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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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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久安静静站着,对他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韩瑾修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事实上她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她有时像是这样陷入魔怔,对外界的人和事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他的心被不安攫紧,他去拉她的手,试图引起她一点注意。

郁久安没有反抗,她冰凉的手被男人攥在掌心里,她能够感觉到他掌心温暖的温度。

他拉着她的手,但心口还是空落落的,她身体哪怕是在这样的炎炎夏日还是冰冷的,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温暖她,他将她带回房子里,去洗手间用毛巾浸了热水,忍着肩头的痛拧干了先擦她脸颊泪痕,又擦她脸上身上沾染的血迹。

她像个木头人,只是任由他摆弄,他擦完,去衣柜找了一件长裙过来,给她把衣服换了,然后带她去卧室,安顿她躺在床上,给她盖好薄被。

她安静地看着他,但眼神空茫,那目光刺的他心口疼,他俯身,本想亲吻她,但最后只是摸摸她的头发,低哑地开口轻轻哄她,"睡一觉……没事了宝贝。睡一觉,睁眼什么都好了。"

她好像是听到了,缓缓阖上眼。

他忍着肩头的痛在床边静静坐着,看着她,他其实知道自己该离开,但是她这个模样让他觉得很不放心,他是想再和她说说话的,但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经历的太多灾难是他带来的,而他这虚假的人生是因她而起,他不知道他们之间要怎么算的清,他只是忽然意识到可能真的已经到不放手不行的地步了。

本来他以为他可以不在乎她快不快乐,只要人在身边就行,后来他退而求其次地住在对面,觉得尽量不要惹她不高兴吧,隔着一段距离,虽然不是每天,偶尔还能见到她,听说她的消息,这样也还可以,至少她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但现在他不确定了,真的要彻底离开她吗……

他其实一直都不愿意直面这个问题,他忽然想不起从前见不到她的日子都是怎么走过来的,哪怕在人群中也觉得孑然一人踽踽独行,如果没有她,以后的漫长岁月要怎么过,他不知道。

她在他注视下又睁开眼,慢慢看向他,她突然问:"真喜欢我?"

他拉住她的手,"……从八年前开始。"

她笑了,也不说信不信,"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可能和我妈一样有疯病,你看我这次刺伤了你……说不定哪一天杀了你也有可能。"

他也笑了。想了会儿,"那样,也好。"

她缓缓攥紧他的手,她说:"你的手很暖和。"

他俯身,轻轻地吻着她手背。

他闭上眼,鼻息间她身上的淡淡馨香让他不愿意起身,"久安……不然你真的杀了我吧,我不知道怎么彻底放手,你要了我的命还容易一些。"

她低头看着他,眼眶慢慢地湿润了。

他肩头被鲜血浸染的衬衣还没有换掉,逐渐又有殷红的颜色晕散开,他身子动了下,很小心地亲吻她的额头,鼻尖到脸颊。

她并没有露出厌恶神色,但也不投入,过了几秒。在他的唇要接近她唇的时候,她开口,"我想睡觉。"

他默了几秒,起身离开她,"嗯,睡吧。"

她说:"你去医院处理伤口好不好,你流了很多血。"

他怔了下,旋即淡淡笑了,"好,你睡了我就去。"

她闭上眼,而男人还在床边坐着,她问:"你后来还见过船长吗。"

他安静了几秒,才答:"见过,有学生给它喂吃的,后来宁阳县开了一家流浪狗救助站,它可能被带去那里了。"

他给一条残疾的流浪狗编撰了一个结局,他自己也并不相信,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难受到极点,眼眶都红了,他深深吸了口气,"要是命长,可能还活着。"

他对船长说的最后一个字是滚,那天下午年少无力的他拿着自己好不容易存的钱,只能软弱地哭泣。

苏梓死了,苏妈妈死了,郁久安被关进少管所了。

郁久安笑了笑,眼泪慢慢流出来,她小声地说:"命长也不是好事,它的腿不好,会被别的狗欺负。"

他看着窗外,外面晴空万里,一片湛蓝的天,原来这样明媚的颜色也可以是绝望的,他手轻轻攥了攥,"以后你要是想,可以养一条狗,养一条健康的,你喜欢什么品种我们就买。"

