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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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来僧袍59

20170902

20170921增删

暗,苍白,无力,得不到利益等。明亮,亮堂,敞亮,耀眼,夺目,苍劲有力,既得利益等。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是掌上功夫。前者相当于掌心的话,那么后者相当于掌背,反之亦然。如果想要这个手掌的手背一直朝上,那么就需要能量赖支持,源源不断的补充能量才得以保持手背向上之姿势。不然的话,随时随地都可能翻转过来,之所以称之为易如反掌,是因为翻手掌太容易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翻手掌还容易的事情。即使没有翻掌,也侧面了,如果不补充一点能量,手掌翻过来的可能性很大。一旦手心朝上,相当于化缘就更困难了。化缘不到,拍电影就困难了。拉长脸,握方向盘,射绿色光芒,眼眶里像藏着几匹贪婪的野狼,自言自语:我从那里补充能量呢。

点火,熄火,无路可走。走投无路。怎么办?

口头禅变化了,之前,没有错是口头禅,现在,怎么办是口头禅了。

易如反掌也好,翻脸比翻书还快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找赞助。

手机响了,大师打来的。大师的电话,一般都是语重心长,四两拨千斤,点到为止,像大海航行依靠的航标灯。动拇指,刮了一下,关了手机,点火,开转向灯,关了引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像一个迷路的找不了自己的家的孩子,电话迟迟不接听,心里不好受,像打翻一个五味瓶似的,什么滋味都有,都几个星期了,没有去大师那里,不是不想见他,而是觉得没有脸面见他,自从化缘到小汽车之后,一直没有起色,什么都没有化缘到,不说小汽车,连轮胎连螺丝钉都没有,那天去兜风,在回来的路上,遇上漫天乱飞铺天盖地的乌鸦,灰蒙蒙的天像要下雪似的,乌鸦来得真是时候,都说乌鸦带来不幸,一语成谶,言中了,遇上乌鸦之后,化缘不到。连自行车都没有。在路上,大师说了那番话,现在犹在耳朵旁边回荡。不是唯心主义,而是太过唯物主义。

话分两头说。

这一头,正在烦闷,听到大师的电话,浑身不自在,像听到要债的一样,按掉电话,不接听,也是不得已。举起,放下,扔在旁边,恨不得甩出去。点火,开转向灯,踩油门。电话又响起来了,他扭头不看。同一个电话,从指路明灯变成了暗无天日,从债权变成被要债的,同一个电话,诠释大不一样,因为心情大不一样。响过之后,归于平静。难得的安静,此时此刻,他需要安静。在他的心灵深处有一份安静,这份安静酒藏多年,开坛的话,不是十里香,而是满屋子香气扑鼻。在烦闷的时候需要这份安静,没有这份安静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没有这份安静就没有继续化缘的勇气。在外面如何如何,到了家里,就不如何如何了,在外面,磕磕碰碰,到了家里,看见宝宝,就都烟消云散。之前,还俗承包食堂,当经理,做生意,赚钱,享受天伦之乐,与妻子一起赏花观月亮,耳鬓厮磨。现在,重新披上僧袍,在大理石寺上班,当监院,见不到宝宝,青灯孤影,化缘,拍电影。此一时彼一时。之前,回到家,烧饭做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古道热肠。现在,回到宿舍,冷冷清清,像回到旅店一样,毫无生气的卧室,冷冰冰的桌子,孤零零的灯,没有一点生活气息。同样一个房间,几天前是诗情画意,欢声笑语,人间天堂,几天后就是地狱,看守所,牢房。这是为什么。之前过早回家,过早回寺。见大师。求之不得。现在,连电话都不想接。这是什么原因。电话又响了,下意识看一眼,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应该还是大师打的,因为大师的花样不少,花样百出,只是想让接电话,用别人的手机打,嘿,幺蛾子,花花肠子,谁不知道,你千年狐狸,我是老妖精呢。就不接,不让你的当。其实,既是尊敬的师长,也是领导顶头上司,不是说得对,而是说得准。在他的心目中,大师很牛逼,像大海的航标灯,在化缘的征途上,大师很有风范,像舵手。在大师面前,亚历山大,脊梁骨冒凉气,气短,语塞,捉襟见肘,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想着想着,越来越不敢见大师,觉得没有脸去见他,即使要见也要化缘到点什么才好去见面。在没有化缘到点什么之前,不踏进大师的门。电话又响了,他愣是没理会。找谁化缘,找谁去呢。一个人在脑海闪过,开豪华车的那个,被偷偷拍照的那个女孩,转弯抹角,求张良拜韩信。颇费周折,才初步掌握了女孩的一些情况,这些情况是大师提供的。要不,去找找她。他想。

