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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下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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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人我不是很在行,对付鬼我却还有那么一点儿手段。眼见唱大戏的声音没有降下去的念头,我重新爬上了二楼。

这一次我看的很清楚,在能够看清二楼的状况之前,我手里已经是比上次多了点儿东西。

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

在之前,我可能压根儿没有想到过鬼魂作怪,或许是这两天来时神经太过紧绷,亦或许是怪事的确太多了,让我潜意识认为那就是鬼怪作怪,反而没有过多的去重视。

可现在不同,在确定是鬼怪作乱后,我整个人也就进入到了那种状态之中。

很难说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不过在二楼的一切渐渐出现在我眼里时,我看到了先前都不曾看到的东西。

只见稻草堆上,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就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一旁的桌上放着那个破破烂烂的录音机,录音机里面正沙哑地放着定军山。

这一幕略显诡异,以至于让我看到时不由得微微一愣。

罗盘上的指针开始转动,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只是很快就定格在正前方那黑影身上。

将罗盘小心翼翼地置放在地上,我从身上摸出一根红线,这红线原本是朱三用来绑东西的,现在却是被我拿到了手里。

在红线的一端尽头处,绑着一枚已经磨得油光发亮的铜钱,也是看到这枚铜钱过后,我才决定用它的。

这铜钱的威力应该要超越符咒太多,所以把它拿出来,我还是挺放心的。

可就在我准备好一切,要收网打鬼时,朱三的声响却不合时宜地从一楼处响了起来。

“大爷的,真是见鬼了,上次明明还挺多的,这次去毛都没有一个,还害我跑了这么远的路。”

朱三骂骂咧咧的,也正是被朱三这么一惊,我再去那二楼黑影的时候,黑影已经完全消失了。包括那一直沙哑着唱大戏的录音机,此刻也突然停了下来,一切都跟没有发生一般。

我无奈地将红绳收了起来,再看那罗盘上的指针,完全没了动作,看来那鬼已经被朱三给吓跑了。

朱三见我没在一楼,又大呼小叫起来。直到我拿着罗盘和红绳,回到一楼的时候才发现跟个落汤鸡似的朱三。

“我说这外面雨也没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朱三的模样让我有些吃惊,见到他后,我就忍不住开了口。

“别提了,原本是准备抓点儿东西回来的,结果掉水里了。”

朱三一面把身上的水给拧干,一面苦着脸道。不过当他看清楚我手里的东西之后,才又看似随意地道:“怎么,又碰上脏东西了?”

朱三这么一问,我也就把刚才发生的一幕跟他说了,结果朱三听完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太多的放在心上。

“你好像并不在意。”

我看着朱三,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就有一种我之前有些大惊小怪的感觉。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去对付它。”

朱三转身坐在了火堆旁,而后点燃一根烟,含糊不清道。

“我们在这儿住了多久了。”

朱三吐出一口烟雾,而后漫不经心地道。

“两三天了吧。”

“那受伤没有,在这屋子里?”

我摇了摇头。

“这不就对了,这毕竟还是人家的地盘,我们来这里只是借宿,你要是真把人家给收了,那我们不成强盗了么,而且这几天我们也没受到什么迫害,所以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

这是我不曾料到的,至少从来没觉得朱三会跟我说这些。

目瞪口呆地看着朱三,这家伙却依旧是刚才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我喔了一声,倒也就把那些东西收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朱三的这一席话,二楼的录音机居然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朱三明显听到了,只见他哈哈一笑,而后居然跟着录音机哼了起来。

一夜无话,这一夜睡得还算踏实和安稳,没有噩梦也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天明了。

朱三在我前面醒,我醒的时候他已经把该收拾好的东西都给收拾了。

“醒了?”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

“什么时候出发。”揉了揉还有些晕乎的脑袋,我小声道。

对此朱三显然早就准备好了。

“你先洗把脸吧,吃点儿东西就走,可以的话,今天下去在天黑之前上来,晚上还要邪性的多,能在天黑之前出来是最好不过的。”

朱三说着,又走出门去,我不知道他出去干啥,只是没来由地看了眼二楼所在的方向,没成想我这一抬头,正好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逝。

我没有去在意那黑影,开始检查东西是否都齐备了。

跟朱三简单吃了点儿东西,重新到断魂潭前时,已经快上午十点多了,索性昨天把路都开辟出来了,今天过来的时候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那水潭依旧静的跟一面镜子似的,穿戴好潜水服,朱三给我打了一个响指,而后才在自个儿腰间系了一根大拇指粗细的绳子。

我点头,如法炮制跟着下了水,这水比我预想中还要冰凉不少,就算有潜水服隔着,我依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按照朱三的话来说,这潭底似乎有个神秘所在,而我们的任务就是寻到这个所在,我所需要的东西,只有在那个地方才有。

这水真的很清澈,下了水之后,在手电所能照射到的范围内,水清澈的有些过分,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我两米之前的朱三身上潜水服的标志和一些小图标。

只不过如果把目光放在潭底深处的话,就是黑乎乎的一片,甚至盯着的时间长了,脑袋还会产生阵阵眩晕感。

我把目光收了回来,拉着绳子跟在朱三后面。

可没来由地,先前在宾馆遇到那大婶的话,却又不合时宜地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如果那些年轻人真的跟我上次那般,被迷迷糊糊迷了心智,而后从山顶上跳下来,那落进潭里的他们,现在又去了哪儿?难不成都堆积在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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