郁久安说:"可健康的就不是船长了。"

"也起名叫船长。"

她还是说,"那也不是船长。"

他沉默下来。

室内安安静静,他坐了很久,听她逐渐匀长的呼吸,最后起身慢慢走出去,小心地关上了门。

郁久安睁开眼的瞬间,眼泪就大颗大颗涌出来,她脸埋进枕头,竭力压抑着声音,泪水很快浸透了枕巾。

……

韩瑾修出去,小佳在客厅坐着,见他出来,赶紧起身过去,"先生,您还是先去医院处理一下吧,那么深的伤口怎么能不缝呢……"

"就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问她,"久安怎么会突然做这种事,何暖和你们说什么了。"

小佳如实回答:"何暖就是说自己帮了您,说郁久安不要脸,还……"

她迟疑了一下,小心看着韩瑾修表情,声音压低了一点,"还说郁久安的孩子是野种,早该流掉什么的……郁久安是受了刺激,但她也不能见谁都刺啊,明明那时候刀子刺您身上了,她还……"

小佳觉得那会儿的郁久安有些可怕,明明拔出来的刀子给刺了回去,结结实实给了韩瑾修第二刀。

韩瑾修眼眸微微眯了下。

何暖这张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不是她的错,是我没处理好何暖,"他对小佳道:"你照顾好她,我去医院。"

小佳点头应下,韩瑾修才走几步,又回头,再叮嘱一遍,"你……看她看紧一点,别再让她有机会碰刀子什么的了。"

小佳愣了几秒,才点了点头,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

韩瑾修换了衣服去医院给伤口做了缝合,离开医院之后就接到派出所来的电话。

何暖速度很快。已经将他供出去了。

原本他也做好被拘留的准备,但最后因为受伤,很快被徐杰和律师一起保释了出去,被审问的时间不过几个小时,也没交代出什么来,何暖说的那些被他悉数否认。

而何暖自己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包括韩正,所有白纸黑字的东西上都只能将走私追溯到韩正和何暖的身上,警方已经将韩正列为头等嫌疑犯,而何暖在警方眼中就是个从犯。

晚上韩瑾修没回长临路那边,叫徐杰去找了警局几个人,于是何暖在翌日再次被拘留,保释申请被驳回。

何暖才出小月子,身体好不到哪里去,拘留所环境条件差劲到极点,她在里面流尽了眼泪,却拿不出证明自己无辜的证据。

韩瑾修在酒店住了一夜,起来洗漱后点了支烟拿着手机看,小佳没有给他打过电话,那就是没事了。

郁久安应该是没事了。

他给小佳打过去,问问情况,小佳说,郁久安也不怎么说话,好像还是和之前一样,药按时吃,就是饭还是吃的很少。

好像都和之前一样。

他让小佳多注意郁久安的情况,并让小佳将房子里所有尖锐的东西都给收了。

他从酒店离开去了宠物店,在犬舍前面来来回回地看,和店主描述,"有没有那种,通身白色,然后头上这里……"

他比划一下,"是黑色的,什么品种都可以。"

船长就是一条非品种的流浪狗,但这独特的毛色还真是很难找,他一天走了几家宠物店,还是没有找到。

徐杰晚上到酒店房间找到他,和他汇报,"新网页的上线推广都已经安排好了,晋城那边一切也都安排好了没什么问题,在北城这些员工我已经沟通过,其中一部分人要留在这边,只能用Homeoffice了,其他人最近就能去晋城办公点。"

韩瑾修正看电脑,点点头,"明天就上线吧。"

徐杰说:"好。"

韩瑾修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挪开,问徐杰,"上线了就没那么忙,后台数据我来盯,你去买一条狗。"

徐杰愣了几秒,"……啊?"

