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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出猎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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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老乞丐被伍子墨救回到家后,他就像快牛皮糖一样死死地赖上了这里,软硬不吃不说,还不干活,就像供了个祖宗。本来吧,但凡要点脸的,到这种时候也该自己走了,可老乞丐硬是轰都轰不走。

一旦动点粗,他不是大叫欺师灭祖,就是卖乖装可怜,令人难以下手。伍子墨对此很是无奈,莫恩也是涨了见识,倒是莫老爷子对这事保持了惊人的淡定。

通过八九天的修养,又有公孙大娘,莫老爷子,白小胖,莫恩的照顾,加上白无畏不时买来的药物,提供异兽肉的滋补,不但让伍子墨伤好得七七八八,还更增加了他的气力,现在估计和申屠户不相上下了。

伤好了后,伍子墨便立马动身去了雷锻的铺子。刚进铺子,雷锻便拉着大嗓门道:“小墨,养伤归养伤但雷叔教的可不能忘,来接着”,说完一个百锻锤就抛了过来。

伍子墨接过百锻锤,掂量了一下,现在这百锻锤对他确实有些轻了。马上对着雷锻说道:“雷叔,还有更重些的百锻了吗?大概四百斤的”。

“嘿!小子,养病长能耐了啊,现在就看不起这百锻锤了,也行,这个你拿着炼”说着就又抛了个相似造型的如雷神锤子的百锻锤过来。

伍子墨将它拿到手暗赞:趁手!便当当当的在铺子打起铁来。锤头落下,或轻或重,时而如阴雨连绵,时而又是疾风骤雨。伍子墨只觉得自己眼里只有这块沉铁,只想将他锤炼到自己满意。陡然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如玉相击般悦耳。

一边自己忙碌的雷锻听到声音赫然转头,看着浑然忘我的伍子墨,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喜,心里悲泣道:老师听到了吗?百锻见音!您的技艺不会被断送了。

伍子墨对于雷锻的所想全然不知,只是继续打着,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般说来,铸师在青铜阶段基本是挥锤百遍,人有余力便已经入门,不用再做过多的要求。铸师在入门级时基本没什么大用,后期的对于铭纹的构造才是关键。所以他们会将铭文研究放到首位,这不能说是错的,只是他们偏向不同。但他们忽略了铭文对承受材质的要求。当然也不乏有注意到这个根本问题的,因此中陆铸师隐隐有了文派和器派两个阵营,总体上文派是主流。

当伍子墨从状态出来时,已经天色渐晚。看着这块纯净的百锻沉铁,他是爱不释手,于是和雷锻商量道:“雷叔,这铁你开个价,我把它买下来做个纪念行不?”。

雷锻看着伍子墨举棋不定的样子有些好笑道:“小墨,你小子倒是精明,也不多要求,你只要按时来我这帮我干活,这铁就送你,我建议你把它做成个物件,比好放置”。

“雷叔,你难得的大方啊,免费给我?”伍子墨得了便宜还卖乖道。

“臭小子,你不要那我拿去喂狗”雷锻也是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最后这精炼剩下的不多沉铁在雷锻的帮助下,铸造成了一尺来长的匕首,上面刻有精美的花纹。火光照射下反射出冰冷的寒芒。

伍子墨收好匕首,觉得今天雷锻心情格外的好便趁热打铁建议道:“雷叔,你看莫恩也不小了,我想让他去分院进修,但是莫爷爷一个人肯定是承受不了的,我往中街白无畏白叔哪里找到一个捕兽的活,可以钻钱帮他分担压力,一周有三天和他去猎兽,其余时间来您这干活,绝不偷懒推辞”。

雷锻见伍子墨话说道这个份上,如果不答应便有些不近人情了,纵然万般不想他浪费时间糟蹋他的天赋,也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翌日清晨,伍子墨带好干粮,揣好匕首,手提一杆枪身刻有破军二字的黑铁长枪在莫爷爷和莫恩的目送下,便去白无畏哪里报道了。

