的!那么你来解释解释这个问题。”

“很简单,要么是受害者家人在隐瞒某些东西,要么就是法师有意抹去了关于自己的信息。”

“怎么抹去?”

“施个失忆咒就行了,就像用橡皮擦擦笔记一样,擦掉人的记忆。”金瞳道。

易天维惊讶道,“世上还真有这东西吗?”

“既然蛊都能控制人,去掉人记忆这种事情又有何难?”

“那也能植入记忆咯?”易天维问。

“基本没什么问题。”

“你该不会碰巧都会吧!”易天维突然惊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你没有对我失什么咒语吧!”

金瞳瞥了旁边那个神经兮兮的家伙,真想一脚将他从车子里踹出去眼不见为净。“你有哪一点值得我来给你施咒?更何况,这种法术又不是人人都能学,除了有天分,还要靠际遇,而且施展起来很伤修为,不是什么正道伎俩。”

“哦哦哦,那就好!”易天维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放松下来。

“话说,你对莫莫有感觉吧!”金瞳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成功让易天维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瞎……咳咳……瞎说……咳咳……”易天维一阵咳嗽,至咳的面红耳赤,额际青筋毕露。

“莫莫有危险时,我听到你内心的呐喊了!”金瞳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内心的呐喊,没有!”易天维转头否认。

“是真情流露呢!”金瞳继续说。

“不是!”易天维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能窥探人的心思!”

“是你自己内心的呐喊太剧烈太真挚了,否则我也感受不到呀!何况当时我正在解毒,百无聊赖只能找点乐子打发难熬的时间!”

“我们都要死了,你还有心思找乐子打发时间,你没人性,冷血!”易天维吼。

金瞳被他一顿吼,伸手抹了一把飞溅上脸的泡沫星子,咸淡道,“这不是没死吗?”

易天维冷哼一声,“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求之不得呢,我正好这一口!”金瞳说。

易天维被金瞳一堵,顿时觉得自己说的话真是蠢到家了,他要是做了鬼,逃得远远的才是王道,主动去找这个冷面魔王,还不是再一次自寻死路?

“你和莫莫没可能的,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金瞳悠闲的丢出这句话。

易天维只觉心里像掉进了一颗炸弹,将自己的心炸的粉碎。他突然暴躁的大吼,“谁说我对她有好感了,谁要你多管闲事了!”愤怒的像一头狮子,几乎要张嘴吃了眼前那个惹事生非的家伙。

“没有吗,那就好!”金瞳仍旧不咸不淡的说。

易天维便不再说话,扭头看着窗外怔怔出神。他不否认自己对莫莫有着好感,可那种感觉是对朋友的感觉,还是多余朋友的感觉,他自己都还没有弄清楚。他只觉得莫莫像一团温暖而又明亮的光,吸引着他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想要去汲取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明媚的感觉。

虽然她也会欺负他,会嘲笑他,可他一点都不介意,在看见她爽朗的笑颜时。

也许是她的独立和坚强吸引着他吧,在濒临生死之际,他崩溃大哭,她却反过来安慰他,对他露出安抚的笑,让他受到了深深的震撼。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他怎么会不被吸引呢?

如果金瞳不点破,他也许会将心里的那一丝好感仔细的收藏在心底,不对任何人说起,只自己一个人分享。可那个家伙连这一点的幻想,都不肯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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