韩瑾修又想了想,"算了……你盯数据,我来找吧。"

……

接下来的一周,由于韩正被拘留并迟迟不能保释,赶来救场的韩澈也焦头烂额,华御的离职热潮有逐渐扩大的趋势,一时间人心惶惶,并且随着警方进一步调查,警察开始出入华御总部,并带走一些资料,很多人说华御可能要完了。

被查出的违禁品涉及枪械毒品,这些其实都是韩老爷子早期确实交易过的东西,那时候没被抓住,反倒是现在被翻出来了,但也正因为从前韩瑜的背景,让警方更加确信华御可能是为了保利重操旧业。

渐渐的韩澈和其他一些人也发现了华御流失掉的那些技术骨干都去了哪里--

晋城一家名叫KIT的公司是做社交网络兴起的,全国首屈一指,是IT行业当仁不让的巅峰,旗下新上线一个集合社交媒体与电商一体的网页,凭借KIT网页原本有的资源和渠道,在上线当天就爆了流量,用户注册系统也是成熟的,韩澈只扫了几眼就看出,华御已经离职的业内顶级AI和UI设计师绝对是去了KIT。

几天后,这个爆火的网页消息逐渐传出,原来网页本身是以KIT旗下工作室的形式做的,但业内懂行的都知道,这个情况,公司上线也就是分分钟的事,韩澈一行人这才了解到。离开华御的人大抵都是冲着KIT的名头去了。

韩澈只当人家是另寻高枝去了,他还在焦头烂额处理华御的事情,已经没心思留人,现在华御因为韩正的关系已经很危险,他还在疏通关系,不料很快另一家分公司又被警察盯上。

是一家做电商的分公司,被查出网页内提供详细的进入暗网的渠道,并非法交易暗网通用的比特币和莱特币,已经流通出去的虚拟货币价值已经过千万……

韩澈听到消息,眼前都是黑的。

这家公司执行官还是韩正,韩正手下总共管理两家公司,都在从事非法交易,而且性质都很恶劣,项目直接负责人都是韩正,而且韩正现在还是华御的董事长,他和一堆亲戚商量,大家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告诉韩瑜也没用,这次韩正篓子捅大了。

他去派出所见被拘留的韩正,韩正很憔悴,也很害怕,"我不清楚,我当时看了,也看不太懂,但是这两家分公司的业务不是本身就有基础的吗?"

韩澈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看不懂你签什么字!你是先把华御搞死吗?"

韩正是没想到有这么严重的,"华御有底子的啊,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这点儿小事就完了?"

韩澈和他解释不通,韩正这个脑子就不能用于管理,他起身想走,韩正叫住他,"是韩……韩瑾修,是他让我管的,可能是他!"

韩澈并不怀疑这种说法,但知道也做不了什么,"他不光卸任,还把手里股份抛空了,他现在和华御一点关系都没有,前两天警察审问过他,但没问出什么,也没有任何证据,你让我怎么问他?"

韩正有些慌,"你叫他来见我!我给他打过电话,但是关机,他可能换号……"

韩正越说越绝望,"我不会坐牢吧,再怎么不行,你和你爸说说,把我先弄出去吧,我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韩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韩正很有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离开派出所韩澈去找了一趟韩瑾修。

虽然是堂兄弟,但是打小见面次数就很少,谈不上什么感情,现在有几个亲戚在韩家商量着解决华御的危机,但韩瑾修自始至终不但不出现,就连叫都叫不过去。

有的亲戚就因为这个火了,华御这么些年主要受益的就是韩瑾修,现在他人跑了,甩了个干净,其他人也不乐意操这个心,于是肯帮忙的亲戚越来越少。

事实上到了这一步,谁帮忙作用都不会太大了,华御陷于重重丑闻,又和这些犯罪交易扯不清。加上一个没用的董事长,他几乎能看到华御的结局。

亲戚们因为韩瑾修的原因不待见华御,但他心里总归有个结,是想问清楚的,他通过徐杰才找到韩瑾修,两人在茶馆见面,气氛不像家人,旁边服务员斟茶给两人后下去,韩澈说:"再怎么说,现在被拘留的是你爸,你不出手就看着,合适吗?"

亲戚们这段时间已经在背后骂韩瑾修骂的很难听了,什么白眼狼,养不熟的狗之类的,那些话韩澈没提,他委婉地道:"再说华御一直就是你的。爷爷送到你手里的,你现在说不管就不管,真没点儿感情?"