值得一道的是,伍子墨手提的长枪是曾经莫爷爷年轻时救下的一个黄金骑士所有,当时的莫爷爷是白银药师,在这炎城中城地位也是可以的。但就是他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形容的那样。他身上发生了一件农夫与蛇的故事。黄金骑士有一份能直接让他从七段黄金直达铂金,跳跃三个级别的药方,百般请求莫爷爷炼制。莫爷爷使出浑身解数帮他把药炼成,哪知骑士怕莫老头泄露药方便卸磨杀驴,莫爷爷在那场等级悬殊的殊死搏斗中毁掉全身修为激发他的秘制毒药——闭月迁心,将其和他的坐骑毒杀。当时毒气四溢,等闲不敢触碰,由于动静大引起了领主的注意,莫爷爷便趁机逃出了中城。从此中城少了个小有名气的莫药师,西城多了个低调的莫妙手,长枪破军便是他随手拾来的。

伍子墨提手抖出个枪花,看着枪,想起莫老头说故事时,老乞丐扯着胡子蛋疼的说:“徒儿别看我,为师是个纯洁的人”的难得囧样,摇了摇头,回头向院子方向挥了个再见,转身向中街疾驰而去。

一路七弯八拐到中街,中街上早就聚满了人,都是一些彪形大汉,身上穿着粗糙的盔甲,手里的猎具也是五花八门,有的甚至还有用木桩。但他们饱经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勇气和牺牲。

白无畏看到伍子墨后示意他到他身边来,又等了一会儿,人群便井然有序的出了中街城门向长蛇山脉而去,只是出去容易,回来就要

看天意了。浩浩荡荡的猎人出征了,他们的对手不是异兽是生活。

猎人大军急速赶路,行进了大半天,从西城中街大门出去一路直走到了藏尸谷范围。在这里,一千八百多的人分散成多三个小分队一部分往北去赤铜山脉范围,一部分继续往前进藏尸谷,余下的往南去长蛇山脉的林场。相约好三天后又在这里集中,就此各自分道扬镳,朝目的地进发。

白无畏是整只队伍的领袖,自然是向着最危险的长蛇林场出发,伍子墨也紧紧地跟着他往南去。当走过一段路程后,脚下的野草开始逐渐茂盛起来,草盛处足足淹没了伍子墨的头颅,若不是叶子是一片一片的,说是灌木林也有人信。新鲜的泥土混着草香飘荡,风一刮吹起一片片碧绿的波浪。

波浪一层层展开,视野所及,一群杂斑角马在三五成群的勾头吃草。它们身高两米半,嘴里呼这粗气。哒哒的马蹄重重的刨在草地上,飞溅的泥土和嘴里咀嚼青草泛起的白沫,无一不体现出它刚烈的脾气。走起路来昂首阔步,高傲得让人不能驯服。一般都是杀死直接卖肉。好像高傲和死亡似乎一直有着微妙的关系,这是一系列悲惨故事告诉我的,不要问。

当第一头角马出现时,白无畏便灵敏的发现了。他打手势提醒四百人的队伍放慢速度,中间两百人,左右各一百人,三面包抄角马群。当离角马不远时,惊觉的百匹角马群狂奔起来,白无畏立时站起追去,分散的猎人们纷纷附和,于是这人与马便在这草地上展开了疯狂的拉锯战。

马群中强壮的马匹并不惧怕人,屈头顶着长角便向人冲来。经验老到的猎人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一个扑地翻滚就避开了角马凌厉的一击,手中长刀也在翻滚瞬间对着马腿劈砍而下。只要马失足扑倒,今天的开门红便算是有了。也不是所有的猎手都这么厉害,这是队伍里的精英才能做到的。有些功夫不到家的猎人,不是在扑倒时不幸被角刺中手臂,就是被角马屁股对上,一个后飞腿,踢抛去老远。真正让人倍觉生猛的还属于白无畏:单枪匹马冲进角马群里,直奔角马群中那匹领群黑色角马去。几个呼吸奔到角马前,一把拉住它顶来的角,往后一拽就势越上马背,一脚踢开它反咬的头颅,开始驯服起来,动作一气呵成。说来也怪,杂斑角马绝无驯服的可能,领头的黑角马倒是怕死的厉害,这可能就是识时务者为骏马吧!

