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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喜欢便喜欢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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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对叶拂城改观,完全是因为牢房里的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因为她觉得那是叶拂城,最后也认证了那就是叶拂城。

在她“看不见”的世界里,叶拂城是霸道的,聪明的,阴晴不定的,他能在她看不见的世界里,强吻她,帮助她,但是却是隐瞒起来的,就像要将这所有的事情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谷梁珞不可理解这是什么样的行为,是暗恋?还是戏谑?

不管是哪种,她现在都不想理会,她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叶疆剡被谬朵朵甩了一副冷脸之后,又将视线转移到谷梁珞身上,他大步走来,煞有一翻气冲霄汉的感觉,说话也是一样的硬朗,身为常年征战在外的元帅,身上难免有一些杀戮之气,但是这种气息对于谷梁珞来说是熟悉的,向往的。

“今日来时匆忙,无意冲撞了弟妹,实属抱歉,还望皇弟和弟妹见谅。”

谷梁珞不作声,反而将头扭到一边,直接深埋在叶拂城的怀里,只露出两只湿漉漉的耳朵,正好用叶拂城的白衣服擦一下脸上的水……

叶拂城只点点头,不回答,反而是咳了起来,把伏在他胸口的谷梁珞震得鼻尖一阵酥麻。

他的胸腔的震动突然让谷梁珞耳根子后有些烫起来。其实从来也不曾注意过,叶拂城的胸膛,也并不似她总以为的那样单薄纤弱。

这件事情最后是怎么收尾的完全在谷梁珞的医疗范围内,杨从夫溺水虽然没死,但是这伤也得修养个把月了。

皇帝体恤,虽不知道杨从夫身体上还有别的伤势,但是毕竟刑部不仅仅只有一个刑部侍郎,于是杨从夫换来了半个月的修养假。

另外,叶弦何还赏赐了良药和锦绸,算是慰问,至于其他人,热闹看完了,当然是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而唯一能让谷梁珞意外的事情,还是在出了皇城之后,才发现的。

那叶疆剡从散宴之后,就一直跟在长熙王府的人后面,还带着得力的干将,那架势到像是贴身保镖。

然而事实却是,人家冲着谬朵朵来的,叶疆剡一路跟着,到了他们要上轿的时候,才说,想要请谬朵朵到府里去给一个人看一下病。

谬朵朵当然不愿意了,但是她不愿意,对方就穷追不舍,最后逼于无奈的她,直接撇下谷梁珞,轻功飞走了。

对于此事,谷梁珞只想说,看来谬朵朵在皇城呆不久了,这个奕王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都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时候呢,那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估计是请不到谬朵朵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如果谬朵朵还要回长熙王府这座庙,那肯定是跑不了和尚的,如果想要跑和尚,那只能先回药王谷了。

跑了个谬朵朵,谷梁珞又是个单独的“瞎子”,加上之前一直是由叶拂城一直扶着出来的,所以最后两人还是在了同一个马车里。

其实谷梁珞上马车之前很想说,反正兮子月被留在皇宫里陪那个所谓的表姐玉贵妃去了。

春天的夜还是来得比较早的,两人上马车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漆黑。

马车内点了两根明晃晃的蜡烛,但是并不能将偌大个马车内的昏暗全部驱除,随着马车的缓慢行走,马车内的人影也随之不断晃动。

两人难得一次这么默契地,上来马车后各自占了一个角落,小白困了也独自窝着,两人一猫倒是显得静谧和谐。

然而不知是才过了多久,虽然早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是身上依旧感觉到寒冷,毕竟还只是春雪化融的湖水,其中舒爽,真的只有下了水的人才能体会了。

本来还只是有些冷的,但是人一困,背脊上的温度就像急剧下降一般,让谷梁珞觉得更个身体都凉透了,而起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同时袭了上来。

“嗯哼……”

谷梁珞突然忍不住闷哼一声。

按谬朵朵之前说的,再毒发一次,这僵毒就算是完全解除了,所以当指尖上的酥麻不断袭来,心口上的剧痛生起,谷梁珞就知道,这最后一次终于来了。

却来得不是时候,好在是最后一次,应该不会太疼了,于是就想着忍忍吧就过了。

之前有好几次也都是忍着过来的,她倒是不担心会不会挺过来,她主要还是担心会被叶拂城发现,她不想一天连着两次,都在叶拂城面前那么落魄。

那声出口的闷哼成功地被谷梁珞转化成了一声如常的咳嗽,她虚握拳头假装咳嗽了两声,朝后挪,身子骨弓曲的更加厉害。

然而上天的安排永远是出乎人预料的,谷梁珞于是不想让叶拂城发现,命运就硬是要跟她作对。

就在她咬紧牙关尽量缓和蜷缩的身躯时,叶拂城一手伸过来抬起了她低着的下巴,将谷梁珞的正脸直面着他,疑惑地眼神在烛火的照耀下,竟然跟那闪烁的星差不多,熠熠闪光。

她轻轻一颤。

“毒发了?”