韩瑾修慢慢喝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韩澈,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华御是死定了,韩正牢底也要坐穿,韩家必定还有些对我有意见的人,想来就尽管来。"

韩澈没动茶,看着韩瑾修,背脊发冷,"你这么做,图什么?你也是韩家的人,本来你明明可以拥有整个华御!"

韩瑾修抬眸睇向他,"你不是一直在怀疑我的身份,还在瑞士找人查我吗?"

韩澈睁大眼。

"你也不用怀疑了,你想的没错,"韩瑾修笑笑,身体慵懒地靠住椅背,"你回去也和韩家其他人说清楚,不然他们大概还想不通。"

韩澈攥紧拳头,"你这么做……对得起爷爷吗?就算你心中有怨气,爷爷对你那么好……"

韩瑾修默了默,"你们告诉爷爷了吗?"

韩澈摇头,"现在在病床上下不来……告诉他,是要他命吗?"

韩瑾修想了想,"就瞒着吧,爷爷知道我的身份,他到这个年龄了,就算他做什么也无力回天。"

韩澈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你也有脸说这话。你要是真的关心爷爷,会做出这种事?"

韩瑾修笑了,"韩澈,你知道吗,我小时候还有妈妈和妹妹,我们被付流音逼着离开,居无定所,后来她们都死了,只剩下我。"

他望向窗外,"付流音自己的儿子韩瑾修也死了,她现在过得不好,我不和她计较,但韩正我不可能放过,他想要华御,我给他华御,至于爷爷……"

他顿了顿,"也许我小时候,爷爷帮帮我们,一切都会不一样,但后来只有我了,韩澈……你不会懂,只有我了。"

"我妹妹苏梓天生腭裂,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高中时候被人欺负,最后自杀了,没人知道,她是韩正的女儿,我妈妈当天去找苏梓,出了车祸,大半夜的,我没能守在跟前,因为我和韩正做了交易。我想问韩正要钱给苏梓做手术,就没能和我妈她们住在一起,我到第二天才知道……"

韩澈攥紧的拳头缓缓松了松,唇动了几番,没发出声音。

"有时候人做一件事,不一定是这件事有多正确,或者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利益,"韩瑾修手扶着额,惨淡笑笑,"或许也有很多阻力,但是这些事,如果不做,我不知道还能怎么活着。"

韩澈离开茶馆时才想,这么多年了,这居然是他和韩瑾修说话最多的一次。

……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华御,韩家仅剩几个帮忙的亲戚也灰了心,韩正已经面临检察院两重起诉,罪名就有六项,何暖也在同时被起诉。

华御的事情一出,牵扯着关知婳这个前总裁未婚妻,关知婳新消息曝光出来,是被保镖带着去见心理咨询师,于是关知婳患抑郁症的消息也散开了。

有人说关知婳每天以泪洗面,企图轻生,也问不出那些裸照到底怎么来的,又有人说她出事了之后韩瑾修就没去看过她,果然男人都受不了这种事……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两家的联姻就这么散了。

……

韩瑾修去疗养院看了一趟韩瑜。

韩瑜住单人间,环境其实很好,有随从陪着,但房子给人的感觉还是莫名的冷清,韩瑜已经躺在病床上,屋内不光没有电脑,电视都不放一台,这是韩澈授意的,韩瑜自己也没提什么意见,他现在老花眼,看什么也吃力,手机除却接电话几乎也不用。

见韩瑾修来,韩瑜是有几分意外的,躺在床上,皱纹纵横的脸露出个笑,有些虚弱和苍白。

韩瑜最近没食欲,韩瑾修于是喂老人吃饭,韩瑜兴致上来,"下盘棋吗?"