角马速度极快,在人群的包围下撕开一个缺口,朝不远的林场驰去。绝大多数的角马都成功逃脱,在密林中消失。原本驮着白无畏的那匹健硕黑角马也欲进丛林逃生,可白无畏那会让他称心如意,在它就要进入丛林的时候,双手环住角马脖颈,一抹白光隐隐在手臂出现,接着周身一悠,如猿猴荡树般从马的脖颈下穿过。巨大的冲击力让角马侧身倒地,狠狠摔在草地上,压平一大块碧绿。

角马还想翻身再跑,可白无畏一脚踩在它的肚子上,厚重的力量让它无法动弹。恐惧和服从的神色就从角马的眼里流露出来,仿若求饶。后面陆续追上来的猎人利索的用绳子将它套上,让它运输刚才的战利品回约定集合的地方去。离开十几个人去运输,这只队伍数量也没什么大变化。

脚步不停的继续往前走,走进密林,藤蔓不多,大树一颗挨着一颗,宛如庄严的战士。一些巨石三三两两的散在林子里,为进入林里的人增添了隐蔽之地。队伍进了密林后,速度又比在草地里慢了个八拍。个个都屏气凝神,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周围,就这么慢慢摸到巨石旁边。

白无畏透过巨石缝隙看到了一群在吃着灌木叶的梅点赤金鹿,那鹿赤金色的皮毛上长有稀稀疏疏的,好看的梅花杂色印记,头顶鹿茸如树枝那样繁密。这些鹿价值极大,鹿茸入药,皮可制衣,肉质细腻,是以深受中城贵族青睐。而且幼鹿价值最大,捉到后,贵族里的商人往往会花大价钱买去驯养,带长到成年,将近三米高的身躯和快速的奔跑速度,是商贵运输物品的首选。

现在二三十只梅点赤金鹿,在大石后面悠然的进食,显然没有发现周围有人靠近。在白无畏巧妙的安排下,三百多人悄无声息的把它们团团围住,令它们插翅难逃。只待白无畏示意,众人便可把它们一举拿下。

空气在这时有些诡异的宁静,林鸟也停止了鸣叫。鹿群中的领头鹿机警的抬起头,竖起耳朵向四周张望。确认安全后还试探的跑了几步,那动作让大石头边隐藏的人紧紧握了握手里的猎具。

白无畏迟迟不下命令,这让众人有些不耐。而白无畏呢?他也不是故意搞怪,只是背后有东西在盯着他,危机感使得他头皮发麻。随着危机感越来越强烈,他抢占先,机霍然转身,横枪在前,做出防守。

当他下意识做完这个防御动作,大树的枝丫顶部便掉下一条斑斓大蛇,五米长的巨蛇张着血口便咬在了白无畏的枪杆上,借着下落的冲击力,把白无畏推了一个踉跄。

白无畏身边的猎人看清肇事者后,吓得他们赶紧向两边窜去。也不由得他们不恐慌,这蛇是长蛇林场的产物,除了力量大之外,还具有剧毒。它的毒即使黄金巅峰的人中了也会立马毒发,受尽折磨而死。而且它成年战力都在五段白银左右,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对付得了的,在场也只有白无畏,能猎杀它。

其他远离白无畏这里的猎人听到动静后,以为是他的暗号,于是便一拥而上向赤金鹿扑去,梅点赤金鹿群见被猎人团团围住,拼死抵抗起来。特别是那头领头的梅点赤金鹿更是像个勇士般无所畏惧,但凡碰到他的猎人都被他一对坚实的鹿茸顶飞老远,三百多人和鹿群斗了个势均力敌。

再看白无畏这边,长蛇死死咬住枪杆不放,白无畏虽然能杀死它,可它那令人谈虎色变的剧毒确实让白无畏难以放开手脚,两者就那么僵持下来。

伍子墨看到身边的人都退避三舍,他虽然不知道这蛇的厉害,但看人的行为就知道它很危险,可眼看形势这么发展下去也不是办法。正所谓无知者无畏,伍子墨立时就提枪朝蛇腹刺去。“吱”!枪头破鳞入肉,溅了伍子墨一脸的鲜血。

长蛇吃痛,马上便挥尾砸来,带起一道劲风。劲风吹面,伍子墨拔枪格挡,枪与蛇尾相接的瞬间,伍子墨虎口就被蛇尾传来的大力震裂,手里的枪掉在原地,人飞撞在不远的树杆上,无力的滑落下来。

长蛇感受着腹部传来的剧痛,嘶鸣一声,松开咬住白无畏枪身的大口,扭动身躯带着滔天恨意朝伍子墨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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