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误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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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溪回眸,只见裂纹沿着杯子四周延展开了。

“换了桌子,发票给我。”厉慎行冷声道,继而大步走出去。

厉慎行是在生气?

白若溪皱了下眉头,连忙牵着小汤圆走出去。一路上除了小汤圆在喋喋不休,车里没其他的声音。将小汤圆放下后,车里更是安静的厉害。

时不时有人给厉慎行电话,他都回应的很简短。

车子开了许久,终于停下。

眼前是一栋风格有些古旧的欧式别墅,厉慎行打开车门就朝里走去。白若溪连忙跟上,沿路种满了大马士革玫瑰花,碗大的花朵压得花枝弯下身。

风一吹,到处都是花香。

往里走去,一个五六十岁的佣人正等在客厅里。

“她人呢?”厉慎行问道。

佣人摇了摇头道:“小姐在楼上,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就没下过床。”

“我去看看。”厉慎行抬脚朝楼伤走去。

白若溪跟着准备也上楼,谁知保姆直接挡在了她身前。

“她是我带来的医生。”厉慎行道。

保姆抱歉地笑了笑,“小姐身体不舒服地很,不想见什么医生。”

厉慎行凝眸看了会儿白若溪才道:“你在这里等我。”

继而他大步朝楼上走去,白若溪瞥了眼那佣人。佣人牢牢实实地站在楼梯口,没看她也没开口。显然是不想搭理她,白若溪也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

这里的布置大多都用的丝绸。

显得贵重又奢华,茶几中心是白瓷瓶。里面插着一枝花,前景和后景都是修剪合宜的枝叶,看的出来废了些心血。

这里的主人很有情调。

四周还布置了一些花,都是开的灿烂的花朵。整个房间的基调是暖色,让人有些舒心。

白若溪起身,准备去看看花园里花。

“小姐不喜欢客人随便走动。”佣人却是迅速挡在她身前。

与此同时脚步声响起,白若溪抬头是厉慎行下楼。他面色一如既往,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开口道:“今天她身体不舒服。”

“我把她的病例和就诊记录发给你,有什么问题你问我。”

白若溪点了下头。

看来这个主人的架子比厉慎行还大。

还挺有意思。

走出别墅,佣人也没有送的意思。两人上车厉慎行便发动车子朝军区医院而去,“如果只是看资料,我不确定是否会存在误诊。”

“你先看过再说。”厉慎行道。

白若溪嘴角动了下只好答应下来。

这个人还真是有够神秘的。

车子在军区医院门口停下,白落惜道了声谢就下车。刚要往里走,忽然有人叫住她道:“白医生,昨天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白若溪回身,徐文博兴致冲冲地走上来,“之前我在读书的时候,找到了一种病毒,我们或许可以对病毒进行改造。”

“只要能够成功,就不需要借仪器。”

白若溪眼前不由地一亮,“什么样的病毒?”

“你跟我来。”徐文博伸手扯住白若溪的手腕,一边讲着病毒的特性。

白若溪听的认真,一时间也没有推开他。厉慎行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偏偏柳若言见状一脸满意,“病人再过两天就要送过来了,你们赶快点。”

厉慎行凤眸微眯。

他嘴角扯开一丝弧度,忽然一把抓住白若溪。

“她还有事。”

徐文博诧异地看着厉慎行。

“完成这个治疗方案,我只需要几天的时间。”白若溪开口道。

厉慎行眼眸眯成一条缝,神色寡淡地道:“我给你的任务更重要。”

他浑身当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柳若言忍不住上来打合场,“首长,这个……”

他刚开口,厉慎行便道:“柳主任该如何安排下级任务,不需要我教你吧?浪费医生资源,这是你能力不足,交一份检讨上来。”

柳若言当即怔住。

厉慎行大步往车上走去,柳若言哭丧着脸看着白若溪和徐文博。

谁也不知道首长是怎么被惹怒的。

众人都有些战战兢兢,唯恐自己会惹厉慎行生气,只有白若溪嘴角轻轻地扯了一下。

厉慎行生气了?

还挺有趣。

“你们先上去吧。”柳主任决心再去探探厉慎行的口风。

谁知刚走到车门旁,还在犹豫如何开口之际。厉慎行的车窗划下,他薄唇掀起,“白医生有丈夫,若是闹出什么侮辱军人品格的事情,你全权负责。”

话落车窗就要滑下。

“怎么可能?”柳若言连忙道。

厉慎行斜睨着他。

柳若言抓紧开口,“我查过白若溪的档案,她没有婚姻记录。撮合他们两个之前,我还专门问过白医生,她亲口说自己没有伴侣。”

厉慎行没吭声,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任何人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不佳,却不知道是因为他险些被耍了一道导致。

那个叫慕修言的男人。

故意欺骗他。

厉慎行拳头一点点握紧,青筋浮起。

“首长,我保证绝对不会发生任何有辱军人品格的事情。”柳若言以为他还在生气,当即道。

谁知厉慎行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发动车子离开。

而不远处的白若溪,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加深。

“你也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在她耳边说个不停的徐文博见她的笑容立刻兴奋地道。

白若溪瞥了眼文件,“不成熟,但可以试试。”

“不过我现在得做另一件事。”

话落她大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传真机一点点向外吐着纸张。白若溪捻起来,眸光一点点眯起,纸张上姓名那里只有一个代号Y。

但是军衔的位置却写出了上校。

某种意味上也是在告诉白若溪这个病人的重要性,她往下看,眉宇不由地微微皱起。

居然是个女性。

而且相当年轻,不过二十三岁。部队里的大部分人,在二十三岁这个年纪能获得上校军衔的少之又少,这个人究竟是有多出色?

白若溪忍不住在网上搜索了一番,但是根本找不到二十三岁的女上校。

她不得不放下这个念头,继续往下看。传真过来的资料有病人的拍过的片子,不需要多看白若溪就知道她腿部瘫痪了。

继续往下看,女人经过了很多次治疗。

但是都是无疾而终。

她不禁拿起资料,仔细地看起来。旁侧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白若溪接起,慕修言的声音随即传过来,“明天有空吗?”

“没有。”白若溪冷淡地回道。

慕修言却不是很介意,反倒笑了起来,“又在忙什么机密?”

“挂了。”白若溪无心和他闲聊,直接道。

慕修言忙道:“别别别,我有事要跟你说。”

白若溪看着资料没吭声。

电话那头的慕修言自然明白她这是在等待,急忙道:“我弄了一张电影票,是最近新上映的一部电影,这电影……”

没等他说完,冰冷的嘟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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