韩瑜晚年主要的爱好就是下围棋,韩瑾修说,"下,你吃完这碗就下。"

韩瑜配合地吃完了。

人老了,变得像孩子,桌上支起棋盘,两个人面对面,韩瑾修刻意输,连续两回,韩瑜很得意,"你小子,要学的还多着呢……"

韩瑾修笑笑,"我多来和您下几回,迟早能赢。"

话是这么说,但两局结束就收盘了,原因是韩瑜现在身体虚弱,下棋这种很耗费脑力的活动也不能持续太久,韩瑾修推着轮椅带他去疗养院的院子里晒了一会儿太阳。

这里老人居多,生活节奏很慢。到处透着闲逸,韩瑜在轮椅上靠着椅背,老态龙钟,很安静,看不出年轻时候在腥风血雨里打滚的痕迹,他和韩瑾修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说的很慢,说到最近都谁来看了他,又说,其实疗养院也很好,说起自己的妻子,说如果她还在,一起在这里很也好。

韩瑾修坐在旁边的石椅上,有点想抽烟,但看到墙上贴着很大的禁烟标志,手在衣兜烟盒上摸了摸又收回来了。看着远处正打太极拳的几个老头老太太,忽然问韩瑜,"爷爷,奶奶走了以后……那么长的时间,您怎么过来的。"

他以前不理解,什么样的爱情能让韩瑜在后来的漫长时光里忍受孤独不愿再娶,但现在,他却觉得,能够幸存下来其实已经不易。

郁久安还活着,只是要离开他,只是离开而已,他却不知道如果没了她,他要怎么度过未来看不到尽头的岁月。

太久了。

韩瑜怔了下,隔了会儿,慢慢地笑了,"她走的早。我总得照顾这一大家子,没办法啊。"

韩瑾修也笑了。

"你很喜欢吗?"韩瑜问,"那个郁久安。"

韩瑾修眸底微微亮了下,"嗯,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她,但没来得及告诉她,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短头发,穿校服,她散养了一条瘸腿的流浪狗……她妈妈精神有毛病,总打她,别人说她是疯子的女儿,说她也会打人,有疯病……"

他顿了顿,"但我知道她很好。"

韩瑜沉默了会儿:"你打算娶她吗?"

"打算不来,"他低头笑了下,手摸摸鼻尖。"能娶的话就好了。"

……

陪着韩瑜晒了会儿太阳,韩瑾修从疗养院离开,又去了一家宠物店,北城的宠物店已经被他转了大半,这天终于给他找到一条神似船长的狗。

品种不是时下流行的萌宠,是一条京巴,通体白色,独独半边脸和后腿上一点毛是黑色的,这种成色的宠物狗其实不怎么受欢迎,所以小狗被关在角落的笼子里,没什么精神。

他看到这条狗,眼前一亮,恍惚间想起船长,手于是抬起在小狗眼前绕绕,小狗直起脖子看着他。

小狗很乖,他没犹豫,直接买下。

养狗需要办证,另外在带走之前还有一些疫苗要打,他想了下,没有当天带走狗,想等手续完了再带去给郁久安。

他抱了抱狗,沾一身毛,又给狗拍了几张照片,摸摸小狗的头,"以后你就叫船长了。"

离开宠物店他就直接去了长临路,他想给郁久安看照片,有些迫不及待,她那时候很喜欢船长,一定也会喜欢这条狗。

但刚和交警队交涉过好不容易可以开车,这才几天,再违规会很麻烦,他只能一路压着市内限速开。

到房子里是傍晚,他进去小佳正做饭,见着他有些讶异,指了指卧室,他进去找郁久安。

卧室的窗台很宽,郁久安瘦小的身体整个儿缩到窗台上去了,她靠着窗框,手里拿着手机,还带着耳机,闭着眼。

他慢慢靠近,她睁开眼侧过脸,看到他,她的长发被窗口透进来的轻风吹拂,夕阳的余晖给她年轻的脸镀上一层温暖的橙色光晕,她安静地看着他走过来。

他心跳的有些快,"在听什么?"

他问出口又想,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到,他的手正要摸手机,郁久安有了动作,她主动地拉住他的手,让他靠的更近。

他迷惑之际,她摘下一支耳机,缓缓在窗台上跪起身,将耳机戴给他。

他闻见她身上气息失神几秒,旋即轻笑,抬手将耳机戴好了,然后他听见里面传来的不是音乐,是两个人的对话,他笑容逐渐凝固。

郁久安手勾着他的脖子,仰起脸慢慢地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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