谷梁珞不想理叶拂城,于是转头看向别的地方,谁知道叶拂城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谷梁珞越是不理他,他越是不放心。

叶拂城绕过了小白,在谷梁珞的一侧坐下,将已经痛的摇摇欲坠的谷梁珞强硬掰到怀里,想要用内力从谷梁珞的背后灌输进去以环节心僵。

然而手才贴上谷梁珞的背,却听谷梁珞冷笑出声来。

“放开我。”她的声音虽然很弱,但是可见决绝。

叶拂城停了动作,却依旧抱着人没放开,柔声问,“王妃在生气左红楼一案时本王没出手相救?”

“呵,怎么没出手了?你不是还救我两次了吗?王爷这内力,可真厉害啊。”

虽然当时她只是怀疑,但是现在真相已经摆在她的面前了,这让她如何再去相信旁侧的人是个病弱无力的王爷?

见对方沉默,谷梁珞便又说:“倒是王爷你,年岁那天晚上,你的脾气不是硬着呢?”

年岁那天,她一个瞎子好不容易从牢房里出来找到了他,结果人呢?

人家直接带着侍卫回家过年去了,走之前还不忘吩咐侍卫要好好看管她,面对她逃狱了。

这小性子来得快,当时她还以为叶拂城这是被关在牢房里几天,傲娇了呢,谁曾猜想,这人压根就是深藏不露的脑抽性子。

往日里装得一副东南亚黏妻狂魔模样,忽然莫名其妙就开始变身了,这是耍谁呢?

她一点都不爱看变脸的表演,主要是叶拂城变得脸,还是她不能接受的。

对于年岁那天的事情,叶拂城确实无话可说。

当时他听到谷梁珞与封沉言说的那些话,第一感觉就是自己一直被谷梁珞利用着,而且谷梁珞已经在准备脱离他了,这一大认知让他莫名觉得很不悦。

没有多少人觉得长熙王爷脾气怪异,但是总有那么些个人是知道他的。

谷梁珞不是他让她知道的,可是他觉得谷梁珞能感受到。

然而在他回了王府之后,只用了短短两天的时间,无论是狮猫小白的重重表现还是自己的重重惯性行为都告诉他自己,好像……他对谷梁珞,不是单单初衷,或者兴趣那么简单了。

因为她死不死其实与他无碍,可是,他还是决定谷梁珞不要死好了。

谷梁珞挺好的。

不对,其实有些大大小小的毛病,但挺好的。

……他听到她无力地问“你是谁”的时候,他其实很想问,你希望我是谁?

是叶弦何?还是叶拂城?或者是别人?

明明已经长期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几乎半年的时间了,但是她却连他都不记得,她越是疑惑他的身份,他越是想让她记住此刻的他。

不过从今天谷梁珞说的那几句话来看,谷梁珞是已经知道之前在牢房里几次出现的人是他了。

所以,这就是她一出了牢房之后,对他冷清相待的原因吗?

她或许是不喜欢他的那个样子的。

自谷梁珞的那句反问之后,两人均安静了下来,但是叶拂城却没松开谷梁珞,谷梁珞也似乎任命地不再挣扎。

直到怀中的人气息慢慢平和,叶拂城将谷梁珞缓缓放在马车内专备的软毯上,小白拱了拱身子,走过去窝在谷梁珞的腹旁,两个蜷缩的身影,就在叶拂城的眼底下,安静地,竟让他有些害怕起来。

现在的他们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

他喜欢她,是的,有点喜欢。这件事已经得到了认证,叶拂城将这种莫名的诞生的喜欢,称之为日久生情。

对于自己生出的这陌生的感情,即便陌生,他也只是微微弯弯嘴角,没什么可排斥的。

喜欢便喜欢了罢,也没什么不行。

并且,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妃……即便如此,你便不是我的王妃了么?”

半晌,终于还是叶拂城开口了,声音轻而柔的,心平气和,和从前的口气没有两样。

就像是两个人刚刚一同从街上回来,坐在那车里闲聊嗑叨一般。

“王妃”两个字的称呼让谷梁珞找到了一丝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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