点火,开转向灯,熄火,似乎还是不能说服自己,盯着挡风玻璃发愣。

在他的记忆里,曾经有一个影子,挥之不去,召之却不来。是他的女神,入住他心中很久,不是霸占而是爱慕,触手可及,但擦肩而过。不是爱的死去活来那种,而是陌生人之间的交易那种,即使受门当户对约束也算是纯真年代的纯情真爱,缺银子,遭阻拦,一方遗憾,另一方也留下遗憾。那是老人的遗憾。不缺爱情,有史为证,不缺互动,有书信为凭,两年轻人不能走到一起,遗憾。抱憾一时。只能默默祝福对方找到真爱和新的幸福。别人的故事无法求证,但不外乎四种,用银子堆出来的那种,没来得及走到婚姻的殿堂,爱情就夭折在教堂前面的红地毯上了。用银子堆成了的那种,步入婚姻殿堂,白头到老。反之亦然。在让他动心的女孩中,难于忘怀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妈妈即未来的岳母,在谈婚论嫁之前,他前途未卜,在婚姻有所进展上前一步的时候,她反悔了,担心女儿受苦。他不知所措,莫衷一是,求助无门,只能放弃。在义无反顾的选择逃避之后,他死了心。不是不动心无动于衷,而是不会搞偷鸡摸狗,阳奉阴违那一套。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以事业为重,安慰自己,精神胜利一把。自从承包食堂之后,一个偶然机会,与她擦肩而过,止不住回头多看几眼,认定她是自己的菜,想方设法接近,认识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包括男女双方,她就是王丽英。这个女人,敢爱敢恨,认准了,即使是火海也会跳下去的,力排众议,顶着三座大山,她和他步入婚姻礼堂。手拉手参加了一个简单而隆重的集体婚礼,婚纱,伴郎伴娘,欢声笑语,喜庆的锣鼓,没有婚宴酒席,没有豪华汽车别墅。婚之后,两口子恩恩爱爱,有了宝宝,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过了之事情,记忆里的事情,一生遇到一些女人及一些有影响的女人,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格外小心也好,一笑了之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默默祝福。不是霸占,而是爱慕。重要的话,说三遍,已经二遍了,还有一遍。

换左手抓方向盘,腾出右手掏照片,盯着路牌。照片上写有她的地址,好像走过了,掉头,拐弯,靠边,停车,他下车。突然,眼前一亮,电话号码好像在那见过,挺眼熟的,拿手机,翻,比对,不翻不知道,原来是她,差一点喊出声来,情不自禁,赶紧拨。忙音,接不通。接着拨,还是忙音。

啪,一巴掌拍方向盘上了,张和尚懊恼不已,刚才是她找我,却以为是大师在耍花招而没有接她电话,好端端的机会错过了,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啊。这个电话意味着什么,希望的小火苗窜起来了,沉没大海的船得救了,一根救命稻草出现了,抓狂的时刻来到了,久旱遇甘露,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即使不能与人生四大乐事相提并论也颇有几分相似。这么多日子了,一直在外面化缘,却一点成绩没有,像行尸走肉,这么多日子,一直在这个城市游弋,像一只没有码头可以停靠的小船,这么多日子,走投无路,怎么办成了口头禅。嘴巴枯干,喉咙冒烟,头发凌乱,浑身不舒服,毫无生气,像没有船舶靠岸的港湾,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今天有了见面的机会,女孩给我打电话,有受宠若惊的感觉,眼看化缘的事情有进展,心情又多云转晴了。想不快乐都困难。一个手捂方向盘,一手拨电话,电话通了。心跳加快,语无伦次。开门,坐下,又起来,钻进钻出。

开始,女孩否认打过电话,后来,承认打错了。本来怦怦直跳,热血在沸腾,听到这句话之后,压力变小了,心灰意冷。冷到冰点,仿佛快要凝固了。他问:明德大师,你认识吗。她挂了。

啪,丢下手机,甩自己一巴掌。不想再打,打也白打。自作多情啊,人家压根就没有打捐,只不过按错了一个号码。人家一个小小的错误,自己就紧张成这样,是不是心态出毛病了。扪心自问,自己没有错误。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化缘有可能成功,要跟人家说清楚,以诚待人。扪心自问,自己没有错,并且很努力,努力有可能成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是可以化缘到的。不过,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一拍即合。一个巴掌拍不响,要讲配合,要看机会,要看人家的心情。不是霸占而是爱慕。重要的话,说三遍,这是第三遍,也是最后一遍。

事实上,人的心窝子不一样,有人深一点有人浅一点,有人大一些有人小一些,有人可小可大。事实上,比海还开阔的是天空,比天空还开阔的是宇宙,比宇宙还开阔的是人心。一句话,人心之大无穷无尽。那么小呢,人心之小,针尖对麦芒。小心眼,不是细,而是斤斤计较,吃醋,心眼小小心眼,不是小而是不够大度,心细没有什么不好,小心眼不那么好。拿手机,翻找,哎,那几个该接而没有接的电话呢,看样子,还是没有平静下来。深呼吸,再深呼吸,平静了。他仔仔细细地看着。渐渐地清楚了。

浮现出一个画面。她步入大殿,烧香拜佛之后,到vip房间休息,大师出现了,在房间会见她,偷偷地拍照的事情让大师多看她几眼,特别留意。她想接近大师,接近我佛,与佛结缘。一来二往,他们比较熟悉了,不说无话不谈,不说相见恨晚,就说聊天,在聊天过程中,大师给张和尚打电话,大师又借她的电话给张和尚打电话,张和尚没有接。阴差阳错,事情过去了。错过一次机会没有问题,错过一个人就有问题。掉头,踩油门,奔大理寺开,像飞机似的,车子在城市干道上疾驰。希望女孩还在大师旁边,希望化缘的事情有新突破。

到大殿,滚鞍下马,也可以说,连滚带爬下了车子,一口气跑到vip房间,眼前的一幕,让他双腿发软。

空荡荡的,人去楼空,不见大师,不见女孩。瘫倒在地,自言自语:来迟了。他摇头,叹息,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心情灰到了极点,脑袋胀痛,连爬都爬不起来。化缘,不是苦不堪言,而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情时好时坏,随化缘过程的起起伏伏而反反复复,炒股,不是无聊,而是无趣,心态时好时坏,随股票价格波动而起起伏伏,都说保持一个好的心态不为所动非常重要,说起来容易,其实要做到还是挺困难的。

此时此刻,只能把心窝子划几个区间,在每个区间安上不同标记,在最深处安上不动波澜不惊,像大海最深处的静流,在表面或者浅层安上激流,一个漩涡接着一个漩涡,波涛汹涌,巨浪滔天,像大海的海面。

大师站在背后,他假装没发现。一小时前,大师站在此地,拨电话,女孩,在旁边。现在,大师重新站在这里,女孩,不在旁边。

其实,不想见大师是假,不接大师电话也是违心,说乌鸦不吉利也是自欺欺人。

转身,射出不屈服的光芒,眼眶里转着几个珍珠,哽咽说:你找我。

弯腰,扶拉,笑眯眯,说:女孩才走。说不定还在停车场呢。

一动没有动,他不无揶揄地说:大师,饶了我吧,这么狠心啊,那不是痛打落水狗吗,我已经落水了,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冷的瑟瑟发抖,为什么痛打。居心何在。谁知道真的假的,你说才走,我说压根没来,死无对证啊。女孩呢,影子都没有,毛未见着,让我去停车场,临了,信心满满而去,伤心而归,空欢喜一场,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遇到过,而是太多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承受的了,我受不了。

红一直白一阵,问: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在大师旁边,总归有点不自在,眼眶里像藏着几只惊慌失措的兔子,脸上有胆怯,呼呼,喘气,说:没有啊,我躲你干嘛,你又不是老虎,我也不是羔羊。再说,化缘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差事,让人家掏钱本来就不容易。跑来跑去,几乎都是白跑。自从化缘到那挂小汽车之后,毛没有化缘到一根。我真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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